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你吃醋了?”
两双眼眸对视片刻,霍少闻哂笑:“是,我打翻了醋坛子,殿下是不是该哄哄我?”
纪淮舟踮脚,吻上霍少闻薄唇,含混道:“别醋了,既如此在意,不如……让我把你锁在我身边,这样我的眼里就时时刻刻都是你了。”
霍少闻用力将纪淮舟揉进怀里,回吻着他,声音低沉:“殿下不妨一试。”
两人各怀心思,抱在一起,亲密热切地吻着。
雨势转大,“砰砰”敲在门窗中,声音极吵。
纪淮舟脸颊浮着一层薄红,懒懒地躺在霍少闻怀里,问道:“都部署好了?”
霍少闻:“我吩咐过玄化门的守卫,让他们今夜故作松懈,好使三皇子的人能顺利入宫。我们的人我早安排好了,只待今晚事变。”
不多时,一封信再次被送向京中。
纪淮舟展开信,心头再次满怀期待,这次霍少闻不会只禀报公事了吧。
然而,这封信里仍未有任何私人情感。
他不敢置信地将那封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确信信中的确无玄机。
纪淮舟心中愈发委屈,闷闷不乐趴在案上,望向窗外金黄的银杏树,恼道:“竟还不说想朕,既如此,回京后你别想见朕了。”
微风拂过,树叶随风悠然飘落。
纪淮舟小声开口:“不让你见我,这是在惩罚我自己。霍少闻,你怎么这么讨厌……”
他粗暴地拆开信封,打算将信塞进去。忽而,一朵蓝色小花从信封中跌落。
纪淮舟捡起那朵小花。被唤作王铮的小太监转头望向在宫中巡逻的玄甲士兵,铁甲之上泛着凛冽冷光,雨滴沿着鳞甲滑向地面,溅起一滴水花。
王铮心不在焉回答他:“是好一些,但兴许好景不长了。”
小太监讶然:“为何?”
王铮四下探看,周围并无他人踪迹。他将小太监拉到一旁,语重心长道:“看在你是我同乡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这几日切莫四处走动,若碰见异变最好躲起来。”
小太监傻眼:“什么意思?”
王铮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你没瞧见这戍卫换岗的次数比以往多了许多吗?”
“看到了。”小太监挠挠头,“可这是何意呢?” 霍少闻抬手探了探纪淮舟额头,有些烫。
“该死!”霍少闻低骂一声,匆匆从纪淮舟衣柜中找出一身里衣,换下自己那身湿淋淋的,随后找出一块棉布上了床。用棉布裹住纪淮舟还在滴水的发丝,一点点细细为他擦拭。
昏昏沉沉的纪淮舟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好冷……”
霍少闻面色一沉,抬手紧了紧纪淮舟身上的被子,确保再无一丝冷风透入。
在他一遍遍的擦拭中,湿发终于干透。这时,焦急的敲门声“笃笃笃”响起。
霍少闻扬声道:“进。”
况兆带着老大夫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况明、应子越。
霍少闻立即抱着纪淮舟往里挪了挪,况兆扶老大夫坐在床边,老大夫细细为纪淮舟诊着脉。
“他这是风邪入体,恶寒发热。此前心绪又大起大落,致使心神失守。”老大夫捻了捻胡须,摇着头,“他体内有药效极强的虎狼之药,热毒与风邪相撞,一冷一热,将他身体搅得一团糟。先清体内热毒,再驱寒气,最后再疏肝理气。”
老大夫抬手撑着床栏,况兆连忙过来扶他起身,老大夫望向脸颊微红的纪淮舟,慢悠悠道:“我去开驱寒疏肝的方子,热毒让他发泄出来即可。”
霍少闻沉声道谢。黄昏时分,霍少闻踏入玉洛宫,纪淮舟见他面沉如水,心中一惊,急道:“发生何事了?”
霍少闻:“东昌的人正在想方设法与我母亲取得联系,李昊柏想与她见一面。”
纪淮舟沉下脸:“你打算怎么做?”
