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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回忆录4阮梨的回忆。
现在想来,白伟最初的改变,都是从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开始的。
比如,他开始经常性地出差不回家,还总是忘记每天要至少打一个视频电话的约定。
每当阮雅凡追问起来,他却摆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每天上班已经很累了,就别再拿这些小事来要求我了。”
浑然忘却了,当初是他自己兴致勃勃地提议,他不在家的日子,每天都要和她们打视频电话来联络感情。
再后来,他对待女儿白欣怡时,也渐渐变得粗枝大叶起来。
“爸爸,这是给我的礼物吗?”
白伟好不容易回趟家,小欣怡欢欣雀跃地拆开了他带回来的礼盒,却是满脸的失望,“可是我都6岁了,穿不下这么小的袜子呀!”
而白伟只是显出了一丝古怪的神色,一把抢过
了那双袜子,搪塞道:“哦,对不起,是爸爸记错了。”
后来,小欣怡到了上小学的年纪。因为户口的问题,白伟只能将母女俩送回了她母籍老家的省份。在一个三四线小城市里,全款买下了一套80坪的两居室,作为她们母女俩全新的起点。
虽然这个小房子老旧又拥挤,远没有她们之前住的那栋别墅那么宽敞明亮,但住下母女俩,也算是绰绰有余了。
就这样,白伟和阮雅凡母女俩开始了异地分居的生活。
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他回家陪伴两人的时间就更少了。
后来,小欣怡10岁生日的这天,从早上起床,她就一直期待地坐在窗前,希望能在楼下见到白伟开车归来的身影。
就这样一直从日出到日落,硬生生熬到了半夜两点。
白伟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
最后,小欣怡哭倒在了阮雅凡的怀里:“妈妈,爸爸是不是忘记了我的生日?”
她哭得伤心,却也没注意到,黑夜之中,阮雅凡无力地轻拍着她的脊背,也在默默地垂泪。
不过,在那段寂寞暗淡的岁月里,也不是全然没有好事发生。
小欣怡顺利入学后,意外地展露出了在美术方面的天分。
她的画,每次都在美术课被老师当做范例。在课余时间,她还喜欢给自己的芭比娃娃设计、剪裁各种新奇独特的衣服。阮雅凡把这些成长记录发在网上,底下的网友都纷纷赞叹:“小朋友很有天赋,建议家长好好培养。”
阮雅凡欣喜若狂,还不忘低声对小欣怡说:“把你的画拿去给爸爸看,他就会回来陪你了。”
白欣怡那时虽然年幼,却也看得出来,妈妈想要通过她,来重拾爸爸的关注和爱。
于是,她就开始配合妈妈,极力地表演卖弄自己的才华。
起初,白伟是大力支持她去追梦的。
“爸爸,我长大以后要去香奈儿当设计师!”
“我们欣怡,真厉害!”对于她童言无忌的这一番豪言壮语,白伟却是十分骄傲,兴奋地将她抱在怀里,“欣怡喜欢画画是吧?好,爸爸支持你!爸爸这就给你找一个最好的画室,请最好的老师来指导我们家欣怡!以后欣怡长大了,当个大艺术家,就是咱们白家的第一位才女。”
就这样,白欣怡散发出的才学与魅力,短暂地吸引了父亲的目光。那段时间,他以出差为由离开家,搬来和阮雅凡住了三个月。
那也是阮梨记忆之中仅剩不多的父女温馨时光。
每天起床,妈妈阮雅凡就在厨房为一家人准备早餐,而爸爸白伟则会照着网上那些教程,笨拙又认真地帮小欣怡梳头,再开车送她去上学。
3月21号——第一次扎羊角辫,很多头发都没梳上去,爸爸笨死了;
5月1号——爸爸给我梳的马尾辫越来越好看了;
6月6号——今天期末考试,爸爸说要给我编幸运麻花辫……
这些都被小欣怡写在了日记里,还配上了她稚嫩的涂鸦画。
只是,阮雅凡利用孩子来争宠的小伎俩,效果并没有维持太久。
因为,很快,白伟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当天夜里,他突然神色诡异地说要回家一趟。当阮雅凡追问起缘由时,他却又三缄其口,只说很着急,一定要回去。
那天夜里十点,小欣怡趴在窗台上,眼看着白伟钻进了黑色的车里,就这样扬长而去,一走了之,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阮梨才知道。
原来在那一天,她的妹妹出世了。
这世上,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如果妈妈很有钱,那女儿大概率也不会过得很差。
