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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折 惊涛初涉离尘网
泉州湾的海船在晨雾中像片狭长的柳叶,船身刷着桐油的枣木色在灰白的天光里格外醒目。宝玉扶着船舷的雕花栏杆,掌心的木纹被露水浸得发涨,栏杆上"镇海号"三个隶书字,笔锋里藏着金陵船工特有的圆转,与荣国府画舫上的题字如出一辙。
"仔细脚下。"黛玉的声音混着海浪的腥气飘过来,她的藕荷色披风下摆已经沾了层细盐,是昨夜风浪打湿后晒干的痕迹。紫鹃正用软布擦拭她鬓角的白霜,布纹擦过耳垂时,露出的银质耳坠晃了晃,坠子上的"林"字刻痕里,还卡着舟山滩涂的细沙。
船尾的舵工是个独眼老汉,脸上的刀疤从眉骨延伸到下巴,像条暗红色的蜈蚣。他转舵时哼的小调,宝玉听着耳熟——是北境的《渔家傲》,只是把"朔风"改成了"南风"。老汉腰间的烟袋锅,铜箍磨得发亮,锅沿的缺口形状,与张大爷那只完全相同,都是被牙齿咬出来的。
"姑娘要不要进舱歇歇?"宝钗从后舱走出来,蜜合色披风的领口别着枚翡翠扣,水头足得像刚从海里捞出来的,"张大爷托人捎的晕船药,用海马和陈皮熬的,比寻常的薄荷锭管用。"她递过来的白瓷碗里,药汁泛着浅褐色的泡沫,碗底沉着的药渣,形状竟与北境布防图上的岛屿轮廓有几分相似。
黛玉刚要伸手去接,船身突然剧烈颠簸,药碗晃出的药汁溅在宝钗的袖口,晕开的褐色污渍里,露出的不是素色里子,是织着暗纹的玄色绸布——与玄衣卫的劲装里料相同。宝钗慌忙用帕子去擦,帕子角绣的并蒂莲下,藏着的"静"字针脚突然松开,掉出的不是线头,是极小的铜屑,与佛堂老和尚念珠里的金屑材质一致。
前舱传来争执声,两个水手正为"收帆"还是"续行"吵得面红耳赤。穿蓝布短打的后生说"看云色怕有风暴",露在袖口的胳膊上,刺着的不是渔家常见的莲花,是北境的狼头纹身,只是用靛青盖了层淡色;另个戴斗笠的老汉骂"你懂个屁",斗笠檐垂下的渔网碎片里,缠着的不是海藻,是半片金陵织造府的缎子,上面的暗纹正是荣国府的"万字不到头"。
宝玉扶着黛玉进舱时,脚边踢到个滚落的木箱,箱盖的缝隙里,漏出的不是丝绸,是北境的羊皮地图,上面用朱砂圈着的"琉球"二字,旁边用小字标着"贾氏旧部"。他弯腰去扶箱子,指尖触到的锁扣,竟是空心的,里面藏着的极小玉牌,刻着的"茗"字被海水泡得发胀——是茗烟的私物。
舱内的油灯在风浪里摇晃,灯芯爆出的火星落在黛玉的裙角,烫出个针尖大的小洞,露出的夹层里,缝着的不是香料包,是张折叠的字条,上面的字迹是贾母的,写着"闽地水急,慎防舟中鼠"。黛玉的指尖划过"鼠"字,突然想起张大爷袖口的十字绣补丁,针法与荣国府粮仓看守的补丁完全相同,都是防鼠咬的"锁边绣"。
船舷外突然传来"扑通"声,像是有人落水。独眼舵工却面不改色,只是将烟袋锅在船帮上磕得更响,烟灰落在甲板的积水里,晕开的形状像只展开的狼爪。宝玉冲到船边,看见的不是浮起的人影,是只被割断喉咙的信鸽,银灰色的羽毛上,绑着的小竹筒里,滚出的不是密信,是半粒金陵的胭脂米,与王嬷嬷裙角的那几粒同出一辙。
第二折 舟中密语藏机锋
暮色像块浸了墨的绒布,缓缓盖在泉州湾的海面上。宝玉和黛玉坐在舱内的八仙桌旁,桌上的青瓷盘里,摆着刚剥好的荔枝,果肉的莹白里泛着淡淡的粉,像极了黛玉晨起未施脂粉的脸颊。
"这荔枝核,倒像北境的兵符碎片。"黛玉捏起枚荔枝核,核上的纹路与普济寺找到的那半块兵符狼头轮廓隐隐相合。她将核扔进桌上的空碗,发出的脆响里,竟藏着与佛堂木鱼相同的节奏,"你听,三短两长,正是老和尚示警的暗号。"
宝玉的指尖在荔枝皮上划出的,是北境的"水"字暗号。舱外突然传来水手的咳嗽声,对应的"火"字暗号节奏分毫不差。他抬头看向舱门,门帘的缝隙里,闪过片玄色衣角,上面的银线绣的不是海浪,是北境的狼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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