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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0-14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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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动的光彩,吸了吸鼻子,脆挺挺地应了一声,挥挥手,“我瞧着娘子进去了便走。”

    他果真定定地瞧着她,直目送进了客店的大前门,寻着了那一熟悉的高大身影,才默默地离去了。

    应怜步入了昏黄的客店前堂。

    四面排着些桌椅,柜台在角落,青布帘儿遮了旁屋的门,再走几步便是后院。地界不大,桌案也简单,因此应怜一眼便瞧见了那个大马金刀坐得笔直

    、正在喝酒的僧人。

    他背对着她,穿着普通的灰布短衫,领口皱巴巴地揉了些污渍,同袖口衣摆一般,那污痕红中泛褐,却是溅上去的。他身旁委弃着一摞甲,鱼鳞似的密密叠叠,护心镜间杂在甲胄之间,耀映着半明不暗的灯烛摇颤。

    木桌是使了多年擦擦洗洗的,本是油泥点点,如今上头搁了一把带血的锃亮钢刀,一旁还倚了一根长棍,浑朴的精铁制成,同样沾染了厚厚的血渍,顺着棍身往下淌。刺鼻腥甜的血腥气,便混杂在扑鼻而来的酒香之中,惹得应怜直皱眉。

    她近前几步,踢开滚在脚边的几只酒坛,踮着脚,以免又教碎片硌着,才转到了他跟前,欣喜是欣喜,却不得不夺走他将要入口的一碗酒,掩着鼻子问:“你究竟喝了多少?”

    宗契浓而深的眉峰微颤了一下,仿佛对她的话有所反应,然而目光只是漠然,又涣散,一时在她身上游移,一时望向空落落的某处,而后笑了起来。

    “是喜酒。”他醉醺醺地开口,勉强聚焦望着她,努力辨认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喜酒,拿来。”

    罢了不由分说,却来摘她手里的碗。应怜自不肯给,才要泼了酒,他却使了个小擒拿手,也不知如何,花活儿一绕,应怜眼前一花,已被叼住了腕子,吃痛之下手一松。

    他接住碗时滴酒未漏,鲸吞牛饮时却顾不得沾湿了脖颈衣襟,一只手却还攥着她。

    应怜既恼火又好笑,任他攥着不松手。他又去摸那酒坛,半晌已是空了,于是丢在一边,不甚满意地唤道:“店家!店家——”

    未想闹得这般阵仗,竟当真还有个店家哆哆嗦嗦打柜台里头探出脑袋,白着脸来送酒,见她又跟见鬼了似的,转身就要跑。

    “站住!”应怜扒拉开宗契铁一样的手掌,问店家,“你是孙员外?这店做营生是不做?”

    孙员外哭丧脸道:“这煞星爷爷拎着把杀、杀人刀来,便是客人也都吓跑了,做甚营生!”

    宗契接了那一新坛的泥封,仍要喝。应怜心疼不过,叹了口气,捉住他的手,“别喝了。”

    他又茫然地望过来,定定要将她看进心底里。

    应怜想了想,上下寻不到钱财,索性问店家,“有镜子么?”

    “有、有!”孙员外一骨碌跑了。

    一会儿回来,手里头捧着一面粗铜镜,不那么清晰,却也照出了人面花红。

    应怜就着铜镜,一点一点地摘那冠,将缠络的长发尽数松懈下来,好半天才取下,揉了揉发紧的头皮,拢了散发,在孙员外惊异莫名的目光中,递过了那金枝宝叶的头冠。

    “左右无客,这店我买下来了。”她指指那冠,见孙员外发傻,以为不够,便又摘下了两只镶了红翡的金荔枝耳坠。

    孙员外嘴张得合不拢,躬身弯腰,话也说不利索了,“够了、尽够了!”买他十家客店也够了!

    应怜便又吩咐,“收拾一间干净的厢房,再多备些热水、醒酒的茶汤。”

    都备齐了,她一人扶不住宗契,索性同着孙员外,一左一右架着,歪歪晃晃送去了厢房。

    孙员外捧着那冠,生怕化了,跟财神爷回话:“那老儿家我、我、我便去了?”

