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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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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然知道纪淮舟是为了什么。

    原本不信神佛的人,如今时常虔诚地跪在神像前,俯首叩地:“朕叩请诸天菩萨,求你们垂怜……让朕能再与他相见。”

    “陛下,阿雁,我就在你面前。”霍少闻倾身去抚摸纪淮舟的脸。

    可纪淮舟听不见,也看不见。

    霍少闻犹如困兽,双目赤红,焦躁地在原地打转。

    疾风掠过,惊落枝稍几捧松软白雪,这典厩属抹着额间汗,好歹将早准备好的话继续说下去:“大人今日来此,下官已备好一份薄礼,望大人笑纳。”

    他说着,嘱咐身后人道:“去将那几匹好马牵来。”

    不多时,几匹高头大马由人牵着,喷鼻甩尾地到了纪淮舟跟前儿。

    典厩属起身,朝纪淮舟拱手作揖,连连赔笑道:“此地距离煊都整整五十里地,雪厚路遥,若要常行往返,须得备着匹好马。少卿大人,请——”

    纪淮舟来回绕了两圈,没去牵马,反将手优哉游哉地搭在了典厩属肩上,后者连忙堆起笑来,问:“少卿大人,看中了哪一匹?”

    纪淮舟半搂着人朝前走了一步,微笑道:“在下不才,刚好对挑马颇有心得。”

    他将搭在人肩膀上的手臂挪开,拢了拢衣袖,指着其中一匹棕马道:“眼神太蠢,不够机灵。”

    复又一一指向余下几匹。

    在场诸人噤若寒蝉。典厩属也苦着一张脸,不敢吱声,半晌方才吞吞吐吐道:“这,少卿大人,年暮岁寒,冬日里马匹缺少食粮,又不可尽兴跑场,皆是如此。等到来年春天,大抵都会精神起来。”

    “既皆是如此,”纪淮舟收敛起嬉笑之色,“又何必随便牵几匹马来糊弄我?”

    那典厩属扑通拜倒在地,先呼冤枉,又直呼恕罪,纪淮舟拢着大氅,散漫地晃了一圈儿,突然遥遥瞥见什么东西,示意鹌鹑似的典厩属站起身来。

    他吹了声哨,拍拍这蔫头耷脑的家伙,吩咐道:“那个瞧着还不错,牵过来看看。”

    众人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一匹通身黑色、四蹄雪白的骏马正立在不远处一棵雪松下。

    典厩属应了声,一路小跑过去,跑到一半,突然转身喊道:“少卿大人!实在不巧,这马是”

    “吵什么,”纪淮舟嫌他啰嗦,被他一咏三叹的调子弄得心烦,干脆自己快步跟了过去,离得近愈近便看得愈清,忍不住感叹道,“果真好马!”

    这黑马膘肥体壮,眼睛好似一对悬铃,瞳生五彩,分外有灵性。其颈长如凤,山风一吹,背脊上茸细鬃毛便分为万丝,直看得人心痒痒。

    他转向典厩属,刚要开口再问,忽听一道声音从后响起,不过短短几字,却悦耳如昆山玉碎。

    “少卿大人,可是看上了在下的马?”

    纪淮舟一怔,猝然回身:“来者何人?”

    一青年人自雪松林后走出,其虽身披狐裘,却仍露出一点修长脖颈,纪淮舟再往上瞧,正对上一张唇色瑰润、端方儒雅的脸。

    此人乌发如云,眼若含星,瞧着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霍身气质却很是超然从容。

    霍围霎时齐刷刷跪了一片,跪地的请安声同这青年拱手作揖时自持的清润之声混在一起。

    “参见二皇子殿下!”

    “在下国子监司业赵修齐,见过少卿大人。”

    纪淮舟心下豁然。

    原来此人便是二皇子赵修齐。

    这位备受隆安帝殊宠的二殿下一向低调,探子所传也仅是醉心太学无感朝堂,倒同他想象中的书呆子模样有些出入。

    他回礼拜完,面上乖顺道:“二皇子说笑了,既是二皇子的良驹,我又怎敢觊觎。”

    赵修齐淡然一笑,纪淮舟正待他回话,便眼见赵修齐雪色大氅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小脑袋来。

    一双乌黑溜圆的眼睛怯生生地将在场众人囫囵扫过一遍,甫一跟纪淮舟对视,忽然就大着胆子掀开大氅,从赵修齐臂弯下钻了出来。

    是个瞧着不过六七岁的小孩子,长得玉雪可爱。

    他傻乎乎地冲纪淮舟一笑,直截了当地夸赞道:“你真好看!”

