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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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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出来,顺手择了颗柠檬糖送给她,“跑这儿躲清净来了?”

    江书久挂起一个笑,道谢后接过糖果没有拆,转头眨眼的表情有点调皮,直截了当地说:“你说我就这么走掉行不行?里面真无聊。”

    谭菁脸色慢慢平下来,无可无不可地回了句“走呀”。入职一年足够她做好自己的职业规划,谭菁明确知道自己天赋一般,所以没想着在科研上走太远,讲师做几年成果出一点在管院升副教授不算太难,但她家算小小中产,没有各种社会资源加持,继续向前只会是徒劳。她和丈夫商量后还是决定走行政岗,费心教书苦心科研不是她可以担负得起的,对她来说不值得。

    刚才包间内江书久三心二意,旁人陪笑脸她觉得不好笑就不笑。这对成年人来说是一种很难得的权利,谭菁羡慕这种权利却明知自己无法得到。

    她跟江书久同一年进校,关系自然比别人亲近一点,他们或许不了解江书久家境如何她却是清楚明白。江永道人脉广博几通电话就可以弄清楚女儿在做的项目到底是否具有继续向上的空间,她自认没有这样的能力,也慨然江书久家里人肯为她做到如此,更何况她还有天天风雨无阻进校接送她的丈夫。

    谭菁从没见过这么幸运的人,于是更加乐意保护她的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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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前阵子温先生公司出了点事,想必现在都解决了吧?”谭菁问。

    江永道才认下温敬恺这个女婿,江书久自然不会搬起石头砸父亲的脚,平静自然地应声:“解决了,一些小事而已,我先生的能力我还是相信的。”

    这样称呼温敬恺的时候,江书久觉得自己好像在窃窃执拗地接续谎言。

    谭菁点点头:“温先生也是从咱们学校出去的,万里挑一的出众,去年开学典礼上我还听到院长夸他前途无量。”

    江书久真心应和她,谁料谭菁倏尔将手搭上她的手臂,抬抬眉让她回头。

    “说曹操曹操到,”谭菁朝远处挑了挑眉毛,“这下你愿望成真了,真的可以直接走掉了。”

    这是江书久在那天下午之后首次见到温敬恺。

    他妥帖地给了彼此一个体面的退场,却没想到两人会在社交场合概率极小地碰到。江书久站在窗边,待谭菁走后跟他打招呼:“好巧。”

    温敬恺也像是应酬中场出来透气的,他看起来完全不受那个傍晚的影响,见到江书久并没有一丝窘态,甚至抬步朝她走来,云淡风轻地问她:“学校聚餐吗?这学期结束了?”

    江书久抚心自问做不到他这么若无其事,偏头看着他在月光下更显淡漠的脸色,走廊暗沉的光线打在他镜片上,她想到自己还夸过这一副镜框衬他,转而淡淡一笑:“对,就这样结束了。”

    温敬恺感受到她的视线,以为她是在观察自己方才扶眼镜时不小心露出的戒指,生怕她误会自己自作多情,于是立刻解释道:“离婚的消息我并没有外传,今日社交场合何识建议我戴一戴装装样子,你要是不乐意我现在就可以摘掉,本来就是不具有意义的物件。”

    他已经把自己最龌龊的部分剖开给江书久看过,接下来再怎样袒露卑鄙也不会觉得过分,只是江书久僵着身子站在他旁边,看起来一分一秒都令她难捱。

    温敬恺将手揣进口袋,体谅旁边人跟他站在一起时的拘谨,所以依然延续过往风度,自发地退了一步意欲离开,走之前提醒她:“喝了酒就不要吹太多风,容易头疼,不喜欢这种场合可以提前离席,早点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江书久捏着那块谭菁送给她的柠檬糖,侧身将其递给温敬恺,主动开口说:“你也是,橙汁太甜你不喜欢喝,多少让何识给你买点解酒的东西,回程的路上车窗不要开太大。”

    他几乎不带任何停顿地回复道:“我明白,这次我不用让电话对面的人听舒伯特辨认教学楼,自然不会再开窗。”

    “温敬恺,”江书久打断他,盯着他的后脑勺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书房抽屉第二层的信封里装着我跟陆聿哲的合照,你自以为给我留脸,但这件事情我有必要解释,我和他没有你想象的那样,我找他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虽然最后也没有机会向当事人说出口。”