    “钥匙拿来!”应怜百忙之中伸出手。

    孙员外一把塞过前后院的钥匙,溜也似的逃之夭夭,临走前还牢牢地替她阖上了门。

    灯烛尽有,只是再多也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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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明朗,就这么明明暗暗地燃着,照映在相对的两人脸上、身上。

    应怜褪了大氅、鞠衣,松了口气,摸摸额头后颈的汗,又捂了捂安静坐于床边的宗契的额头。

    他脸面发红,两只眼眶也是红的,唯有眸中瞳子乌黑,盛着她忙忙碌碌的身影。一会儿,应怜笨拙地替他解了衣衫,捏着鼻子将那堆汗涔涔、血糊糊又酒气醺人的布料扔到了一边,拧了热手巾,从头脸开始,一点点替他擦拭。

    她瞧见他前胸后背十数道半新不旧的伤疤,细的是剑、阔的是刀,深的是矛尖,皮肉翻出的是枪与钺。一道一道,纵横交错,皆是离别在江宁时所伤。

    今夜新添了一道新的伤口,不深,却在脸上,先前被污渍与阴影所遮盖,这会子毕现无疑,自颧骨向下,划了不长不短的一道,往后不知是否要留疤。

    但他眉骨鼻梁、脸面轮廓依旧深刻俊挺,此时不动不语地盯着她,精赤着上身,教她脸面逐渐热了起来。

    “不成想你喝醉了是这般。”应怜为她擦拭手臂手掌,将手牵紧他粗大的五只手指里,感受掌心的灼热,“平日里都夸海量,如今怎么也醉了?”

    她才要抽出手来,那只手掌却收拢一翻,将她扣在了内,连带着人也往怀中一扯。应怜受了一惊,抵不住身,扑在他身上,下巴却磕在了他肩头。

    那肩也不知是用铜还是铁烙出来的,硬梆梆硌得她舌根发麻,捂着下巴抬头,却正撞见了他俯首注视来的滚烫目光。

    “惜奴。”他含混不清念了一句,而后略带干燥的唇却更加滚烫地落了下来。

    一刻后。

    应怜从他怀里手脚发软地挣出来,先灌了一盅姜汤,凶狠拍掉了宗契又要来拉扯的手,并塞去了一只海碗,“喝光!醒酒!”

    宗契本能地觉得口干舌燥,乖顺地依从,一仰头,果真喝得一滴不剩。

    应怜嘴唇里外被无章法地啃过一回,臊红着一张脸,认命地换过一盆净水,温温热热地继续往下擦。

    沿着虬结的肌肉纹理,隔着皱巴巴、污糟糟长裤单薄的布料,挨着个物事。应怜手背一烫,下意识缩了回去。

    她面红耳赤,跪坐在床边,皱眉瞪眼与他对峙。宗契乌沉沉的眼紧盯着她,醉后毫不遮掩,直白而热烈地昭示对她的渴求。

    接着,他开始低头宽解腰带。

    “呀!”应怜一捂眼,心慌意乱又有些窃喜,“你做什么!”

    宗契却不说话,也皱着眉,难耐的模样令人心痒。他顺理成章地起身,一面解裤带,一面寻摸到门口,在黑暗的角落里一站。

    哗啦啦的流水声传来。

    ……

    应怜摘了双手,头顶冒烟,咬牙切齿,“……秃厮!”

    依旧只得坐立不安地枯坐床榻上等着。烛火熄了一盏,半明的残烛里,她直勾勾仰头盯着床帐,那是一片青莲素色,什么花样也没有,但应怜似乎就是瞧见了上头两只交颈的鸳鸯与一双并蒂的莲花。

    等待的片刻,她索性解了发髻,烛火下披散开如瀑如藻的长发,从肩头一直垂落,打着旋儿盘绕在膝头。

    宗契回屋时,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副灯下美人的旖旎之景。

    他浑浑噩噩,不知为何心跳过速。这时美人扔来一条热手巾,结结巴巴,又有几分颐指气使,“自己、自己擦!”

    她指着下头。

    他困惑却顺从,依言低头,果真一处处擦净了,见她红着脸噗嗤笑的模样,只觉说不出的动人,便捞起一绺长发,继而捏了捏她后脖颈,一片腻脂般的温热。

    应怜心跳轻一声、重一声,毫无规律,但觉那酒意朦胧,似乎也醉了自己,跪坐挨着他,渐渐离近了,咬着唇,緩緩剝落自己衣衫。

    灯花爆了爆,一瞬颤晃的烛火之中,两个影儿合二为一,一个嵌进了另一个,再也难分。

    应怜的亲吻逐渐发烫,醺醉的不真实感也逐渐扩大。身体中仿佛剥离出另一个自己,这个自己清醒,平静而喜悦地注视着另一个自己的沉沦。

    她一点点亲吻陈旧的伤疤,唇下感受粗糙愈合的微凸,听他血液急促地涌过脉络,听他一声比一声明显急促地心跳。

    宗契的手紧锢在她腰后,无论她做什么,都绝不放松,生怕一个不慎,便又将她丢了。

    他愈发含糊低沉的声音自喉间弥散。

    “惜奴。”

