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在寒在国内没有熟人,就算有,也不可能得到徐家的动态,但符确可以。他急切地告诉江在寒:“徐劲松这些年没少闯祸,马毅和徐徽言太擅长这些手段了,你知道吗?”
江在寒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没有那么容易。”
江在寒有自己的途径,他对徐劲松的了解,对徐家的手段,十分清楚。但他不想跟符确细谈这种事。
符确只是个学生。
他该好好完成学业,领略异国的风土人情,交几个知心好友,结束这段留学之旅。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待在病房,跟江在寒这个阴暗巷道的人讨论怎么报复同父异母的哥哥。
“我心里有数。”江在寒劝道,“这些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没有揭穿我,我很感激,到此为止,好吗?”
“你有数吗?你把自己弄成这样,顶多让徐劲松坐两年牢,可能都坐不了,过两天就被保释、回国逍遥了!你能得到什么?”
江在寒漠然抬眼看着他:“你呢?趟这淌浑水,你能得到什么?”
符确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而后,望向江在寒,目光堪称温柔。
他呼了口气,忽而佻达一笑:“徐家身败名裂宏远受创,对福南是个机会。
这个理由你满意吗?”
***
深市。
【能源巨头宏远继承人暴力袭击高校教授】的词条出现在能源快讯的搜索头条,像一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紧接着,更多话题涌现:【被袭教授疑似与宏远总裁关系匪浅】、【宏远总裁私生子】、【宏远内斗?私生子或继承家业】。因为内容劲爆,又是大众喜闻乐见的豪门狗血情节,很快冲出能源版块,出现在各大社交平台热搜。
深市西郊的中式庄园,马毅靠坐红木太师椅,手中捧着一盏青瓷茶碗。
袅袅茶香氤氲在空气中。冷峻的视线穿过濛濛茶雾,落在平板上助理总结的热门新闻帖。
马毅发已灰白,坐姿却板正如松,毫无老人的佝偻之态。他低头吹了吹茶碗中的浮叶,声音不紧不慢,问道:“没压下来?”
“本来已经压下来了,”助理额角冒汗,战战兢兢解释,“不知谁在一个很小的匿名论坛发布了一张徐少在警局门口踢人的照片,两个人的脸都拍得很清楚。转发的人用的标题跟打人的事无关,是【我家教授要长这样,我一天学习48小时厕所都不上的】,这个没拦住,冲上热搜,结果一件接一件,打人的事被扯出来。”
马毅轻轻啜了口茶。
滚烫的茶水滑过喉咙,他面色不变,问道:
“徐徽言呢?”
“徐总还在那边。何信说他这两天想见江在寒,医院没准。徐少这回……”助理偷偷瞥一眼马毅,小声说,“可能下脚重了。”
“不算重。”马毅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不屑和冷漠,“长大比从前有分寸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
雕花木窗半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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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是他精心打理的庭院。一花一草一水一木都严格按照他的规划,这么多年,从未有过差错。
“病例和治疗证明准备好了?”
“都备好了。”助理连忙说。这些事他们早已轻车熟路,徐劲松这些东西他们常备着的。“明天让小章带去美国。这么远您真的要去啊?这些事交给小章办就好了。”
马毅侧过身,睨了助理一眼。
助理立马不多嘴了,只说:“都安排好了。徐总那边也没透露。”
马毅点点头,手指轻轻敲着窗台的木板,发出规律的声响。
搁从前,轮不到马毅操心,徐徽言会打理妥当。
但这次是江在寒,马毅不放心。
他这个女婿,对他恭恭敬敬从来不敢忤逆,这么多年,碍于马毅的威压,那个私生子在外头徐徽言都不敢管,被亲儿子几次三番搞得快没命了,徐徽言也没讲过一个字。照理说,算是忠心可靠。
但人心难测。
什么岳父女婿,在马毅眼里,都不可靠。
这世上最稳妥的关系是血缘关系。
宏远必须交到徐劲松手里,他才能瞑目。
***
——怎么样?我给你写的标题?
江在寒躺在病床,翻看何信发的链接和截图。
——……
——有意见?多吸睛啊,现在特流行你这种长得好看学历又高的优质男。我就说能爆吧。你身体怎么样啊?徐傻那一脚你怎么不稍微躲一下,也太实诚了。
——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吗?
——你这话……要不是时差倒不过来,你以为我稀罕跟你闲聊?
——马毅准备给徐劲松申请精神疾病辩护?
——啊?不知道啊?这种事都是徐徽言处理啊。你听谁说的?
——你没有得到消息?所以徐徽言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先睡了。
——???
如果符确的信息可靠,这次马毅要亲自出马,连徐徽言都没透露。他在防备徐徽言……符确为什么要帮他?
床头检测仪的灯光闪动,江在寒背过身,脸埋进被褥里。
获得完全的黑暗。
这能让他不受干扰地思考。
脑海中浮现符确直白而坚定的双眼。
他一直以为符确是简单的、单纯的、轻易就能看穿的青年,直到今天,他发觉自己真的看不懂这个人。
他藏着那些阴暗心思,符确都知道了。
知道了不害怕吗?不厌恶吗?
