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不在焉,不自然地夸道:“你没错,你做的很好。”
星泉倏地止住了哭,莫名得很,郎君是在夸他做得好?王六娘子不会又被困在西书阁出不来了吧?
沈遐洲脸色不正常的赧红,他是又想起了女郎倾身下来的一吻,这些缘由自然是不可能同星泉道的,他轻咳一声,望着打开的食盒吩咐:“既然是送给我的,送到我房中。”
星泉又哭丧了脸:“郎君,没了。”
沈遐洲顿一下,脸色落了下来,刚才的夸赞不复存在,眸色阴沉得紧:“你这个月月钱可以不用要了。”
*
夜里,正是入睡之际,王静姝总觉得窗外晃动着人影。
她戒备地撩开床帐,捡起一个烛台,静坐在
床沿细听外头的动静,这是沈府,按理,没有小贼敢闯,除非是什么家贼。
她随时做好了呼喊的准备。
沈遐洲是习武之人,些微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他听到了房里的动静,隔着窗轻问:“表妹,你是还醒着吗?”
年轻郎君的声音在黑夜里幽幽的,轻轻的,但刚好能让人听清。
王静姝提到嗓眼的心忽地就放了回去,但心中还是有些气,沈遐洲夜里不睡,跑来她这儿做什么?
她趿着软缎的鞋,走到窗边,有些没好气地推开窗,那没有点的铜制烛台也威慑地往窗沿一放,大有沈遐洲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烛台便会落到他身上的意味。
然,沈遐洲并没有功夫去留意她的这点小动作,他满眼被此时的王静姝吸引,女郎乌发垂散,不施半点脂粉,也不着半点饰品,与白日里总是华裙美饰的张扬明艳全然不同,纤纤身姿在昏暗的光下像一抹淡淡的月色,别样的清婉动人。
沈遐洲忽地有些不敢看她。
他视线落在夜空,落在院中花草,就是没有落在王静姝身上,“我白日里有些话没有同你说清,而且,听星泉说,你是生着气去寻我的。”
“你为何生气?”
说到这,他终于将目光移向了王静姝,不偏不倚地望入王静姝的眼里。
王静姝看着这样的沈遐洲,有些失了神,他本就天生的好相貌,眉目清而有神,昏昏月下,眉眼往下的山根更显雅润,还有温柔。
“我已不气了。”王静姝低声,但并不说缘由,毕竟是她误会了。
她不说,沈遐洲却可以猜到,他们彼此都清楚,过往很多累积的矛盾并不是遗忘了,也不是无所谓了,只是被更具吸引力的情绪盖住了,当不去想不去提时,便如冬日的种子一般,安安静静地埋在土中,可一旦到了春日,便会生根发芽,继而快速地生长。
就如他不愿王静姝去参与到端午祭,而王静姝也并不愿被他知晓打扰一般,这是一层极薄的土层,他们的关系随时会因某一件事小事破裂。
即便揭过了今日,也会有下一次。
可他并不愿与王静姝就此结束这样缓和的关系。
他隔着窗台,俯身凑近王静姝,用手抚起她的脸,“我之前并不知你也去寻访陆先生。”
“我帮陶然是为她父亲手中的势,我母亲想抬举寒门武将,你这时去参加端午祭是讨不到好的。”
王静姝眼眸逐渐清明,拍开沈遐洲的手,“原来你夜半来是为了劝我放弃?”
“你无非是想让我对她相让,她是什么缘由参与端午祭同我有何干系?我凭何相让。”
“沈九如,你有那么大的脸面让我为你让步吗?”
她是真气急了,一番话斥完,胸脯呼吸也跟着起伏,再去看沈遐洲,他竟然还露出委屈的神情!
他有什么好委屈!
半夜来寻她就是为了说旁的女郎的事,还话里话外让她相让,她咬死他的心都有了。
她拿了烛台便要去关窗。
沈遐洲却比她更快一步,锢住了她的手,隔着窗台搂住了她的腰,目中凄然流露,语气也透着一股子的凄楚:“你都不听我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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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眼,“我不想帮她了。”
他眼底有很多的情绪,直勾勾地望着王静姝,还用鼻尖去蹭她,像是讨好,又像是安抚,还在催促着她做出反应。
四目相对,鼻息交缠,屋中灯火与院外月色相映,有人声忽地出现:“娘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是竹苓醒来了,察觉到了动静。
王静姝焦急下扯了扯沈遐洲衣襟,他会意地松开她。
王静姝往外应道了一声,安抚竹苓。
再侧眼,某人竟已翻窗而入。
沈遐洲对上王静姝视线,低声:“你还没给我答复。”
王静姝哼了哼,瞥眼讽他:“你跟谁学的夜探深闺?”