    她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很小,几近喃喃自语。

    温敬恺回头看她,压根不认为这有辩解的必要,他眉头微蹙,语气很是疲倦:“那又怎样呢?你大可放心,我绝不至于昏聩到因为这件事就冲动离婚,今后你恢复自由身,也完全不用受我的暗恋困扰,这难道不是好事吗?钟意你半辈子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也知道生活不是电影,因此我不会要求喜欢的女孩一定要返回来给我反馈,更何况我那天坦白完就毫不在意了,到此为止的准备我做了这么多年,绝不是白费功夫。”

    江书久攥着自己的衣摆,眼眶有些发酸。她想最近今天的眼泪终究还是白流了,以前面对任何慌乱都坚持静候,因为相信自己和他也是经历过很温柔很美好的共振,可当温敬恺站在自己面前坦率磊落地教她放下教她豁达,教她平和看待错过,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失守了。

    她向前一步,将柠檬糖塞进他手心,手指触到冰凉金属质感的东西时轻轻晃了一下心神:“好,我知道了,你能这样想就很好。还有你之前不是问过我跟你结婚开不开心嘛,虽然答案迟到了,但我得告诉你我挺开心的。这次我没有撒谎。那天我看到我爸爸发的新闻了,以后要是再遇到这样紧急的事情你完全可以去找他,他嘴上不饶人,但很早以前我在他面前提过你,他说自己很欣赏你这样的后生。”

    江书久一手拉着温敬恺,另一只手环到他后背,踮起脚尖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闭上眼睛任由一滴泪落到他的衬衫上:“阿姨去世了,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抱抱你。你辛苦了。”

    第33章

    江书久的暑假生活平平淡淡开场, 这个夏天与上一个似乎没什么差别,不过少了吕尚安在次次家庭晚餐上敦促她去参加相亲局。江书久在搬去教师公寓的第二天就下单了上个夏天常用的薄荷玫瑰味的藤香扩条,不料当天下午吕尚安就带着司机找上门来强烈要求她回家住。

    这次搬家没有花费江书久一丝力气, 等到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她才发现适应失去的过程好像也没有很困难。手机上杨老师发来新消息,转告她她想找的人已经有回信,问她是否需要除邮箱以外的更便捷的联系方式。

    她思索了半晌, 回了个好字。

    杨格是A大物理系的副教授,江书久前段时间处理与稽喻先合作的项目时加入了社科院一个关于知识经济理论研究的课题,在课题会议上她主动向在物信院任职逾十五年的的杨格老师抛出橄榄枝, 课余趁机询问他是否有这几年优秀毕业生的名单。

    对方很有分寸, 并没有好奇她一个管院的老师为什么需要这样一份名册, 只用一句“这个我实在不清楚,江老师可以去档案馆查一查”回绝她。

    江书久未露惋惜神色,只抱着笔电接着讲:“当年我在A大读书,学校举办百年校庆,我记得有个参加过国家保密级航天项目的优秀学长是不是也回来致辞过?物信院果真出栋梁。”

    一番话人物侧写已经很细致, 杨格停下步子, 扭头对她说:“江老师认识陈嶙?那是我的门生。”

    陈嶙如今还在西北研究所任事, 虽然已经年逾三十, 但每逢重大项目他依然要进封闭基地使用聪明脑袋发挥余热。想要约他一趟并不容易,因为就连他回家都要抽空来拜访的恩师平常跟他也只是通过邮件往来。

    江书久幸运, 陈嶙前阵子刚从一个项目里抽身,而他父亲罹患癌症所里特批给他两周的长假期, 他下周就要搭乘飞机返乡。

    江书久通过杨格联系到他,邮件和短信都没有主题, 正文松弛地很日常,只有短短一句话:你好, 我是江书淇的妹妹,我想约你见一面。

    对方的回信三天后才来,仅有一串时间和约会地点,冷峻地符合江书久对理工科选手的刻板印象,末了有附上一句:有异议我们可以再约。

    江书久前往咖啡厅的那天下午父母都在家休息,她下楼的时机很不凑巧,恰好与入室来给茶壶添新滚水的江永道撞上,他端着瓷白茶壶问:“四点钟暑气还没消你干什么去?”

    江书久有意隐瞒,晃晃车钥匙笼统地答:“去见个人。”

    “还在家吃晚餐吗?”

