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无疑是天赋极佳,可不乏也有她多年不曾懈怠苦练的缘故。
虽只是为了合一位娘子的曲,跳了一小段而已,但即便这么一小段,也仍让在场看过多次的郎君女郎们失神,她美得如梦似幻,不似凡尘女郎。
沈遐洲视线定在女郎蒙着细光的曼妙曲线上,不由捂了鼻。
跳快舞的王静姝明艳奔放,慢舞的王静姝身姿曲线展露无遗,她可真好看。
她这么好看,不管在哪,都会有很多人喜爱她。
她还不曾放弃成为端午的主祭。
陶然根本不会是她的对手。
沈遐洲心中怅然至极,他不知道该拿王静姝怎么办好了,他有许多原因不愿王静姝去出这个风头,再则,一想到会有男人如他一般看王静姝,他便恶意横生,想剜了那些人的眼。
他想起,他曾经虽不曾剜了人眼,但也将那些偷瞧王静姝练舞的小郎君,一个不落地扔入了水中,他非常后悔没有将他们舌也割了,给了他们机会去挑拨和搬弄是非。
王静姝竟然为了那样的一些人同他生分,甚至与他们合谋来教训他。
他不知王静姝到底参与了多少,但可以肯定的是,王静姝没有选择他,她宁愿受罚也要帮她的发小们开脱。
她的喜欢和交好,极其容易舍弃。
沈遐洲凝着根本没有发现流虹院又来人的女郎,眼眸时而阴鸷幽冷,时而伤感自怜。
血丝在眼底蔓延。
日光下的郎君,几多俊美又几多扭曲。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兀自离开了流虹院。
院中唯一的郎君,沈二郎沈遐元,有一瞬背脊发凉,有女郎发现,关怀询问:“二郎,你怎了?可是练累了?”
沈二郎停顿动作,搓了搓臂,几分神神叨叨:“我方才感觉死里逃生了。”
“二郎又说笑了。”女郎被逗笑。
只是极简单的小插曲,王静姝在送走院中这些客人后,才听得竹沥道,沈三郎好似来过。
王静姝惊讶抬头:“何时?”
“差不多是沈二郎抚琴时。”竹沥自觉失职,作为娘子的贴身又得力的女婢之一,本不该如此只给娘子一个模糊的答案,更不应该在有客来时,不去确认招待。
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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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毕竟不是王家,他们带来的人手有限,粗使仆婢用的也都是沈家给的人,而院中来做客的郎君和女郎非富即贵,许多照料与安排都得她与竹苓姐姐看着。
等想去确认来人时,早已不见了人影。
王静姝也知这一点,摆了摆手:“无事,我等会也是要去看望他的,去为我备一些消暑的茶酪。”
这是一种结合了南北饮食的糕点,既有北方酥酪的奶香甜味,又有南方好茶的回甘清雅。
这个刚入夏的时节吃恰好。
她提着点心去看沈遐洲,听松居中一贯的叶涛阵阵,仆役各自忙活,透着一股子静谧。
主子难伺候,下人自然就处处降低存在感,也就星泉活泼些,可他也满面愁容地摆弄着个扫帚,就挺让人猜测的了。
“你家郎君又怎么了?”王静姝避开扫帚挥来带起的落叶,开口问。
星泉见来人是王娘子,扫帚哐地一扔,“王娘子,你又来看我家郎君啊。”他有些不好意思,“我家郎君今日不在。”
王静姝蹙眉,竹沥没看错的话,沈遐洲应是在府上的。
他是不想见她?
他在发什么脾气?
她虽答应了要照顾他,可她也有忙碌的事情呢,再说,她都不计较陆先生被抢了的矛盾,她只不过不想再因端午祭的事,两人再生分歧,故而有意不让他知晓她在准备什么,每次也都是她主动来陪他。
沈遐洲这才去她院中看了一次,就不见她了,这是什么意思?
沈家再煊赫,她王家底蕴也不差好吧,她一个王家贵族女郎难道还要为一个寒门女郎让步?
