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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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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闻俭早就因过多的善心囊中羞涩,见得王静姝搬出的钱财,顿时神色飞扬。

    王静姝实不放心地一再叮嘱,才交给他去办。

    送走王闻俭,王静姝瞧着自己少得可怜的零星碎银很是发愁。

    竹苓却面带笑地要替她收起。

    王静姝不让,哼她:“你娘子我如今怕是连你们的月钱都要发不出来了,你就不担心吗?”

    竹苓摇头,笑意更深道:“婢子却是觉娘子如今越发可靠了。”

    想往日,娘子同七郎君那是一起闯祸好玩乐的主,现没想,瞧着竟是先稳重可靠的那一个,银子没了又有什么要紧的,若真有疫病流行,娘子准备的东西才是能保命的。

    王静姝怔愣一瞬,恍然惊觉自己竟真是成长不少,昔日的她可根本不会去深想这些,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也不过是努力掌握自己命运罢了。

    她若从一开始就是个乖顺女郎,怕早就是一副红颜枯骨了。

    然她如今仍活得好好的,那她便什么都不惧。

    笑意自她颊上绽开,既张扬又炽如日,无所顾忌的女郎盛美非常。

    *

    晨风拂面,万象宁静,但场面排布却广阔极了,只见帝王着十二章纹祭服,群臣排列,各仪仗队使执幡肃立,望之隆重繁复。

    祭天台高数十丈,每一层陈设皆讲究,祭品、器皿与各种礼器,多达上千件,而祭天台的最上层,共设七组神位,每组神位都单独搭有神幄。

    最中间设有祝案,为帝王拜位。

    台阶下,更是排列着编钟、编磐等诸多乐器组成的中和韶乐。

    时辰一到,八音迭奏,玉振金声,帝王步行起驾,群臣相随,大典正式开始。

    无论是迎帝神还是奠玉帛、献礼……每一仪程乐人都需奏不同乐章,舞者随之,领舞主祭尤为特殊,还需为帝王奉酒献爵。

    所有仪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然及至于送神之时,天际忽现惊雷震动。

    参祭者皆受严格训练,一点意料外的动静本不该令他们乱了阵脚,可无故惊雷,还是这样重要的时刻,从来不是什么好寓意,尤其惊雷一声响后,还不曾停止,又接连数响,一舞者惊乱下竟错了步伐,错了列位。

    陈雍的面色难看到了极致,一应相关寺卿也不由渗出冷汗,坚持至大典结束,所有参祭之人皆跪下请罪。

    好在有机敏能言的大臣高呼:“陛下,此乃惊蛰之雷,是好寓意啊!”

    “惊雷始,万物生,陛下好福气。”