霍少闻:“我会守好我母亲,不能让他们见面。”
纪淮舟颔首,低垂的眸间盛着复杂的情绪。对于霍母,他心中始终有个疙瘩。
霍母之死,是前世他与霍少闻生出嫌隙的开端。
那一年,霍少闻领兵前往东昌作战,可纪淮舟却忽然查出霍母是东昌细作。
毕竟是霍少闻的母亲,害怕牵连到霍少闻,他没有大张旗鼓,只是派人暗中围住霍府,亲自去了霍府一趟。
那日,霍母正在佛堂礼佛。
檀香袅袅,老夫人一身白罗衫跪在佛前,正手捻佛珠,轻声念诵佛经。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她缓缓睁眼,回首平静地看着纪淮舟:“陛下来了。”一句简单的陈述,她的言语间并未有任何疑惑。
纪淮舟立刻反应过来:“是您故意将消息透露给我的?”
老夫人微笑:“陛下是聪明人。”
纪淮舟默然一瞬,问她:“您找我想做什么?”
老夫人缓缓起身,直视着纪淮舟,那双沉静眼眸变得锐意凛然。
“我要你放过阿闻。”
纪淮舟面色一变,双眸紧锁在老夫人面庞:“此话何意?”
老夫人:“你对阿闻有情,可阿闻对你无意。还望陛下能放阿闻娶妻生子,不要强留他在身边,让他日后背上佞幸之名。”
纪淮舟被她一刀刀戳着心窝子,胸口传来尖锐疼痛,白着一张脸道:“若朕不应呢?”
“帝王之爱,我们普通人承受不起,更何况是陛下……”老夫人用那双沉静眼眸缓缓扫视纪淮舟,仿佛穿透皮肉,看见了他藏在心底那些扭曲阴暗的渴望。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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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淮舟面孔愈发苍白时,她徐徐从口中吐出一句话:“你只会给阿闻带来不幸,将他拽入无底深渊。”
纪淮舟身子一晃,咬着牙道:“倘若朕非要强求呢?”
老夫人摇摇头:“还望陛下放过他人,也放过自己。”
纪淮舟久久不语。
况氏兄弟送大夫出门,应子越留在屋中,嘴唇蠕动半晌,颤声问:“是东昌太子干的?”
“他给殿下用了催|情药,殿下走投无路,跳了湖。”
应子越站立不稳,猛地后退两步撞在门上,发出一声巨响。他满脸苍白,眼神黯淡无光,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吐出一句:“侯爷快为殿下解热毒吧。”佝偻着腰踏出屋子,为两人关上房门。
霍少闻收回视线,拆开裹在纪淮舟身上的被子,钻了进去。
感受到热源,纪淮舟立即贴了上来,紧紧抱住霍少闻。贴在一起片刻,他又嚷嚷着“热”滚了出去。
霍少闻将纪淮舟捞回来,手贴在他的腰线缓缓探下。
纪淮舟不动了,乖乖躺在男人怀里,由他动作。
肌肤相触,霍少闻看着满脸绯色、小声喘息的纪淮舟,心中没有往日躁动,有的只是无尽的愤怒。
“呜……”纪淮舟半睁开盛着水色的眼眸,眸光潋滟。
王铮无奈道:“这宫中禁卫,一半在汪总管手中,一半在霍侯爷手里。汪总管你知道吧,就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汪禾,他兼任内侍省总管及南霄院统领之职。
“京中禁卫均隶属两院——北凌院、南霄院。南霄院有四卫,为金吾卫、神龙卫、左武卫、右常卫,前两卫巡逻宫城,后两卫巡逻京城。北凌院也有四卫,分别是羽林卫、麒麟卫、云翼卫、玄甲卫,跟南霄院一样,也是前两卫管宫城,后两卫管京城。
“这北凌南霄两院,本就是先帝为了制衡而创立的,两院自生起便有了嫌隙。如今汪总管掌管南霄院,霍侯爷掌管北凌院,他们二人虽并无龃龉,可手下谁也不服谁,向来看对方不顺眼,可近几日他们竟合作起来,并且一副如临大敌之势。”
说着,王铮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三皇子至今仍潜逃在外未被寻到,陛下又……”
“陛下怎么了?”小太监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急切地问。
“陛下病得厉害,怕是……”王铮再次探看四周,确认无人踪迹,他趴在小太监耳边,低声道,“熬不过去了。”
小太监大惊失色:“不是有薄神医吗?”
王铮道:“陛下命人瞒住消息,其实他并非是病,而是中了毒,那毒连神医也束手无策。”
小太监:“可陛下的吃食不是有专门的验毒之人试过一遍吗?”
