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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12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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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院里匍匐生长的野花,一经风吹,盎然里透出荒败,徒然辜负春光正好。

    踏在这样一方地上,应怜自个也不大晓得要做什么,于是笑了笑,向那女孩儿问:“你多大了?这苇子是你编的?”

    对方只是睁大眼,警觉而惶恐地盯着她,似乎不会张口说话。

    她和萍儿一般大。萍儿梳三丫髻、戴花朵一样的珠缯,寒冬里裹狐裘、貉裘,暖和时穿葱绿鹅黄的绫罗襦裙,女使婆子跟在后边追跑;她坐在泥地里,吮着手指上的血珠子,将苇子编得又密又好,见了生人,害怕得不敢再哭。

    小舟里钓鱼的快活慢慢便如飘云散了,应怜半晌才领悟想做些什么,仍笑着问:“这苇子,你卖么?”

    她点点头。

    应怜便从袖里摸出个荷包,里头叮铃哐啷些碎银子,抓了一把过去,“我买你这苇子可好?”

    那孩子瞧瞧她手心,又瞧瞧她,瑟缩着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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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宗契拍拍她,将银子接过去,随手扔进剩了小半的酒米里,同一小串铜钱一并递过来。

    应怜恍然大悟,这样人家的孩子,恐怕不认得银子。她瞅了瞅那一条三拃长的新鲜草鱼,顺手也抄了过来,活蹦乱跳地搁在地上。

    “我用这钱与鱼,换你的苇子,好不好?”她放轻柔声音,又问。

    这一下那孩儿眼睛亮了,点点头,露出个笑,又有些害羞,把苇箔卷了,踮起脚往应怜怀里一塞,生怕她反悔不要。

    应怜把鱼、钱与酒米一齐换给了她,她便一溜烟跑去后头了。

    没待屋主人再出来,应怜同宗契携着编了大半的苇箔,慢慢地向村店去。

    她心里头想得杂乱,无非是这家的男人约摸也像邻人,不是走了就是死了;又想到那些人或许被征了为官府做活,像年前被征去固堤的人那样,堤毁了,人也就冲走了;或他们此时就在江宁、在宁德军中,也不过是妻离子散。

    便又想到,不知往后哪一年,宁德军打去洛京,也要行径此处,到那时这一家母女是否要罹难,或在那之前就已走了或死了,就连她将要去的挂了酒旗的村店,也不知那时是否还能留存下来。

    这些注定没有答案的疑问太过沉重,连这几日的欢乐,一并都从她心中抹去了。

    直到宗契出声,打断了她愈发消沉的想象,“只是可惜,再没沾了芥酱的炙鱼了,嗯?”

    应怜思绪一断,心神被拉扯回来,偏头望着面含微笑的宗契,他英朗的眉眼浸在柔和温暖的午日光亮里,那一份眼角眉梢的锋利与棱角在她怔然的目光下,连安慰也变得和缓无声起来。

    她勉强笑了笑,又觉得难为情,“有人终日冻饥,我却还为芥酱或蜂蜜争执。”

    宗契叹了一声,那叹息中也有隐约的笑意。

    他一只大手蒲扇般盖上了她头顶,将阳光遮去,也将她钻牛角尖的劲儿遮了,轻轻抚了抚她头发,片刻才开口:

    “这世上人本就多。有人贫、有人富、有人饱、有人饥,你有饭可食、有衣可穿、有屋可避风雨,这是你的福运;而没有得到这些的人,他们固然可怜,却不是你的罪过。有多少人只是在心里悯弱怜贫,实际上却连一个子儿都没施舍过。你能见贫弱而施援手,已是很好的善举。若你行了善事还仍羞愧,那么天下未行善事的人岂不得掩面自尽?”

    应怜默默听着,他话声不大,却如浸润山林的酥雨,一点点渗进她心中,使她心中的焦渴得以减轻,那股不知由来的愤懑也一丝一丝被抚平。

    但毕竟还有些怅然若失,仿佛一叶障目,她只差一点,得以仰见巍巍泰山;只差一点,却心中有毫厘阴翳,就犹如隔了天堑。

    “以我只身一人,今日行善、明日行善,哪怕日日行善不绝,一辈子又能善施几人?便如那妇人家,我施予的银钱总有用尽的一天,到那时,她们不还得堕入贫苦么?”