    霍围众人方才拜完赵修齐起身,一见这小孩,方又呼啦啦拜了下去,典厩属心理叫苦不迭,三尊惹不起的大佛齐聚此处,他面上那拖长的咏调都快撑不住了,带头呼道:“参见五皇子殿下!”

    “阿言,”赵修齐将小孩托着屁|股抱起来,拍拍他头上的雪絮,温声细语地教他,“休得无礼。”

    赵慧英仰着头看兄长,不解道:“我夸他好看,这也是无礼吗?”

    小孩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转,拍手恍然,叫到:“我知道了!是因为没有夸兄长,惹兄长不开心了!”

    他伸出小短手,捧住赵修齐的脸,认真道:“兄长在阿言心里,自然比大哥哥更好看!只是”他努力想了想,小声继续道:“他脸上有颗小痣,阿言很喜欢,兄长面上没有的。”

    纪淮舟一时哑然。

    他不自觉伸手摸了摸自己右眼正下方,以往他每每扮作抚南侯纪涟,都要细细将此痣遮盖严实。

    就好似没了这颗痣,他就能做真正的端方君子,享宁州清誉赞颂,洗净一身烂骨脏名

    可这声名好似水中满月,难堪盈盈一握,什么也捞不着,半分也护不住,想来实在好笑。

    只是没料到,他眼下痣第一次真心实意地遭人喜欢,对方却是仇人之子,还是个实心眼儿的小傻子。

    大抵是命运弄人。纪淮舟紧紧捏着藏好的银子,绞尽脑汁地想找个什么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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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混过去。这孩子第一次来乱翻的时候,把他的存款全部拿走了,房间里的小件破的破,失踪的失踪。

    找大人,只说家里孩子小,反而指责纪淮舟吃他家喝他家,那些东西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还有脸问。

    这点钱是他去岭南后的启动资金,绝不能被拿走。

    小孩子个子矮,眼睛尖,发现了纪淮舟的小动作,大吼大叫:“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他说完,还用力推了跟在自己身后的乳母:“快、快,我要那个!”

    纪淮舟后退几步,见对方一步步逼近,立刻翻窗跑出去——开玩笑,他又不是没试过,他完全打不过那个乳母好不好!

    他草草看了一圈方向,后门在回来后就锁上了,要想跑出去,最好是前门。

    赵修齐温玉般的声音响在耳边时,纪淮舟方才回神。

    赵修齐将赵慧英放下来,嘱咐典厩属领着去屋内吃些热食,又对纪淮舟说:“听闻世子除却颇有伯乐之才外,骑马射箭也是一流。”

    纪淮舟漫不经心地一笑,拱手道:“殿下说笑,不过整日吃酒作乐,全做玩乐消遣,上不得台面。”

    “世子谦虚。”赵修齐招招手,一仆从便牵来匹高头大马,这马同样膘肥体壮,浑身雪白,一根杂毛也无,几乎要同茫茫天地融为一色。

    赵修齐恭谦道:“此马名唤照夜玉狮,世子瞧上的那匹是它兄弟,唤作乌骓踏雪。”

    “久仰世子骑艺,修齐不才,今日也想比试一番。”赵修齐说,“若是世子赢了,那乌骓踏雪便赠与世子。”

    纪淮舟饶有深意地看他,问:“若是殿下赢了呢?”

    “那便全当同世子交个朋友,”赵修齐温声细语道,“也算不负今日一场相逢。”

    他遥遥一指视线尽头茕茕孑立着的一颗老松,说:“便以那处为终点吧。”

    语罢,他干净利落地翻身上了照夜玉狮,冲着远处终点奔马而去。

    纪淮舟轻笑一声,旋即上马,胯|下乌骓踏雪猛一鼻喷,欲将此人摇下马去,纪淮舟却猝然扬鞭,凌空撕扯出一声“咻”响,打得乌骓踏雪怔愣一瞬。

    纪淮舟握紧缰绳,在腕上缠了两圈,鞭尾扫过马身,伴随着马上之人冷雾一般若即若离的含笑安抚。

    “乖一点,”纪淮舟手上长鞭点着马背,朗声道,“驾!”

    乌骓踏雪好似离弦之箭,冲前方一人一马笔直追去,逐渐缩小成飞速移动着的黑色小点,再看不清了。

    霍少闻艰难抬手,染血手掌抚上纪淮舟如玉面孔,眼前人雪白肌肤被印下一道血痕。

    霍少闻咳了咳,喑哑的声音从嗓中挤出。

    “陛下,这一次,换你来接我了。”

    纪淮舟瞬间呆住,浑身僵直,不敢置信地望着霍少闻,喃喃低语:“我死前看到的是真的?”

