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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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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A大管院考试是校内最晚, 基本年年都做守门人,江书久到期末也没能闲下来,虽然授课完成但科研项目还得继续。年中期要汇报进度, 明明之前主动找上她要求被分活儿的硕士生和本科生如今却忙忙碌碌很难联系到人,稽喻先又因为要赶回新加坡拜访好不容易从国外飞回来的爷爷奶奶,所以近期的活儿她能揽则揽, 争取让公事占据她全部心神。

    早上江书久跟谭菁搭档监考完最后一门会计学原理,两人一起吃了个午餐,她蛋包饭只吃了一半就放下勺子, 塞了块寿司起身说自己先走了。

    谭菁刚才还在讲周五下午系里要聚餐的事情, 闻言有点疑惑地问她干嘛去。

    江书久摆摆手, 只说自己还有事要忙,并没有过多解释,直接驱车离开。

    江书久专门挑了个工作日搬家,温敬恺也不出意料地没有到。由于事先向他讲过,所以温敬恺给予她充足空间去整理, 别墅里日常来做清洁的阿姨阿姨和园丁师傅都不在。

    江书久将车停靠在院门外, 不是很乐意立刻进去。她捞起副驾上的手机, 解锁时视线扫到屏幕上侧的日期, 于是自然而然地在检索框输入“江永道”这三个字,点开弹出来的最新资讯。

    那份文件的效果不容小觑, 江氏董事长的名头也无比奏效。江永道许久不在公众场合以个人身份发言,此次公开声明是为女婿撑腰, 商界轻轻松松掀起一次风雨。

    江书久放下心来,却仍旧泛出一些酸苦。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可温敬恺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伤害,无论是十年前还是现在。

    当今世道并不流行父母债子女偿, 温敬恺磊磊落落半生,她无比希望他能继续顺遂下去,哪怕两人并不如新闻报道所说般恩爱非常。

    算一算江书久已经有大半个月没回这里了。那天傍晚她将温敬恺送到未终后接到吕尚安的电话,对方催促她要是下班了务必尽快回家,理由是邻居周阿姨这次直接带了女儿来,摆出了咨询事项的认真姿态,大概率要了解点什么才会甘愿回去。

    江书久刚听完一段漫长的少男心事,横跨多年的事件有一些她已完全没有印象了,而温敬恺甚至可以清晰地指出某年某月的某场雨,这像一个晚来的负担,令她想想就会后悔,因此她实在没有心力接着应付小朋友,坦言外面的中介机构个个都比她要有用得多,至于找她一个早就回国的半吊子留学生聊美西法兰克跟英格兰的文化差距嘛。

    江书久少见地语气差劲,吕尚安听到后在电话那头将声音拔高,严厉地对她说怠慢了客人事小,你答应了妈妈的事情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江书久一天之内被两个人用同样的由头反复苛责,认命般点点头,说我这就回去。

    当晚温敬恺没有任何消息来,她便持续宿在父母家,江永道和吕尚安对此都没有多问。

    屋子里空荡荡的,江书久愣了一会儿后直接上楼,没有在公共区域停留很久。

    需要带走的东西并不多,她在衣帽间转了两圈都拣不出几件衣裳,只随手扔了几条常穿的长裙进行李箱,却盯着温敬恺的腕表柜出了会儿神。在想到自己好歹为他留下了一块手表的时候卧室门被敲响了,她不太敢第一时间回头,而下一秒就听到一声“江小姐”。

    江书久听出来这是何识的声音,偏头时看到远处的人还穿着正装,很明显是直接从工作场合赶过来的。

    “温总让我来帮您处理,他说书房里还有一些您的东西。”

    江书久的确不是擅长收纳的人,温敬恺明白此事,自然不至于真让何识帮她打理衣物和个人物品,她明了重点在书房上,遂正儿八经对何识说:“你去书房取吧,我这边快收拾完了。”

    十分钟后江书久拎着不算沉重的行李箱下楼,何识见状要来帮她,她抬手制止了一下,滚轮落地的那一刻她撩了下耳侧的头发,下一秒目光被钉在茶几上的结婚证上。

    真回想起来很多事情其实并不遥远,温敬恺也曾口口声声同她强调过婚姻不是儿戏,他虽然不曾表达过钟意自己可弦外之音都是认真诚恳。那时她缄默对待真情,直到彼此将要分开才拾起一丝丝伤怀。

    遗憾吗?一定会的吧。

    但这场婚姻先天不足多灾多祸,江书久尊重温敬恺,允许他及时抽身。

    她从肩上的托特里掏出小小一个零钱包,仔仔细细拉开系着平安扣的拉锁,取出里面的戒指,学习很久以前温敬恺的动作,用其换回了这张具有法律效力的婚姻证书。

    何识告诉她:“温总说您这阵子忙期末工作,应该没时间商讨财产分配问题,不过这种事情您也不是一定非要亲自出席,如果嫌麻烦且充分信任他,直接让律师去就好了,法务那边时刻关注着,最后签文书的时间会提前半个月知会您,希望您可以提前留出档期,最好不要缺席。”

    江书久将零钱包塞回去,没什么表情地点了点头。

    分开时何识问她:“您之前曾开过温总的车出街是吗?”

