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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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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醒来时,右下腹隐约有撕裂感,她动了动脖子, 看见孟见清坐在床头。

    “醒了?”他开口,“要不要吃点?”

    沈宴宁摇头,暗暗观察他的脸色。想着他难得有兴致陪自己过个生日, 现在却莫名其妙进了医院, 应当是不太高兴的。

    说来也奇怪,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里, 她总是习惯性地迁就他的感受。

    孟见清神色如常,告知她病情,“没什么大事,就是个阑尾炎,手术已经切掉了。”

    沈宴宁摸着腹部厚厚的纱布,心想这样过个生日也算特别,只是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不免遗憾:“看来是滑不成雪了。”

    孟见清嗤道:“就这样还想着滑雪?先把病养好。”

    她自然说好,开开心心说:“那我们下次找机会再去。”

    “不去了。”

    沈宴宁问:“为什么?”

    孟见清睇她一眼,“那地方犯冲。”

    “不是,”他这话弄得沈宴宁啼笑皆非,“你什么时候信这种了?而且我这是阑尾炎,又不是哪种奇怪的病。”

    隔着一床被子,孟见清把手放在她的腹部,说:“不是你让我平安活着?”

    他突然对上她的目光,“我今天把这句话也送给你。”

    人民医院附近一片荒凉,旁边有个正在建的工地立着光秃秃的塔吊,除此之外,灰蒙蒙的,惨淡无光。

    沈宴宁僵愣一瞬,觉得那塔吊似乎也没那么碍眼,笑眯眯说:“就冲你这句话,那我今年也得要好好养着自己。”

    孟见清靠在单人沙发上,问起她要什么生日礼物。

    因为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段关系不平等,所以沈宴宁从没想过从他这里得到过什么,光是现在这样就心满意足了。

    她单手枕着被子,乖巧地看向他,像只憨厚的小企鹅,说:“我觉得你这句话就很好呀。”

    “就这?”孟见清挑眉,“阿宁,你不用替我省钱。”

    “我真的觉得挺好的。”沈宴宁绞尽脑汁想了会儿,“实在不行你给我放场烟花吧。”

    “行。”

    她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会直接应下。

    帝京市区禁燃烟花,要放的话需要得到政府审批,这对孟见清来说并不是难事。只是沈宴宁觉得他并不是那种会大费周章做这些事的人,所以当那片绚烂的烟花在零点燃起的时候,她还是无法避免地落俗了一回。

    2019年的情人节,帝京市区燃了足足一夜的烟花,从东三环到西三环,霞光掩映半边天,连春节都没有那么热闹过。

    孟见清搂着她看窗外星火璀璨,那双淡漠的眼眸里不知何时染上烟火,叫人忽见清辉映月阑。

    “阿宁,明年生日我陪你去北海道滑雪,好不好?”

    她觉得这种时候应该说些什么,至少说几句感动的话让他高兴,可是她靠在他怀里,右下腹的伤口一下又一下地抽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听说那一晚的烟花吵到市民去投诉,听说那一晚许多人都没有睡,也听说那一晚的烟花造价不菲,可没有人知道这一晚的烟花是独独刻上了沈宴宁的名字。

    可是,真遗憾呐,

    孟见清,我明年不能陪你去北海道滑雪了。

    沈宴宁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凝固,最后铸成了一道冰川。

    “我申请去法国留学的项目了。”她轻轻地说。

    最大的一簇烟花升空,巨大的黑色绒布下迸发出细小的火树银花,噼里啪啦烧了一地。

    病房里安静得出奇。

    孟见清视线在她脸上逡巡一阵,捏了捏她的下巴,“我们阿宁真是有出息了。”

    他面上未有丝毫变化,体贴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说不上来,他满不在乎的模样本该令沈宴宁心中松一口气,却不知为何有些怅然若失。

