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书吧

正文 80-90(第4页/共5页)

本站最新域名:m.ikbook8.com
老域名即将停用!

中大臣养育先帝的遗腹子,那新帝满月登基,十五岁亲政,却荒唐无度。司礼监同内阁尽心尽力票拟批红,帮着处理了十数年的政事,却在遍地起义、天灾频繁时被当成替罪羊,

    那时,阚英已经爬到了司礼监掌印太监之位,直接被推出去,关在诏狱秋后问斩。

    他在诏狱中等了好久、盼了好久,哪怕给个痛快,都比不人不鬼地待在诏狱强!

    不知过了几年,冷清的诏狱忽然来了大人物,他耳朵极为灵敏,听到有人喊“陛下”。或许又是一位新帝。

    “这是谁?”他听见那位新帝问。

    有人解释了诏狱中牢犯的来历,阚英本以为自己要死的。

    “这么些年没注意,苦了他们了,查清便全放了吧,若有想回去的官复原职,想回家的给一笔银子。”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拯救了阚英的生命。

    他拼命趴在牢门上,从缝隙中去看对方的身影,长久不视物的双眸被外面灼亮的灯火刺激的流泪,却看清了新帝的样子。

    苏醒后,阚英从一众小太监中拔得头筹,暂时来到殿下的亲王府中。

    饭后不久,东门亭吩咐仪鸾卫的百户送了些纸字,礼部尚书那边也搜罗了不少东西,包在包袱中,拆开一看,居然是先前批红的奏折。

    “殿下,这是指挥使特意吩咐的。”百户又掏出一个精巧的药罐子,呈上来,“虽不是什么好物,但对陈年伤痕很有效果,又嘱托殿下,一切以身体为重。”

    纪淮舟顿了一顿,看了看手背的细微伤痕,比之前好了太多。

    他在路上发现了闻哥准备的一大堆药,什么类型都有,便把这事忘到脑后。

    现下他接过药罐子,语气缓和:“替我谢过指挥使。”

    送走这一波后,第二波却是不认识的生人,虽穿着普通,但气势惊人,浑身带着刚从战场上下来的煞气。

    纪淮舟顿时纪白这群人从何处来。

    那人先是抱拳,递过来一个锦盒:“恭贺殿下,这是世子送来的贺礼与信。”

    纪淮舟的声音好似若即若离的夜雾,寒意直往他耳心里钻。

    “公公今日席上,既说纪淮舟刻薄阴险,我又怎能辜负公公美意——不叫公公亲眼见识一番呢?”

    鸿宝猛然瞪大了眼。“大人,我还有兄长在世吗?”他换了一个问题。

    季肃只以为是纪淮舟心性纯善,惦念其他兄弟姐妹,于是回道:“除大长公主外,殿下还有一位兄长在,封号为周王,如今三十二岁。”

    “为什么是我?”纪淮舟追问,本朝有兄终弟及的传统,但以嫡长制为主,若无嫡子,便立长子。他还有兄长在世,怎么会轮到最小的幼子?

    “自然是因为,殿下有大才——”

    话刚出口,对上殿下越发疑虑的目光,季肃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却不知如何弥补,不由得苦笑:上天赐予的这场梦,到底是福还是祸?

    为什么让一众三品以上的大臣提前得知了盛朝的命运,又不能宣之于口?

    于现在的殿下而言,他们身上都打着先帝亲信的标签,想获取对方的信霍极难。

    “算了,既然准备好,便直接出发吧。”纪淮舟不清楚这些大臣的表忠心话语是否真心,干脆不去自寻烦恼——大家未来只是同事而已,何必追根究底?

    正预上马车时,身后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纪淮舟心有所感,立刻回头。

    马蹄声逐渐减缓,最后在他面前停下。

    “我来迟了。”

    霍少闻翻身下马,将人牢牢地禁锢在怀中,贴上纪淮舟的侧颈,感受到颈脖下的跳动,以及对方身上的浅淡香气,竟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他回来了,从那个纪淮舟早殇的梦中回来了。现在这个会说话,会和他拥抱的少年纪淮舟是真的;那个躺在金碧辉煌的棺材里,满身死气的纪淮舟是假的。

    “……没有,刚刚好。”

    纪淮舟声音艰涩。

    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若是见不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他又双叒在恨朕了》 80-90(第7/15页)

    到霍少闻也没什么,事发突然,王府与蒙城之间路程又不短。可真正见到对方,才知道,他心里其实是期待的。

    如今预想成真,纪淮舟心中只有欣喜,埋在霍少闻怀里,闷声问:“你……你怎么知道?”

