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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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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创造的硌硬,甚至不存在一个罪大恶极的第三者留给他们怪罪。

    此情此景江书久不可以表现得比陈嶙还要怅然,她摇了摇头:“你放心,我看到了信封上的收信人,不至于辜负寄信人的心事。不过下次要是想托人转交,劳烦多余几笔‘面交’,‘某某某拜托’这样的字样,不然造成误会就不好了。”

    气氛有下落的趋势,陈嶙端起咖啡杯,无意不停讲自己的事情,便露出了今日第一个淡笑:“江小姐有给别人写过情书吗?”

    显然这并不是一句一定需要真诚回答的话,jojo但江书久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回道:“写过啊,但我并没有托人转交。”

    陈嶙听到后感叹她澄明坦荡的做法可以收获好运:“那你和对方都很幸运啊。”

    江书久又问他为什么。

    “可以大方表示心意是极其昂贵罕见的,你肯迈出一步表达自我就很难得,对方接收到你的信件哪怕对你无甚想法也可以反向证明他出众优秀,是青春时代的双赢之举。”

    江书久目光没有聚焦,声音小到近乎自言自语:“可能是吧。”

    陈嶙的父亲还在医院,之后他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对江书久说:“今天我话很多,十分抱歉,但这段爱情的确很多年没有被我重提,毕竟我与她的公友几乎为零,平日里想放任自己怀念的机会也寥寥,所幸如今多了一位跟她关系亲密的妹妹知晓了这段故事,‘知道’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有价值的,谢谢你,很感谢。”

    江书久笑着摇头,祝他往后工作顺利,健康平安。

    “你通过杨老师联系到我,我就猜你应该回母校教书了,那也祝江老师学术长青。”陈嶙最后说。

    回程依然是司机来接,吕尚安拨电话问她还得多久到家,江书久回复了个时间后便靠坐在后座出神。她想到陈嶙问她是否写过情书,她并没有讲谎话。

    江书久的的确确送出过一份情书,直到现在回想起来她觉得自己了不起。

    温敬恺在教室门口用一瓶牛奶拦住她,兴致冲冲地问她周末要不要去青龙寺玩,借口是春天的樱花漂亮好看。她丝毫联想不到地势高峻风景幽雅的乐游原上的青龙寺可以跟爱情有关,而他发出邀约的时间太巧合,是清明假期,偏巧是清明。

    江书久周四周五的课都没有听进去,她时常跑神细数自己与温敬恺为数不多的交集,最后落脚点放在那封情书上,她生怕对方在约她出去的路上整程都与她聊江书淇。

    向暗恋对象的妹妹打听女孩过往的日常没有错,而温敬恺看上去也像一个长情的人,尽管他在景观亭内对别人说他彻底放下了,可谁保不是应对同性的气话和面对死亡的无能。

    江书久深知自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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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太浅分不出余裕的力量应付一整天,要是自己的心事露馅后果并非她可以承担得起。

    约定日期渐渐逼近,江书久在宿舍试遍了好搭樱花树的春裙,每穿一条她对自己的厌恶就多一分,因此事到临头还是穿上了最简单的T恤牛仔裤。她在校门口搭上计程车,将手机上的地址给司机看过,叔叔扫一眼就让她收回:“这儿啊,最近去这儿的人还挺多的。”

    江书久弱弱回了句:“是吗?那不是一个寺庙么。”

    司机从后视镜看她一眼:“对,是寺庙,这不是清明到了,很多人都去那儿拜佛啊什么的。”

    车程仅有短短半个钟头,到地方后江书久付钱,司机从储物盒里给她找零钱的时候她扣着手指向窗外望了一下。她非常轻松地在人群中看到了握着两张门票的温敬恺,他站得很端正,头稍微向上仰起一点,看样子像是在观察每一辆经过的车辆。

    江书久在温敬恺视线荡过来的前一秒迅速向后靠,她后背和后脑勺紧贴着后座皮质的护具,喘了两口气。这时司机将一张五元纸币透过栏杆递给她,她没有接,反而古怪地对他说:“我刚才给您看错地方了,我要回家来着。”

    她应对恐慌的办法依然只有逃避。

    回家后父母批评她不顾虑不通知就想一出是一出地更改职业生涯规划,她态度坚决说哪怕需要多浪费一年时间读预科也要出国留学,她的爸爸妈妈向她妥协,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在英国那几年时光在江书久的记忆中时常悬停,她认识许许多多好友,崭新的文化环境赋予她灿烂的自信和起点,她比以前要开朗许多。某次在她的公寓里进行聚会,有人不小心打翻她放在吧台的电脑,旁边架子上的纸盒被带到地上,她不顾存满文献资料的笔电,单单捡起旧手机查看这个老物件是否完好,那一瞬间意识到自己仍没有放下。