    或许她得试着学会慢慢离开他了。

    *

    这个春节注定是个多事之秋。

    二月末,因为一条违规收送的举报,国监委开始在全国范围内监察贪污腐败现象。

    这一把火直接烧进了交通局,现任交通运输部党委书记是赵西和的姑父,彻查之时恰逢赵家资金外流出现纰漏。内忧外患之下,赵西和不得不找到了孟见清。

    那段时间,孟见清忙得每天都在打电话,恨不得手机二十四小时不离身。因此,原本说好两个人一起去陪叶幸挑礼服,到最后也只剩沈宴宁一人。

    挑选礼服那天,梁宵一也在。他的衣服早就已经订好,这次是专程陪叶幸来的。

    沈宴宁在一旁暗暗打量他。梁宵一这人她也接触过几次,用孟见清的原话来说,他就是个天生的薄情商人。梁家家中之人多数从政致仕,再不济如他小叔梁又安那般教书育人,偏偏一棵树上别出了他这样一根斜枝,在金融街上混得风生水起。

    好家世,好容貌,好手段,怪不得哄的一帮女人心甘情愿跟着他。

    只可惜,到底是妾有情,郎无意。

    “宵一哥,你觉得这件好不好看?”

    叶幸拿着工作人员挑给她的礼服在身上比对了一下,目光炯炯看向沙发一端的人。

    梁宵一慢条斯理地喝了口咖啡,上下打量了一遍,认真点头:“还不错,你喜欢可以去试试。”

    “真的吗?”叶幸对着镜子照了照,“宁宁,你觉得呢?好看吗?”

    或许是因为好事将近,她今天的气色看上去比机场那次要好许多,娇娇嫩嫩,很符合她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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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宴宁微笑:“好看的。”

    叶幸一开始还有些犹豫要不要试,听到他们都说好看,才兴高采烈地让工作人员把礼服拿进试衣间。

    “那我先去试一下。”

    梁宵一投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去吧。”

    沈宴宁在旁边冷眼看着这个画面,突然就很好奇,他们这些人是不是天生就会演戏。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沈小姐。”梁宵一朝她扫过来一眼。

    一张长沙发,一个坐在头一个坐在尾,本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沈宴宁抿唇收回视线,“抱歉。”

    “啧。”梁宵一突然笑了一声,“你说说华今要是有你半分聪明,还会大老远躲到美国去吗?”

    沈宴宁皱了皱眉,面上忍不住凝起愠色,冷声说:“梁先生,现在这个场合,你觉得适合谈起这个名字吗?”

    他笑:“沈小姐不要总觉得是我亏欠了她。好歹她也用一个孩子换了自己半生自由,这波买卖不亏。”

    沈宴宁听得想笑,觉得他和华今还真该是一对。一个个骨子里都是薄凉到极致的人。

    她本来还想反驳两句,但试衣间的帘子“哗啦”一声被拉开,她适时闭上嘴。

    “好看吗?”叶幸从试衣间出来,拎着裙摆转了一圈,白色礼裙上的钻石碎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梁宵一抬起薄薄的眼皮,忽而觉得索然无味,勾了勾唇,“好看。”

    叶幸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默默侧过身,带着期盼的目光看向沈宴宁,“宁宁,你觉得怎么样?”

    从前沈宴宁觉得叶幸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能有什么烦恼?最大的烦恼可能也就是纠结一下下个季度新上的包包要选哪个,可当她穿着那件繁杂隆重的礼服时,她才发现原来那也会成为她的累赘。

    迎着她的目光,沈宴宁艰难地,违心地点了点头,“这件礼服你穿着很适合。”

    她不知道叶幸有没有信了这句话,只不过她看起来似乎很疲惫,没了再试下去的兴致,吩咐工作人员把礼服打包好,还顺带着帮沈宴宁也挑了一件。

    那天帝京没下雪,但风沙很大,梁宵一办完正事就提前离场了,叶幸立在商场门口,望着卷起的尘土,问沈宴宁是不是特看不起她。

    沈宴宁说没有,“自己不后悔就好。”

    她忽然潸然泪下,声音像含了一把粗粝的盐,沙哑涩苦:“他们一定都恨透我了。”

