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依不挠,“贵妃娘娘莫不是在质疑父皇?”
贵妃垂首行礼:“臣妾不敢……”
“陛下恕罪。”殷乐漪移步到贵妃身前,“母妃之所以会说这番话,乃是因为当日我向陛下和母妃已说清自己的心意,母妃恐旁人误解这才替我澄清的。”
她说罢向赫连娉婷莞尔一笑,“娉婷姐姐当日不在雍华殿,不知此事也是情有可原。”
她这番话可谓是极体贴的给了赫连娉婷台阶下,但赫连娉婷在魏宣帝面前一向受宠,而她又一向不将殷乐漪放在眼中,此事殷乐漪知她却不知,便好像是她这个嫡亲的魏国公主竟还不如殷乐漪这一亡国之女。
赫连娉婷的面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不过她还没蠢到在众目睽睽之下向殷乐漪发难,只好顺着殷乐漪给的台阶下,“……原是如此,是娉婷失礼了,还望贵妃娘娘莫与娉婷计较。”
她俯身向贵妃施礼,魏宣帝拍拍她的手,“无妨,贵妃一向贤淑和善,不会同你这小辈计较的。”
魏宣帝掠过殷乐漪,将视线重落在裴洺身上,“裴少卿,芙蕊的确与朕说过同你只有幼时玩伴情谊,不过朕还未问过你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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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
“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你对芙蕊有意,朕倒是想成全你们这对才子佳人。”
魏宣帝将话挑到这个明面上已经不是试探了,他这是将殷乐漪推到了悬崖边上,只要裴洺点头应下这桩婚事,殷乐漪必然会万劫不复。
贵妃急切上前欲要开口,殷乐漪从后轻按住母亲的手制止。
魏宣帝多疑忌惮,这个时候再极力和裴洺撇清关系,只会让魏宣帝觉得她心中有鬼,更加猜忌她。
殷乐漪掩在袖下的手指克制不住的颤抖,眼神触及到不远处仍坐在席间屹然不动的蓝衣少年郎。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酒盏,一派隔岸观火的模样,与她四目相对之时狭长的黑眸中噙着一点笑,好似在笑她的走投无路。
殷乐漪指尖用力掐着掌心,以疼抑住惧,将视线从陆乩野面上移开不再看他一眼,更是丝毫没有向陆乩野低头求助的意思。
陆乩野眼中的笑淡去,再一瞥那裴洺黯然的瞳目中有了几分亮光,怎么看都像是要开口应下这门婚事。
他手一松酒盏应声而落,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一时之间四周所有的目光都向他望了过来。
陆乩野撩袍起身,语调懒散:“一年一次的秋猎,陛下不放我等儿郎女郎前去狩猎拔头筹,却将我等留在此处问些谈婚论嫁之事,好生无趣的紧。”
他言辞间颇有微词,当众反驳魏宣帝何其的狂悖,皇后面有不悦,但见魏宣帝没有丝毫怒意,便将要斥责的话咽了回去。
魏宣帝道:“是你方才自己说的手受了伤不争头筹,怎就又成了朕拦着你不让你去争了?”
“士兵上战场前主将自是要先激励一番士气的,否则他们又怎会摩拳擦掌的去争那第一?”
魏宣帝仰天大笑,大掌一挥,“好!你且去,朕倒要看看你伤了一只手如何还能拿到那头筹!”
陆乩野转身看向一众人,“诸君请便。”
赫连殊言笑晏晏,“既然十六弟为大家向父皇讨来了恩典,那我这做兄长的自然不能缺席,且先容我回营帐换一身骑装罢。”
席间坐着的皇子公主都纷纷起身离席,各自回营帐内更衣准备,殷乐漪挽着贵妃跟着人潮一起快步离开。
待回到营帐后,贵妃扶着胸口后怕的喘气。
殷乐漪替母亲顺气,“母亲莫担忧,儿臣无事了。”
“我观裴洺的神色险些就要一口答应了,幸而那十六皇子的酒盏摔的及时,还有他的话也替……”
贵妃意识到自己不该当着殷乐漪的面提那陆乩野,便立刻转了话锋,“裴洺这性子实在执拗,你分明已与他说得清楚,他竟还未死心。他这份痴心当真是要害惨我儿了……”
殷乐漪拍了拍母亲的背,不置可否。
裴洺行事乃君子之风,并非陆乩野那般阴魂不散之人。
今日之事若非魏宣帝刻意引导,裴洺绝不会当众再显露想娶她的念头。是魏宣帝已对她生了猜忌之心,想要除掉她这个晋国唯一的正统皇室。
但这番话她不愿告诉母亲,因说了也只会平白让母亲提心吊胆。依照魏宣帝眼下对母亲的盛宠,即便殷乐漪死了,母亲也应当能安然无虞吧。
木槿伺候殷乐漪换下宫装,重梳了发髻。
贵妃从旁瞧着,忽的记起,“乐漪,母亲记得你并不会骑马射箭,这狩猎你便不要去了。”
魏国皇室不论男女自幼都会骑射,方才陆乩野的一席话更是让那些公主皇子动身前去狩猎,若殷乐漪留在帐子里不同他们一起去狩猎,既失了大体,更成了众矢之的。
“母亲不必担忧,儿臣如今已会骑射,母亲在营帐里好好歇息等儿臣回来。”
贵妃仍是不忘叮嘱:“那你可要小心些,弓箭无眼莫要受了伤。”
“母亲放心,儿臣知晓。”
赫连殊更完衣后,便被皇后身边的人请到了皇后营帐内。
“母后,这般匆匆叫儿臣来可是有什么事?”