    论文有备份但约会短信并没有随着时代进步而可以从旧手机里导出,选修的cognitive psychology(认知心理)课上她隐去主角和人称讲一段故事,所有人都认为男孩约女孩是为了表白。

    江书久承认自己迟钝,同时害怕自己再犯错误,误解心事不美好,因此她思考出一个可进可退的方案。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她思来想去还是选取原始方法试探着抛出一份情书,心理课上同学们所言正确最最好,要是温敬恺回应冷淡她也做好了被厌恶的打算,大不了一辈子待在英格兰,反正也没脸再见他。

    当年春假回国的航班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并没有脚踏实地,江书久心慌地厉害,她问机组人员要来信纸和中性笔,书写没底的表白信件。

    不如温敬恺用情至深细腻柔软,她连手都没有抖,全程一气呵成彻底清查心底龌龊。那是江书久此生最澎湃最不讲道理的一句“我喜欢你”,落款坚贞昂扬大有就义之势,她不要成全不要犹疑不要脸面只愿为自己获得一次出格的、违伦的、痛快的精彩。

    那天傍晚温敬恺说的没有错,上天就是不会在他们这里做好人。因为航班晚点的缘故,江书久落地时已经是深夜,温家灯光尽灭,她随身的小包里装着信件,思虑几秒后也只是回了个头。

    到家时父母还在等她,她听到父母隐晦地说温家出事了,当晚江书久辗转反侧,两次起夜跑到书房意欲拆开温敬恺那封信查看内容,以求提前知道故事结局。

    最终理智打败情感,她尊重温敬恺和姐姐,隔天早晨十点钟去敲温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女人。

    江书久下意识以为房产易主,不过这次她学乖又伶俐,为求证还将手背去身后问了句:“你好,温敬恺在吗?”

    对方这个点便妆容精致衣着光鲜,看向她的目光十分纳闷好奇,但出于隐私边界并没有问她是谁,只是回答她的问题:“温敬恺在楼上睡觉,你找他有什么事儿吗?”

    江书久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感受到爱情转移居然是这样的滋味,这个答案不在她预设之中,而温敬恺就是这样多情的人,他不会为谁固守身心,二十多岁谈场恋爱无比合理,留女孩子在家过夜也是情理之中。

    江书久撑起一个笑摇头,回答她:“不好意思,找错人了。”

    她从温家院门出去,体会到惊心动魄后的失魂落魄,路过信箱时,温家积攒已久的报纸因没人查收从箱子里掉出来,她被陈旧古老的日期吸引了目光,思考了一会儿后将皱巴巴的、过期的信投放了进去,投放进她时常偏头看的位置。

    时过境迁,江书久在温敬恺三十岁的生日宴上再次见到当年开门的女人,她叫井舒。

    赵思雯说她从未终成立就开始跟在温敬恺身边做公关,那他父母出事她势必出过很多份力气,确实是大功臣。不过那时井舒没有问她是谁,她也没有问井舒是谁。

    人人都迈错,她与温敬恺便缘悭一面。

    其实也许温敬恺只要早醒一刻钟就可以看到她手握表白信忐忑地站在他家门外的样子,早春清晨阳光很好,她要是能在门口真正向他递过去一份潦草信,结尾就不知道会被改写成如何。

    可是偏偏,偏偏。

    第34章

    江书久下车后对司机道谢, 她微微欠身说麻烦他酷暑时节在难得的休息日跑一趟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合适。对方礼貌点头回礼,坦言江先生慷慨,他会收到大笔进账, 数目远超司机平均时薪,江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于是江书久很难不想到她回程时收到的短信。当初温敬恺在车上讲完那番话后还记得理智地建议她不要独立参与诉讼过程,最优选是再次委托结婚时的律师来重构离婚协议, 而她的律师十分钟前发短信告诉她关于财产安排的谈判已经完成,温先生很豪爽,给予她的要比结婚时谈的要多。

    这好像是一种功成身退似的大方, 以前听妈妈讲隔壁周太太与同她携手相伴过二十多年的先生离婚时光财产分割就做了一年半载, 她和温敬恺的婚姻加头算尾也不过三百来天, 没办法不实现高效。

    吕尚安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察觉到她情绪远不如出门时温和便自然开口提出疑惑:“久久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和朋友聊得不开心吗?”

