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而去。
熟悉的拉扯感,王静姝都麻木了。
有人自后地靠在她肩头,似喃又似怨地道:“卿卿,我实在听不得你说走字。”
第43章 第43章“我不吃你这一套。”……
王静姝用力推开沈遐洲脑袋,眼神冷淡:“不是你让我走的吗?”
女郎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乌睫浓而扬,扑如细羽开翅,其下眼眸也清清透透得像是浸水的宝石一般灿然,但她冷眼看人时,那剔透的眸光就像是凉水一般将人浇得透心凉。
这一眼,沈遐洲就知道,王静姝是看透了他的手段。
他轻拉着女郎腰间的环佩,轻声道:“我那是伤心了,我想等你来寻我。”
“你绑架我,你还伤心了,还想我去寻你?”
王静姝也被他的不要脸给惊到了,从心中生出了气,从他手中用力扯回自己的环佩。
沈遐洲却不放手,不管是什么,只要与王静姝有关的,他就从未想过放手。
以退为进不行,那就继续不择手段。
王静姝见夺不回自己腰间的环佩,干脆地去解开那带子。
沈遐洲握住了女郎的手,掀眼间浓黑如墨,摄人心魄,然那浓墨一瞬就化开了来,变成黏黏糊糊的一团,“你来寻我,我其实很开心。”
“但也很害怕。”他抚上了女郎的颊靥:“我会不受控地担忧你会不会遭遇什么?路上可能吃好?你连婢女都没带,谁人照顾你?”
他的目光落在了女郎发间,一点一点下挪,王静姝是自来喜鲜艳喜享乐好美饰的女郎,可此刻,在阴平这样的地方,她身边没有了侍女,也没有了华服与美饰,口脂也不曾涂抹,露出了她本来的唇色,不寡淡,但明显的不够艳。
他的拇指跟着摩挲过女郎的唇瓣,“卿卿,我害怕。”
“也后悔。”
王静姝心脏猛然地颤了颤,她知道他说的害怕什么,后悔什么,他也太犯规了,这番剖白若是放在别的郎君身上,难免少了几分动容,可他眉淡如墨,衣袍不胜,她抬眼便恰触及他领口处露出的颈子,喉结轻滑,再往上的肌肤略显苍白,唇色也淡淡的。
他虽在人前做戏,可他所言又都是真的。
他是个矛盾重重,既坏又善于拿捏人心的郎君。
不该对他太过心软,可她似乎就是会被这样的郎君吸引,每多看一眼,每多听一刻,她的心就跟着沉沦一分,他听到郎君说:
“二哥说我不懂如何追慕女郎,我也心知我不够好,不是你喜欢的那种郎君,你喜欢什么样的郎君我去学可好?”
“别回去好不好?”
这一下,王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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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觉得自己就像是话本中的书生,被出现的狐妖拿捏得死死的,她哪里不喜欢沈遐洲这样的郎君,自幼时她就喜爱这样气质流离,又如春山秀水一般俊美的郎君,虽后面逐渐认清他的本性,可仍旧会被吸引。
过往他孤且傲,她也满是好胜心,关系差时,谁也不对谁低头,可现在,他学会示弱了,说话也温温柔柔,像是情人的低语,就好像他们的关系还极好,即便想争吵也如打到了棉花里一般。
她艰难地别开视线:“我不吃你这一套。”
“那你吃哪一套?”沈遐洲从善如流,又去勾拉王静姝的环佩和绦带。
王静姝被他问得羞恼,用力扭头要推开他一些,却不防沈遐洲低垂下的面容就在咫尺,粉桃一般的唇瓣就这般擦面而来,沈遐洲想也不想地垂头,亲吻,还吮着吸了吸,他似尝得了味,更是不放地拥上了女郎的后腰。
四处经遭抢掠的阴平,他们的背后也不过是破落的门板,门板咯吱,王静姝面红地推沈遐洲,没想非但推动了,还将人推倒了,年轻倒退趔趄几步,跌靠在了散着干草的柴垛处。
他似还浸在方才的情欲中,目中几分茫然,只见女郎惊恐的神情,想解释解释他平时不是这么弱的,却感身上某处,有什么渗出,低头看去,鲜红浸透了腹处衣袍。
王静姝不敢置信地跑至他身侧,语中惊恐又害怕:“沈九如,你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会死吧?”王静姝实在太久没经历过这样随时会出事的郎君,他怎么推一推就倒,还往外渗血啊。
她手都不知如何放才好,一会想去捂他的腹处,又一会怕他晕过去地拍拍他脸。
沈遐洲捏住了女郎拍来的手:“我死不了,是伤口裂开了。”
所以他受伤原是真的,还带着伤去寻她与沈二郎,最后还恰好听到沈二郎与她的谈话?