    “前些日子,有燕都官员从西宁府经过,我想到了你。”霍少闻微微松开了怀抱,碧绿的眸子宛如幽潭,确保纪淮舟时刻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不能心急。他对自己说。

    现在他们还没有相知相许,若是太过心急,反而会吓走纪淮舟。

    “若你要回燕都,或许会人手不够,所以擅自准备了……一些东西。”霍少闻越说声音越低,警惕地看着那些陌生的燕都官员——在他看来,所有的燕都人都是不可信的。

    纪淮舟见霍少闻孤身前来,也没有包袱,有些好奇:“是什么?”

    “我准备了亲卫和仪仗……”霍少闻的声音湮灭在逐渐逼近的隆隆马蹄声中。

    下一刻,一队全身轻甲的军士从城门进来,仪仗拉不进来,只能暂时停留在城外。

    纪淮舟:……?

    他看向霍少闻,真诚发问:“闻哥你把阿叔的仪仗搬来了?”

    霍少闻眼神温润:“他用不上,给你正好。”

    这、这不是用不用得上的问题吧!

    不仅纪淮舟想推拒,季肃也是一脸不赞同。

    “世子大人,这不和礼制。”季肃疯狂盯着紧紧相拥的两人,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星子了,恨不得直接上手将两人撕开——

    他们分纪来早了这么久,世子怎么又缠上他们家殿下了?

    殿下若喜爱男子,燕都中有大把的青年才俊,总之,不能是霍少闻!此人心胸狭窄,又是胡人混血,岂能入主中宫?

    霍少闻对纪淮舟和其他人完全是两个态度,冷笑一声:“如今正值戎狄犯边,或许会有小股斥候入境,若不巧遇上,伤了殿下,又如何说?”

    之前做的梦不是假的。是对他的警示,如果顺延梦境走下去,小囝会死。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他的心脏,无边无际地疼痛如泉水般狂涌,几缕血色爬进霍少闻那双碧绿色的瞳孔。

    现在一切都没开始,还来得及。

    霍少闻敛下眸子,不让小囝看到自己狰狞的目光,飞速思考着梦境最开头的故事:此行会有刺杀,纪淮舟被流矢所伤,留下病根。所以他带了一队四十人的亲卫,都是战场上的精锐,绝对能保护他。

    季肃哑然。

    此次行程匆忙,他们对西宁府的了解的确有所不足,一路走来并未遇到什么问题。可若回途真遇上什么事,便是万死难辞其咎。

    一切以殿下为主。季肃凝重地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位世子的好意。

    他继续开口:“臣等本应前往王府拜访,但如今事态紧急,燕都中仍有要事,即刻便要启程。”

    霍少闻没有回答,终于松开了怀抱,顺手勾住纪淮舟的发丝,绕到耳后:“等我,我去找你。”

    纪淮舟点头,唇角微微勾起,难得露出依赖的神情:“好。”

    他本以为再也见不到闻哥了,没想到柳暗花纪又一村……

    “纪淮舟,你刚才写了信,说要下个驿站寄出去,现在不正好能给吗?”回过头,肖晓正对他挤眉弄眼。

    纪淮舟笑容一僵。

    ……玩球。

    下一霎,纪淮舟抬脚往他膝弯狠狠一踹,鸿宝疼得眼前一黑,却紧咬牙关不敢出声,冷汗直冒地扑通跪倒下去。

    纪淮舟绕行至他身前,居高临下地睨着他,面上神色被帷幕轻纱挡住,看不真切。

    只是从这帷幕下传出的声音,却依旧温煦得很,丝毫不显愠色。

    “原来公公也会害怕。”

    “今日席上,我还当公公同为性情中人,真叫我失望。”

    鸿宝惊骇不已,口中又干又燥,居然半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纪淮舟颇觉无趣,用脚尖挑起鸿宝的下巴,当着他惨白的脸,将自己的帷帽取下,又一点点撕开了右眼下的假赖疤。

    一颗明晃晃的小痣露出来,和那高挺的鼻梁相得益彰,盛着轿外透进的一汪盈盈月色,好像只得了趣的狐魅。

    纪淮舟粲然一笑,问:“公公此后,可能记住在下的脸了?”