    江书久已经坐上车,闻言透过车窗看了眼他,语气很淡地问:“这个跟财产分割有关吗?”

    何识神色尴尬了一瞬,但他掩饰得很好,动作很快地反手从公文包里找出一个纸袋交给江书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那辆车结婚时就变更为了您的财产,事故发生后保险公司还是走了趟程序维护,按照流程出具了责任认定书和保险单,因为联系地址没有更改,所以他们将资料寄到了未终,这段时间事情太多,”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所以一直没找到机会给您。”

    江书久看着上面的签字,问:“他知道这件事吗?”

    很遗憾,何识摇了摇头:“温总比较忙,这种事情一般是不用上报给他的。”

    他敏锐地察觉到江书久略有些失望的脸色,紧接着补充道:“事故较小所以没有告诉温总,要是您受点伤我是一定不会隐瞒的。”

    江书久没有应声,将文件袋随意扔到一旁便告别离开了。

    车里放着音乐,是她手机里播放量最多的那个歌单,歌曲随到去年夏末她去咖啡馆时单曲循环的那首。

    人总是会对声音、味道这些具象而难以描述的东西印象深刻,江书久在等红灯的间隙拆了包曲奇,咬掉一口后仍旧觉得不好吃。

    但她决定以后不要再吃曲奇了。每次去余晖的咖啡店饼干不再变成必点品,因为今日之后双方律师就要开始草拟各种令她难过的文书,她和赠予她曲奇的人不会再有半分瓜葛。

    大学时知道温敬恺拿了ACM的奖牌,在压根不知道ACM是什么的情况下为他点庆功蜡烛,还偷偷摸摸跑到计算机学院去旁听自己一点也不感兴趣的技术课。

    课上了解到两百块钱就可以买到一个域名,回到宿舍登上论坛遍寻购买方式,被骗两次后终于可以欢喜地建立网站,命名那栏就写“cookie .Wen”。

    十年过去了,如今里面现存三百一十六种曲奇,各有各的编号,各有各的故事,每次输入网站名称就如同输入一份隐秘的心事。

    可这些心事终究要被格式化,她做不到像温敬恺那样熟练地彻底地删除,连告别的姿势都显得笨拙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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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灌进来一点,江书久手背拂过面颊,摸到一把的泪。

    第32章

    下午江书久翘班没有回学校, 她将行李搬到家属区的教师公寓,睡了个漫长午觉后直奔与阳蘅约定好的餐厅。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阳蘅比她还要娇气许多,这个从小就受尽宠爱的女孩从不收敛自我色彩, 江书久回国第一次同她见面听到她吐槽自己学校行政拉跨就知道好友不会长久待在那里。

    而事实也正如她所想,阳蘅父亲今年夏天从局里退休,因调岗而去北城的两人终于可以遂愿回到祖籍地, 美其名曰“落叶归根”。阳蘅趁机讲自己也想回来跟江书久读一所学校的博士后,不愿意再独身一人在北城吸雾霾,她爸爸妈妈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阳蘅回来, 江书久开心第一名。今天这顿接风餐她很早就答应下来, 尽管心情不好也不好爽约。阳蘅从开场就没有同她讲话, 直到服务员上完主菜后她又在对面不慌不忙切牛排,间隙抬头看江书久心不在焉,忍不住了一样,半点弯不拐地问:“我看到江叔叔发的新闻了,温敬恺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你怎么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跟我说说呗。”

    江书久实在胃口不佳, 放下餐具不再强迫自己进食, 十分平静地对她说:“我跟温敬恺离婚了。”

    阳蘅脸色难看得很快, 却到底还顾忌着在公众场合,摔刀叉的动静没有很大。

    江书久心里明白自己再次惹怒了朋友, 所以等到周围安静下来了才温声细语地地解释说:“这次事发突然,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也全然在我意料之外, 我从没想过跟他”

    “江书久,你结婚离婚都很突然好不好?下次再有人生大事件能不能提前给我预告一声, 天天爆雷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你喜欢温敬恺这么多年了我前阵子才发现自己连个知情人都算不上, 如今我回来打算本本分分恭祝你婚姻顺利,甚至带了礼物来,你告诉我你离婚了?上次见你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就到了无可挽回的程度了?”

