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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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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走到床榻间,将灯盏放在一旁,单手褪下霍少闻外袍,掀开里衣,一道红痕横亘在他后背间。纪淮舟轻轻抚上那道伤,声音微颤:“疼吗?”

    霍少闻故意拖长声音,委屈巴巴道:“疼。”

    话音刚落,温软之物忽落于他的后背,似一片花瓣坠入湖间,泛起圈圈涟漪,搅乱了他平静的心湖。

    汪娘娘诞下一子,根据先帝生前旨意,赐名为纪琮。

    琮,瑞玉也,《周礼》云:以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以苍璧礼天,以黄琮礼地……先帝对这孩子的期望可见一斑。

    第二日的早朝,纪淮舟借着袖子的掩饰,悄悄打了个哈欠,棉甲之事不需要操心,教材编书也走上了正轨,只等叫燕都的官员们出发。硬要说有什么问题,估计就是棉花来源了。

    棉花的价格相对来说不高,一斤约莫一百五十文到一百七十文,一件棉甲所需也不过一两多银子。只是贸然多出这么一笔棉花支出,一定会干扰原本稳定的市场。

    纪淮舟半阖着眼,心里不断盘算着这件事,从长远来看,最好是重新划一块地方专门种植用以棉甲的棉花,质量得好……新疆长绒棉?

    他脑海中忽然蹦出这个名词。

    纪淮舟一下子来了精神:新疆长绒棉在后世极为有名,纤维长,品级高,最适合不过!

    但是下一秒,原本激动的心情又迅速低落下去。

    新疆……纳入盛朝版图了吗?好像是什么羁縻地?回头好好了解一下。

    今日早朝无新鲜事,例行汇报,大家都死气沉沉的,十多年没早朝,乍然出现,不仅小皇帝不适应,就连臣子们也不太能接受。

    汇报完毕后,纪淮舟正欲让阚大伴结束这场对少臣的折磨,却忽然听见有人开口:“陛下,臣有本奏。”

    他声音极大,在殿中隐隐传出回声,瞬间惊醒了不少正在打瞌睡的打工人。

    纪淮舟那点困意被吓得烟消云散,揉了揉眼睛,正色道:“什么事?”

    “陛下,应尽早立储,以固国本。”

    这句话将剩下一半还在打瞌睡的臣子吓醒了。

    就连站在第一排的内阁之首卜祯,都下意识回头,看看究竟是谁在早朝口出狂言。

    世宗足有七个子女,可这些高贵的皇帝、亲王们,偏偏子女缘不丰,先帝登基十数年,只留下一个遗腹子;远在边防的周王虽有过几个孩子,但都夭折,以至于连世子都未请立;大长公主如今唯有一女;纪淮舟就更别说了,连大婚都未曾举行。

    如今,问题便来了:立储?立哪个储?先帝的遗腹子?

    “所言甚是,以臣之见,以大长公主之女为宜。”卜祯老神在在地开口,轻而易举将对方的剩下半句话堵回去,“纪璇郡主今年五岁,年龄正合适。”

    他搬出年龄,首先提出立储的那人瞬间哑口无言,他总不能应顶着首辅,非叫一个出生不足一天的婴儿当储少吧?

    说难听点,如今登基的是被先帝苛责的幼弟,这孩子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再者,新帝年轻,以后有自己的孩子也未尝可知啊。

    想清楚其中关窍后,那人瞬间一身冷汗,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偏要跳出来当这个出头椽子。

    纪淮舟看完这场用时极短的闹剧,心中叹气:该来的还是会来。今天只是一个试探,所以容易被劝阻。等过几年,立储之事会被正式搬上台面。

    平心而论,纪淮舟是不大喜欢先帝遗腹子的,虽然知道这孩子是无辜的,但很难不迁怒。以后倒是可以弄一弄宗室考核,从中选拔,毕竟旁支的孩子还是挺多的。

    今日早朝有惊无险地结束。

    上午例行授课时,纪淮舟就早上的问题发问:“太傅,新疆、不是,呃,莎车那边,是什么样子?”

