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塞进手心。
江在寒视线没有离开过符确的脸,又问:“你都知道了吧。”
符确不再等了,拿回勺子,舀了半勺温热的粥,送到江在寒唇边:“张嘴。”
江在寒偏开头,叹道:“符确……”
“先吃饭。”符确语气软了几分,“有什么话吃完再说。吃完你按铃叫保安把我扔出去都行。”
江在寒不会这么做。
符确知道他不会。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
傍晚的病房被特有的静谧和清冷笼罩。
天色暗下来,夕阳最后一点点余晖从窗外洒进来,被玻璃折射成斑驳的光影,落在苍白的病床。
江在寒最终还是接过勺子,抿了一口温热的粥。
温度刚好,米香在口腔里扩散开来,带着丝丝缕缕的甜。莴笋清爽开胃,撇了油的鸽子汤香醇暖胃,咸淡刚好。
胃腹的疼痛稍微缓解了一些。
江在寒吃得很慢,符确无声无息坐在一旁看着,时不时跟着江在寒的视线帮他挪一挪碗盘。
走廊上偶尔传来护士推着轮椅经过的声音,远处还有医生低声交流的嗓音。
江在寒又喝了两口,低头望着碗里的汤,微微发怔。
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吃符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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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饭了。
“怎么了?凉了吗?”符确伸手碰了碰碗壁,“凉了就别喝了。”
江在寒先前干燥开裂的唇被汤汤水水润湿了,看上去好了很多。他放下汤匙,轻声说:“我吃好了,谢谢你。”
他掀开被子下床,要收拾碗筷。
符确拦着:“你别动,我来收。”
“我没关系,”江在寒坚持,没有又做饭又洗碗的道理。
符确就和他一起收拾。
*
江在寒站在病房的洗手间,把碗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冲干净递给一旁的符确擦干。
洗到最后一个小碟子,江在寒在水流声中问:“符确,你都知道了。”
这是在赶他走。
符确偏头直直看着他,不快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对,我知道了。所以呢?”
江在寒眼眸一黯。
胃腹抽痛,但他没有动,也没有露出一点表情。
“所以你为什么不走?”
“我为什么要走?”
符确今天狠下心,一定要把话讲明白。
“江老师,你讲点道理,为什么赶我走?我做错了什么?”
“不是你,是我,我对你三番两次的欺瞒……”
“你承认了,”符确只抓这一句,“我没有做错事,那你凭什么赶我走?凭什么不见我?凭什么让我抓心挠肝在外面等了又等、求了又求?”
江在寒忘了关水,双手被水流冲得发白。
他听不得符确的控诉,那让他愧疚得想反悔。
“这不公平,你要甩了我至少要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不是甩,我们不是情侣。”江在寒纠正,“你借住是因为宿舍被淹,现在宿舍修好了,本来就应该搬回去。”
“对,我们不是情侣,只是我单方面在追你。但你敢说你对我一点点喜欢都没有?我牵你、抱你、帮你口的时候,你一点都不喜欢?”
“别说了。”江在寒没想到他这么直白地讲出来,无措地攥着手里的瓷碟,请求道,“你不要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
符确今天铁了心。
“在档案室,你以为歹徒进来,拼命想挡在我前面,那不是喜欢?”
他关掉水龙头,湿盘子放到一边,拿着擦手巾把江在寒手上的水一点一点擦干。
“在观星台,你给我盖毯子、说那是你见过最好看的烟火,不是喜欢?“
“记着我的喜好、给我准备生日礼物,不是喜欢?”
“情动的时候一直喊我名字,不是喜欢?”
江在寒气息乱了,本能想逃。
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档案室的枪声和怀抱,玻璃穹顶的寂静银河,汗湿的发和温柔的裹覆……每一幕都像一根刺,早就深深扎进他的心里。
江在寒把手从厚软的毛巾中拽出来,转身要出去,却被符确摁住了双肩。
背脊紧贴着墙面,符确的话直戳心窝:
“江在寒,你对所有人都心软,为什么对我格外心狠?”
江在寒呼吸滞涩,双肩被用力摁着动弹不得。
他别开脸,一手紧紧抓着洗手台的边缘,说不出话。
“别拿身世当借口,谁是你的生父、谁是你的亲哥,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追的是你。
是板着脸凶巴巴说记旷课、转头又偷偷给人送药的你,
是看不出我找理由接近你、还正儿八经借我书给我推荐课程的你,
是嘴上说跟弟弟没感情、实际什么要求都答应的你,
是冷冷淡淡却掏心掏肺的你。
其实我的心意你明白的,对不对?”