    二人在春日中漫漫地并肩走,踏过多少早已无人迹的野草荒郊。应怜将心中磐固不去的失意缓缓道出,不奢求他能指出一个确切的答案,只是纯粹地与他分享心底里的烦恼;又想起苦难并非只源于贫困,如自己、如定娘,甚至如那个生在天底下最尊荣、最威赫的富贵窝里的六皇子郭显。

    “贫困时因贫困而悲苦,富贵时又因富贵而生出种种恐惧。”她琢磨自己的心意,试着将心中所想用言语吐露,“难道为人的一生,总有数不尽的烦恼?先前我因不忍见那对母女贫苦而施舍银钱,按理说施舍后应该快意满足,可却因此又生了更多的忧思——只因愿天下人皆衣食有着,却也明了这根本是痴心。若如这般,因有所思有所想而一辈子困在樊笼中,岂非还不如无知无觉的鸟兽鱼虫快活?”

    宗契定定瞧她,唇边似有笑,眼却清明如镜,照她所思所想所烦忧所困扰,听她说罢了,静默了片刻,道:“佛中所言人生八苦,你便陷入‘求不得’之中。可正是这样求不得,你才会去求。你愿天下无饥寒,便尽你所能去施善。又所谓在其位谋其政,你如今能做的也只有施舍寒户银钱;至于庇佑天下世人这样的心愿,该是为官为君者所举。若他们也有这样的求不得,又如你这般去求,那天下迟早河清海晏。鸟兽鱼虫无所求,便无所进益,又安能比类?”

    应怜若有所思。

    直待遥望见村舍酒旗,又是过了大

    半时辰。道中初晴的尘泥,是她一路踏足;幌帘招摇如柳,在她眼里渐行渐进,直待近了人家,她终悟了其中一点,“无所求,便无所进。鸟兽鱼虫无所求,高人隐士亦无所求。但我在高人隐士之下,又比鸟兽鱼虫高几分,不高不低的,求便求吧。至少我让那妇人与她的女儿,往后一段日子里好过了一些。”

    “这就是了。你做到了你所及之事,这便够了。”宗契笑了,“若非你行善,恐怕我也活不下来。”

    村店里没什么好物,不过山水人家常供的鱼米雉雀、莼菰菘韭等等,宗契买了些吃食,又教店家炙了一尾鲜鱼。自也没应怜爱的芥辣作酱,只能求些野蜜了。

    好在脆甜酥香的炙鱼也别有一番滋味,店家殷勤备至,又洗净一支老姜切了碎末,供应怜蘸来佐鱼。

    用罢了,二人又带了些归家,以做晚食。一路上仍沿原路而返,宗契忽想到一事,便来问:“你既钓上了鱼,我便应你一事。是什么?”

    应怜先前与他赌赛,本来已忘了,教他一提醒,想了想,有些脸红,见道旁附近无人,支支吾吾:“我胡想的,算了。”

    “胡想?”宗契不解。

    他含笑发怔的模样有些憨直,瞧得应怜又有些心痒,走出一段,在他身侧小声道:“本来是想要亲香一个。”

    日头偏西,扑朔的暖意晒得他脸上发热,仍答她的话,“……已做了。”

    “嗯,做了的就不算。”应怜瞧他一眼,又扭过脸去。

    又走了一段。

    “那换一个?”应怜扭回头。

    “嗯?”

    她面颊染玫瑰色泽,眸儿里晶亮,宗契细瞧时,里头盛着几分促狭的笑。

    她附耳过来,悄声言语了一句。

    宗契轰得通红了脸和脖子,想也不想,“莫闹,不行。”

    他推开应怜过近的脸,掌心里沾了一片羊脂般柔腻的触感。

    应怜撅起了嘴,瞧他羞恼,自己就不急了,哼了几声,“我本已忘了的,又是你撩起来;我说了,你又恼。好好好,我是登徒子,行了吧!”

    她别了脸不理睬他。宗契转到她眼前,她抖开一片苇箔,刷拉挡住了脸和半副身子。

    宗契无法,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热意退不去,低眉顺眼地哄:“不是我不肯,你是个女儿家,怎好……”

    苇箔编散的间隙里,露出两颗乌如墨、明如玉的眸子,眨了眨,长长的眼睫便蝶儿似的颤了颤,含着些半真半假的怒,“你这野僧,晓得我是个女儿家,却还每日里歪缠我厮混!”

    宗契便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应怜也不是真恼,自忖不过玩笑,只是宗契心直,见她不语,倒仿佛他理亏似的,直到日色下了,煮茶、收拾衣衫、安置晚食,把她像个菩萨供在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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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妥妥帖帖。饭毕,应怜嚼一片姜消食,瞧他忙里忙外,得了空竟还续编上了那苇箔,虽不如已编得的那般细密,到底锁紧了边,又将散着淡淡青草湿气的整幅苇箔挂在门墙上,动作利索稳当。

    应怜正想那马车里狭窄,以他宽长身量,睡在里头恐怕腿脚蜷缩不开,不若便换一换他睡榻、自个儿睡马车里,却听宗契道了句:“我出去一趟,有事你便高声喊我。”