如果爸爸很有钱……
那女儿大概率就会多出一大堆的兄弟姐妹。
这话果然不假。
那之后,白欣怡的记忆有些模糊了。那时她还小,不知道父母之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妈妈总是在深夜打电话,和爸爸吵架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两人争执得歇斯底里,她总会一个人哭上很久很久。
她和妈妈就像是两株被折断的玫瑰,这个80坪的小房子——就是白伟用来困住她们的透明玻璃瓶。她们被抽去了根茎,夺去了开枝散叶的权力,而只能被留在这一座孤岛之上,在与世隔绝的孤苦之中,日渐凋零。
再后来,白伟就不再给阮雅凡转钱了。
有时逢年过节,家里的花销稍多一些,阮雅凡只能硬着头皮主动向他开口,却还会被说成是“贪心、大手大脚”。
那时,年幼的白欣怡对金钱还没有概念,只知道,她们的生活状况越来越拮据。
以前,她身上穿的都是名牌,一件裙子都要上千块,吃穿用都是最好的。
可自从搬来了老家,一切都变了。再也没有花不完的零花钱,她只能捡一些妈妈带回来的旧衣服穿。偏远的小城市没有游乐园和高档餐厅,她再也吃不到最爱的哈根达斯冰淇淋。
“为什么爸爸不给我们钱了,”她起初还会天真地问,“妈妈,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阮雅凡却只是摇摇头,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再后来,白欣怡到了升初中的年纪。
她的学习成绩很好,因此,阮雅凡便将她的学业看作是家里的头等大事。
可是,学费还没有着落,补习班也需要钱,中学的课业比小学要繁重许多。阮雅凡迫不得已,只能去向白伟求助。
那天在阳台,白欣怡第一次见到脾气向来温和的阮雅凡,竟是冲着白伟发了那么大一通火。
“现在是你的女儿要升学!如果你再不闻不问,别怪我坐车过去找你!”
争吵的最后,白伟不耐烦地给她转了一万块钱。比起他从前对她的阔绰程度,简直就像是打发叫花子一般。
一万块,那不过是白伟一双鞋子的价格。
却是白欣怡一整年的学杂费。
所以,最后,阮雅凡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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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带着白欣怡,坐上了回到沪都的火车。
那也是阮梨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妹妹。
那时,阮雅凡带着她在一个高档小区的门口等着白伟出现。保安拦着不让她们进门,说要提前得到户主的允许。
阮雅凡只好牵着女儿坐在小区门口的花坛上,那是一个暴晒的午后,白欣怡流的汗打湿了她的裙摆,显得分外狼狈。
那是她特意换上的裙子,虽然不是新的,却是她衣柜里最好看的那一件——只为了见到白伟时,能被他夸上一句“真可爱”。
可现在,白欣怡的计划算是泡汤了。
她那时还很不解。明明她就是白伟的女儿,却为什么不被允许回到自己的爸爸家,而只能在门口眼巴巴地等着?
后来,时隔三个月,她终于再次见到了白伟。
他穿着西装,旁边站着一个窈窕高大的女人。怀里,还多了一个面色红润的小孩。
那小女孩看着不过2、3岁的大小,穿着精致的公主裙,手里拿着一个粉色的儿童平板,时髦又可爱。
——就像过去的她那样。
白欣怡看呆了。
不仅是因为那小女孩身上漂亮的裙子,和她身上被汗液染湿的长裙形成了鲜明对比。
更是因为,那小女孩头上的发型。
那是从前白伟最喜欢给她梳的羊角辫,刘海上再别一个花朵发卡——只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白伟现在已经可以把辫子梳得很整齐好看了。
那也是年幼的白欣怡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在父爱里,也有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很快,白伟也看到了她们,脸色立马就变了。
他匆匆打发身边的女人小孩上楼,一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不见,才朝阮雅凡和白欣怡走了过来。
一上车后,他们又开始永无止境的争吵。
“你是不是疯了!竟然还找到我家里来?”