明白。
他那么直白炽热,给江在寒的感情纯粹又热烈。
可是江在寒无法回应这份純澈的感情。
原以为还有一点时间,至少陪符确过完生日,可是徐劲松已经来了……
江在寒沉默了太久,洗手间的声控灯灭了。
符确在黑暗中倾身靠近,抵上江在寒的额头。
“做情侣吧,”符确低声说,“让我陪着你,做任何事。”
*
江在寒被笼罩在符确的气息中,有那么一瞬,几乎想点头。
病房门响了两声,查房的护士问可不可以进来。
江在寒慌忙挣脱符确,说:“请进。”
例行的体温血压检查,得知江在寒有进食,护士欣慰地夸了半天。一转头,符确从洗手间出来,工装服已经脱了,身上是自己的衣服。
“这位是?”护士狐疑地打量符确,警惕道,“我记得江先生不同意探访。”
符确看向江在寒。
要不要赶他走,全凭江在寒一句话。
江在寒与符确对视,两秒后,败下阵。
赶他走有什么用呢。
这个人,你把门都关起来,他还是会从窗户翻进来。
若是连窗户一起锁上,他甚至能从烟囱钻进来。
“这是我的朋友,过来探病的。”江在寒说,“我同意了的。”
“噢,那很好。”护士欣然说,“迟医生真厉害,过来一趟,江先生就能吃饭了,还允许探病。”
她又问询了两句,嘱咐江在寒早点休息,便离开了。
“你早点休息吧,”符确把碗筷装回饭包,“我明天再过来。刚才的话,江老师考虑一下。”
又回到了原点。
江在寒无奈地想。
每次试图把符确推远一点,都被他不动声色地拉回来。
这样不行。
这次不行。
“符确,”江在寒叫住他,“你不要再来了。”
他语速很快,怕慢了就会露馅似的。
“可能我之前一些行为不妥当,让你有所误会,很对不起。但是我不喜欢你,抱歉,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你恨我骂我都行。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符确的背影一动不动。
江在寒看不到他的表情。
过了好久,符确才缓缓转身。
眼里没有愤怒或不甘或憎恶,空洞洞的,看不出情绪。
他凝着江在寒背对着窗单薄的身影,像是在下决心。
“你要跟我划清界限,根本不是因为什么私生子的身份。”符确咬着牙,沉声说,“是因为你要报复徐劲松,对吗?”
江在寒全身陡然一僵。
血色倏地从脸上褪尽,脸色煞白。
不可置信地看着符确。
“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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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徽言见面并保持联络的消息,是你放给徐劲松的。你知道这能激怒他。”
“不过,我不相信江老师是为了家产,虽然宏远这份家业在常人眼里拥有足够的诱惑力。
我猜,你是为了外婆。”
江在寒站在床边,双手在衣袖里紧握到发抖。
他胸口起伏,心脏不受控地撞着胸腔。
他藏了十年的心思,怎么会……
上百次的心理辅导他都没有透露半分,怎么会……
符确怎么会猜到……
“外婆意外过世后,你一个月去了24趟警局。你是去报案的,可是警局没有任何立案记录,说明没有人把你的话当真。再之后,有人在水库救起失足落水的你,从那以后你再也没去过警局。
你不是失足落水,是徐劲松。
可是没有证据。
监控偏偏坏在你落水的时间段,医生诊断你有自毁倾向、不排除意识不清走进水里的可能。
你从那个时候发现徐家可以颠倒黑白,于是再也没去过警局。”
“你从来没打算放过徐劲松。”
江在寒无法再沉默,他喉咙发紧,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他颤声道,“你调查我?”
第73章 第 73 章 我可不希望我的合作伙伴……
江在寒站在床边, 单薄的病号服勾勒出瘦削的身形,从来挺拔坚韧如同雪中的杉,此刻却像是随时会被风吹落的叶。
他皱起眉, 眼底流露出转瞬即逝的难以置信和茫然无措。
符确望着他,目光沉沉。
穿透了江在寒经年垒起的坚壳。
半晌, 缓缓吐出一个字:“是。”
江在寒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 攥紧。
咽喉像是被掐住,只剩气音, 又问一遍:“……你查我?”
符确的眼神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江在寒紧盯着符确,下意识抓紧床尾的横栏, 他太用力了, 骨节突起来, 手指几乎嵌进床板中。
“什么时候……为什么查我?”
这是江在寒完全没有预料到的状况。
他在惶然中警惕地瞪着符确,呼吸都是颤抖的。
不能慌乱,江在寒想。
他的声线紧绷而冰冷, 像极度警惕的兽。
“你想怎么样?”
符确看着他虚弱却防备的样子,心中一阵刺痛。他向前一步,空着的手不由地向江在寒伸出去:“不用紧张, 我不是要怎么样……”
江在寒随着他的动作,下意识后退,大腿后侧撞上了病床的边缘, 险些没站稳。
符确的心也跟着踉跄一下, 急忙上前去扶江在寒。
江在寒偏过身子, 躲开了。
“我没想怎么样, ”符确沉声说,轻柔而缓慢,安抚一般, “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江在寒,你要做什么我都愿意帮你,你不用一个人承受。”
最后一轮巡房结束,走廊和屋内的光线暗下来。
走廊的广播提醒探访者离开。
符确没理睬这个提醒,专注地望着江在寒,说:“真的。”
江在寒眉心紧了又紧,防备地看着符确,像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可是符确目光坦诚,不似玩笑。
“符确,”江在寒尽力让声音平静镇定,冷漠地说,“这是我的事,我不需要帮助。”
“不需要?”符确目光锐利,盯着他,“你打算继续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跟徐家斗?”
江在寒眼睫颤动,偏开视线,决绝地说:“与你无关。”
“徐劲松的外公已经在联系医生,为徐劲松开精神疾病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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