    沈宴宁没有问这个他们是谁,或许是华今,也或许是梁宵一,但都不重要了。

    新的一年,所有人都在往前看,只有叶幸被永远地困在了这座铁笼锁着的京城里。

    第37章

    阳春三月, 梁叶两家在香港包了一家酒店举办订婚典礼。叶幸的母亲是地地道道的香港人,梁家很是看重这场联姻,所以订婚宴选在了香港, 甚至为往来宾客动用了专机接送。

    酒店定在香港山头, 订婚典礼在露天花园里举行,长方形的草坪上种了几株蔷薇花,红里夹粉, 一路轰轰烈烈开满整个山头。山的那边是浓蓝的海, 海中泊着几只白色的帆船。

    即便是一场订婚宴也依然隆重。

    沈宴宁和孟见清没有乘坐梁叶两家的专机, 因此当在场亲友看见孟见清挽着她进来时,免不了投来一束好奇的目光。

    那目光短暂地从她身上掠过, 除了一开始的好奇外再没有多余的眼神递给她。

    当然也有那么几道是不同的。

    譬如赵西和。

    他近段时间为家中琐事奔波,眼瞧着比从前颓丧许多,但碍不住赵公子天性留恋这纵情声色的生活,日子再苦也不会忘了亏待自己。

    “三哥。”

    大老远就听到他醉鬼似地嚎了一嗓子。

    沈宴宁听他这中气十足的声音,怀疑前段时间终日萎靡不振的人不是他。

    赵西和今天穿了整套黑色西装,人看上去少了几分浑不吝,但说起话来依旧吊儿郎当,“宁妹妹啊?这么打扮差点没认出来。”

    沈宴宁的礼服裙是叶幸挑的,黑色的抹胸长裙,典雅庄重, 衬得她肤色雪白,脖颈上戴着一条珍珠项链。

    这项链还是今早临时去买的。当时载着他俩去酒店的车都已经绕上了太平山,孟见清盯着她空荡的脖子, 思索了几秒, 转而吩咐司机下山。

    那时距离典礼开始不到一个小时,沈宴宁没有他那么心大, 毕竟是别人的订婚宴,迟到终究不礼貌,推脱说算了,今天主角又不是我,没有必要打扮得这么隆重。

    孟见清忽然搂起她的腰,一脸坏笑:“行,那等你是主角的那天,咱们再好好隆重打扮一番。”

    这些话他常常是轻车熟路,从前沈宴宁也会鬼迷心窍信上几句,到如今她也就当个笑话听听。像他这样把婚姻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的人,嘴上说着和她长长久久,其实也就是心血来潮的几句甜言蜜语而已。

    就连她自己也不过是他枯燥生活里让他一时兴起的调味品。

    说来说去,谁又不是在演戏?

    最后他们如约赶上婚典,但孟见清不知道托谁弄来一条珍珠项链,赶在最后一刻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沈宴宁手摸了摸项链,温然地笑:“是造型师搭得好。”

    这场订婚宴,梁家气派做足,就连多年未联系自愿和家族断绝关系的梁又安也请来了。

    林星作为他的妻子,也参加了这场订婚宴。她从容地穿过洋洋宾客,走到沈宴宁面前,询问她怎么也来了。

    或许这位对她始终青睐有加的师长最想问的是为什么她是和孟见清一起来的。

    沈宴宁可以对那些漠然的眼神视若不见,却唯独不能无视那双将她彻底审慎的眼睛。

    她目光闪烁,小声说:“叶幸给我发了邀请函。”

    林星脸上表情几欲变化,却再无对话。

    须臾间,门口一阵汽车喇叭响,在场宾客下意识往外看去。

    汽车门开了,一个娇小个子的女人跨出车来,一身湖蓝旗袍,发髻一丝不苟盘在脑后,耳垂上分别坠着一只珍珠耳环,项链,手镯,皆是上乘的翡翠,清一色的翠绿,在日光中闪闪烁烁。白色丝绸披肩足足有两三码长,兜在肩上,随风飘飘浮浮。

    关悦微微轻抬下巴,疏离中带着浅显轻蔑,小步迈着走进来。

    赵西和倒吸了一口冷气,“我去,我妈怎么来了!”

    关悦一进门,目标明确地朝赵西和走来。

    赵西和嘴里不停念叨着完了完了。

    沈宴宁这才看清她的脸,颧骨有些略微高升,两颊瘦削,面中白腻,嘴唇上一抹鲜艳的杜鹃红。

    “妈,您老怎么来了?”赵西和率先一步开口。

    关悦面无表情瞟他一眼,双唇下抿:“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赵西和嬉皮笑脸揽过她的肩,往另一边走,“我这不是关心您嘛。来来来,您坐这么久车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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