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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笑道:"你这孩子,都这时候了还想着看书。想看就拿去,只是别熬坏了眼睛。"她顿了顿,咳嗽两声,"让宝玉陪你去取吧,那书沉得很。"
正说着,宝玉推门进来,脸上带着喜色:"老太太,太太,林妹妹,我借到银子了!薛姨妈让香菱送了二十两过来,够咱们吃些日子了!"他手里捧着个沉甸甸的布包,见黛玉站在博古架前,疑惑道,"妹妹在找什么?"
黛玉没工夫解释,拉着他的手走到博古架前:"第七卷,快!"宝玉虽不明就里,还是依言抽出第七卷。书果然比别的卷册厚些,翻动时能听见纸张摩擦的脆响,显然里面夹了东西。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激动。宝玉把书卷起来,悄悄塞给黛玉,黛玉飞快地揣进披风里。贾母和王夫人正说着话,并未察觉他们的异样。
离开荣庆堂,两人踩着薄雪往潇湘馆走。月光透过云层洒下来,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里面是什么?"宝玉低声问,声音里带着期待。
黛玉的心跳得像擂鼓:"不知道,但可能......是能救爹的东西。"她攥紧怀里的书卷,感觉那薄薄的纸页比千斤还重,"我娘的信上说,是盐道刘大人留下的密函。"
宝玉停下脚步,月光照亮他眼里的光:"真的?那咱们快回去看看!"他拉着黛玉的手往前跑,雪地里留下一串急促的脚印,像一串跳跃的音符,在这沉寂的冬夜里格外清亮。
潇湘馆的灯重新点亮,比刚才亮了三倍。黛玉小心翼翼地拆开书卷,果然在夹层里找到一张泛黄的纸,上面盖着鲜红的官印,是盐道刘大人写给贾政的密函,详细记录了他如何勾结京中官员倒卖盐引,还附上了受贿官员的名单,其中赫然有顺天府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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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我们找到证据了!"宝玉激动得声音发颤,把密函紧紧攥在手里,"有了这个,爹就能洗清冤屈了!"
黛玉看着密函上的字迹,眼眶突然红了。她仿佛看见父亲当年在灯下批阅公文的身影,看见母亲小心翼翼收藏密函的模样。原来他们一直都在,用这种方式守护着她,守护着这个风雨飘摇的家。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把院子照得亮堂堂的。黛玉和宝玉坐在灯下,看着那封跨越了岁月的密函,忽然觉得,这漫漫长夜里,终于有了一丝透进来的光。
第三折 叩门雪夜遇冰霜
荣国府的寅时比别处更冷,寒风卷着残雪在巷子里打着旋,像无数只冰冷的手在拍门。宝玉揣着那封密函,站在北静王府的朱漆大门外,牙齿冻得咯咯响,棉袍里的贴身小袄早就被冷汗浸透。
他来来回回在门前踱了半个时辰,靴底的雪化成水,又冻成冰,粘在青石板上发出咯吱的声响。旁边的石狮子瞪着空洞的眼,在月光下像两头沉默的巨兽,看得人心里发毛。
"小哥,再通禀一声吧。"宝玉从袖袋里掏出块碎银子,塞给守门的小厮。那小厮穿着件簇新的宝蓝色号服,接过银子掂了掂,却还是撇着嘴:"不是我不给你通禀,实在是王爷还没起呢。再说了,你们贾府如今这光景,王爷就算见了你,又能怎么样?"