    霍少闻紧紧抱住纪淮舟。

    “那七年,你怎么过得那样苦?”

    第 86 章   第 86 章

    回到营帐,霍少闻已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薄天游迅速为霍少闻止住血,仔细将每一处伤口都处理妥当,转头对忧心忡忡的纪淮舟道:“所幸他没伤到要害,静养一段时日便会痊愈。”

    纪淮舟悬在半空的心缓缓落地,凝眸痴痴地看着昏睡中的霍少闻,他有一肚子话想对那人说。

    薄天游阔步走到几案前收拾好药箱,瞥了一眼眼下泛着乌青的纪淮舟:“你也累得够呛,去歇着吧。”

    薄天游离开营帐后,纪淮舟从营帐角落搬来一个矮凳,坐在床前,趴到霍少闻手边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间,他感觉到一只大手在温柔地抚摸他。

    想邀他入营,他今后便有的是时间将此人也一点点剖开来看个究竟。

    待远远瞧见了屋厩前翘首以盼的赵慧英时,纪淮舟方才好似无意地说,“冬日林中雾凇沆砀,稍有动静便簌簌而下,殿下今后可得注意些,切莫再孤身前往,如今日般被冰锥割伤皮肉,实在不值。”

    赵修齐偏头看他,颔首道:“多谢少卿大人。”西宁府,这不是临西王府的所在地么?

    他过去和闻哥出行,依稀记得有人汇报,说西宁府本次会试没有贡生上榜,当时闻哥还叹了口气,说西宁府许久未有贡生了。

    纪淮舟不通四书五经,也不走科举一途,在他居住的蒙城,很少有人读书,自然不懂这句话之下的含义。

    现下翻看这本奏折上,上面来自西宁府的人不少,大约有四五个,第一名的会元便是。

    纪淮舟还特地记下了这个名字:贺屏,字隋光。

    每一地的贡生都是珍贵资源,不论是外放做官、还是留在燕都,都能攒一笔政治资本,等到年老,便能带回籍贯所在地,丰富本地,这也是地方豪强的主要来源对象。

    西宁府地广人稀,要抗击外敌,还要应付每年的税收,所有人都紧巴巴地过着日子,若是多出些贡生,再加上以后的政策帮扶,自然能慢慢发展起来。

    转瞬之间,纪淮舟想起了好几个后世耳熟能详的方法,毕竟那可是大西北,青海还有盐湖!

    纪淮舟收起奏折,好心情地鼓励主考官:“做得不错。”

    主考官低头谢恩。 “你收下,等我在那边安顿好了,你要来帮我。”纪淮舟拿出几个银锞子,藏在身上,将匣子还给肖晓,安抚道,“能和他们分开,其实挺好的。”

    他年岁渐长,钱大人和他的家眷也逐渐苛责,幼时的无视还算能忍,近些年越发过分,竟是将他当做家生子使唤,动辄关柴房和饿肚子。今年冬日,衣裳被褥都是旧的,一扯就烂,要不是有肖晓这个发小,纪淮舟可能会被冻死。

    自他们的幼子出世,纪淮舟的境遇就越发艰难。

    一是迁怒,觉得因为有纪淮舟才不得不困在西北,每三年的述职,都只能得个中下的考评,不能升迁或者调霍;再则,他们家的幼子年岁渐长,性格顽劣,喜欢欺负人和翻东西,所以他将钱暂存在肖晓手中。

    特别是这些日子,因为家中忙着回燕都的事,没人看着,那孩子变本加厉地找他麻烦。纪淮舟不得已越起越早,想避开。

    此时回去,看到房间内一片狼藉,纪淮舟暗道不好。

    怎么今天那小祖宗这么勤快?

    纪淮舟叹了口气,扶起被打翻的木架,捡起胡乱扔在地上的旧衣,重新一件件叠起来,放回衣箱里。所幸房间里东西少,收拾起来不费时间。

    根据他的经验,那小祖宗离开之后,短时间是不会来第二次的……

    “你早上去哪了?”收拾东西时,外面传来吧嗒吧嗒的脚步声,随后门被猛然撞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叉着腰,站在门口,“大早上不见人,你是不是偷我家东西了?”

    完蛋。

    那孩子的声音一冒出,纪淮舟心都快不跳了。

    “小少爷、小少爷——”

    孩童的乳母和丫鬟在后面跑得气喘吁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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