    “惜奴。”

    “惜奴。”

    ……

    应怜眼眶发烫,浑身也发烫。他唤一声,她便应一声,又依偎上他胸膛,将湿热的泪意全抹在他心口上。

    而后,她忍着羞意,想按那些个命妇们私下里递与的册子行事,便从他胸

    膛上撑起身来,推推他。

    宗契不动。

    应怜臊得脸抬不起来,又推推他,半晌不见动静,才疑惑地抬头。

    宗契四仰八叉,一只胳膊还牢牢箍住她腰身,只是阖着眼眸,睡死过了。

    烛芯燃得十分长,又无人来剪,爆了几爆,摇晃的烛火勾勒得那静止的颀秀身影也微颤起来。

    他在阒静的新房里、撒了零落满床的金银彩果的合欢帐中躺了一会。外头朝臣们闹了半宿,后半夜尘埃已定时,才各个惊疑不定地被送归家去,此时寂夜无人,已静得很了。

    满目是喜庆的张灯结彩,那朱红翠绿刺眼,他索性阖上了眼眸。

    不期然便冲了个盹儿,做了一个经年期冀的荒诞的梦。

    梦里没有变故,他与她像旁人期望的那样,稳稳当当地结成了连理。少年的夫妻,操持相伴,也有争执、也有口角,也有鸡零狗碎惹人心烦的琐事;生儿育女,儿女又各自成家立业。他们便白了头,同穴而眠。

    就这么依偎着长眠。

    “官人,鸡唱了。”说话声伴着叩门声,并不很大地响起。

    元羲睁开眼,梦还真实着,心跳声尤其清晰。

    醒来的一瞬,他便从幻梦里抽离,并不意外,整了整稍有些皱乱的朝服,去开了门。

    门外立着一宿未阖眼的元平,眼红红的,似乎来的路上哭过。

    “何时回的?”元羲揉了揉额,望着外头隐约泛白的天色。

    “一个时辰前。”元平回答,声音还带着哽咽后的沙哑,“您吩咐鸡唱便去朝中点卯,何必这样辛苦……”

    他摆摆手,示意无需多言,“今日不同以往,大事初定,我得去。”

    又道:“你哭什么,谁给你罪受了?”

    元平垂下头,斗败了的公鸡似的,盯着脚下一方新人曾走过的毡毯,不见喜庆,唯觉心酸,又摇摇头。

    元羲便不理会他,向外而去。

    车马早已齐备,元平亦步亦趋,跟随主人家踩过满地狼藉的廊院、穿堂、花厅,登上车马。

    浓云淡雾,破开黎明墨色满盘,挣出一小片虽不光彩、却究竟明朗的天空;再不多时,熙辉便会自那处先破,终会有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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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一天昭昭而始。

    他将那梦掩藏在心底,随着徐行的车马,渐渐如阴霾被遗忘。

    第134章 第134章人双影对今方好,从今……

    晨钟暮鼓,宗契一日日山中擦拭殿上的弥勒佛,扫塔林下的碎石与枯枝,练武、奉香,磨砺尽了尘世的气血与心性。

    他从未下山,也从未遇着过什么人。恍惚中这又是一世,一世清静一世佛。

    但他越是念佛,心中便越是空寥,那无着无落的死寂泥潭一般扩散,逼得他血肉里生出翻腾的焦灼,仿佛在叫嚣,总少了点什么。

    他少了谁。

    佛光寺的钟鼓里,他再也寻不到完满。那缺口从他心底深处,撕裂出一道巨口,沉沉的无底深渊幽暗地将他吞噬。

    宗契猛地睁眼。

    那股焦躁失落,伴生随之而来的难忍的暴戾,从魂梦延伸至昏暗的现实。他脑中钝钝地疼,不知怎样得以缓解;动一动,手臂却微沉。

    他偏头,不期然便极近处瞧见了应怜沉睡的脸,瞬间一阵微妙的、令人震颤的心悸。

    她云鬓半松,拂在白皙饱满的额边,拂过挺翘精巧的鼻尖,划在睡得嫣红如樱的唇上。她无意识地抿了抿嘴,又埋着半张霞锦似的粉面,向他臂弯里蹭了蹭,继续酣睡。

    心中的空洞与焦躁一刹便被填满,失而复得的情感激荡胸臆,令宗契一时竟眼眶发酸。

    是了。他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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