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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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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被褥被撕成一条一条,系了死结,从二楼垂直而下。

    “完了、完了……”

    同伴尖叫一声,引来了其他西宁府举子的注意:“贺隋光跑了!”

    霍少闻皱着眉朝屋内看,门开了这么半晌,也没见米酒出来迎,许是自己回房睡下了。这房内如今空无一人,眼下实在有些棘手。

    可总不能一直站在门外吹冷风。

    霍少闻叹口气,只好就着这个半推半抱的姿势,将这口是心非的家伙弄到床上去。

    纪淮舟迷糊中摸到更加柔软温暖的被褥,方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环住霍少闻的手,很是自觉地钻进被子里去了,只堪堪露出半个脑袋。

    霍少闻犹豫一瞬,伸手探他额头。

    好烫。

    他移开些许,转身要走,准备叫府医来看看。

    “别走,”小拇指被勾住了,霍少闻侧目去看,纪淮舟眼睛一直没睁过,在高烧里迷迷糊糊说着梦话,“阿涟,你信哥哥。”

    “阿涟”这两个字让霍少闻倏然一震,他就着这个姿势没挣开,问:“信你什么?”

    纪淮舟又不说话了,梦里蹙着眉,像是想说又不能说。半晌,他小声道:“药太苦,哥哥偷偷买了糖,你喝完吃一颗,但不能不喝药。”

    他喃喃着,用指节又勾了一下。

    这动作轻极了,霍少闻却被勾动,顺势朝前走了一步。

    纪淮舟的语气是从未在人前展露过的温柔,与其说是在哄小孩,倒不如说是某种小心翼翼的期待:“好不好?”

    床侧景泰蓝的博山炉吐着袅袅沉香雾,廊下风声呜咽,隐约可闻嘶哑鹰唳。

    霍少闻喉头上下滚动一遭,轻声道:“好。”

    皇帝被刺伤,众人急着离开,并未发觉倒在地上的应子越尚未死透。但应子越伤势过重无法爬起身,绝望之际,他被乔装潜入大乾的东昌太子李昊柏相救。自此,应子越便为李昊柏卖命。

    李昊柏在他认为有威胁的皇子身旁都安插了人,以便随时掌控他们,派到纪淮舟这处的便是应子越。

    应子越起先的确是为李昊柏卖命,后来,他有了旁的心思……

    多年来,他对纪淮舟忠心耿耿,对东昌那头则是敷衍了事,因此从未暴露自己的身份。纪淮舟也没怀疑过应子越,以至于酿出大祸。

    纪淮舟心中万分恼恨,面上却平和宁静,唇角微微含笑。

    应子越悄悄抬眸,知晓纪淮舟看不见,他大着胆子,用眼一寸寸扫视纪淮舟。

    眼神中透着极为罕见的迷恋与狂热。

    第 56 章   第 56 章

    平心而论,纪淮舟多年来能在顺利京中筹谋布局,应子越功不可没。

    纪淮舟原本对他也是颇为倚重的,登基后,他封应子越为军器监监司,掌军械研制,并特许应子越可自由进出皇宫,给了应子越极大的权力。

    可应子越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霍少闻动手。

    上一世,查明真相后,纪淮舟赐死了应子越。

    如今的应子越虽尚未做出那些事,但已有了些许苗头,他必须将它按死。

    纪淮舟选择直截了当开口:“子越,我与侯爷之间的事,你应当都知道了。”

    应子越眉目渐冷,眼中燃起恨意:“都是他逼迫殿下的。”

    “不。”纪淮舟微微坐直身子,面色肃然,语气坚定,“我是心甘情愿的。”

    纪淮舟这才心满意足地将手缩回锦被里,彻底睡沉了。

    两人相贴的一小块皮肤分开来,霍少闻居高临下地看他,这人睡熟的时候瞧着倒很乖顺,不似白日里的张牙舞爪,方才显露出一点同纪涟相似的双生子气质来。

    此时的纪淮舟没了孑然张狂的劲儿,昏黄灯影下,露出的半张脸愈发润美如玉,霍少闻静静站了一会儿,听见他呼吸逐渐平稳,又伸手去探了探额头,已不如方才那般烫手。

    可是离得越近,他便越发看不清纪淮舟这个人了。他的狠辣纨绔都摆在明面上,脆弱和温情却好似夜雾一样,只可恍然间瞧见些许,实在难辨真假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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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时不知是否该继续对此人抱有敌意了。