皇后屏退四下,将赫连殊叫到跟前,“殊儿,你今日可见到那陆欺在陛下面前的气焰了?往日他是臣陛下偏宠他也不打紧,可如今他也是皇子,陛下竟还这般的偏宠他,这让母后如何心安?”
赫连殊是皇后所出,乃是正统的嫡子,虽封王已久,可迟迟不见魏宣帝有立他为储之意。眼下又多了个战功赫赫,在民间威望甚高的陆乩野与赫连殊争锋。
朝堂百官们明面上虽未站派结党,但私底下早已暗流涌动,想拥立陆乩野为储君的不在少数。
“母后莫急。”赫连殊劝慰,“陆乩野有勇有谋,不是赫连鸿那般的莽夫,对付他不能主动硬取,只能静等良机。”
“可你若是不主动向他下手,待你父皇他日一道立储圣旨降下,你再去争夺储君之位便成了名不正言不顺啊!”
皇后担忧,“也怪母后的娘家在朝堂上根深蒂固,你这些年做了如此多的功绩你父皇还是没有将你扶上储君之位,便是担心母后的娘家唐家外戚干政啊……”
赫连殊摇头道:“母后何出此言?这些年若没有唐家这些亲人相助儿臣 ,儿臣又怎能成为众皇子中第一个封王的?陆乩野之事儿臣心中有数,母后莫要担心。”
“好吧,这件事你往后便自己拿主意罢。”
与皇后交谈完,赫连殊便走去营帐,唤人将他的马牵来后,便带着一队人,翻身上马往山中狩猎场而去。
途径马厩之时,见得一抹倩影,他不自觉勒马停下。
身段婀娜的女娇娥正站在马厩前挑选马匹,云鬓如雾,姿容绝色,一袭粉裙更衬的她灵动若仙娥,美的清丽脱俗。
“公主可是不知该选什么样的马匹好?”
殷乐漪回首,见赫连殊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她忙后退几步和赫连殊拉开距离,行礼道:“见过襄王殿下。”
“公主不必多礼。”赫连殊笑着抬手,“初见公主之时本王便连累公主,险些害了公主性命。此事一直在本王心中过意不去,我见公主娇弱,定是不会骑马射箭的,不如便与本王同行?到了密林间本王也好护着公主,以免让山中走兽冲撞到了公主。”
“多谢襄王殿下美意,只是芙蕊的确不善骑射,若与襄王殿下同行恐怕会拖慢殿下脚步,耽误殿下争头筹了。”
殷乐漪一番婉拒之言,让赫连殊一时之间竟寻不到破解之法,眼睁睁的看她选好马被人扶上马背离去。
“殿下若对芙蕊公主有意,何必如此迂回?”赫连殊身旁的太监低声,“殿下只管挑明心意便是,以芙蕊公主的处境说不定还要感激殿下的抬爱。”
赫连殊望着那抹倩影离开的方向,笑着轻摇了摇头,“聪明人之间不必挑明。你莫要小瞧她,她虽看上去貌美娇柔,心中可是极为有分寸的。她眼下便对我退避三舍,我若再进一尺,她恐怕要退一丈了。”
“也罢。”赫连殊翻身上马,“她既说不愿耽误我前去争夺头筹,我又怎能辜负美人的期望?”