    江书久沉默许久,突然不知道有什么话要讲。来之前打好的赔罪腹稿现在看来是毫无用处了,她本来还想着随随便便糊弄一下,把重点放在安慰阳蘅情绪上,毕竟离婚不算光彩事情,不到一年光景物是人非,她心头又负荷太多,因而确信自己回血需要好友支持。

    “怎么就到这个地步了呢?其实我也不清楚,明明前阵子我还在订餐厅打算约他讲心意。”江书久垂下头小声说。

    阳蘅张了张嘴,她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正准备安慰江书久要是不乐意讲今天就到这儿吧,谁料对方竟完全不需要人接话,接着说:“阳蘅,你也了解我这辈子没跟人表过白,我不知道需不需要很多铺垫,还在思忖上来就说我真的爱你会不会吓到他,他就跟我说要跟我离婚。”

    “我从来没想过离婚的,”江书久掉了滴眼泪在餐桌布上,声音带着浓重的哽意,“真的,他好讨厌一个人,明明说好是我有话要讲,他却捷足先登令我哑口无言。他那天在车里向我坦陈旧事,说自己喜欢我好久好久,我听到中间手都在抖,根本不敢看他。”

    江书久想到罗生门,事件扑朔迷离,双方各执一词赌一口气,她幼时自卑和拧巴的背面是没教养,对方小心翼翼的迈步被她会错意,两人就这样白白错过。十年过去了,她和温敬恺各自倨傲地站在时间轴的制高点上,居然可以双双把缠绵的恩怨讲成苦衷。

    爱很为难吗?这个庞大的议题展示出来竟也可以这样难看,难看到令人喘不过气。

    桌布上洇湿一大块,阳蘅隔着桌面递给江书久两张餐巾纸,有点心疼她的失态。

    江书久接过沾了沾眼下,眼眶里还在不断溢出新的泪水:“对不起啊阳蘅,我今天其实不想哭的,还换了漂亮衣服给你接风,但几个小时前我才经历了搬家,我在我们共同的家里跟他的助理见面,助理收走了戒指,我忽然就很沮丧,对不起啊,影响到你的心情了。”

    虽然阳蘅凭对面人的叙述只能拼凑出百分之十的故事全貌,可这百分之十要建立在她对江书久的了解上。

    大学时某个春天宿舍楼下的花坛里猫猫产了只体弱幼崽,老师的小孩不被父母允许将其抱回家,小朋友在单元楼外摸了半个钟头,江书久拿了牛奶下楼,陪小男孩蹲到他回家。

    当天江书久深夜失眠,阳蘅跟她去阳台上聊天。她很少在江书久脸上看到那么颓唐的表情:“小朋友从小受到的教育都是拯救弱小,可事到临头所有人都告诉你要瞻前顾后,善良才是最不值得发扬的美好品德。”

    但江书久是最善良的人。从小到大她身上那部分热血的天真从来都没有失去,直到现在也仍然坚持在每一段关系里保持坦诚和轻快,偏偏在爱情上栽大跟头,两者都没有做到。

    阳蘅不知道这段婚姻还是否有转圜余地,只大胆建议道:“久久,我之前说过的,你不但在每个领域都可以得到豁免权,也可以放肆挥霍时间精力,只要你快乐。”

    “可是我怕他不快乐。”

    江书久当然期待纯粹、饱满的爱恋,心仪男孩常驻身边是她从十五岁至今的梦想。可生活不是童话,蹉跎才是常态,温敬恺轻轻开口就是许多年,许多年里漏洞百出,让她觉得缝缝补补都是多余。

    周五江书久准点如约出现在系里的聚餐活动上,系主任挑选了距离学校较远的餐厅,价格不菲环境优越,目的在于为这个学期画上美满句号。

    国内无论何种社交多多少少都沾一些酒气味道,连象牙塔也不能幸免。江书久一向拒绝接受酒桌文化熏陶,也不得不在众人一齐举杯时灌下两口葡萄酒。

    年轻老师变成这种场合里陪衬功能的主力军,系里的元老坐在主位四平八稳地讲一句尴尬的话大家都得跟着笑。江书久厌烦这种场面,也不太懂得如何令上司开心,中途就退场去窗台吹风。

    她有些微醺,夏日晚风吹过来不算十分舒畅,好在能让她清醒几分。

    谭菁借着催菜的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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