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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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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实不好,好似随时都可能倒下,可强烈的痛楚反令他的精神变得更强悍,躯体似被挣脱束缚的狰狞野兽占据,他一书而就,便是化为厉鬼,女郎休想摆脱他。

    王七郎被他迫着夜半将书信送出。

    然这一通所为,他事后便悔了,恐女郎被他的去信吓得远离,也更深悔将自己的无能暴露在了女郎的面前。

    他怨自己不够强大,恨自己不能登时将这内斗不断,国力虚耗的大绥给毁了。

    是的,毁了,而不是夺回,这种阴晦念头若说往日只偶尔冒出,如今便如失控狂长的薤般,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胸腔。

    他不计后果地想令这该死的大绥干脆乱得彻底些,迫不及待地想送该死的人都下地狱。

    他是如此疯狂,毫无理智,他既知追不回已快马送出给女郎的信,行事就此更加无所顾忌,他拖着一贯多病的身体入了朝堂。

    陈雍对自己一手平衡起来的朝堂局势,隐有压制不住的弊端出现,三方坐大,他名为帝王,可处处受到掣肘,他不得不将沈遐洲置入朝中,以袭长公主旧志为由改制。

    加强地方刺史、都督的管理,并尤为强调抑齐豪强。

    再则,以考试办法加强对秀才和孝廉的考核。

    两者同长公主在时有异曲同工之处,皆是为将权利收归自己手中。

    但只有沈遐洲知晓,这两条法令,尤其是后者,是他母亲在时,都不曾颁布的。

    且也是这一法令造成了他父母之间长久的争执,陈蓉主张兵权为上,而沈照主张推行变法和考试,在暂不破坏世家豪强举荐为官的基础上,再开一条给予寒门子弟考试的机会。

    当更多寒门子弟通过考试进入官场,便会慢慢改变朝中官员的格局。

    只依照沈照的想法,实在太漫长了,要等多久?十年?二十年?或是更久?是否也意味着也要对世家忍耐更久。

    长公主当初不曾忍耐地对此弃之不用,转抬举寒门武将。

    至于陈雍的选择,沈遐洲毫不怀疑,借他口献上的这两条新制,陈雍皆会推行,毕竟陈雍就如他母亲一般对权利有一种急不可耐的渴望,尤其是在他早已有了比当初的长公主更优越的条件。

    他手握由寒门武将为首的兵权,等同有了同世家豪强分庭抗礼的实力,甚至不需要徐徐图之,便可径直同世家豪门抢夺人才选拔的权利。

    混乱的朝堂争执,世家、寒门、帝王,他们为了彼此的利益,极端的对立,令沈遐洲感到无端的愉悦,不枉他着意强调了“举贤不再出于世族”,也不枉他数月来为他们制造的争端。

    沈遐洲漠然无比地瞧着这些丑态毕露的争执,眸色凉薄而寂静,他早知自己是如何阴暗内心,他不在乎大绥会如何,不在乎这些人死活,也不在乎世间千万众生的死活,即便人间变成地狱,他大抵也只会扭曲地享受。

    可想了会,他便觉得没了什么兴致,他满腔恨意,寻不出人间有趣来。

    他借忙碌,接连数日不去想借王七郎给女郎送出的信,在此刻忽地变得难熬起来,散朝后,他徘徊许久,终是又寻去了王七郎的住处。

    他一会自怨自艾地想卿卿可会终于受不了他的疯病,寄与他断情书,一会又狠厉无比,想即便流尽最后一滴血,他的尸骨也要同女郎一起腐烂。

    一会又深感委屈,或许王静姝根本不曾为他回信,毕竟,她便是那样一个坏女郎。

    癫狂与酸楚恶意在他的胸腔中来回搅动,直到瞧见女郎所书的信笺——

    所有翻涌激烈的情绪一瞬变得安宁,就好似女郎在她身侧似的,劝他莫要吓王七郎。

    虽心有不悦,可他轻易揭过了王七郎藏信的行为。

    四下阒静,唯有火烛燃噼,星泉发现郎君虽睁着眼,目中却不曾聚光,好似隐着潮雾,濛濛一片,偏离平日里的阴冷尖锐,显得有些宽和与疲惫。

    星泉也不由觉得目中潮泪湿润,他都已许久没见过这样的郎君了,过往郎君性子再阴晴不定,那也有晴的时候,哪如现今这般时时绷紧,不曾松懈,他不知多少次担忧郎君会就此病倒。

    可郎君一直不曾倒下,只是一味的冰冷病态,这并不算好事,他听闻往往是这种精神强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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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倒下便更容易药石罔效。