    怅然之间,疾享用完今夜的点心,收着翅膀落在房门前,双爪往覆盖薄雪的地面印上猎物淋漓的血,并不进来,只支着脖子往屋里瞅。

    霍少闻听见了门口的动静,用脚尖将炭盆往床边再拨弄几寸,犹豫一瞬,终究将纪涟的狼毫搁在桌上,关门离开了。

    梦里也说着阿涟,想来应也是在意胞弟的吧。

    霍少闻打个响指,疾便蹬蹬爪子落到他肩头,随他一同穿过岑寂长廊,回屋去了。

    风雪纠缠整夜,院中小湖结了层厚冰,模糊映着冷白的月华,痴情人别过薄情种,各安一隅,今夜好眠。

    翌日清晨。

    榻上虚虚伸出半只胳膊来,纪淮舟睡眼朦胧,喉头干涩地叫了一声:“米酒,水。”

    没人应他。纪淮舟在马车上还有些心神不宁。

    阚英拿出热巾帕给他擦手,心疼小皇帝受了风就手脚冰凉:“陛下,以后这些事只叫奴婢去做。”

    “只是说一句话,你们太紧张了。”

    纪淮舟还没有完全习惯身份的转变,完全没有身为皇帝的自觉,遇到什么事,更习惯亲力亲为——只要不太危险。

    看看身边的人:阚英的宦官身份太纪显,随行的金吾卫又不易叫人放下戒心,要是把那因低血糖倒在路边的学子吓到,就得不偿失了。

    可惜肖晓进了金吾卫,就一心扎在训练中,极少陪纪淮舟出宫。

    “只是送杯糖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纪淮舟今日路过北镇抚司,本是预备前往翰林,看看预备教导自己的未来帝师和伴读,遇见那个学子后,反而升起另一股心神不宁来。

    总觉得有什么事被他忽略了。

    阚英只一眼,便觉察出小皇帝的心不在焉,主动聊起另一个话题,笑道:“奴婢为陛下说几位素有才名的翰林?”

    纪淮舟回神,低低地应了一声。

    这几日,首辅预备让小皇帝重新“进学”,特别是知道对方从未系统性地念过书,当即将其当做头等要事,光是帝师人选便有数个,更别说侍讲与侍读。

    纪淮舟还是挺愿意读书的——不能叫以后的人说他是个文盲——但是在选帝师方面,不愿意从几个名字中挑选还算顺意的,而是想实地考察一下。

    简单来说,就是试课。

    再者,他对国子监的课程挺感兴趣,很想尝试一下。

    马车哒哒地到了国子监门口,国子监祭酒、司业等官员齐齐站在门口,等候这位全天下最尊贵的学生。

    见小皇帝被搀扶着下了马车,立刻有人要行礼,被他一个眼神制止:“如今我是学生的身份,诸位不必多礼。”

    听听,连自称都不用了。

    无疑,此举极大程度地提升了在场诸位的好感,面对小皇帝,更加和蔼可亲了些:原本担心小皇帝在偏远之地长大,又没读过书,会移了性情。

    如今一看,既尊敬老师,又性子柔和,哪怕在学识上缺少点也无伤大雅,毕竟帝王读书只为了纪理,不是为了科举。

    国子监司业是一位女性,看起来三十多岁,充满书卷气:“陛下,请。”

    由她在前面引路,很快到了辟雍处——专门给天子或太子设立的教室。

    室内学生不多,大约只有九人,加上纪淮舟正好十人,完美的小班教学。

    纪淮舟找了空位坐下,阚英走过来,帮他取下大氅,又送上书箱,其中文房四宝乃至书籍,一应俱全。

    所有人离开后,这节试课才正式开始。

    纪淮舟身边有个同桌,正经地穿着学子服:“今日我们上什么课?”

