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最新域名:m.ikbook8.com
老域名即将停用!
p; 布包里是几锭碎银子,还有支银簪,簪头刻着个"探"字。黛玉的眼泪突然掉下来,落在布包上,晕开了淡淡的水渍:"我不要,你自己留着。"
"我用不上了。"探春的声音很轻,像风吹过梅枝,"王爷说,只要我肯去,就保贾府平安。"她看了眼宝玉,"宝二哥,往后......多照顾我娘。"
宝玉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指节泛白:"我去跟王爷说,咱们不换!"
"没用的。"探春摇摇头,望着窗外的红梅,"这世道,咱们这样的人家,哪有选择的余地?"她忽然笑了笑,"其实也挺好,听说王府的梅园比这儿大得多,冬天开起花来,该有多好看。"
黛玉看着她强装的笑脸,心里像被针扎似的疼。她想起那日在狱神庙外看见的史家表舅,想起北静王府的长史官,忽然明白这哪里是看中,分明是胁迫。用探春的婚事,来堵贾府追查盐引案的嘴。
夜里,宝玉悄悄去了北静王府。长史官在门房见了他,手里的茶盏冒着热气:"宝二爷,不是王爷不肯帮忙,实在是忠顺亲王那边逼得紧。"他压低声音,"听说......宫里的娘娘也发了话。"
宝玉的心猛地一沉。元春是他的亲姐姐,怎么会......
"娘娘也是身不由己。"长史官叹了口气,"户部侍郎手里握着些......不利于娘娘的东西。"他从袖袋里掏出个玉佩,上面刻着朵梅花,"把这个给三姑娘吧,王府里有个老嬷嬷是江南人,看见这个会照拂她的。"
宝玉握着玉佩往回走,雪地里的脚印歪歪扭扭的,像他此刻的心情。路过栊翠庵时,看见妙玉正站在梅树下,月光落在她素色的僧袍上,像一尊玉像。"世间事,皆有定数。"她的声音清冷,"强求不得。"
荣国府的红梅落了一地。探春出嫁那天,没有鼓乐,没有花轿,只有一辆素色的马车,停在白茫茫的雪地里。赵姨娘哭得晕了过去,贾母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看着马车驶远,银须上结了层白霜。
黛玉把那支"胭脂醉"插进探春空着的妆奁里,花瓣上的红像泣血的痕。宝玉走进来,手里拿着个荷包,是探春没绣完的,上面只绣了半只鸳鸯。"她走的时候说,让咱们......好好的。"
黛玉接过荷包,指尖抚过那半只鸳鸯,忽然想起母亲信笺里的话:"所谓守护,不过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她把荷包放进贴身的衣襟,感觉那未完成的针脚硌着心口,像探春临走时强装的笑脸。
窗外的雪还在下,把红梅压得更低了。黛玉知道,这只是开始。忠顺亲王不会满足于一个侧妃,户部侍郎手里的把柄,元春在宫里的处境,父亲留下的那些秘密......像一张无形的网,正慢慢收紧。
但她不害怕。因为她身边有宝玉,有贾母,有那些虽然离散却始终牵挂着彼此的家人。就像这雪中的红梅,就算被压弯了枝桠,也照样能开出最艳的花。
第六折 故纸堆里觅生机
荣国府的年过得冷冷清清。没有张灯结彩,没有笙箫鼓乐,只有贾母让人在门框上贴了副小小的春联,红纸上写着"平安二字值千金",墨迹是宝玉写的,带着几分颤抖。
黛玉正在整理父亲的旧书,忽然发现《春秋》的封皮里夹着张字条,是林如海的笔迹,上面写着"查得盐引案牵涉内库,证据在'万松书院'的匾额后"。字迹潦草,像是匆忙间写就的,纸角还有点烧焦的痕迹。
"万松书院?"宝玉凑过来看,"那不是在杭州吗?离咱们这儿千里迢迢的。"
黛玉想起母亲信笺里的"三月初三,盐道刘过访",正是父亲在杭州任上的时候。她把字条折好放进荷包,忽然听见院外传来脚步声。贾政披着件旧棉袍走进来,手里拿着本账册,封面都磨破了。
"这是你祖父当年的账本。"贾政指着其中一页,上面记着"送万松书院修缮银五百两",旁边还有个小小的注脚:"匾额后藏物,非紧急不得取用。"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激动。原来这不是父亲一个人的安排,而是贾府几代人的伏笔。宝玉摩拳擦掌:"我去杭州!"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不行。"贾政摇摇头,"现在外面到处都是眼线,你一出门就会被盯上。"他看着黛玉,眼神里有犹豫,也有期盼,"或许......"
"我去。"黛玉接口道,声音平静,"我是女子,又是林家后人,去杭州祭奠父亲,名正言顺。"
宝玉急了:"那怎么行?千里迢迢的,太危险了!"
"没有比这更安全的法子了。"黛玉望着窗外的红梅,"再说,我也想回江南看看。看看父亲住过的宅院,看看母亲种的石榴树。"
贾政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个紫檀木牌,上面刻着"林"字:"这是万松书院的信物,交给山长,他自会帮忙。"他顿了顿,"让紫鹃跟着你,再让茗烟扮成小厮,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出发前一夜,宝玉在潇湘馆待到很晚。他帮黛玉整理行囊,把几件厚棉袄叠得整整齐齐,又把那支梅花银簪放进梳妆匣:"到了江南,记得给我寄封信,就说......就说那边的梅花开了没有。"
黛玉笑着点头,从妆匣里取出个锦囊,里面装着些杏仁:"这是你爱吃的,路上带着。"她忽然踮起脚尖,在他额头轻轻一吻,像落下片雪花,"等我回来。"
宝玉的脸腾地红了,摸着额头,傻笑着说不出话。窗外的月光落在两人身上,像一层薄薄的纱,把所有的担忧都藏在了温柔里。
黛玉走的那天,天还没亮。宝玉去送她,马车停在荣国府的后门,像一只待飞的雁。他把那枚刻着"静渊"的玉佩塞进她手里:"北静王说,万一遇到难处,拿着这个去杭州府衙,会有人帮忙。"
黛玉握紧玉佩,指尖能摸到上面温润的纹路。她掀开轿帘,看见宝玉站在雪地里,棉袍的衣角被风吹得扬起,像振翅的蝶。"回去吧。"她轻声说,声音被风吹得散了。
马车驶远时,黛玉回头望了一眼。荣国府的轮廓在晨雾里若隐若现,宝玉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个黑点,像滴落在宣纸上的墨。她把脸贴在冰冷的车窗上,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一路南下,晓行夜宿。紫鹃总在车里备着热茶,茗烟则细心地打听前路的情况。过淮河时,船家说最近盘查得紧,凡是往杭州去的都要严查。黛玉让茗烟买了身孝服穿上,对外只说是去杭州奔丧的孤女。
到了杭州,万松书院的山长是个白胡子老头,看见"林"字木牌,眼睛亮了亮,把她们领到书院的后殿。匾额后面果然有个暗格,里面藏着个铁盒子,打开一看,是几本账册和一封信。
信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4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