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她也很想送女儿去学艺术,帮助她实现当知名设计师的梦想。
可是,任凭她怎样努力,都无法负担这一笔昂贵的费用。
虽然白欣怡长大懂事后,就没有再主动提过要出国学设计的这件事,可阮雅凡却始终觉得亏欠于她。
跟着她这个没出息的妈妈,欣怡会幸福吗?她能给女儿她想要的人生吗?
这股压积在心头的罪责,沉甸甸的令人喘不过气。
最终,阮雅凡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找到了白欣怡,与她郑重地谈了一次心。
“欣怡,你现在长大了,可以自己做决定了。我和你爸爸在一起这么多年,最后也没有落到什么好。不过,你不一样。欣怡,无论怎样,你是他的女儿,他不能不管你。”
她的嗓音艰涩,沉默了很久才说,“无论你想跟他,还是跟我……都改变不了妈妈对你的爱。好吗?”
这番话把白欣怡给吓坏了,她还以为妈妈不要她了,连忙将阮雅凡搂得紧紧的。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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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不要丢下我!”
母女俩抱作一团,哭成了两个泪人儿。
好在,话总算是说开了,隔阂也就因此而消散了。
阮雅凡最终决定,为了女儿的前程,她不能再这么懦弱下去。但凡他白伟还有最后一丝良心未泯,她都要去和他谈判对峙,只为争取对母女俩最大的利益。
于是,阮雅凡再一次回到了沪都。
这一次,是挑在白伟的小女儿五岁的生日宴时。
那也是白欣怡第一次知道,原来,少女的生日宴会,真的可以办得像公主的茶话会一样盛大隆重。
在布置得像城堡一样的酒店厅堂内,她的妹妹穿着甜美的蕾丝公主裙站在舞台之上,身后有穿着头套的卡通人物在伴舞,某支小有名气的乐队正在一旁奏乐助兴。一切美妙得就像一场梦境中的童话。
在此之前,白欣怡以为,过生日时去餐厅包个雅间,一众工作人员围着寿星一起唱生日祝福歌,吹蜡烛、切蛋糕——就已经是生日会的最高配置。
在过去的十余年里,白伟也正是这么为她庆祝的。
白欣怡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舞台闪烁的灯光照不到她,她一动也不动,看得愣怔不已。
直到台上女孩的脸,渐渐地,变成了自己的模样。
她也曾是众星捧月的公主。
那原本也该是她的舞台啊。
阮雅凡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欣怡,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和爸爸谈。”
白欣怡点了点头,只好将自己隐藏在了阴影之中,默默地觑着舞台上的缤纷灿烂,就像是下水道里偷窥着别人幸福的老鼠。
后来,让她没想到的是,她们姐妹之间,率先主动开口破冰的——是妹妹。
不知何时,妹妹已然来到了白欣怡的面前,奶声奶气地拽着她那穿旧了的裙摆,却笑得十分灿烂,出自真心地夸赞她:“姐姐,好漂亮!”
她并不认识白欣怡,或许,她只以为她是哪个恰巧路过的大姐姐,而自己只是友善地向她打一个招呼。
那也是白欣怡第一次近距离地见到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那时的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很嫉妒这个抢走了父亲宠爱的小怪物。
可是,当她与这个柔软的小女孩四目相对——她却只在她身上,悄然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也是在那一天,白欣怡感受到,血缘,是一种很微妙的纽带。
那时,妹妹的五官已经逐渐长开了。眉眼之处与她多了几分的相似。以及她那被父爱浸润着幸福的模样,都让白欣怡无时不刻地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白欣怡的心就这样软了下来。
她不知道妹妹叫什么,只知道白伟亲热地喊她“音音”。
所以,她也低下腰,轻轻地抚摸着妹妹的头,像是释怀了一般道:“谢谢你,音音。”
她对她回报着善意,一股无声的默契在姐妹俩之间酝酿。
直到另一个不和谐的尖锐声音破坏了姐妹俩之间的气氛。
“白徽音,快过来,不要到处乱碰!”