    郎君现在能流露出些许情绪,他竟觉得松一口气。

    他默默退下为郎君掩好门,不扰了郎君难得外放的情绪。

    沈遐洲似缓了很久才将信仔细收起,再抬起脸时,他的眼尾虽仍有潮意,但那双眼却似染上了一重夜色的幽暗,毫不掩饰的杀性,同他俊美的外表交融得好似个什么也不在乎的恶鬼。

    翌日,星泉发现他家郎君非但没有好转的迹象,反变本加厉地行事疯狂,他的手从朝堂伸至了域外,绸缎、茶叶、石蜜等物源源不断地从中原地带运至蜀中一带,再经由蜀地运往域外,赚得的诸多钱财皆用于他商队的扩大。

    说是商队,但这些都是早年他在蜀地剿匪时充盈的部曲,等同私兵,他有自己的商道,鲜卑、匈奴等部同大绥边境的消息时时能传至他的耳中。

    是年九月,鲜卑族的慕容部落同上谷、渔阳、辽西等郡摩擦不断,大绥边防将领多有死伤,其中就有顾五郎,这顾五郎早前也非是边地将领,是长公主在时,为抬举寒门武将,以平丹阳动乱之由,强置换了几处兵马。

    顾五郎就是那时留守在了边郡,后陈雍继位,也有意打压世家,便忽视了这些变动,而朝中无休止的内斗,也令那些调往苦寒之地的世家子们回调无门。

    若在平和之时,即便在苦寒之地,这些世家子们也能自己将日子过滋润了,可数次交锋下来,外族的蛮人们似也察觉了边防的薄弱。

    一次比一次猛烈的进攻,又有多少本就养尊处优的世家子愿豁出性命去拼?

    同顾五郎这样郎君都已是少有,而将领一旦畏了惧了,底下的军士又能有几多士气?

    败仗的消息不断传回洛京,朝堂间非但没有同仇敌忾,反而越发地针锋相对,有子弟在边地的世家一面想将自家的子侄调回,一面又不愿就此被寒门武将压了一头,尤其上谷、渔阳一带属幽州,早前还是陶敬驻守过的,若非是要抬举这些粗人,他们家中的子弟何故会害了性命?

    而陶敬为首的寒门武将也趁机不断上书弹劾败仗的将领。

    经过一番争论和妥协,最后的结论是从寒门与世家中各出一个将领,联合退敌。

    事情有了定论,御座之上的陈雍略带疲惫地下了朝,他的身子骨已然不见了过往的多病,但眉目中却多了几分时隐时现的残虐,他似乎想压住,令面皮一如还是惠王时那样温和,可却抽动得有些骇人,及至入了寝殿,他面皮上最后的温态也不见了。

    木质物品翻倒的响动自内传出,他一直在隐忍,从幼时冷宫的受尽冷待到陈蓉养育下的忍气吞声,及至如今,他已是万万人之上,可仍旧有人胆敢不断忤逆他,吕良这老匹夫处处与他作对。

    他想令沈遐洲死,吕良便非扯出些管冠冕堂皇的由头来保,他为更驱使陶敬为自己卖命,纳陶然入宫,吕良转头将自家旁支的女郎也送入宫中,打量他不知这老匹夫的心思,有了皇嗣,他当初用在长公主身上的手段焉知不会重回自己身上?

    似想到什么,陈雍的眉头又温淡地舒展开一些,想来吕良也料不到,他既杀不掉沈遐洲  ,便也用沈遐洲作刀,提出了改制,也不知吕良可曾后悔非要留下沈遐洲与他膈应?

    如此想着,朝中争论带来的不悦倒也消退不少,他全然不在乎边地的几场败仗,他始终认为域外的那些部族不成气候,倒是再多死些酒囊饭袋的世家子好。

    他轻扣了扣没经翻倒的桌案,登时有屏住呼吸在不远随侍的宫婢上前,将殿内毁乱的器具尽数换上新的。

    恰是时,陶然来求见。

    陈雍目中划过一丝兴味,朝旁点了点头,便有人去引陶然入内。

    他继位至今不足一年,并无皇后,三夫人中的贵嫔是为陶然,还有一位吕姓贵人,再往下,九嫔也未满,皆是愿攀附他而送进宫的女郎。

    其中陶然无疑是最特殊的存在,早在他未夺帝之时,二人便多有一些合作。

    大绥门阀士族之间的倾轧争夺非始于长公主,自来有之,故而常有因卷入**招来杀生之祸的名士,长久下来,这些名士分为了明显的两派,一派如吕相这般积极入世,一派如陆放一般远离政治,以探究玄理来超然物外,这也是清谈在大绥名士间流行的原因之一。

