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卿卿知我意否?》 30-40(第1/15页)
第31章 第31章“卿卿,告诉我。”……
惠王被女郎问得停顿一瞬,因这实在是许久之前的事了,他温和笑笑,“早已大好了。”
“王娘子是来看书画的?”
“我是来卖书画的。”王静姝直言。
惠王视线陡地凝在王静姝身上,其实
在这之前,他们并不是没有碰面的机会,端午祭时便远远见过,不管是那时,还是此刻的女郎都华光熠熠,看不出任何窘态。
既如此,缘何变卖字画?
王静姝是骄傲的女郎,她只是不屑说谎罢了,可也不喜欢被人乱揣测,即便面前的惠王眼神并没有显露出任何异样,她也不喜被打量,她道:“整理箱笼时,整理出不少家君的字画,放着无人共赏,便拿出来售卖。”
“也瞧瞧我阿父在洛京可也能纸贵风靡。”
她的神情太过骄傲,扬起的眉眼都满是自信的模样,很是惹眼,所有猜测都不由一扫而空,只被女郎的情绪所感染。
“王公字画早有耳闻,今日是我幸也,不知王娘子可否展于我一观?”惠王语中恳切,对王斐如字画多有期待。
“自然。”王静姝对此并无不可,惠王是洛京有名的老好人,能有这种称谓,那至少也是有声名的,他欣赏阿父的字画,只会吸引更多的人来关注。
眼下就有不少被他们动静所吸引的文士。
她也不吝啬,当即让掌柜的空出一面画墙来,当众展开了一幅行书。
时下文人多爱用书画谴兴抒怀,好的书法绘画极易在文士之间流传推崇,甚至模仿,只见展开的行书运笔丰盈跌宕,行笔之间枯涩疾速更是气韵涌动。
不管是上下俯仰,还是左右顾盼,都有无尽的意味,越来越多的人被吸引过来,各种夸赞更是不绝于耳。
打听下这竟是南地有名的名士王斐如之作,并且有售卖之意,登时就有竞价者。
价竞至最后,竹苓都露出了喜色,一幅千金,可比初时想的要多上许多。
王静姝面上不显,但眉眼却是轻轻地扬了扬,惠王留意到女郎那喜不甚禁的得意模样,兴味不已,同身边仆从瞥眼示意一瞬,仆从立马领会离开。
人群中忽地将字画抬到了三千金。
本就不是什么刻意造的势,此刻在场的文士也非个个能一掷千金的主,价至此刻早已无人再争,只是有些可惜不能再多观摩一会,仿仿和学习,便要入了个人的私藏。
王静姝也没想到单是一幅字画,就卖出了意想不到的高度,手中余下的也不急于一时,有了新的打算,但直到那幅字送至惠王手中,王静姝才后觉出惠王的有意抬举,有了他的此番举动,她阿父的字画算是彻底在洛京成了气候,今日没能观瞻够的文士怕是有得惦记,只消他们出去多叹息几声,她手中余的许是也能水涨船高。
以金银博美一笑的隐晦讨好,王静姝不是没有感受到。
少见地生出些拿人手短之感来。
惠王不可谓不洞察人心,笑道:“王娘子家君字画尽美至极,孤一眼便甚喜,有意在千秋宴之时仿一幅祝词。”
惠王又笑,望着王静姝道:“娘子想来也颇得家君真传,不知孤可否有机会请娘子共论一二?”