沈遐洲看她,“你。”
王静姝顿一下,想起,她确实做过半夜闯入郎君院中的事,可那时她还是个小女郎呢,同沈遐洲的性质能一样吗?
她被沈遐洲噎得瞪眼他:“我知晓你不帮别的女郎了,你可以走了。”
沈遐洲却不动,用漂亮的眼一眼一眼地撩王静姝,烛光映在他眸中,满是欲语还休的濛濛雾色。
他本就是极俊美的郎君,又显出这般姿态,看得让人心颤。
他到底什么意思啊?
王静姝假作镇定地去摆弄窗扇,偷偷瞥他。
沈遐洲无奈叹气,直接明示:“我都同你说清楚了,你不对我有些表示吗?”
“你白日那一下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王静姝怔愣,眼睫轻轻颤一下,鬼使神猜地就明白他说的白日那一下是哪一下。
她撑不住地笑起来,那是克制不住又偏要缩小动静的肆笑,她笑得趴伏在窗台,乌缎一样的发从肩头滑落,轻薄纱衣透出些肤色,腰肢也被勾勒出些轮廓,纤细又柔韧。
沈遐洲知道的,方才他还搂过,他被她笑得面上赤红,双颊咬紧,眸中更是凝起浓色,他杀了王静姝的心都有了,她这般肆笑,又是在玩弄他感情,偏他还被她诱了。
浓浓伤感伴着杀意,可又那么无力,他舍不得杀她。
王静姝像是终于笑够了,她转过腰身,身段婀娜,眸光潋滟,眼尾更是沾着笑出的晶莹,她轻勾了勾沈遐洲腰间的博带,双臂缠上他脖颈,仰头亲了亲他。
这次不是轻轻碰一下颊侧,她贴上了他的唇,这是不一样的触感,软软的,还有点他这人身上特有的味道,说不清道不明,但极让人想再感受一会。
她小小地伸出了一点舌尖,露出了点白牙,轻轻地咬了咬他一下,又舌尖划过慢慢呷了一下。
沈遐洲从被她勾上的一刻起,就浑身僵硬,有点不敢置信,又有些沉迷其中,他本也只是想她再亲亲他脸颊而已。
他手掌本能般地拂上她纤柔的腰肢,支撑着她探索。
她整个人被抱到了窗台,年轻郎君俯身迁就她,屋中是昏昏灯光,屋外是姣姣月色,他们被新奇的触感吸引,缠绵,探索,发丝也缠到了一处,像是过了许久,才彼此迟钝地寻回几分神志。
他们慢慢分开,额抵着额,王静姝哑声:“这次总有感觉了吧?”
第25章 第25章她还没想好要不要睡了他……
女郎声音哑哑的,不是干涩的哑,而是有些接不上气,伴着吐息的那种轻声,热热的,痒痒的,带着些方才亲吻后的潮意。
她的眼眸也近在咫尺,眸里水光潋滟,纤浓眼睫上扬,颤得像雨打的蝶翼。
沈遐洲不由心间也跟着摇一下,被她问红了脸,他略落下视线,轻“嗯”了一下,目光不经擦过女润泽蒙着一层水光的唇。
摇曳不已。
他刚尝过,那么柔软,又那么香甜。
他垂头,又想去亲亲她,王静姝却倏地松开了吊在他颈后的手,自颈后滑落胸膛,推开他,那眸中的笑意妩媚无比,她半倚在窗台上,挑眼笑道:“沈九如,我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我看透你了。”
沈遐洲眸中被挑起的欲色还未敛,神色不甚清明,但女郎的调笑简直如魔音一般抓着他的心,王静姝实在是个坏女郎,她方才的生涩明显不下于他,可她就是能马上反过来揪住他不放,嘲笑他,嬉弄他。
他也无比地恨自己不如王静姝,竟在此事上落了下风。
他握住王静姝压在身前的手,逼近。
年轻郎君一旦沉下了脸色,便少了那份生动的欲色,他变得幽冷,隽寒,背着灯火落下的阴影更显压迫。
王静姝莫名地就感到了紧张,心脏在不受控地砰砰,像是要跳出了胸口,但她清楚地明白,她不是害怕,她觉得刺激。
无比的刺激。
俊
美郎君怜弱时,她想戏弄他,可他变得有攻击性时,又那般危险得人心神荡漾。
王静姝美眸大睁着,一瞬不瞬地盯着往下靠近的年轻郎君,搭在窗台上的手紧张得往里蜷,漂亮的指甲清楚感受到同漆木的摩擦,有点粗糙,还有点磨手,就像她的心一样,被难以言说的情绪来回地摩挲,颤栗无比。
沈遐洲压下脸,乌发往一侧滑落,冷白面容在月光下隽冷阴寒,张开的唇也像露出毒牙的毒蛇。
王静姝感到自己的面皮一疼,不敢置信地捂脸瞪他。
沈遐洲竟咬她的脸!?