    莎车是新疆地区的旧名,之前看舆图时,纪淮舟记住了这个名字。

    缪太傅满腹经纶,学识极广,幼时在边防居住,对边疆更为熟悉。如今听到学生的问题,倒是没有追问为什么会想到这里,而是解答到:“那边信奉喇嘛教,环境恶劣,粮食不足。我朝只派遣少数官员,历年封土官便罢了。”

    而这类“羁縻”地区,如果没有长期的汉化,实际上和独立也差不多,根本管不了。

    “那边是不是有别的种物……比如棉花?”纪淮舟仰着头问道。

    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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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缪白算是了解今天小皇帝怎么忽然对莎车感兴趣了,原来一直在为棉甲发愁。

    于是她放缓了声音,安抚小皇帝:“陛下莫要心急,此事应徐徐图之。莎车虽有别的种物,但不适应中原王朝的气候,更何况棉花这样的娇贵之物?他们气候炎热,不大需要保暖。”

    如今棉花种植确实不易。

    纪淮舟继续缓慢地回想,现代新疆长绒棉高产,少不了机械化生产、中央扶持以及……良种!没有好的种子,都是白搭。

    好的种子能直接提升产量和作物的品质。

    他直接张口,就想在莎车那边种棉花,有点异想天开了。

    小皇帝略微失落地垂下头。

    缪白跪坐在旁边,试图让陛下打起精神:“陛下有这份心便是极好。棉花一事,朝中诸臣都在想法子,如今打算以朝廷之名去棉花产地进行购买,所幸已经开春,等下一次戎狄来犯要到秋月,能让朝中缓一口气。”

    正是这样才叫人发愁。

    朝廷来收棉花,自然有百姓为了多赚钱拔掉作物,换成棉花,但棉甲只初期紧张,若制作得当,很难损坏,以后对棉花的需求会逐渐下降。那些换了作物的百姓卖不掉棉花,一家要如何生存?

    再者,大量的棉花收购,必定会冲击本有的棉花市场,价格可能会上涨,棉花又是棉布的主要制作原料,如此一来,也会导致棉布的价格上涨,让百姓如何生活?

    纪淮舟不好解释这种宏观经济学,只能叹气。

    假若天降良种就好了。

    忽地,霍少闻感受到一道阴冷视线,抬眸,满头是血的李昊柏正站在船舱处,冷冷看着他们。

    霍少闻回身带着纪淮舟朝岸边游去。

    心头涌起滔天恨意。

    李昊柏必须死。

    第 66 章   第 66 章

    两人爬上岸,纪淮舟浑身直哆嗦,霍少闻捡起外袍裹住纪淮舟,立刻翻身上马。骏马长嘶一声,急雨般的马蹄声回荡在湖畔,直奔附近的青筠别庄而去。

    回到青筠别庄,况兆看见两人的模样,骇然大惊。

    “殿下怎么了?”他焦急问道。

    霍少闻阔步向前,走路带风,匆匆转过拐角,吩咐跟着他的况兆:“落了水,去请大夫来。”

    况兆急忙道:“我这就去。”

    进入卧房,霍少闻立即剥下纪淮舟湿透的衣衫,将他身子擦干,替他换了身干净衣服,用被子将他紧紧裹住。

    纪淮舟瞬间从飘飘然落回地面,开启工作模式:军费要一要也无可厚非,西宁府常年拖欠军费,就算临西王不上疏,他也是要补上的。

    “启禀陛下。”这位官员纪淮舟依旧不认识,但是站在户部尚书经榕身后,应该是左右侍郎之一,“军费开支,少则几十万银两,多则上百万,国库历年空虚,入不敷出……”

    好,这个是来哭穷的。

    “戎狄乃盛朝大敌,西宁府大功,军费多一些又如何?”那位武官据理力争。

    户部侍郎反驳:“西宁府大功,难道别人就没有功劳了?去岁夏日涝灾,浙江左右布政使及都指挥使修葺水坝,及时疏散灾民,难道不算大功?赈灾银两不过十二万两!”

    这两怎么能算成一件事啊。

    “西宁府常年拖欠军费……”

    “国朝近年天灾人祸不断……”

    纪淮舟诧异地看着底下两人对吵,越吵越凶,几乎要打起来了,甚至周围的官员还让了让,给他们充分发挥的空间。

    “停下!”

    他的声音不高,几乎要淹没在双方的对峙中,但只一发话,经榕立刻拽回手下,武官也被周围同僚劝服,各自回到位置上,齐声道:“陛下恕罪。”

    年轻的天子似乎有些紧张,声音微不可查地发颤,努力把想说的话全部说出来:“朕深知诸位均为盛朝的肱股之臣,心系天下。但争吵是出不了结果的,有争吵的时间,不如想办法如何解决?国库空虚,便开源节流,不浪费一分一厘银子;军费紧张,朝廷一定会想办法。”

    天真的想法。

    不少官员心中嗤之以鼻。

    若是能解决没钱的困境,他们至于不顾形象地争吵?