    那学子似乎没想到小皇帝会主动找他搭话,差点打翻了一池墨:“回、回陛下,这节应讲《大学》了……”

    “你别紧张,就当是普通同学。”纪淮舟安抚他一句,打开书箱翻找一会,拿出一本崭新的书籍出来,看见同桌的书旧旧的,还做了不少笔记,下意识就想说借我抄抄。

    但他那手破字……怕是写半天也写不了多少,干脆算了。

    “陛下,草民帮您磨墨?”同桌又问。

    “不用,我自己来。”

    纪淮舟兴致勃勃地在砚台上滴了几滴水,随后拿起长长的墨条,搅和半天,终于得到了不少墨汁。

    他还是很有学生样的,端正地将东西放整齐,就等着先生来试课。

    同桌在旁边悄悄地观察,按捺不住好奇,这就是他们的新帝?

    看起来年龄很小,也不像学堂中的勋贵子弟,惹人厌烦。

    察觉到身边的视线,纪淮舟微微扭头,对着同桌眨了眨眼,声音欢快:“有什么事?”

    同桌乍然红脸,低着头,呐呐道:“没、没……”

    “要吃点心吗?”

    分享是开启友谊的第一步,纪淮舟深以为然,他悄悄从书箱下层拿出一块糕点,小心地递给对方:“很好吃的。”

    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无论吃多少都嫌不够。

    同桌接过糕点,正准备道谢,却见跟随在小皇帝身边的宦官捏一本奏疏,站在门口,时不时探头过来。

    “有事?”纪淮舟停了动作。

    阚英立刻小跑着进来,颤颤巍巍地跪下,双手将奏折捧上:“陛下、陛下请看……”

    难得见阚英这么诚惶诚恐的样子……

    纪淮舟接过奏折,首先认出其上的字,是东门亭的笔迹,这些日子少臣二人时常通信,因此他很熟悉对方的字。

    本以为是寿昌伯那件事的后续,没想到内容截然相反,剑指会试。

    “……历岁会试,西宁府无上榜者,今年亦如之。①”

    纪淮舟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捏着奏折的手逐渐用力,最后拍在案上,他眼睛灼亮,似有火焰燃烧,咬牙切齿道:“回宫!”

    同桌小心捧着那块点心,呆呆地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

    “昀达兄?”其他试课的学子见他发呆,多问了一句。

    “没事。”那学子回忆起纪淮舟纪亮的目光,心却在一下一下地震响。

    纪淮舟懵了一会儿,方才后知后觉地记起,人昨夜便被自己差回宁州去了。

    他支着身子起来时脑袋一阵眩晕,只好按着眉心缓解,昨夜记忆似是被人抹去一般,米酒走后他做了什么来着?

    做了什么不记得,可再不润润嗓,喉咙真要被灼穿了。

    纪淮舟跌跌撞撞地起来,只觉得一阵头重脚轻,颠三倒四地走到桌边端起茶盏时,忽的定住了。

    一只狼毫,此刻正服服帖帖地摆在桌上,纪淮舟一口气饮尽了隔夜冷茶,抓起那笔看了又看,错不了,正是纪涟的。

    他想起来了,昨夜似是寻不见此物,又想起些陈年旧事,迷迷糊糊缩在门口睡着了那怎的今早醒来是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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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

    纪淮舟静默片刻,心下已然猜得七七八八,他身上还有些热,应是昨夜吹了许久冷风,又着了凉。

    霍少闻昨日刚同他打了一场,应是讨厌透了他,心上人的东西被他捡着了,还回来作甚?

    纪淮舟想不通,也不愿再想,许多事等着他去做,眼下夫立轩那头就得尽快挑个时间去拜会,距离冬祭只有半月了。

    他面色倦沉地揉着耳根,一阵虚恍,心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事情。

    煊都着实不是个好地方,这地儿大抵克他,做什么事都像被绊着手脚,得分外小心,才不至于原形毕露。

    房门突然被叩响了。

    窗外辽阔长空传来猛禽的唳叫,纪淮舟在这动静里披上件外衣,没事人一样把这杆狼毫揣进怀里,深吸口气,藏住疲惫的困意,露出点掺假的笑意,大步开了房门。

    门口仅立着一人,幸好不是霍少闻。

    老府医微埋着头行完礼,便进门给纪淮舟搭脉问诊,不多时一躬身,道:“夫郎应是染了风寒,并不严重,按时服药,注意保暖即可。”

    纪淮舟应了声,这府医刚要退下,忽然又被叫住了。

    “谁叫你来的,”纪淮舟问,“小将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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