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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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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柔和的光亮,玻璃窗上印着母女俩低语的影子,不时飘出几声笑语,院子里的野猫懒懒地趴在竹板凳上度过一夜。

    *

    每个月十五过后,蒋秀都要去崇华寺礼佛,一待就是一天。早上离开前特意嘱咐沈宴宁锅里热着粥和鸡蛋,让她起来记得吃早饭。

    她赖在被窝里,睡眼惺忪地发出几道闷哼声。直到外院的门彻底关上,才恢复清明的眼神,迅速从床里爬了起来。

    或许是心情好,沈宴宁一路躲着熟人到酒店的时候,孟见清已经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等她了,桌上摆一杯咖啡,窗外斜晖洒在他身上,像影片里的人物。

    她无端想起和他看完电影的那个清晨。

    “怎么起这么早?”。

    孟见清抬头,身上浮动着浅淡沉香,看到她,寡冷的面容生动起来,目光柔柔:“等你。”

    沈宴宁的眼睛弯成月牙,沐着晨曦傻笑,“吃过早饭了吗?”

    “还没。”

    “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水平线上的云彩笼罩着淡淡的阳光。恰逢岛上庙会,游云街上人山人海,熙攘人群里几乎寸步难行。

    孟见清执起她的右手,拉着她穿过重重人海。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突然停滞,沈宴宁机械地跟着他往前走,彼此交握的手不曾有过片刻松散,直到走出人群,呼吸到新鲜空气。

    她下意识回头,人头攒动里仿佛还留着他们走过的身影。

    “就那一家吧。”孟见清指着码头旁的一家茶馆。

    沈宴宁看过去,那间茶馆自她记事起就已经开了,算是海岛上数一数二的老字号,门店不大,里头放了几张八仙桌,大部分位置还是安到了外边,恰好能将大海一览无余。

    明明是她做东道主,反而让他占了先。

    她只能点头说好。

    孟见清带她挑了个视野好的位置坐下。老板立马端上来两杯洞庭碧螺春和一碟茶盏糕。

    沈宴宁不常喝茶,闻着茶香,抿了口后,才发觉入口甘甜润喉,竟然没有想象中的苦涩感。

    她放下茶碗,看着面前人,问:“你还喜欢喝茶?”

    他们在一起的多数时间里,每逢聚餐,孟见清几乎都在喝酒。他酒瘾很重,家里甚至安装了一整面墙的酒柜,里头摆满了许多沈宴宁叫不上名字的酒,听说每一瓶都价值连城。

    可这样名贵的酒被他当水一样喝着,没有丝毫怜惜。有好几次,她都害怕他因为喝酒而胃出血。

    如果喝茶能代替酒的话,她不介意他活得老年化一点,至少他不会那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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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孟见清恰恰要反其道而行,他拿筷子懒洋洋地拨了拨里头的茶叶,随即把茶杯推至一旁,喝了口清水,慢悠悠地说:“不喜欢。”

    “不喜欢你过来?”她下意识反问。

    “这家最近。”

    沈宴宁:“”

    他永远都有理由。无厘头的孩子气,偏偏你又拿他没办法。

    近几年岛上旅游业虽然发达,但还是有不少渔民干着老本行,坚持每天出海捕鱼,这个点渔民基本都回来了,零零散散聚在码头边收网,吹过来一阵咸湿的鱼腥味。

    沈宴宁说:“岛上交通不方便,不要像昨天那样了。”

    孟见清顿一下,像是没听到,继续看渔民们收网,三两下一张巨大的网就收了起来,整整齐齐地摞在一边。

    他这个人做起事来挺没章法的,随心所欲地叫人不安。她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两个素不相识的人,硬是凑在一起吃了一顿饭。

    沈宴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又说:“至少来也要和我提前说一声,我好安排后面的事。”

    孟见清这才收回视线,把注意力放回到了她身上。

    其实昨晚那样的情况,他也给不出一个具体的原因,总不能说是一时冲动。只是等脑子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站在她面前了。

    他忽地笑了一声,抬眸看她,“阿宁,我也不是每次都那么闲。”

    沈宴宁闻言,怔了一下。

    是啊,放着帝京舒坦的日子不过,从北到南长途跋涉到这个人烟稀少的小岛这种事情毕竟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茶已经凉了,再喝下去全然没了那股甘甜,涩感从口腔直入心脏,苦的让人咽不下去。