怎么可能。
江在寒在心里苦笑。
不要心存侥幸。
或许真的是为了福南。
福南为了南海三期几乎赌上了所有资产,迟迟不开标,损失不可计数。倘若宏远失信,资源自然会转向福南。
这个解释比任何不切实际的猜想都要合理。
江在寒压下被角,把头露出来。
可是符确讲这句话的时候,为什么露出那样无奈迁就的神色。
***
次日早晨,江在寒做完例行检查回到病房,窗帘已经被拉开,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符确站在明亮的光线中,摆好了早饭正等着他。
符确扬眉,穿过汤面的腾腾热气,给了江在寒一个比晨光还明媚的笑。
“你……”
江在寒话没出口,就听符确说:
“早上好啊,江老师过来吃饭。”
语气轻快,仿佛昨天那场沉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见江在寒怔然看着他,符确走上前拉住他往小圆桌走:
“趁热吃,你那碗没放葱花。面可能有点软,煮得久了些,好消化。”
江在寒被摁到座椅上,与符确相对而坐,面前是色香诱人的番茄蛋汤面。
好像和在家里一样。
和之前一样。
江在寒心口闷闷的,像是堵了什么,又酸又胀。
符确像是没察觉什么异样,自顾自摆好筷子。
番茄蛋汤面很香,嫩黄的蛋花和鲜红的番茄让人很有食欲。江在寒看着碗,筷子在手中握了握,迟迟没动。
符确吃了两口抬头:“怎么了?太淡了吗?我没敢调太重口,你还病着嘛。”
“你……”江在寒没办法装作无事发生,白白受着符确的好处,他终于开口,“你不用这样。”
符确目光清澈无辜:“哪样?”
江在寒被他装聋作哑的能力弄得一时语塞。
话到嘴边,却只说了句:“不用每天过来。”
符确搁下筷子,笑了笑:“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了,照顾你是我的职责。江老师快快恢复,才有力气应对后面的恶战。我可不希望我的合作伙伴病怏怏的靠不住。”
“合作伙伴……”江在寒低声重复。
“我想申请情侣关系,你不同意啊,”符确委屈道,“那就先从合作伙伴做起。快吃吧,一会面坨了你又嫌口感糊糊的。蛋花也要吃掉,补充营养,看你这两天瘦的。”
江在寒被他催着吃了两口面。
总觉得哪里不对。
但又说不上来。
讲什么符确都有备好的说辞解释。
他好像总有道理。
第74章 第 74 章 那你写个字据。
“在寒, 爸爸也是身不由己,你不知道那老头有多强势。你这么好的孩子,爸爸怎么会不想认?!公司上层都是马毅的人, 我也是傀儡命,有苦说不出啊。”
徐徽言坐在病房靠窗的小沙发上, 声音低沉而恳切。
墙边堆着他带来的昂贵补品。
江在寒没出声。
徐徽言向前倾了倾身体, 又说:“好好,你现在不相信我没关系, 我也没资格自称‘爸爸’。不瞒你说,我已经在把公司的资产往海外转, 几个海外的项目都是我亲自掌控, 你这么聪明, 一定知道我的苦心。
等我拿下宏远,再不用受制于姓马的老头,咱们父子就能相认了!”
“这么多年, 你妈妈有自己的家庭,我也没能力跟你相认。我知道你一直一个人住校,从初中开始到现在, 真是辛苦你了。”
徐徽言眼中泛泪,脸上的纹路因为悔恨的表情而更加明显,看上去很憔悴苍老了不少。
“以后, 以后我慢慢补偿你, 我保证, 别人孩子有的, 你一样都不会少。”
“我不需要。”
江在寒坐在病床上,因为刚刚的胃镜检查而脸色发白,略长的额发挡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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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简短的四个字便抿紧了唇, 一副倔强逞强的模样。
他需要。
徐徽言自信地想。
江在寒在宏远的这段时间,徐徽言带他见团队、见客户、见合作人,以为他添置合适的衣装鞋帽为由,和他一起去专门的定制店,顺道吃饭购置男士饰品。
他为初入职场的江在寒讲解各个场合的礼仪暗规,像一个关心、引领孩子成长的合格父亲。
江在寒的人生需要他这个父亲。
“劲松那个废物,除了给我惹麻烦,什么忙也帮不上!不像你,在寒,你性格沉稳,能力强又自谦坚韧,咱们父子才是一路人,日后强强联手把宏远做大,这公司迟早还不是你的吗!”
“我对你的公司没有兴趣。”
江在寒声音冰冷,看都没往徐徽言那边看。
“你是教授,对公司没兴趣,那也需要项目需要资金发论文评正教授,这些爸也能办,都不是问题,国内还可以兼个‘大千人’客座教授,相信我。”
“算爸爸拜托你,别起诉劲松。他在这英语都不会讲,要是真进了监狱,家里要闹翻天事小,对宏远的负面影响事大。在寒,这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咱们忍一回,好吗?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心里有气,应该的!要我我也不会放过他!我昨天去警局,劲松鼻青脸肿的不像样,他真的知道错了。当然他出来我肯定要教训他!混账东西无法无天,自己亲弟弟都下这么狠手!我打断他的腿,看他以后怎么惹事!”
江在寒皱起眉:“徐徽言,我不相信你。”
徐徽言一愣,表情僵住,没明白他的意思。
江在寒从刚才就没看过徐徽言,他一直低着头,此刻才抬起来,直视徐徽言。
他闭上眼又睁开,像是鼓足勇气。
“是他自找的。
我只是想安分地工作,安静地生活,是他蛮横无理闯进来,就像小时候一样。这不是徐劲松第一次伤害我,但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五年牢狱加驱逐出境,比起徐劲松这些年犯的事,不算太重吧。”
“我更担心的是你啊,在寒,”徐徽言急得站起来,走到床前,苦心劝道,“老爷子不会放任劲松坐牢,他有的是手段,到时候不仅是你,或许你的朋友、还有那个福南的小鬼都会受到牵连。我是担心你!”
江在寒一直冰封似的神情忽而松动,但很快就恢复,冷漠地说:
“谢谢提醒。现在请你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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