    鸿宝慌乱点着头,腿弯处痛得近乎掉下泪来,再抬眼时,纪淮舟却已换了一副平易近人的好面容,招呼他一同坐下。

    马车行在白雾森森的街上,街侧屋檐下挂着许多明明灭灭的红纸灯笼,夜半阴风一吹,便显得格外寂寥。

    岁暮天寒,煊都城内四下不见闲人。

    纪淮舟将鸿宝送至宫门口,方才转身离开了。

    他病还没好,这半天里一来一去,又吹着许多凉风,深一脚浅一脚绕行小巷回侯府时,米酒慌忙迎上来,替他披上狐裘大氅。

    不过伸手一揽,便摸到自家主子冻得发僵的身子,好似庭中半截老木。

    米酒忙将人往屋里扶,小声呼道:“您这是不要命了!”

    “多大点事儿,”纪淮舟捉了米酒的手往自己脑门上探了一把,“这不挺热乎的嘛。”

    整个额上烧得滚烫,甚至沁出点薄汗来。

    米酒实在听不下去,把人往床上一塞,少见地顶嘴道:“再烧下去,就能撤掉下午新添的那盆银丝碳了。主子,您倒是会替霍将军节省府里用度开支。”

    纪淮舟整个人摊在高床软枕上,只有气无力地骂了句混账东西,便筋疲力尽地闭了眼,由着米酒打来热水擦拭自己僵冷的四肢。

    他自幼长在岭南,实在很耐不得寒。

    过了半晌,这噬骨的凉意方才慢慢消退几分,他坐起身来,将一碗热汤药捧在手心。

    可鼻息依旧是滚烫的,同这药汤热气纠葛得难舍难分,昨日被疾抓裂的伤口又渗出点血来。

    他朝米酒招招手,冷声吩咐道:“你去找个好点的郎中来,开剂见效快的药——起码明日之内能让我行走如常。”

    “主子,”米酒皱着眉看他,“您都这样了,好好养着才是最重要的。”

    “等不了。”纪淮舟喝了口姜茶,不徐不慢地说,“明日老皇帝必定召我进宫,我总得有个人样。”

    他苍白的手指眼下稍稍回了暖,血全涌到指尖来,通红一片:“今晚我踹了老皇帝身边的新晋红人,他若是咽不下这口恶气,大抵是要好好诉一诉苦的。”

    “他若是沉得住气,今夜席间也分明有所隐瞒,此番赴宴,定然并非隆安帝的授意。我踹他时用了八成力,就算不主动说,跛着脚也定会被问及,他瞒不过去,便会囫囵撒个无伤大雅的谎话。”

    纪淮舟在腾升的水雾里半眯着眼,轻声道:“只要他撒了谎,隆安帝便会信我仍是纨绔,左右明日得进宫挨训。”

    米酒倒吸一口凉气,叹道:“主子,您这一脚也太冒险了,何苦如此呢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他又双叒在恨朕了》 80-90(第8/15页)

    ?”

    纪淮舟将空碗往他手里一塞,说:“你懂什么?这样闹上一闹,是为以小博大。”

    “老皇帝训人,眼下得忍,呼我我便去,无话可说。左右一定能因这一出闹剧得个闲职,我不算太亏。”纪淮舟唇上血色也回来一点,朝米酒扯出半个惨淡的笑来,“他想拴着我,怎么肯放过这么个好机会。”

    那人的诸般苦楚被一个又一个暗夜吞噬,霍少闻目光哀伤。

    在他的第一个忌日。

    向来勤勉的帝王破天荒推开一切朝政,站在窗前作画。霍少闻好奇垂眸,那幅画映入眼帘的瞬间,他呼吸猛地一滞。

    正是那夜,他在玉洛宫外看到的那幅画。

    他手执匕首自戕的画面。

    一滴泪落下,墨色被晕染开,画中人的面容渐渐模糊。

    纪淮舟提着狼毫笔的右手微微颤抖,他用力按住手腕,于画中题下一行字——

    “天宁八年春。朕,永失吾爱。”

    第 85 章   第 85 章

    霍少闻就这样陪了纪淮舟三年。

    皇帝大肆寻访得道高人,三年间有不少人应召前来,然而,其中大多都是招摇撞骗之辈。

    霍少闻看着纪淮舟一次次失望而归,心仿佛被一只铁掌狠狠攥住,又闷又痛。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4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