    离开茶馆的时候,孟见清把她拉住了,递过来一个东西。

    礼盒式的包装,沈宴宁低头看,是一袋碧螺春。

    “地址都填错了,给你妈妈的茶估计是送不到了。听说这家碧螺春不错,你拿回去让她尝尝。”

    岛上的风很大,海浪被高高冲起,水沫飞溅,在湛蓝天空下形成一抹银白。

    这样壮观的景色,她却无暇欣赏,拎着那袋茶叶,站在风口里,任风吹乱发丝,听着他说:“你妈妈如果喜欢的话,回去我让人多买点,下次你回来带上。”

    沈宴宁听到这两句话,就明白他什么都知道,知道她为什么会留一个错误的地址,也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急匆匆地赶他走。

    所有的所有,他都心知肚明。

    可这份挑不出错的坦荡令沈宴宁羞愧也害怕。

    第24章

    如今孟见清来这一趟很不容易。这几年来京内派系争夺严重, 时局不稳定,孟家不愿意掺合其中,孟父也有意让孟见川调离中央, 如此一来这些善后的事情就不得不落到了他身上。

    沈宴宁跟着他站在甲板上, 旁边是汽车上渡的排行队伍,来时并未见他开车,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弄来了一辆车。

    “我过两天就过去了, 你记得喂杳杳。”今年的中秋和国庆连在一起, 她想趁着这个长假期多陪陪蒋秀。

    沈宴宁天生冷白皮, 一身最简单的衬衫仔裤,长发用鲨鱼夹绾着, 纤细高挑的个子,站在在人群里也是最扎眼的一个。孟见清撩了缕碎发别到她耳后,笑说看来以后家里不能养这些小东西了。

    她下意识反问为什么。

    他笑着按住她的脑袋,在她脑门上亲了一口。温热的唇印着冰凉的额头,很用力地一印。

    下一秒低下头,唇瓣不经意间扫过她的颈间,一本正经地说:“因为我会吃醋的。”

    沈宴宁抬头的动作停住了,周围挤满了登船的客人,耳边是他的气息和潮湿的携着海水的风,半晌才意识到他做了什么, 张了张嘴,发出细碎的声音:“你干什么呀”

    “乖,等你回来。”登船前的最后几秒钟里, 他这样对她说。

    船舶师傅解了锚链, 浆机声音轰轰响起,船头开始往外缓慢移动。

    沈宴宁站在岸边冲甲板上的孟见清挥手, 看着轮渡的身影在海上一点点缩小,直到再也看不见。

    回帝京那天下大暴雨。

    她从机场出来,在高架上赌了快一个小时。

    电话里,陈澄带着哭腔:“宁宁怎么办啊?华今还在手术室里。”

    上飞机前,沈宴宁在候机厅里接到了陈澄的第一通电话。

    那天因为天气,航班延误,她坐在候机厅的椅子上无聊地刷网络新闻,手机猝不及防跳出一个来电,陈澄哭得撕心裂肺,说宁宁,华今出事了。

    大厅的玻璃窗上雨水倾注,孟见清走后的那几天里,岛上接连下雨,一刻也没停过。

    淡墨色天际里,一道响雷闪过,沈宴宁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落地帝京的时候,她人还是懵的,世界仿佛天旋地转。直到陈澄电话打来的那一刻,才稍稍回过神来,冷静地问司机:“师傅,还要堵多久?”

    “这可不好说,雨下的这么大。”挡风玻璃上的雨刮器有规律地摆动着,每一下都让她的心往下沉。

    “你是去第三医院,是吧?”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她。

    她看着模糊不清的窗户,沉默着点头。

    也许是那天她的表情太过沉重,亦或许是目的地过于敏感,堵到一半时,司机突然转了个路口,解释说:“我看你挺急的样子,往这里走虽然路程远了点,但没那么堵,我尽量给你早点送到啊。”