王静姝的心非但软了,还生出了一点点愧疚,她嗫嚅地道歉:“我方才不该推你。”
“我去为你寻人来。”她提起裙摆就要起身去寻人,却被郎君猛拉一下,跌坐回去,不解地撞入了郎君乌黑的眼眸。
那眼眸直望这处屋房外,有一片靛色衣袍透过门缝,王静姝吃惊一下,将沈遐洲护在身后。
“是二哥。”沈遐洲心底生出点点喜悦,王静姝的举动是骗不了人的,她担忧他。
王静姝却感受不到他的喜悦,她整个人都僵了僵,望向门外不再藏的身影,确实是沈二郎无疑。
她根本不知沈二郎是何时来的,又来了多久?
可是听到了她与沈遐洲方才的拉扯?
然这些思绪也就一瞬,她连忙喊:“二表哥,三郎快不行了,你快来看看他。”
沈二郎自然是瞧见了三郎身上的伤势,或者说昨日夜里被扔出去前就已见到过,所以才会听得里面惊喊动静时,犹疑地显露了看戏的马脚。
但三郎也没到“不行了”的地步吧?
他脚步滞了一瞬,望见三郎也一样的吃瘪神情,就又开怀了,将人扶起时,状似担忧地叹道:“三郎啊,你这样不行啊,身体如此差哪有女郎会看上你,我就早让你多多修养吧?”
“非要朝堂上下地乱折腾不够,还跑到外头来建功立业,你可知我与表妹是有多担忧你?”
沈二郎望一眼王静姝,还不够的道:“你瞧表妹多康健,你多同表妹学学。”
王静姝对此极赞同地点头了。
沈遐洲咬牙吞声不已,恨沈二郎在报昨夜的私仇,二人昨日夜里其实就已见过,但沈二郎实在太多话,吵得人伤口疼,就唤人将他扔了出去。
没想今日就又过分上了。
他实不知王静姝到底如何看他了,他想辩解几句,可又卑劣的想,或许只有继续装相一点才能骗得王静姝留下。
他缄口不言,默默忍下了沈二郎的趁机数落。
王静姝也确实没有走,跟着回了太守府,在外等着医师为沈遐洲换药。
沈遐洲换药后,披好中衣,被叮嘱好好修养,沈二郎还想唠叨几句,触及三郎阴恻恻的眼神,半天吐出道:“你这样表妹不会喜欢你的。”
年轻郎君双目更是漆黑如墨。
然听得女郎入内的脚步,他陡地收了那股汹汹杀意,带着淡淡病气倚靠床柱,仿佛命不久矣的虚弱。
沈二郎虽触及了些三郎与王表妹的关系,有意撮合,
可三郎这般变脸也实在、实在太快了些。
王表妹那般明妍朝气的女郎,怎么瞧都是更喜爱那种英勇有气概一些的郎君吧,三郎这也反其道行得过了吧?
第44章 第44章“我听卿卿的。”
沈二郎有意提醒几句,却见王静姝已然入了内。
王静姝一眼就瞧见了沈遐洲,他面色苍白憔悴,虚弱十分,仰靠也显得几多无力,可他容貌又非常出众,闭目时自然敛下的眼睑,随着细细来回的呼吸轻轻颤上一颤,就如山巅的晴光薄雪,既耀目,又极怕他散。
就是这种要死不死的脆弱感,王静姝觉得自己很不道德地被吸引住了,连走近的步子都轻了许多。
沈遐洲有所感地睁了眼,有所动作地要坐起些,被上前的女郎轻按住了:“三表哥,你才重新上了药,别乱动了,免得伤口又崩裂。”
女郎语调无比的柔和,就是对待极易碎的珍宝一般,她的双眼也自始至终没有离开郎君的脸,那眼神与普通的欣赏不同,还多了些怀念,细辨下还有些责怪与叹息。
沈二郎在喜爱看热闹的同时,也极爱观察人的细微神情与表现。
王表妹现在的古怪就如当初提起三郎的那抹可惜,一样难以琢磨透。
三郎非要给自己安上病得快死了的设定,而王表妹似乎也很不正常?