    “吃的,很快就回来。”

    江永道明了便没有接着问,只是让她上楼去戴面帽子以防晒伤,然后给司机打电话麻烦对方在休息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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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江书久一趟。

    父亲如此细致入微江书久没有拒绝的道理,半小时后车子驶出别墅区,江书久坐在车后座费劲回想当年那封情书的字体以求预判将要见到的人的性格,结果当然一无所获。

    江书久最近生物钟紊乱地一塌糊涂,到地方后为打起精神狠狠心点了杯无糖的加浓美式,加上咖啡厅的冷气开得很足,一口灌下去身心都舒畅。

    江书久足足喝掉半杯陈嶙才到,而见到姐姐生前唯一爱过的这个男人时,她感觉到一种幻灭。

    其实江书久不是没有见过江书淇的家庭教师,陈嶙的大学时代都与江家挂钩,江书久出自己房间也曾同他见过几面。印象中的陈嶙身条瘦高,看起来古板又理智,整个人端端正正地活在他有棱有角的力学课本和方框眼镜里。那时候她对男女情、爱还没有开窍,没有办法将书房偶尔传递出来的姐姐的笑声牵扯到“爱情”这件事上去,如今见到与十数年前大差不差的男人,她依然难以相信精灵可爱的江书淇会喜欢上这样的人。

    陈嶙没有对她的邀约表现出过分的意外,坐下后居然跳过客套的寒暄部分直接开口问她叔叔阿姨身体是否康健。

    江书久别扭到难以对他进行身份转换,这就显得这样的问候不伦不类,她手指摩挲两下陶瓷杯上已经液化的冷汽,声音很平静地对他说:“陈先生手上有婚戒。”

    江书久今天叫陈嶙来完全不想回顾旧事,在那个双双承担社会戒律和道德约束的年纪,生命倒数江书淇用不正确不对劲的事情为自己的青春构建暗室,谁都没有指摘的权力,更何况如今已经是新新时代,任何批评都没有意义,尘封的记忆太失意,不如让其涣散在风中。

    但她因为自己的缘故开始对别人手上佩戴的首饰格外关注,所以陈嶙推门的第一下她就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素环。

    陈嶙察觉到她好奇背后的敌意也没有避讳,大方地向她展示自己的饰品,笑着说:“多年前你姐姐送我的生日礼物,已经去金店用高频声波洗过很多次,表面的花纹有些被刮花,但一定可以陪我到百年。”

    江书久的心思瞬间被扑灭,她来不及反思自己,对方就继续跟她聊。

    “我从大四开始就没有再常去你们家,包括她离开我也是从石老的口中了解到的,”说到这里他问,“石老,石仲安先生,我读研究生时候的导师,你父亲的好友,你认识吗?”

    江书久不会不认识,她高考成绩出来填志愿那几天父亲约石仲安吃过饭,那场饭局江永道也带了她去。

    陈嶙得到肯定答复后接着说:“石老那周没有来给我们开组会,我心里不安,联系他问他去干嘛了。这实在超越学生本分,好在他并未多想,直言要去参加一场葬礼,我就明白了。后来老师劝我继续向上读,说天赋不可得且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正是学术上升期,我拒绝了,此后去了西北研究所,这几年很少回来,所以看到邮件时没想到你会辗转多方联系上我,是江小姐自己猜到的还是”他想了想,抬眉问:“温敬恺告诉你的?”

    时隔多日再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江书久打了个恍惚,而未及她回应,陈嶙便自顾自摇了摇头:“他不会的。”

    江书久凝眉:“为什么?”

    “我跟你姐姐的事情他从来都不支持,当年我做完年代初那个最瞩目的项目回来参加校庆,他告诉我送情书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多,他绝对不会再插手半分,所以之后就连每逢节日我赶不回来送花,都是委托在天文台的好友去替我,没再同温敬恺联系。”

    江书久理解他话语背后的真相,陈嶙永远没有办法堂而皇之地在江书淇的忌日出现在墓园里,即使他而立之年仍对一段青□□情念念不忘。

    而这段话给了江书久计算自己缺失步调的答案,她想到十八岁的自己曾站在天台上,原因仅仅是她连续两年在姐姐的墓碑旁看到花。对于当时的她来说在学校躲闪温敬恺很容易,但她避不开寒食清明。

    在郊区的墓园里,江书久总会看到有人提前来擦过了墓碑敬上了花,她和父母从没有与这个人碰上过。她一直以为这是温敬恺有意错开,可延续多年的心结就这样轻巧地被打开,前因后果比她想象的还要荒诞。

    陈嶙讲这些事情时没有表现出半分不好意思,可江书久注意到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过姐姐的大名:“她的葬礼我悄悄去了,并且看到你将情书烧给了她,谢谢你,江小姐。”

    江书久理应接纳这份谢意,可两两皆不圆满的故事结局令她觉得伤感。这是她跟温敬恺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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