    沈宴宁几乎感激涕零,轻声道了句“谢谢”。

    到第三医院已经是深夜,行李箱车轮在走廊的大理石地板上碾过,留下一道浅浅的水迹。她脚步飞快地穿梭在人来人往里,消毒药水的味道充斥整个鼻尖,令人心慌。

    九楼手术室门前,陈澄和宋黎并排坐着,后者揽着她的肩轻轻安抚。

    “华今怎么样了?”沈宴宁拖着行李箱上前,轻声问道。

    听到声音,陈澄抬起头,泪水忍不住从眼眶里涌出来,“都是因为我,宁宁,都是因为我华今才出事的,她身上都是血我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你说她要是有什么事,我怎么办啊”

    她身上沾着大片血迹,浑身颤抖着,哭得喘不上气来,话也是断断续续的,沈宴宁皱眉,听得迷迷糊糊,问一边的宋黎:“到底怎么回事?”

    “流产。”

    她一愕,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流产?”

    宋黎看了眼紧闭的手术室大门,点了点头,表情凝重:“医生说孩子保不住了。”

    半个月前,陈澄的自媒体账号签约给了一家MCN,第一个广告就收到了某奢侈品牌的合作邀约。合作期间,两方聊得都挺不错,再加上视频发出后给品牌方增加了不少销量,所以庆功宴上特别邀请了她参加。

    原本庆功宴结束后就没什么事了,但品牌方那边有人提出去酒吧玩一玩。陈澄是新人,考虑到后期发展,还是决定去了。到了酒吧后,有个男领导经常对她动手动脚,她明里暗里提醒过几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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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依然不收敛,反而更放肆,她一气之下泼了杯酒到他头上。

    那男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泼了酒,顿觉失了面子,扬起手臂就要朝陈澄脸上打去。

    华今今晚来酒吧办点事,正巧碰上这事。要是放到从前她是绝对不会多管闲事的,但是在朋友场子里,受害人还是她的室友,这种情况就没道理放任不管了。

    只是大概她也没想到,平生难得一次出手相救,竟然差点让她丢了半条命。

    当她倒在地上,浓稠的血从身下流出,染红地毯一角的时候,包括陈澄在内的所有人都慌了。

    陈澄呆怔地跪在地上,抱着华今,用仅存的理智冲身边人哭喊:“快打120啊——”

    从酒吧到救护车的几步距离里,华今昏迷不醒,身下的白色毯子几乎染红,手心里扎着碎玻璃渣。送到医院后,医生说是流产,要立刻手术。

    陈澄目睹了整个血腥的场景,吓得六神无主,听到手术两个字,一下子失了主意,只能抖索着手机联系还留在帝京的宋黎。

    宋黎赶到医院时,华今已经被推进手术了。

    手术同意书是陈澄代签的,她今晚全程被人带着走,很多事情都是无意识去做的,等到脑子反应过来,才抖着声问:“如果手术不成功,我是不是要担责啊?”

    21岁的年纪虽然已经成年,但说到底心智也没有成熟到哪里去,面对这样的情况,依然还是不知所措,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询问身边人,企图求得一个确定的答案。

    沈宴宁安抚的话还没说出口,手术室的门就开了。

    护士急匆匆地走出来,问她们:“孕妇现在有凝血功能障碍,急需输血,你们中间谁是B型血?”

    陈澄和宋黎摇摇头,入学体检时她们做过血型检测,两个人都不是B型血。

    “我是。”

    就在大家心慌意乱时,沈宴宁上前和护士说:“我是B型血,我可以输血。”

    “那你跟我过来。”去血液科的路上,护士例行公事问道:“体重到45公斤了吗?”

    她一向是偏瘦体质,尤其是近两年,体重更是降到历史新低。听到护士这么问,脚步一顿:“体重没到45公斤不能输血吗?”

    “当然不行。”护士当即回绝,顺便科普了个医学知识,“孕妇现在需要大量输血,你这个体质如果还有贫血的话,四五百毫升血抽完,自己就先倒了。”

    沈宴宁的眼眶霎时通红:“那要怎么办?医院血库没有吗?”

    护士叹了口气,“现在用血紧张,就算有也有先后顺序,等到你朋友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你看看能不能联系到她家人或者是其他朋友?”

    还能联系谁呢?班上所有同学的紧急联系人都能联系到,只有华今留了一个打过去永远是空号的号码。

    她独自站在空旷的走廊上,望着楼下雨夜里亮起的灯火,头一次生出了一种无力感——帝京那么大,却找不到一个能为华今输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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