徐阿姨就在这时出现了,像母鸡护崽一样,高声阻拦了姐妹俩的亲近。
她对白欣怡充满了偏见,就理所当然地以为,白欣怡也会对自己的女儿抱有无端的敌意。
她看不惯姐妹俩的要好,甚至对着幼小的妹妹出言要挟道:“这个坏姐姐身上脏,你要是摸了脏东西,爸爸就不会喜欢你了。”
妹妹被吓了一大跳,想到父亲,犹豫了几秒,还是甩开了白欣怡的手。踉跄地跑到了妈妈身后,露出半只眼睛,小心
翼翼地偷看着白欣怡。
徐阿姨则是略带得意地仰起头,做出一副居高在上的姿态,仿佛在取笑白欣怡的狼狈。
白欣怡知道,徐阿姨是故意的。
故意当着她的面,念出了妹妹的全名。
原来,她叫白徽音啊。
徽音。取自《诗经》,“大姒嗣徽音,则百斯男。”——多有诗意韵味的名字。
和她的名字“白欣怡”放在一起,更衬出了她的可笑——那宛如翻字典随手翻出来的词组,显得平凡又敷衍。
名字,是压倒白欣怡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讨厌徐阿姨,讨厌她话里的讽刺和尖酸刻薄。更讨厌她对着年幼不懂事的妹妹,挑拨离间。
可后来,她忽然又觉得,如果爸爸总是纵容徐阿姨的使坏,默许她和妹妹之间为了他的父爱而相互竞争——那或许,爸爸才是她最该讨厌的人。
另一边,阮雅凡和白伟的争吵也到了白热化阶段。
关上门,他们一言一语僵持得脖子通红。
白伟气得来回踱步:“我不是说过了不要再来找我吗!有什么事是不能在电话里说的?你明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还故意来骚扰我,扰得我不得安生!你到底烦不烦?”
阮雅凡更是怒红了脸:“要不是为了女儿的事,你以为我愿意再看见你这张脸吗?白伟,你怎么能出尔反尔,你之前亲自允诺过欣怡,会送她出国学设计的!你难道就忍心让女儿的才华白白浪费了吗?”
白伟则满不在乎地嗤了一声:“才华?她这画的也就一般,算不上有天赋,干嘛浪费那个钱送去学设计?实在想学,在国内找个艺术学校读两年也就够了。她该知足!”
那一年,正是白徽音要升小学的时候。白伟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小女儿的身上。他早就为小徽音铺好了前程的路,为她弄到了港城的入学资格,高考就可以降分录取,几年后,再直接送去国外镀金。
他花了这么多心思人脉为白徽音的未来经营打点,却连出点钱供白欣怡上学也不愿意。
阮雅凡听了这话,只感觉脑袋一片眩晕。
她对白伟彻底心灰意冷,狠狠地甩了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一巴掌:“白伟,我真是看错你了!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愤怒,失望。
可更多的,却是对无法改变现实的无力。
……
回家的路上,阮雅凡哭得眼睛都肿了。
“欣怡,妈妈真是太傻了,竟然曾经真的相信,他会改的。走到这一步,真是我咎由自取。回头想想,我这些年干了一件又一件的傻事,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去争夺另一个混账男人的爱,争来争去,不过只是两败俱伤,多傻,多可怜。”
阮雅凡心疼地抚摸着白欣怡的脸庞,“这么多年来,妈妈唯一一件不曾后悔的事,就是生下了你。”
“妈,我不要他的钱了,我不念了——”白欣怡见不得母亲受委屈,愤恨地咬紧了牙关,“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就算没有他那些脏钱,我也能活得好好的!”
闻此言,阮雅凡却摆上了一副认真的表情,抓着女儿的手,严肃道:
“欣怡,你要做一个聪明的女孩,要学会利用身边一切可利用的资源,托举你自己,去往上爬——无论是我、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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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或是你未来会遇见的形形色色的情人、朋友……你都要学会借助他们对你的爱,去成就你自己的野心。而不是反过来,为了沉浸在自我感动的‘爱’、或是所谓的‘高尚感’之中,而逐渐丧失了飞翔的力量,自己折断了翅膀。”
白欣怡咬着嘴唇,颤抖地垂下头,不说话。
阮雅凡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耳鬓:“我知道,你的骨子里就像我一样要强。其实,你也很不服输,不甘心就这样认命低头吧?”