惠王本意或许是为与王静姝有共同语言,可他实在选错了道,王静姝跟着父亲确实受了不少熏陶,可那些熏陶是样样不精,就好比她阿父那一手精妙的字画,她就半分没有得到真传,她也不擅行书,能拿的出的唯有楷书,而且也当不得品鉴,若是交谈的深了,她怕是要丢了阿父的名。
貌美女郎长眉微蹙,显出些为难,她抬眼:“怕是不行。”
惠王一怔,没想会被女郎这般直白地拒绝,但失落不过瞬息,又听女郎道:“我自来贪玩,得父之传不足一二,不过我家中还有不少家君字画,可以一同借给殿下。”
她想着,原先理出来的不少不方便卖掉的倒是可以借给惠王,便如此提议,目中也多是真诚。
惠王着实是个好人,还是个钱多的好人。
越是如此想,她面上的赧笑也越发地动人。
惠王望得心神一漾。
两人的话至最后,约好何时将书画交换,惠王又为感谢邀她去石窟寺观壁画。
南地就已多佛教寺院了,北地更是不遑,甚至广开石窟,用佛像雕塑与浮雕壁画来讲述佛传故事,像她上次在空山寺瞧见的开在石洞中的佛像,那是以石刻为主的,而惠王提及的石窟寺,除石刻以外,还有泥塑和壁画,各类佛像的造型和妆彩也是相当辉煌的。
偶尔逛上一次佛寺倒是还好,可她本性就不爱这种庄严肃穆的地方,只是面对容色清俊,谈吐温和的惠王,王静姝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她欣然应允了。
回沈府路途时,一想起自己应下的约,不由捂面自愧。
而望着女郎车马行远的惠王,神色依旧温和秀雅,只浓郁的眉眼舒展开中,竟有些诡异的愉悦。
许是他老好人的形象过于深入人心,他肆意舒展开的眉眼,总与他显露出来的气质相违和,有些妖异,又有些势在必得?
然,这种神态转瞬即逝,无人捕捉。
他扫视一眼卫士递上前的字画,接过后,淡声问:“陶娘子近来如何?”
卫士近身一步,压低声道:“陶娘子一切如常。”
一切如常自然指的是,陶然借端午祭的亮相,令各阶世家都知晓有这么一个陶娘子。
而她搬入了小皇帝赐的新府邸后,并没有就此停歇扩大自己“神女”的影响力,她力求让洛京更多的世家看见她,将她放在眼里的那种看见。
要做到这一点,光靠小皇帝的一些封赏可还不够,惠王为她指点了一途。
何不利用“祥瑞”勾连天意,扩大佛缘呢?
与同样有野心的人说话,有时话不必说得太详尽,便自可意会。
陶然当真抓住了机会,创造与信佛的世家女眷们相触的机会,深植了她们对她的信奉。
而他,乐得当这个好人,甚至在暗中为她造势。
寒门武将与京中世家相比确实上不得台面,可大绥如今也不过是表面上的一统罢了,长公主之前的几任帝王,几乎将大绥国祚败得七零八落,在大绥统一之初,中原曾割据数个政权,有大有小,小的在不断倾轧中被吞并,最后大绥成了最后的赢家。
大绥开国帝王因半生戎马,在大一统后主张偃武修文,为此实行了许多的政策,还为加强统治大规模迁民过,如此放心后,才在维持国内统治秩序的基础上,裁撤了洲郡兵,给兵将分配土地,从事耕种。
这种做法其实并无不可,可长久传下来,州郡的军事力量被削了,再加之后继之帝耽于享乐,皇权削弱的同时是世家的进一步崛起,他们以爵大肆购入土地,收留流民,扩大庄园……
及至长公主父亲一代,世家手中权势军事力量,不夸张说,甚至大于皇族,而除此外皇室宗亲中也内部矛盾不断。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卿卿知我意否?》 30-40(第2/15页)
长公主嫁于沈氏郎君,又有沈家一族的托举,才得以扶先帝登位,后更是自己掌权,也同世家博弈到了一起。
这样的局势中,寒门这股新势力就显得尤为特殊了。
他如今做的不过是顺势而为,在长公主那里发挥着她想要的余热罢了。
想到此,惠王眸中划过一抹兴味,寒门这把刀可以是长公主的,但也可以是刺向长公主的。
就看洛京这浑水到底谁能上岸了。
这般乱的局面中,王娘子可真是误入的一尾鱼啊。
还是极漂亮,和有价值的一尾。
南地早前便是政权割据最顽强的一股势力,南地士族更是有不少到了如今也没有真正同北地相融,南地从来都是只差一把火,便会动摇的存在。
王娘子可真是送上门的联系。
更何况她又这般美貌,于男人而言,很难不令人心动。
惠王摩挲着王斐如的字画,遐想无比。
*
王静姝在外耽搁许久,回到沈府又已近暮色。
女郎繁复郁金裙,像是拖着橙霞一
般,熠熠生光,才入得房中,晦暗角落传出幽幽冷声:“你为何这般晚归?”
“你知吕思温要离京平叛西蜀暴动了?你去送他了?”
问到这,沈遐洲沉默一瞬,他今日才将由盗匪口中审问,推测得知的西蜀内部情况告知长公主,推举吕思温离京去平叛,这任命即便下了,也不是王静姝现在能知道的。
所以她见的不是吕思温,那她又是同谁在一起?