    江书久拎着帽子摇摇头,她并不想在父母面前讨论任何与陈嶙见面的相关话题,遂转过话头问:“晚餐快做好了吗?”

    吕尚安扫一眼时钟,“差不多好了, 你上楼换好家居服再下来, 今天家里有客人。”

    平常的客人完全不需要吕尚安这样给她特意叮嘱一番, 江书久觉得奇怪, 多嘴问了句:“谁啊?”

    “温敬恺在书房和你爸爸谈事情,待会儿我们四个人一起在家里吃顿饭。”

    吕尚安讲这话时的神色和语气都很平静, 似乎在她看来与前女婿吃顿晚餐并不是多么值得介意的一件事,可江书久却觉得这像一个突如其来的责难, 她隐约意识到父母终于下定决心要让她和温敬恺将这场婚姻的谬误之处赤、裸、裸摊开在他们面前。

    江书久还没想好要不要为缺憾继续撒谎,更何况温敬恺来之前并没有同她知会一声。她从玄关走到客厅, 温声细语地对母亲说:“你和爸爸都不赞同这门婚事,现在我和他已经要离婚, 还是不要再让他为难了吧,反求事件真相也没什么意义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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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后做事不会再这么草率了。”

    女儿以前再怎样吕尚安都有信心帮她解决困难,哪怕江书久择偶不算百分百和她心意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当下听到这话她是真的有点动气:“妈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温太太去世我也知道他元气大伤,久久你不要把妈妈想的那么坏,今天是他主动要求来家里向爸爸道谢,我和爸爸商量后打算留他吃顿饭,也好让你们体体面面地好聚好散,你想到哪里去了?”

    江书久这段日子睡眠质量奇差,刚才又一口气喝掉一整杯冰咖啡,导致现在脑中紧绷一根弦鲁莽到口不择言,她叹一口气:“好吧,那我先上楼换衣服了。”

    吕尚安平复了一会儿然后叫住江书久,等到自己眉间褶皱没了才交代她:“前几天周太太风风火火地来家里道歉,说去年夏天约定好跟你见面的压根就不是温敬恺,是闻贡。小伙子在气象所上班,解释说他的助手忘记告诉他约会时间延迟了,他跑去咖啡厅等了好久不见人来才走掉的。一个小差错致使大乌龙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善还是孽。”

    江书久上楼梯的步伐不停,没有搭腔的打算。不过她发现这个名字还挺熟悉的,下一秒吕尚安就亲自为她解密:“闻贡委托周阿姨告诉你说他想跟你再见一面,还说自己从高中时就喜欢你,你愿意——”

    “妈妈,”江书久蹙眉偏头打断她,非常生硬地转移话题,“你还记得石仲安叔叔吗?帮我填志愿那位,爸爸与他还有来往吗?”

    吕尚安一下子变了脸色,转瞬将闻贡的事情抛去脑后,站起身严厉叮嘱她绝对不要再在爸爸面前提这个人。

    江书久心中了然。她一句问话将两个目的都达成,指了指楼上轻巧地说:“我上去了哦。”

    江书久摸不清楚温敬恺到底是几点钟来家里的,但他在跟江永道聊什么她多少能猜出来一点,也就不想过早出现在他们面前,打算过一会儿再下去。

    她上楼后换好衣服抽空跟阳蘅通了个电话,同她沟通了一下双方合作导师和进站时间的事情,不料两人的正事谈话被闪现的小猫绊住,江书久淡笑地看着葱葱在好友身上爬上爬下,片刻后听到走廊那头隐隐约约有关门的声音响起,她稍微走神了一会儿,用手指摸了两下电子屏,做足了心理准备与阳蘅告别,说过几天挑个合适的时间见面聊。

    阳蘅扬声制止她挂电话的动作,边逗猫边语气轻松地问道:“你跟温敬恺怎么样了?”

    “他今天来我家了,我父母留他吃饭,这也许是我们这辈子最后一次共进晚餐,怎么样,这样的告别听起来还算客气体面吧?”

    江书久想要是她不说,也许阳蘅永远也不会猜到她在问的人此刻就在她家楼下那面餐桌上坐着。江家家风自由平等,何况父母体贴到亲自挽留温敬恺在家吃饭,意欲为两人以后铺展和和气气的后路,后路是非分明,她无需投入半分心力至应对余生难堪,饭后她将与温敬恺以最快的速度和最高的默契度退回陌生人,这远比之前的社交距离还要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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