正琢磨的关头,三郎目光瞟了一眼他手中的药碗,又余光上挑一下,大有“你怎还在这儿”的意味。
沈二郎心中不耻地啧叹一声,借故将药碗交给了王静姝。
他在外廊道走了片刻,忽地顿住了脚步,他方才,回想起了带三郎给王表妹送药那日所谈内容,表妹是在听得他说三郎病好了才流露出古怪神情的。
福至心灵般的,他似窥见了表妹心中所想,不由摇头一笑,这世间,病得快死的郎君或许非三郎一个,但能有三郎这样病起来也好看的,难寻。
这次看来,也不算他又坑了表妹。
*
接过药碗的王静姝没有多说话,一口一口地给沈遐洲喂药。
这是加速伤口愈合,避免伤口感染发热的药,黑糊糊一团,浓烈的中药味道充斥房中,光是这味道就能猜得到底有多良药苦口。
一个一口一口地喂,一个一口一口地吃,每一口,苦涩就要在口腔与喉腹回转一次。
但两人没有一个露出了难以忍受的神情。
一个极温顺,一个极专注,如沈二郎所想,王静姝确实对病得快死的郎君接受良好,甚至怀念,这世上就是有一种人,明明病得不行了,偏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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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将那种病气融入自身的气质中,不显油尽灯枯的灰败,而是像南方的雪,不常见又稀疏薄透,接到手中的时候,总是没来得及多瞧瞧,就已融在手心。
沈遐洲给人就是这样的感觉,精致典雅,还对自己的生不生,死不死一点也无所谓。
这便是她第一次见到沈遐洲时的感受。
所以,她常常怕沈遐洲就如雪一般见一次少一次,怕他突然消失。
只有每日都去瞧一瞧他还好好的,才能放心。
怀念之余,也生出责怪,他又落到这副模样,大半都是他自己作的。
而她,也在这极宁静的相处中,既欣赏他的虚弱俊美,又在衡量计较,她知道的他不是个好郎君,心眼小,身体不好,行事也诡谲,他不是她想象中表里如一需要呵护的郎君。
可她又实实在在地被这样独一无二的郎君吸引。
一碗药喂完,王静姝也一念既定。
她就再留留,看看这总虚弱得不行的郎君到底还能做出什么。
也欲在放纵中,瞧瞧自己到底喜欢这郎君什么,是他俊美的面皮会占上风,还是先受不了他诡谲的行事。
就如他们分开的突然,和好的契机也突然无比,默契地知晓这里不是洛京,也不是建业,没有被迫离开建业的王六娘子,也没有被长公主时时盯着的沈三郎。
一瞬的功夫,沈遐洲好似又是那个总赧然害羞的别扭郎君,而王静姝也又是那个一旦喜欢就什么都不管的肆意撩拨的娘子。
嵇牧望着他们平静无比的喂药喝药,那种悚然又悄悄爬上了心间。
这两位祖宗的游戏可真是一次比一次诡异可怕,他家郎君要是再疯一次,简直不敢想象,二郎君真不该将王娘子拐来。
这哪是撮合,分明就是不定时的惊雷。
他想,他不如去接王娘子还在来路上的女婢们,默默连守在门口都待不下去地走了。
沈遐洲垂着眼睫,无声地感受着口腔中的涩意,女郎不愿与他再生纠葛,可她果然庸俗,肤浅,还极好骗的心软。
但他也清楚地知道,她也是极薄情,喜欢和心软得容易,一旦看清就舍弃放弃得也容易。
他幽暗的眼眸光闪一下,那就一直骗下去,伪装成她喜爱的那种郎君,光明磊落再善良一点。
再抬眼时,他对她清雅一笑,笑容清浅又克制,那些微的病气也似揉碎的水光,直击王静姝的心脏,她心动下要为郎君擦拭唇角的一点药汁。
沈遐洲赧然退却,弱不胜禁地要避不避,双靥浮起一点点不自然的微红,握住了女郎不断凑近他唇角处的手,“你还走吗?”
他又低垂下了眼睫,语气淡淡,不舍却又好似无力的怅然:“我如今这样了,若你还想走,我也拦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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