沈遐洲得意地冲她笑笑:“惩罚。”
“你——”王静姝气得说不出话,漂亮的人从来都是知道自己漂亮的,也极重视自己的脸面,不然她也不会因为受罚记恨沈遐洲那般久,她越过沈遐洲冲到妆台前去照镜子。
镜中女郎皓齿朱唇,容靥艳丽,唯独左颊上突兀一点牙印,没有破皮,可深深一点,极突兀,也不知到了白日可能消得掉,侍女们看到了如何是好?
她怒得想寻沈遐洲算账。
可此时大开的窗前,哪里还有年轻郎君的身影,他跑了。
王静姝气得将窗户重重关上,又惊醒了侍女,不得不寻个借口说想喝茶。
而已跑走的沈遐洲,被夜风吹一下,不自然地羞红了脸。
*
翌日,王静姝脸颊上多出了红红一点,红豆大小,不疼,但已引来多人问询是如何了,她只得搪塞是蚊虫叮咬,她恼了沈遐洲,不再去赴约照料他,她瞧着,他好得很,夜探闺房的事都做得来去无声。
王静姝没有了动静,沈遐洲却是坐不住的,几次派人来流虹院中看她在做什么,可得了空。
她俱当做不曾见到。
沈二郎发现了端倪,笑得满脸关怀:“听说表妹这几日都去照料三郎?”
“他身体可好些了?”
王静姝点头应得敷衍。
沈二郎当即变脸:“既好多了,还一直派人来扰了表妹作甚?”
“不过是个救命之恩,自家表妹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我这就去听松居一趟,帮表妹收拾了他,好叫他不再扰了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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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舞。”
沈二郎说得又快又激动,还起身就要往外走,王静姝从一开始的惊讶到连忙去拦他,“二表哥,三表哥还没好全,他毕竟救了我,我多照料下他也是应该的。”
沈二郎迟疑了,各种情绪从他脸上逐一闪过,心疼、无奈、歉意,最后像是坚定又像是无法地叹气道:“既如此,我家三郎就交给表妹了,表妹去看三郎吧,这边有我。”
王静姝眨了眨眼,她似乎没有说现在就要去瞧沈遐洲吧?
四目相对,一殷切不解“你怎还不去?”
一茫然疑问“我要现在去?”
谁都不曾言语,可就是那般清晰直白地从彼此的眼中读透了对方的意思。
最后,还是王静姝败下了阵,在沈二郎的目送中离开了流虹院。
沈遐洲似突然喜爱上了西书阁,当她到了听松居时,竟让人转告在西书阁等她,她满腹狐疑,但仍旧去了,有了前两次的经历,她对西书阁倒是越发的熟悉了。
才走出弯绕的阵中,便又听得了一阵乐声,仍旧是琵琶,却比上次听得的更加流畅激昂,足以感受得弹奏之人心中欢愉。
王静姝不经笑了,她当沈遐洲约她到此是为何呢,原来是想故技重施。
她压下唇角,一点笑靥也无地出现。
僵着脸的女郎依旧貌美,却无端的冷艳,沈遐洲惊得按住四弦,他为女郎的貌美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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