王铮声音压得更低:“毒药是在卫贵妃那里搜到的,陛下前些日子那么宠爱她,对她不加设防,不料竟被下了毒。”
在极度的震惊中,小太监嘴巴越张越大,简直能吞下一颗蛋,他磕磕巴巴道:“可我听说陛下不是还想封她为后吗?她怎么会对陛下用毒?”
王铮:“昨日被查出时她一直喊冤,说不是她。可侍卫在她房中搜到了东昌信物,她竟是东昌细作!”
小太监彻底呆住了:“怎会如此……”
小花已被风干,花叶缠绕在一起,似正在拥抱的两人。
纪淮舟心中一动,急忙提笔回信。
信送入霍少闻手中,霍少闻打开一看,满页的“想你、想你、想你……”
他眸间笑意加深,提笔解答纪淮舟的疑问。
霍少闻立即坐起身,探向那人昨夜睡着之处。
早已凉透。
纪淮舟已经离开很久了。
霍少闻瞬间黑了脸,他匆忙穿着衣衫,口中挤出三个字:“纪淮舟!”
语气俨然是恨极。
第 29 章 第 29 章
香雾弥漫,纪淮舟坠入梦乡。
他梦到了十三岁那年——
春三月,长嘉帝同众朝臣去平临苑春狩。那年,长嘉帝破天荒应允所有皇子随行,纪淮舟因“瘸了腿”不便骑射,本不欲前往,却被五皇子强行逼迫着同行。
“你不去,我可少了许多乐子。”五皇子挑唇,露出一个满含恶意的笑容。
狩猎五日,纪淮舟安安静静待在院中,除了五皇子每日会来欺辱他一番之外,倒也无甚大事。
不料回京途中,变故陡生——
纪淮舟抱怨:“还不是你一直在吃,下次别啃个不停了。”
霍少闻抬眼,目光深邃:“我喜欢吃。”
“你……”纪淮舟瞪了霍少闻一眼,眼看话题即将走向诡异之处,他轻咳一声,“有两场硬仗要打,也不知国库如今剩多少银子了,我明日便派人筹集军费。”
凉风掀起莲帐一角,带来一丝寒意,霍少闻抬手将纪淮舟拽进怀里,用被子裹住他,低声道:“黔南还未走到山穷水尽,尚有不少转圜余地,或许可不费一兵一卒平息叛乱。”
纪淮舟轻叹,抬首亲了亲霍少闻下巴,道:“我派李次与你同去,他擅走一些邪门路子,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霍少闻摸了摸怀中人毛茸茸的发顶,轻声安抚他:“我会尽早回来的。”
纪淮舟轻轻“嗯”了一声,更紧地抱住男人脖颈。
迟则生变,众人商议过后,都认为霍少闻越早去越好。待一切安排妥当,霍少闻等人在五日后启程前往黔南。
离京前一夜,两人缠|绵至天亮,纪淮舟抬起湿漉漉的眼,声音温软。
“一切以你的安危为重,莫让自己受伤。”
霍少闻亲了亲纪淮舟眼皮,轻笑:“放心吧,我还等着回来娶你。”
他转头望向屋外,曙光初透。
“我得走了。” 官员们纷纷换上朝服,戴上乌纱帽,匆匆赶往皇城。
抵达朱雀门,门前已聚了一群人,守卫正在一一核验众人身份。所有人都面如土色,噤声不语,焦急地等待自己未知的命运。
踏入朱雀门后,众人沿着长街一路行至安怀门。宫变初止,守卫查得极严,百官又被细细查验一番,方允许他们入宫。
文武百官进入安怀门,众人在太极殿前瞧见了礼部尚书崔徙。
与他相熟的官员上前,悄声问他:“崔尚书,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今是谁主持大局?”
崔徙便是昨夜随萧怀璋前往承天殿的官员之一,他摇了摇头,只道:“殿下吩咐你们去太极殿议事。”
“哪位殿下?”纪淮舟一整日都在床上歇息。
他歇着,他的耳目未歇。秋意浓。
窗前绿叶染上点点杏黄,冷风拂过,一片半黄不绿的叶子打着旋儿自枝头坠落,飞入梳妆台中。
纤纤玉手捡起那枚黄叶,一声轻柔哀叹自她口中传出。李氏呆呆地盯着手中叶片,只觉自己如它一般,无根无倚,只能在冷风中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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