他扬鞭策马,带着一队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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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深入密林。
殷乐漪不会骑马,便寻了个马夫为其牵马,让木槿跟在身侧一同进山。
进山之前,她特意询问了马夫狩猎的路线,挑了一条偏僻的路。只等太阳落山,众人返回之时,她再掉头往回,避免与魏人撞见发生不必要的冲突。
“公主选的这条路,可真是连一只兔子都没瞧见。”木槿在她身后轻笑。
殷乐漪莞尔,对为她牵马的马夫道:“多谢你为我指明这条路。”
马夫诚惶诚恐:“这是奴才份内之事,当不起公主的言谢……”
话音方落,前方林中便忽然传来吵嚷之声。
“你是如何带的路?竟将公主待到此等偏僻之地,真是该死——”
紧接着便又是一阵鞭子抽打皮肉之声,其间还夹杂着惨叫。
殷乐漪蹙了蹙眉,见为她牵马的马夫,在听到这声音后下意识的抖了抖身子,显然是极怕的。
“惨叫的人你可是识得?”
马夫心惊胆颤的点头,“是和奴才一起共事的马夫……”
今日能来秋猎的皆是王公贵胄,他们这些末等马夫在那些王公贵胄眼中命如草芥,一个行差踏错惹恼了他们侍奉之人,轻则打骂,重则是要丢命的。
那被鞭打的马夫叫的实在凄惨,殷乐漪闻言心中略有几分不忍,晋国虽武不如魏,但数百年来一直以仁厚治国,即便是宫中最末等的杂役做错了事,也没有随意打杀的道理。
但她如今这身份自身难保,更别说要她以身涉险去救助魏人了。
她吩咐马夫,“我们回罢。”
马夫迫不及待的为她牵马调头,十分想离开这是非之地,“奴才看天色阴云密布,约摸是要下雨了,公主眼下回营正好能避雨。”
殷乐漪颔首,耳畔忽的远远传进一声破风之声。
她太熟悉这声音,下意识的俯身抱住马脖子,一支箭擦着她的头顶上方径直射入她面前的树上。
木槿吓的捂住嘴,连忙下马查看,“公主你没事吧?”
“我还当是什么野兽在此,原来是芙蕊妹妹。”
赫连娉婷骑着马从林中现身,身后跟着一队侍卫,她见那支箭未能射到殷乐漪,脸上毫不掩失落,“方才失手惊到了芙蕊妹妹,芙蕊妹妹见谅。”
殷乐漪后怕的心跳怦怦,若非她反应及时,就要被赫连娉婷一箭射穿身体了。
她吓的魂飞魄散,却只能隐忍:“……芙蕊知晓娉婷姐姐定不是有意的,芙蕊这便离开,不打扰姐姐狩猎的雅兴了。”
“慢着。”赫连娉婷一声令下,她带着的侍卫便迅速的殷乐漪等人围住。
殷乐漪见这情况不妙,又放柔了几分声音,“不知娉婷姐姐还有何事?”
“姐姐?我乃魏国赫连氏的正统公主,你不过一个亡国之女,也配唤我姐姐?当真是和你那二嫁的母亲一般的不知廉耻!”
殷乐漪望着赫连娉婷的眼神冷下来,“你这句话可敢当着陛下的面再说一次?”
世人皆知,晋国的皇后是被魏宣帝强掳进宫这才做了贵妃,到了她赫连娉婷的口中,却好似贵妃成了那不知廉耻的妇人。
赫连娉婷自然是不敢当着魏宣帝的面说这句话,但殷乐漪在她面前一向都是做小伏低,眼下她竟敢当着这么多侍卫的面顶撞她落她的面子,她气得向殷乐漪一扬鞭,“贱人,你还敢顶撞我?”
殷乐漪避不开,用双臂去挡,赫连娉婷这一鞭没有丝毫的留情,狠辣的鞭风一落下,她的左臂霎时传来钻心之痛,肌肤下溢出的血浸出来,染红了她的衣裳。
“公主——”
木槿急的眼泪直流,一下子跪在赫连娉婷跟前,“还请娉婷公主手下留情,我们公主无意冒犯您的!”
赫连娉婷愤恨的看着木槿,“吃里扒外的东西!伺候了几日芙蕊便真把她当成你的主子了?你莫不是忘了她可是个晋国人,而你是我魏国人!”
“你这等贱婢留着也定是个通敌叛国的货色,来人!速速给本公主将这贱婢打杀了!”
“住手!”殷乐漪捂着伤处,面色煞白,“赫连娉婷,我自认入宫以来从未得罪过你,可你为何一定要苦苦相逼,连我身边的宫婢都不放过?她并未做错任何事,她也是你魏国的子民,你难道就不能宽待她两分?”
赫连娉婷趾高气扬,“你的确没得罪过我,但你这样的身份存在便是极碍眼的。还有你那母妃不过是个残花败柳之身,凭何分去我父皇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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