    这类人在这些年来越发地多,陶然便是他于玄思与清谈一道上立起的一道旗帜,并不需陶然有多擅长此道,只需令众人知晓,他并不如长公主那般厌恶此道,并在以“神女”之口强化自己君权神授的同时,向外传播人放松宽容自己的性情皆是可以被理解的,即便是做出一些不穿衣服、不戴帽子的行为。

    虚渺境界的追求,五石散光明正大的流行,皆令诸多世家内里变得更加糜烂。

    于他而言,这不过是不破不立,用不了几年,变法新制选拔的人才便能取代世家的垄断,实实在在的权柄皆能收归于手。

    许是想着这些,他偏浓郁的眉眼冲淡了温雅,瞧着竟有些鬼魅的邪肆。

    陶然望一眼,便略带羞涩地垂头施礼。

    明耀耀的蹙金裙铺展在淡色氍毹之上,腰间更是坠下各种繁复珠饰,富贵得不像个“神女”,倒像个堆满锦绣的衣桁。

    陈雍双目像是被刺一般地偏了偏,他实是不知陶然自哪学来的穿衣风格,一经得势,竟一扫往日的淡雅装扮,变得越发庸俗。

    陈雍皱着眉询问:“何事?”

    陶然噙笑:“得陛下看重,妾得以为陛下料理祭祀事宜,妾想着,今年终归是陛下登基的第一年,冬至的祭天自然也尤为要紧,可惜妾已为人妇,不能再作祭舞。”

    陶然说着,觑了一眼陈雍神情,才上前些地继续道:“妾有一人选想荐与陛下,这人陛下也识得。”

    陈雍抬眼,只听得陶然口中吐出了一极为熟悉的女郎名讳——

    “大司农家的六娘子王静姝。”

    第75章 第75章赌一赌

    王静姝的名字一出,陈雍目色一瞬凝起,继而掀眼打量向陶然,终是知她学的谁的装扮。

    昔日在洛京女郎中独一枝般存在的王六娘子,便惯常是这般鲜妍靓丽的装扮。

    可人与人之间自来是不同的,王静姝盛美,任何鲜亮的衣装都难盖其明妍姿容,而陶然虽也称得上美,却多是秀美,偏要学了那艳色装扮,举止中又掩不去的微谨依附,反落了下乘。

    陈雍似陷入什么回忆般地轻敲案几,无人会不喜明艳得不可方物的美人,尤其是王娘子那种满是傲气令人得不到的美人。

    他曾给过王静姝机会,只要她成了他的人,便不至成为引战的诱饵,而他也可先同南地世家先有了联系,可惜底下的人办事不力,一个服了五石散神志不清的女郎也能带丢。

    后来的诸多筹谋中,王娘子已然被他排除在外,可不曾得到的美人,于已成为帝王的他而言,终归是待抹平的遗憾。

    他不是没有暗示过王瑞献上女郎,然王瑞此人推三阻四,有时甚至装作听不懂。

    他怒,但他初登大位,又同吕相有了隔阂,而陶敬更是后起之秀,根基不稳,他急需王瑞此人领南地士族的介入,来平衡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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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而后,朝中党争不断,他也无暇再对王静姝起心思,此刻经陶然提起,若说不动心,那倒有些假了。

    不过,他自也不会觉得陶然会无故提起王静姝,只那一眼可见的女郎之间的较量与不甘,令他轻轻地笑起来,顺水推舟般地道:“阿然有何想法,自去做便可。”

    “孤自是与你一心。”

    温雅的浅笑极自然地从他唇畔流出,十年如一日的君子伪装,令他显出的温情既真切又令人几欲沉沦。

    陶然不经有些荡漾,延颈前倾,姿态愈发顺从,于她而言,情爱自来是同权势关联的,谁能给她富贵权势,她便爱谁,昔日追附沈三郎如是,如今讨欢陈雍亦如是。

    她无疑是自得的,过往瞧不起她的那些世家女郎,如今见了她还不是要恭敬俯首?

    但她仍旧不满足,她所想见的低垂头颅中还少了几人,她恨昔日轻视贱于她的沈三郎为何还不去死?恼王静姝仍有家族庇佑可于建业恣意,妒宫中还有旁的嫔妃同她争高低……

    她的野心在权势的浸染下不断膨胀,已不再满意如今的妃位,她开始向往更高的凤位,也再抑不住地想击碎王静姝的傲骨,见她伏跪跟前求饶。

    似只有这样,才能极大地抚慰她曾受伤的自尊。

    她明明面着陈雍,眼神却想得微飘,甚至有几分不太正常的迷乱。

    陈雍今日本无甚兴致,见此眉宇间的冷淡却敛起几分,指腹更是触上了陶然颊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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