王静姝是个美艳女郎,当她生气时,火气是一簇簇往外冒的,尤为明显,也尤为盛气凌人。
星泉不由倒退一步,果然,能同他家郎君好好相处甚至压制的女郎,根本不会简单。
王静姝绕过星泉,兀自进了沈遐洲房中,并无人。
星泉跟在后委屈嘟囔:“王娘子,我都说了我家郎君不在。”
王静姝:“那他在哪?”
女郎气势实在迫人,星泉有些顶不住,眼神乱飘地将郎君卖了:“郎君没换外出的衣裳,应没有出府。”
“郎君还看过主君送来的信,或许会去西书阁。”
王静姝敛了一些气势,眨眼,西书阁她是知道的,她才入沈府就被困在其中小半日走不出来,印象深刻至极,她知道想知道的,遂也不为难星泉,还将带来的茶酪一同塞给了他:“给你了。”
星泉一会
看看往外走的王娘子,一会看看手中的食盒,挠头低喃:“我也没说郎君一定会在西书阁。”
好在,沈遐洲就在西书阁。
沈家家主沈照离京数年,如今人在孟津渡小次山修道,少往京中来信。
就是沈遐洲这个做儿子也难得其只言片语,这次信中,倒是例行关怀了几句,然后便又是托他寻书。
西书阁大半是沈照收集的各种孤本,无法全带走,有时想起需要什么了,便会如这般让沈遐洲寻出。
也算是父子间维系关系的一种方式。
他先前从王静姝那儿离开,心情颇为低落,既因回想起不快的往事,又因他拿王静姝无可奈何,从见她险些被赛牛踏于蹄下,他便知,他做不到掐死王静姝这个罪魁祸首。
而如今让他嫉妒到发疯的郎君又是沈二郎,王静姝非但夸沈二郎,还笑靥胜过与他相处。
他是决不允许身边的人同王静姝有别样亲密的,即便这人是他兄长。
只是,他也知他现在与王静姝的关系处在一种极危险的范围内,随时可能翻脸决裂,所以,他也不能再次去破坏她为端午祭的准备。
这不行,那不行,所有的苦涩只能往下咽。
王静姝这个坏女郎总是在无形中便欺负了他。
但他来书阁,非是为了避开王静姝,除了寻书外,还为取一物——凤尾绿檀琵琶。
当王静姝终于快绕进西书阁时,便听到一阵乐声,不是含蓄轻柔的琴声,要更清澈、明亮一些,有几个音也甚是铮鸣婉转。
是琵琶!
王静姝辨出来了。
谁会在这里弹琵琶?
她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又在快靠近之时,放轻缓了步子。
那曲腿倚靠廊柱拨弹琵琶的年轻郎君,不是沈遐洲是谁?
他容色一绝,同绿檀琵琶气质相融,既如秋水又如昆山巅雪。
日光落在他身上,几近透亮,他不顾被风吹得摇摆的大袖,低敛眉目续弹,像随时会消散的泡沫,无端令人心碎伤感。
世家郎君中其实很少有男子会学琵琶,因它既不如琴与名士相形相契,又不如萧鼓清逸磅礴,常被人弃于末流。
可只有见了沈遐洲,才会觉得那些固有印象都是放屁,他们就是不够好看,气质不够出众,才无法与琵琶相匹。
若说王静姝在踏入西书阁前火气有十分,在见到沈遐洲时便只剩五分,伫立片刻,更散得只有些微的一点儿。
她心头咚咚不断,她为这样的郎君心动,也被他的美色所迷。
弦音戛止,王静姝还有几分迷惘,不解走近:“表哥,你怎么不弹了?”
沈遐洲面上不免羞窘,他已很久没有碰过乐器,若非王静姝不是一会与惠王夜下听曲,一会又夸沈二郎琴音雅妙,他也想不起捡起琵琶。
即便他再敏慧,许久不碰再重拾,也弹得几多艰涩,偏王静姝在这时来了。
他侧偏了偏脸,避开王静姝大胆又直接的目光:“表妹怎来这儿了?”
王静姝不避讳地在沈遐洲身侧坐下,微微笑看他:“不是你去我院中寻的我吗?”