“你知道你有多久没来看欣怡了吗?你难道就不想她吗?”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直到空气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剧烈的破碎音。
阮雅凡和白伟这才同时朝后望去——却发现,原来是白欣怡突然将怀中的手提袋失手扔在了地上。
那手提袋里,装着白伟曾经送给她的八音盒。
随后,当着两人的面,她小心翼翼地弯腰,把碎掉的盒子拿了出来,递在了白伟的面前。
满怀期待、却又忐忑不安地问他:“爸爸,我的八音盒摔坏了,你能帮我修好吗?”
白伟正在气头上,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直接扯过那袋子,就将往后备箱一甩。
“坏了就扔掉,一个破盒子而已!别来烦我!”
那八音盒撞在了硬物上,脆弱的盒盖碎成了两半。
就像白欣怡渐渐灰掉的心一样。
她泪眼朦胧地看向白伟,就像在看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这一次前往沪都寻父的结局,就是母女俩又黯然登上了回去的绿皮火车。
回去的路上,白欣怡沉默了一路。
当阮雅凡帮她泡好了速食面,询问她肚子饿不饿时,她只沙哑着嗓子,生怯地问了一句:“爸爸是不是不爱我了?”
一句话,差点揉碎了阮雅凡的心。
那时尚且年幼无知的白欣怡,深陷这场父权骗局之中,被消失的父爱伤得遍体鳞伤、难以自拔。
直到后来过去了很多年,阮梨才终于看清。
原来,白伟嘴上标榜的爱——是如此的虚伪。
或许,他根本就不爱白欣怡,也不爱阮雅凡,他不爱任何人——他只爱他自己。
而他施舍给她们的那些冠以“爱”之名的“甜头”,不过是她们成功取悦他后,从他那里得到的奖励。
他的爱,向来都是有条件的、自私自利的。
在认清这个血淋淋的真相后,阮梨终于释怀了。
若不想被恶龙所伤,
唯有自己掌握权杖。
此后,她便成为了那个坐在看台之上,给予“爱”的审判之人。
第52章 回忆录5阮梨的回忆。
如果说,在此之前,阮雅凡对白伟信誓旦旦“一定会离婚”的真爱谎言还信以为真。
那么,自从那一天起,她最后一丝幻想也彻底灰飞烟灭。她流了一夜的眼泪,彻底断送了她那不堪回首的初恋。
可是,生活还要继续。
后来,阮雅凡开始做一些手工活,虽然日子不再像从前那么宽裕了,但她还是凭借着自己的双手,尽力给女儿创造一个好的生活。
白欣怡逐渐到了懂事的年纪。她开始发现,曾经跟着白伟去应酬场上认识的那些同龄朋友,都开始陆续地不回她的消息了。
白欣怡困惑不解,跑去挨个追问,最后却得到了令她当头一棒的答案:“我要删掉你了,我妈妈不让我跟你玩儿。”
“为什么?”
“因为我妈妈说你是……小三生的野种!”
那天过后,白欣怡把以前和朋友们互送的盲盒玩具、手工品礼物、手写信,统统打包,一并扔进了垃圾桶。
再然后,就连阮雅凡也注意到了女儿的异样:“你最近怎么不跟朋友们打电话、写信了?”
白欣怡的自尊心在作祟,只梗着脖子说:“她们都是一群没脑子的白痴。我不需要什么朋友,也不想跟笨蛋靠得太近,免得被传染!”
很快,白欣怡顺利结束了中考。
高中,是学业的分水岭。在阮雅凡的面前,出现了两个截然不同的选项。
是把女儿送进普通中学,还是送她去参加艺考?
女儿的前途被握在手里,阮雅凡从没觉得肩头这样沉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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