    惊蛰是为二月,可现在分明是冬月,这解读实属牵强,但大祭涉及的除去太乐署的乐工舞人,各司官员也不在少数,诸人便是为己,也纷纷上言是好寓意。

    也由不得陈雍不信,他若不信,那就是他作为天子的错,没有做帝王的会允许不好的谶言落于己身,他甚至得感谢一开始高呼的臣子。

    在众人一声声高呼好寓意中,他面色稍缓。

    但在祭天中出错的乐工舞人,皆被看押,只待过了祭期再处罚。

    从外头带回消息的王闻俭,直为王静姝庆幸。

    然再过几日,天子祭天传出的“万物生”好寓意并未至,甚至完全相反,天气骤冷,城外越聚越多的流民陡地冻死许多。

    洛京城中普通百姓的日子也越发难熬,他们的钱财完全不足以支撑日渐高涨的粮价。

    倒不是他们皆不从事生产,没有余粮,而是洛京自来同旁的郡县不同,天子脚下,富庶者多,人口也更多,他们的营生也更多样,一直以来本地的粮食便常需从蜀与江南等地运来。

    偏是这样的时候,每月按时售来的粮食还在途中遇到流民暴动被抢了。

    因这,城中百姓与城外流民更是形同水火,且城中也实难承受不断增多的流民,不断冲突下,每日都有流民企图混入城中抢掠粮食衣物,城防戍卫的压力陡地增大。

    僵局在持续着,京畿附近的暴动频繁,陶敬也被派出镇压。

    以帝王对陶敬的依仗,若是一般情况少会指派他离开,然京畿本就在陶然的掌管下,却接连被暴动的流民抢走本该送至洛京的粮食,以至城中粮价飞涨,流民也难以安抚。

    他受了天子斥责,除去镇压暴动外,还需夺回丢失的粮食。

    好在就在京畿境内,任是吕相等人有任何不妥举动,陶敬都能及时回援。

    与此同时,陈雍还在暗中下了一道令,清理城外过多的流民。

    日日增多的流民已然让他失去了一开始的耐心。

    一切如他所计划般进行着,一边清理流民,一边镇压暴动,他自觉算无遗漏,任是发生什么,都不能动摇他帝位,却不知,在陶敬带兵离开之后,有一队人马也紧跟其后。

    第86章 第86章除夕(是剧情)

    寒风过耳,枯枝残树如梭。

    沈遐洲快马行在坡道之上,他距陶敬所带兵马至少隔有数十里的行程。

    他没有急迫地想追上,但也紧随其后。

    他面如玉,眸子却雪亮深邃逼人,要将陶敬引出洛京城可太难了,他唯有这一次杀了陶敬的机会,紧绷的神经令他专注,也令他不断飞转着思绪。

    陶敬此人心思深沉,为陈雍所用后,总领军政不断增兵,京畿数十万兵马尽在他调遣,每日出行非常人可以近身。

    他不死,陈雍就一直有底气,朝中三方并立局势也难以撼动。

    若再令其人壮大下去,日后只会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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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付。

    从入洛的第一日始,沈遐洲就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杀了此人。

    陶敬此次会被派出兵也并非意外,将暴动引至京畿等地全是他手笔,每一步说不上多精巧,但全踩在陈雍会做出的决断之上。

    陈雍不会光养着陶敬而不驱使,但如何驱使,何时驱使,或是他皇位来得阴谲缘故,总忧心世家会再次合力策动政变,不会轻易放离陶敬离开过远之处。

    但在陶敬的管辖内,接连被暴动的流民匪类掠走粮草,陈雍定然动怒,他不可能调动自己手中的亲兵,也不可能驱使世家私养的部曲为他效命,若还想用雷厉手段稳定下京畿,必然遣动陶敬。

    沈遐洲等的便一直是这样的机会,在乱中取陶敬性命。

    又奔驰半日,天色已黑,沈遐洲于高坡之上,最后看一眼陶敬扎营埋釜的营帐,绕行而过。

    *

    与此同时的洛京城中,便是再人心惶惶,也得准备过年,各处庙宇在熬煮稀粥,分发百姓与流民,多有安抚之意。

    换了往年的这个时候,城中也早该张灯结彩热闹起来,今年却很是萧条,纵是摆出了一些喜庆的摆设,诸多百姓面上也如覆着一层阴霾,难以欢喜。

    一直以来平和的假象好像豁然撕开了一个口,原来洛京外的各处是那般不太平的,城外的死人是能堆成山的,

    粮食也是可能无处买得的……

    他们一边担忧又一边仍对他们的天子怀有期望,派出的兵马一定能将暴动镇压,带回本属于他们的粮食,粮价也终能控制,他们交了那般多的赋税,国库也定然充盈,便是情况真继续恶化下去,天子也定然不会不管他们的,一定是这样!

    担忧与期望在人人心底拉锯,得朝廷授意施粥的庙宇一时更是兴盛非常,人们自发地去拜神佛祈愿。

    但同时也有诸多以赠送治病符水,宣传教义的教派兴起,他们在短时间内聚散为众,以宣扬教义为由,侵占小富之家家财。

    有时,一日报官者鸣鼓,能从日升到日暮从不间断。

    然与之相反的是洛京的大族官宦们,他们永不至吃不起饭食的地步,他们有庄园有田产有卫士,宴饮甚至如常,些许人家还私下以此竞奢。

    荒诞、麻木、痴迷,诡异的氛围,犹如一只只无形的手,在拉着人一同沉沦。

    光是在街市行上一圈,便足以令王静姝感到不适,她腿伤才好不久,其实已很少出门,但她想趁如今还有人富足,将所剩的一些细软字画换为银两,再置换一些伤药与粮。

    王氏才迁入洛京一年,不及其他在洛京长久经营的世家,并无甚田产,平日的用度与米粮不是每月采买,便是从建业运来,可现在匪类横行,暴动频发,就连王瑞见得日益上涨的粮价都蹙眉,她也心中不安。

