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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折 寒梅影里设机关
梨香院的梅枝被夜风吹得簌簌作响,残雪从枝头坠落,砸在青砖地上溅起细碎的银花。黛玉站在回廊拐角,指尖抚过梅树干上斑驳的冻痕,树皮的粗糙触感里混着点黏腻——是白日里特意涂抹的胭脂,与周先生血渍的暗红恰好相近。
“姑娘,羽林卫都到位了。”紫鹃捧着件素色披风从月亮门进来,风卷着她的话语撞在廊柱上,碎成几片飘进假山后的暗影里。披风领口绣着半朵梅花,针脚里藏着极细的铜丝,在月光下泛着不易察觉的冷光。
宝玉正往梅枝上系红绸,绸带末端坠着枚小巧的银铃。他踮脚时,腰间的通灵宝玉撞在廊柱上,发出“叮”的轻响,与远处更夫的梆子声奇妙地应和。“再往南移三尺,”黛玉忽然开口,目光扫过假山上的石缝,“那里能遮住月光,不会惊动他们。”
紫鹃忽然拽了拽黛玉的衣袖,往东侧的厢房努嘴。窗纸上映着个晃动的人影,正往檐角的燕窝里塞着什么,动作极快,像只偷食的夜猫。黛玉认出那是贾母身边的张嬷嬷,鬓边的珠花在窗纸上映出细碎的光斑——正是影卫图腾里的蟠螭纹样式。
“她果然来了。”宝玉将最后一段红绸系好,银铃在风里轻轻摇晃,声线却比寻常铃铛沉了三分,“北静王说这是特制的响铃,影卫的哨子声能让它变调。”他往假山后瞥了眼,羽林卫的甲胄在梅影里若隐若现,手里的弩箭都卸了箭簇,只留着钝头。
黛玉忽然弯腰捡起块碎瓷片,是白日里故意打碎的茶盏,边缘还沾着点杏仁茶的褐色痕迹。她将瓷片往青砖缝里塞了塞,恰好挡住块松动的石板——那是通往密室的暗门,昨夜刚用糯米浆重新封过,湿痕在月光下像道淡银的线。
“张嬷嬷的寒食散快断了。”紫鹃忽然压低声音,往厢房的方向努嘴,“方才看见她往药罐里加了三倍的罂粟壳,怕是撑不了多久。”黛玉想起妆奁盒里的药方,解药需用晨露调服,此刻檐角的燕窝里正盛着半盏夜露,被张嬷嬷塞进去的油纸包压得微微倾斜。
更夫的梆子敲了两下,二更天了。宝玉往井台边走去,井绳上的水渍已经冻成薄冰,他故意将水桶往井壁上撞了撞,“哐当”声惊得檐下的夜鹭扑棱棱飞起,翅膀扫过梅枝,带落的雪沫子正好落在张嬷嬷的窗台上。
窗纸后的人影顿了顿,随即熄灭了烛火。黛玉拉着宝玉往回廊深处退,披风的下摆扫过青砖,露出底下埋着的铜丝网——那是用林府库房里的旧甲胄熔铸的,网眼大小刚好能困住马蹄,此刻被薄雪盖着,像片平整的雪地。
“她会从东边的月亮门走。”黛玉的声音轻得像梅瓣落地,“方才看见她往门轴里加了牛油,是想方便脱身。”宝玉忽然握住她的手,指尖触到她袖中藏着的银针,针尾缠着的红丝线下坠着极小的玉坠——是从贾敏的梳妆匣里找到的,据说能试百毒。
远处传来隐约的口哨声,调子正是《梅花落》。张嬷嬷的身影从厢房后墙翻了出来,手里提着个黑布包,脚步踉跄却极快,鬓边的珠花在月光下划出细碎的银光。她走到井台边,弯腰似乎想打水,手指却在井绳上飞快地敲了三下——与祠堂地砖的敲击声完全相同。
第二折 暗门忽启惊夜鸟
井台边的薄冰突然“咔”地裂开道缝,张嬷嬷的影子在冰面上抖了抖,像被什么东西拽了下。她猛地直起身,黑布包掉在地上,滚出几包油纸裹着的药粉,空气中立刻弥漫开罂粟花的甜香。
“谁在那儿?”张嬷嬷的声音尖得像指甲刮过玻璃,手往腰间摸去,却摸了个空——白日里紫鹃“不小心”撞掉了她的银簪,此刻她发髻上插着的,是黛玉特意让麝月送去的桃木簪,簪头刻着极小的“林”字。
假山后的银铃突然变调,发出“嗡嗡”的闷响。羽林卫的统领从梅影里闪身出来,手里的长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张嬷嬷,深夜在此做什么?”他往前两步,靴底碾过地上的药粉,留下串带着甜香的脚印。
张嬷嬷往井台退了半步,后腰抵住冰凉的井壁。“老奴……老奴来给老太太取井水,”她的声音发颤,眼神却瞟着井绳上的暗记,“听说这井水治咳嗽最灵验。”她的指尖在井壁上飞快地划着,指甲缝里还沾着封暗门的糯米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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