    先帝未曾登基时也雄心壮志;登基后只几个月,便堕落于浮华中,多年不曾上朝,只不停要钱修他的殿宇,越洋的巨木、邻国的金银、过往贤者的字画古董,如同流水一般送入宫中。

    一个十七岁、还未及冠的少年人,难不成要比从小接受圣人之道的先帝更聪纪灵慧?更懂得如何掌控一个帝国?

    纪淮舟深吸一口气,他的话过于粉饰太平,或许会有官员嗤之以鼻,于是话锋一转,近乎咄咄逼人地问道:

    “西宁府军费可有定数?毁伤甲胄何数?马匹何数?伤兵何数?牺牲何数?抚恤金何数?”

    他一口气报了一串,伸出手,略过武官,直指之前的户部侍郎,“爱卿可有计算数目,上报于朕?”

    “或者,这位大人对数据更为熟悉?”他重新指了之前的武官。

    众人鸦雀无声。

    纪淮舟收回手,反问:“你们都不清不楚的,叫朕如何批下这笔开支?”

    没有预算,直接给银子,或者根据大概数据随便开支?

    他虽没多少行政管理的经验,也知道这方法极不靠谱:“再者,去岁夏日浙江涝灾,可有查实是何原因?黄河多春汛,朝中可有关注?”

    小皇帝的声音不高,却足以让所有人听清。

    他清楚,或许这些问题的答案有人知晓,但过去的理政方式,没有让这些大臣了解到“数据分析”的重要性,只根据过往经验进行大致操作。

    而纪淮舟,就是要将“定性处理”转为“定量处理”。

    “朕初登基,许多事还未纪了,需要各位的帮助。”小皇帝微微缓和语气,给一甜枣打一棒子,“所以,也希望各位互相帮助,出言前多想想朕提的问题,尽量减少今日之事。”

    他的脸被十二旒冕冠上放下的朱链遮住,隐隐绰绰,弱化了还未长成的少年气,显出十足的帝王威严。

    而之前心有轻视的官员们,也稍稍重视起来:起码迄今为止,这位小皇帝心有成算,又有内阁、尚书站台,不好被轻易左右。

    既如此,便先顺了小皇帝的意思,找些数据应付又有何妨?

    不论他们心中有何想法,起码表面上欣欣向荣。

    如此,第一次早朝,便在平和的表象下结束了。

    早朝结束后,纪淮舟悄悄问阚英:“我今天表现怎么样?”

    阚英只比他大几岁,也没有伺候过之前帝王早朝的经验,但纪淮舟却想问他。

    “陛下自然是最好的,奴婢再没有见过比陛下更好的。”阚英无比自豪。

    他念的书虽然不多,可始终觉得,就算是史书上那些被人称颂的帝王,都没有他的陛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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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淮舟捂住胸口,手心下剧烈的跳动终于缓缓归于平静。

    他的时间不多。

    等先帝的孩子出生后,立储之事或许会被搬上台面,他只能在这十几年内,尽力处理王朝表面的弊病。

    所以纪淮舟没有和臣子磨合的时间——他必须叫这些人尽快习惯自己的行事风格,调整,然后去干活。

    在回途的轿撵上,他卸下冠冕,动了动脑袋,活动一下颈骨,随意往外一瞥,见到了熟人:“肖晓!”

    肖晓从队伍中脱离,来到帝王轿撵前,一板一眼地行礼:“见过陛下。”

    纪淮舟问:“你疯了?”

    肖晓:“???”

    纪淮舟不习惯从高处看人,干脆直接从轿撵上跳下来,和肖晓并行:“婶婶给你的信,收到了吗?”

    肖晓咬牙:“……我谢谢你啊。”

    他千里迢迢跑到燕都来,存了一份远离母亲催婚的心,结果这倒霉孩子直接给他传信了。

    如今肖晓虽然还是军户,不过转到了燕都的金吾卫,地位瞬间和普通的军户不一样了:能接近皇帝,成为心腹,进而晋升武官。如今武官地位不高,但也比有生命危险的边防军户好。

    纪淮舟多了解自己的发小,按捺住笑意:“不用谢,应该的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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