    再则,王闻俭同流民接触过甚,同情心过甚,被王瑞发现,现已被禁足在家。

    王闻俭在禁足中,还记挂着他救济的一些孩童,也托了她帮忙典当一些玉饰摆件,给那些孩童送些衣物食粮去。

    她应下了。

    她坐于马车中,等着去典当与采买的卫士和婢女回来。

    足等了半个时辰,马车后方坠上了一辆装着粮食药物,盖着毡布的小车。

    流民仍被安置在城外,出城时,城门卫士较过往多了许多,但许是王闻俭常出入缘故,见是大司农府的马车,并未多排查便放行。

    流民聚集所在处,临时搭建的棚子一眼望不到尽头,但可见的简陋,不避风,不御寒。

    远远的,就能听得各种哀嚎、争抢……

    人性从来都是复杂的,都吃不饱饭了,还哪来的仁善友爱,强壮的抢夺弱小的,弱小的也会欺骗更弱小的。

    王静姝的马车一经出现,便被一双双如冒绿光的眼盯着,但她出行并未刻意低调,大司农府的徽记醒目,卫士也带得足够,她距离流民所在隔着很大一段距离,只遣王闻俭的仆从与几个卫士,去寻王闻俭担心不下的孩童。

    她其实觉得王闻俭所做半点意义也无,他能救济多少人呢?又能护着日益增多的可怜孩童多久?便是盯着孩童填饱肚子,难道旁的不受惠及的流民便不会嫉妒成恨吗?

    无非因王闻俭是世家郎君,这些流民们在朝廷的安置下,大部分还仍有畏惧之心,但不见得就不曾想过上前抢掠。

    这是昔日沈二郎教会她的,然她仍愿意为王闻俭前来,无非是觉得王闻俭虽有点傻,可也不免赤诚,不愿他心中的那团火焰熄灭。

    她不曾下马车,只偶掀开点帘子,透过卫士的遮挡看一眼远处的连绵木棚。

    冬日的天总黑得比预料得快,似有幢幢人影在其中飞快穿梭,每进一个破布遮挡的木棚,又飞快闪出再进入下一个,火光也随之而起。

    王静姝马车周旁的卫士忽地紧绷戒备起来。

    卫士:“娘子,不能留了。”

    王静姝也当机立断,下令:“走。”

    也不管还未曾归来的卫士与王闻俭的仆从,马车在卫士的挥鞭下,立即向城门奔去。

    远远的,有黑影也在往他们离去的方向追上一段距离,停下眺望。

    王静姝的车驾马匹皆是精良,奔驰起来飞快,但坐在里面的人并不好受,她忍耐住了,然直至入了城门,她也仍惊魂未定,她其实瞧清了,那些黑影是在杀人,在清理流民!

    她捂着狂跳的心口,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等了一夜,她派出送粮的卫士仍未归来。

    而从外打听来的消息却是,流民棚所失火,安置偏北一面流民死有八成,其他流民棚所也多受波及,一夜间,许多人连难以遮风避寒的居所也失去了。

    冬日的寒冷,只会死去更多的人。

    而谁才是迫切想解决掉流民的人?

    越想,王静姝心中越是难以安定。

    果不其然,除夕当日,她竟也被邀了宫宴。

    陈雍单独召见了她。

    王瑞也愕然,却被陈雍身边的内监拒绝一同前往:“陛下只道要见王娘子,大司农莫要令奴为难。”

    王瑞目中犹豫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狠厉。

    王静姝知,王瑞自她入洛以来,已帮她挡了数次陈雍的召见,可现在拦无可拦,他在取舍,然后放弃了她,要令她自生自灭。

    荆扬两地的私下往来,女郎婚事不过是一有力凭证和联结,可比婚事更重要的是利益一致。

    明眼可见的,帝王对大绥各处的掌控力在减弱,但若因一女郎婚事的暴露而显出了他的野心,帝王震怒下,首先针对的必然是洛京的大司农府。

    他想一会,含笑同内监道:“如何会令公公为难,只六娘第一次面圣,还容我叮嘱几句。”

    只要不是要陪同一起去,内监还是愿意卖王瑞这个面子的。

    王瑞示意王静姝跟他到一旁说话,压低声:“六娘,你该知帝王对我等世家的戒备,你父与我有如今的积累也不易,你的婚事若实在保不住,便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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