“别怕,欣怡,你还有我。我一定会照顾好我们的小家,我一定会想办法,全力供你去读书,去实现你的梦想。妈妈没能看到的那些风景,你要替妈妈好好地看一看。”
其实,自从发现白伟不忠的第一天起,阮雅凡就做好了未来某一天,她会独自抚养女儿长大的准备了。
这才是她最终决定要生下女儿来的最核心原因。
这些年,阮雅凡多留了个心眼,存了一些积蓄。她去置办了一个小摊,跟人学了一门摊煎饼、做小吃的手艺。
那天之后,阮雅凡再没有过抱怨,而是有意识地开始存钱规划,为母女俩的未来做准备。
后来,白欣怡以优秀的中考成绩考上了本地排名第一的重点高中。
而阮雅凡也在女儿的帮助下,开始了辛苦的摆摊事业。
生活似乎逐步驶入了另一条轨道,但这并不意味着,白欣怡放弃了自己的设计梦。
恰恰相反,她们此刻齐心协力地攒钱——就是在为了白欣怡未来的梦想而铺砖垫瓦。
就像过了十二点钟的魔咒,白伟回收了施加在她身上的魔法——白欣怡也从穿着水晶鞋的公主,变回了那个风尘仆仆的辛德瑞拉。
时间久了,久到灰姑娘的水晶鞋都开始褪色了;久到,公主曾经穿着水晶鞋在皇宫翩翩起舞的日子,变得好像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可白欣怡却没有忘记。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她记忆深处的自己,曾经是多么的璀璨。
那原本庸常的人生,一旦触碰过熠熠华光,便注定从此不再平凡。
总有一天,她会重新穿上这双水晶鞋,她会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她一定会过上想要的人生。
因为,那本就是她应得的。
就是在这时,她遇见了李赫。
李赫,一个外冷内热、缺爱敏感的可怜鬼——就像是她充满沉闷、压抑的高中生活里,点染出的一抹有趣的亮色。
她很喜欢逗弄他的感觉,看着他一点点地变得再也离不开她,简直太有意思了。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李赫也算是她的初恋。
不,准确来说——是“实验对象”比较准确。
那是她第一次尝试着利用他对她的爱意,来转变成点缀她光鲜外表的染料。
这种尝试,就像是沾上了罂粟毒,一旦开了个头,很快就会上瘾。
阮梨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或许,她不会选择对他不告而别,离开这个她生活了十二年的小城。
或许,她和妈妈会按部就班地继续生活,等念完本科后,再攒钱去国外读研。或许,一切的一切,都会大不相同。
只是,现实没有如果。
每一段来时路,都缺一不可地塑造了现今的她。
那段秘密的往事——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
那是她最为不齿的过去。
那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周六,白欣怡提前写完了功课,来到摊位帮忙。
她手法娴熟,将面糊均匀地摊在滚烫的铁板上,发出“滋滋”声响。阮雅凡则在一旁笑意盈盈,帮忙递着酱料与葱花,不时与她轻声交谈。
“你现在摊饼的动作是越来越熟练了啊,不错,很快就可以出师了。”
“嘿嘿~你女儿就这样,这一双手,拿得起画笔,也捏得起面团。”
两人谈笑间,气氛其乐融融。
可很快,一个不请自来的
不速之客,陡然打破了这份美好。
是白伟的老婆。
她气势汹汹地来到了二人面前,叉着腰,身后还簇拥着一群不明所以、神色各异的人。
阮雅凡看清了来者,脸色登时阴沉了下来。徐阿姨也没跟她多废话,伸出一只手吼道:“给我砸!”
她身后的人顿时二话不说,那几双杂乱的手猛地一推,原本摆放整齐的煎饼摊瞬间被掀翻,锅碗瓢盆散落一地,刚做好的煎饼也沾满了灰尘,吓坏了旁边的食客。
白欣怡一时着急,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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