王静姝房中莫名多了一人,还不及惊喊,先辨出了昏光角落的郎君是沈遐洲,更是被他问得莫名。
但见他走出昏色角落,面色多有不善,他不给王静姝退出房中的机会。
他自背后横臂拦住女郎,偏靥凝着女郎雪玉一般的肌容,眼中几多迷恋,还有几多暗恨,女郎不但上了脂粉,更抹了胭脂与口脂。
她在他晕倒之时,不扶他也就罢了,她还不担忧他,甚至外出访友了。
简直可恨至极。
他用拇指指腹用力蹭去女郎脸颊上的脂粉,冰凉的唇似碰非碰地摩挲女郎颊靥:“你去见谁了?”
“你还有哪些交好的郎君?”
“卿卿,告诉我。”
第32章 第32章你身上怎么都是酸味?……
王静姝低头便能瞧见郎君横在她腰间的手臂,她本该呼喊的,也该及时退出屋中的,可她没有他快,她的侍女也该进来点灯的,但到现在仍旧昏暗,必然是沈遐洲的人做了什么。
她不让他来寻她,他却变本加厉,竟还会对她侍女出手了。
再想起郎君初次夜探她闺房的羞赧,简直变了个人似的。
她怒了,也不去留意郎君话中藏着的几多危险意味。
这关头,“卿卿”二字却酥酥麻麻地闯入了她的耳,搔得她的心也跟着跌一下。
这是极其私密的称呼,便是夫妻间也不见得有多少会这样称呼。
他们无媒无聘,甚至在断情的关头,沈遐洲竟这样唤她!
她神情几分空茫,更愿意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沈遐洲不满女郎露出的神情,又去厮磨她,轻唤:“卿卿。”
“卿卿——”郎君越唤越缠绵,耳廓也在王静姝瞧不见的地方滴红,可偏唤上瘾了般,一声叠一声,甚至无师自通般去啃咬女郎的耳垂。
那种湿濡、温热、蚂蚁啃噬般的轻微瘙痛,像是会侵蚀人心一般,击溃人心墙。
她好像有点顶不住郎君的这种攻势了。
最后的清明经不住地涣散,她神志已算不得清明,可她本就不是个会羞怯的规训女郎,她偏脸去勾缠郎君,吐着温热气息的红唇撩过郎君脸庞,在郎君激灵一瞬的时候,双臂已搭上郎君后颈。
她坏且嚣张,腰身扭动塌陷将重力交给郎君的同时,回应地去亲啄他,而郎君也在一瞬昏昏然,支应不暇地捞着女郎,既不想让她摔倒,又想空出手去扶一扶女郎摇摇欲坠的发簪。
带着流苏的发簪叮哐一下,终是随着女郎的动作落到了地上。
她仰勾在郎君的脖颈,逼得郎君节节败退,顶在了衣橱柜上,她轻嗅了嗅郎君的脖颈,浅笑轻诱又大胆:“沈九如,你身上怎么都是酸味?”
女郎遍体芳华,暗香在咫尺涌动,沈遐洲心都仿佛飘在云端,意识被女郎勾着走,想——
酸味?
难道是他今日还未沐浴就来的缘故。
他空怔的神情引得女郎窝在他颈窝笑,笑意可恶又嚣张,她轻喃着问:“沈九如,你是不是真喜欢上我了?”
沈遐洲浑身一颤,冷水泼体一般地懂得了女郎的打趣,他松开撑住女郎的手臂,将她从自己颈窝处扯下。
他太了解王静姝了,这就是个有乐先享的女郎,他若是承认自己被她诱得不行,她一定会肆意嘲笑,再狠狠地将他抛弃。
她就是这般坏。
他敢肯定。
他咬牙冷声:“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怎会喜你这般言行无状的女郎!”
“哦——”王静姝拉长了语调,眼波轻漾,“那你在我房中作甚?”
“你管我何时回府作甚?”
“又为何唤我卿卿?”
从女郎口中吐出的卿卿,余韵悠长,缱绻挑逗,甚至望着沈遐洲笑。
沈遐洲忍不住为她心动,他对她是十分有感觉的,但这种控制不住的有感觉,又常常令他在女郎面前落了下风,也令他恼恨不已。
他双目都克制得有些红了,立直身子,盯着女郎,一字一顿:“你当我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