“表哥为何都不打声招呼就走了?”她单手撑在地上,身子微侧,目光也缱绻又带欣赏地凝着眼前的郎君,不是质问,更像是嗔怪。
有丝缕发从她身后侧落,耳下长坠宝石耳坠也跟着轻晃。
沈遐洲心不在焉地盯着,语气很淡:“我听表妹夸二哥琴音雅妙,不愿打扰。”
王静姝顿一下,心想,沈遐洲什么意思,她夸沈二郎跟他打不打扰有什么关系。
这时,沈遐洲又去拨弄他那琵琶弦,些微几个音,并不成曲调。
王静姝看看那绿檀琵琶,又看看郎君闲适舒朗后倚的姿态,他又睇来了一眼。
福至心灵般地,她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目中如有星光摇落,分外有兴致,倾身靠近了郎君一些:“沈九如,你是想我也夸夸你吗?”
她实在是个坏女郎,笑意促狭又带轻诱。
可她又笑得那般好看,香腮胜雪,眉眼婉丽,她朝他倾来,有雪落一般的触感在颊侧飞快一点。
第24章 第24章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沈遐洲眼眸飞快地上抬,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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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追随后撤的女郎,他不再懒懒坐着,琵琶无觉一般向旁倒去。
王静姝忍笑看他反应,便知自己猜对了。
她觉得沈遐洲实在是个别扭的郎君,心中想什么又偏不说,暗示来暗示去的。
可她又为他这样的小心思,小手段摇曳不已,世上怎会有这样的郎君,他见了她夸别人,就也学旁人去拾拿乐器。
原来,他不是又想给她的端午祭使绊子。
心里头最后的哪一点怒也散得不见了踪影。
她心情一好,便又用眼去招沈遐洲,见他惊愕不敢相信还不够,她轻声夸他:“三表哥,我觉得你弹得才是最好的,人弦相融,风采甚过旁人无数。”
“我甚是喜欢。”
她果真没羞没臊的,说话还不够,身子也半贴上来抓着他手臂。
沈遐洲视线不由下落,女郎还着着先前练舞的衣裳,这种衣裳较平日的常服要更轻便,同样的也更轻薄,那漫托着的起伏,就这样虚虚悬在他手臂毫厘的上方。
而女郎还毫无所察地仰头望他,见他对她的夸赞毫无反应,更进了一步地仰望他,轻声:“三表哥?”
“沈九如?”
要命!
沈遐洲眼前金星乱冒,一会是手臂处贴来的感受,令他神志昏昏,一会又是女郎又柔又娇的呼唤。
九如是他的小字,从女郎的口中唤出来,酥酥麻麻的,从心间一贯到了脑中,再炸开。
王静姝“呀”的一声远离了沈遐洲:“表哥,你流鼻血了!”
沈遐洲伸手一摸,果然是血,他慌张起身,王静姝也掏出帕子要为他止血。
沈遐洲哪里还敢让她帮忙,连退了两步:“我自己来。”
王静姝无奈立在一旁看他,她便知沈遐洲一贯的体虚气弱,亏沈二郎还说他早好了。
她立在那即便一句话不说,沈遐洲也清楚从她眼中读到她想的什么,他怕是再洗不清王静姝对他的印象了。
“我晚点再来寻你。”沈遐洲实在受不了王静的这种眼神,留下一句话落荒而逃了。
年轻郎君一旦施展起轻功,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
彼时,星泉正在院中的石桌上享用王娘子送的茶酪,忽察一阵风落下,扭头一瞥,惊道:“郎君,你回来了,方才王娘子来寻过你?”
沈遐洲捏着擦过鼻血的帕子,骄矜点了点头,便要回房,余光瞥见星泉身后食盒,问道:“哪来的?”
星泉低头嘿笑:“王娘子给的。”
沈遐洲眯眼:“给你的?”
“应是给郎君的。”星泉敏锐地察觉到些郎君脸色不对,“但郎君不在,王娘子忽然就生了气,将点心给了我。”
星泉心头惴惴,马上下跪:“郎君我错了,我不该告诉王娘子你可能去了西书阁。”
星泉一哭起来就要去抱沈遐洲的腿,沈遐洲避开,容色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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