    她散漫地答应一声,拿茶漱口,才见外头天色已沉沉地黑了,但见近处一片河水,却瞧不清远山连绵。

    有她在侧,宗契每日里下榻前,都得附近巡查一番,得个安心,今日也如此,不见她更多叮嘱,便取了角落里摆靠的镔铁棍,同往常一般出了去。

    应怜推开窗,临着河,歪头望他一路行去,拐了个弯,身影便隐没在一片青幽幽的苇丛后了,连渐升上来的半轮月也照不见他身形。

    她便落了窗儿,粗毛竹横栓了门,把自己守在竹屋里,等他回来。

    过了二三刻,有沉稳的步履行来,是宗契怕她害怕疑为歹人,刻意放重的脚步声。今日他又慢了些,一步步上了竹屋,停在门前,扣了扣,“是我。”

    应怜忙来开门。

    天已黑透,月色却清明,透过竹木的窗隙,丝丝漏来。她放宗契进屋,隐约闻到自他身上传来的一二分清新的潮意,以为是春夜水气空濛,沾了僧衣。

    宗契入得屋来,直着身子,便将她身前月光占了大半,愈发显得竹屋里逼仄。他转身关门,依旧横了竹栓。应怜觉着太暗,便去推开了半爿小窗。一霎时,泓明的月色水一样淌进来,沾了人与物一身。

    他立在屋里不动,木柱子似的,只是目光跟着她走,半晌低声道:“……你别恼。”

    应怜才反应过来,噗嗤一声,想说先前不过闹着玩儿,回头瞧见他忐忑沉默的眉宇,仿佛含了什么古怪的决心,又羞于与她启齿,便又一声不响地近前几步,任明月清光映出魁硕身形,白腻的糖霜一般,倾落在他头脸上。

    “嗯?”她不解。

    月色下瞧不出他是否脸红,只是手搭在腰带上,那长绦与衣衫一色瓦灰,不细看瞧不真切。他微微一扯,解了腰带,宽大直裰便松散开来。

    月霜皎皎,泻了他铜色胸膛一身,肌肉遒劲鼓壮,蓄发着蓬勃的力量与热意,幽微潮湿的气息一瞬勃发,浸透她周身。

    三四月春暖宜人,他一身直裰,里头仅着长裤,丝毫不觉夜凉。

    应怜觉着自己心跳都窒了窒,屏住了呼吸,愣愣地瞧他,热意被感知,直窜她天灵盖。

    宗契手握着绦带,似乎迟疑下一步如何,见她眼神直勾勾的,便好似在油里煎的鱼一般,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分明是春夜,却热得仿佛又闷又潮的夏,每个毛孔着了火似的,背上已有了难忍的汗意。他愈发在她的目光下难以自处,索性蒙住她眼,将绦子在她脑后一系,牵过手,带着她来到榻边。

    “我……应你,还不成么。”他无奈至极,嗓音又低又哑,字字敲在她耳膜。

    应怜着了魔似的,直到眼中一暗,才回过神来,深一脚浅一脚地随着他,差点被绊住,倒在他身上,既心虚又有一种失控的欢喜,不满地抱怨:“你蒙了我的眼,我什么也瞧不着!”

    只有她自己晓得,这抱怨有多口不应心。

    她嘴角克制不住的笑意,被他清清楚楚地瞧在眼里。宗契有种自己把自己架在火上烤的尴尬难耐,咳了咳,尽力平稳声调,“不能瞧,会害眼病。”

    他盘腿在榻,捉着她的手,带着一点点下移。那只小巧又温软的手却不听话,指尖一舒,在他腹上划了下去,力道如鸿毛,却烫得他浑身肌肉一紧。

    应怜任他领着,在他身前笑得花枝乱颤,只是一双眼瞧不见,因此宗契任她取笑,隔着衣料,将她手按下去。

    她便不笑了,手一抖,微微的一声惊呼从喉间低低溢出来,笑意再遮盖不住害羞,又十分地好奇,惊异地捏

    了捏,“硬的。你平日里放哪?”

    宗契“嘶”了一声,声音哑得不像话,“轻点。”

    她神情惊奇,想起青玉阁的那些屏纱绢画,有些模糊的轮廓,却到底不能尽懂,耳畔听着他压抑不住的粗热的呼吸,自己也跟着热了起来。

    片刻,她更诧异:“变大了……你……”

    宗契捂住了她的嘴,任她泄出几个表达不满地音节。

    一片黑暗之中,他喑哑着嗓子,她几乎可以想见那双再英气不过的眉峰是难抑地拧起的。

    “平常是软的,有了欲时才如此。”

    那轮廓清晰且有一抹难以忽视的滚烫。应怜又有了一点领悟,唇角翘了起来,另一只手按在了他急乱心跳的胸膛上,听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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