宝玉的脸涨得通红,却只能陪着笑:"小哥行行好,这里面的东西关系到人命,耽误不得。"他拍了拍怀里的密函,"只要王爷看了这个,定会见我的。"
小厮斜睨着他,嘴角勾起抹嘲讽的笑:"人命?这京城里每天都有人命关天的事,王爷哪管得过来?我劝你还是回去吧,别在这儿冻出病来,反倒给你家添累赘。"
这话像根冰锥,扎得宝玉心口发疼。他知道小厮说的是实情,荣国府倒了,那些从前巴结的人自然避之不及。可他不能走,这封密函是唯一的希望,北静王是唯一能把证据递到皇上跟前的人。
"我就在这儿等。"宝玉往石狮子旁挪了挪,背对着风,"等王爷起来。"
小厮嗤笑一声,转身进了门房,留下宝玉一个人站在风雪里。寒风吹透棉袍,冻得他浑身发抖,怀里的密函却像团火,烫得他心口发慌。他想起黛玉在灯下缝补他靴底的样子,针脚密密匝匝的,像她没说出口的担忧;想起贾母塞给他的暖手炉,铜面上的福禄纹都磨平了,却依旧暖得人心头发烫。
他不能让他们失望。
天快亮时,王府的侧门开了条缝,一个穿着青色绸衫的中年男人走出来,是北静王的长史官。宝玉赶紧迎上去,还没开口,就被长史官拦住了:"宝二爷,王爷说了,不是他不肯帮忙,实在是盐引案牵连太广,连宫里的娘娘都被惊动了,他实在不便插手。"
"可这是能洗清冤屈的证据!"宝玉急得把密函掏出来,"您看看,这里面有受贿官员的名单,顺天府尹都在上面!"
长史官扫了眼密函,脸色微变,却还是摆手:"宝二爷快收起来!这种东西岂是能随便看的?"他压低声音,"实话跟您说,昨儿夜里,顺天府的人还在王府周围转悠,就等着抓把柄呢。您这时候来找王爷,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
宝玉的心沉了下去,像掉进了冰窖。他看着长史官躲闪的眼神,忽然明白了——北静王不是不能帮,是不敢帮。在这波谲云诡的官场里,没人愿意为一个失势的贾府冒险。
"那......那该找谁?"宝玉的声音带着绝望,指尖冻得发僵,连密函都快攥不住了。长史官犹豫了一下,从袖袋里掏出块玉佩,塞到他手里:"去城东找李御史,他是出了名的清官,说不定敢接这个案子。这是我的信物,他看了会给几分薄面。"
宝玉握紧那块温热的玉佩,对着长史官深深一揖:"多谢大人。"转身往城东走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孤零零的线。
李御史的衙门在一条窄巷里,门庭简陋得不如荣国府的角门。宝玉上前敲门,过了许久,才有个老门房探出头来,揉着惺忪的睡眼:"谁啊?这么早敲门。"
"烦请通报李御史,荣国府贾宝玉求见,有要事相商。"宝玉递上长史官的玉佩,"这是北静王府长史官的信物。"
老门房接过玉佩看了看,嘟囔着进去了。宝玉站在巷子里等,看见墙头上的枯草在风里摇晃,像他此刻七上八下的心。他不知道李御史会不会见他,不知道这封密函能不能递上去,更不知道荣国府还有没有翻身的可能。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老门房出来了,脸上没什么表情:"御史大人说了,他不认识什么贾宝玉,也不管贾府的闲事。您请回吧。"
宝玉如遭雷击,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老门房见他不走,就要关门,宝玉急忙按住门板:"大人!求您再通报一声!这关系到我爹的性命,关系到整个荣国府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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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老门房冷笑一声,"你们贾府的清白,早在抄家那天就没了!还来这儿装什么委屈?"他用力推开宝玉,"砰"地关上了门,门板上的漆皮震掉了一块,落在宝玉脚边。
宝玉站在紧闭的门前,手里紧紧攥着那封密函,指节泛白。寒风卷着雪沫打在他脸上,疼得像小刀子割。他忽然觉得很累,累得连站都站不稳。原来这世上最凉的不是冬日的风雪,是人心。
他慢慢转过身,往回走。巷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孤单。路过一家早点铺时,老板正支起摊子,油条的香气飘过来,勾得他肚子咕咕叫。他这才想起,从昨晚到现在,他还没吃过一口东西。
摸了摸袖袋,空空如也。那块碎银子早就给了北静王府的小厮,薛姨妈借的二十两银子,他全留给黛玉买米了。他苦笑一声,继续往前走,胃里的空落感越来越强,心里的绝望也越来越深。
荣国府的大门遥遥在望,依旧贴着顺天府的封条,像一道冰冷的伤疤。宝玉站在门前,望着那熟悉的朱漆大门,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进去。他该怎么跟黛玉说?怎么跟贾母说?说他们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雪又开始下了,纷纷扬扬的,像要把这世间所有的污秽都掩埋。宝玉仰起头,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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