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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3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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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去哪儿都带着他最得力的眼线,细作,最忠心的手下画娆了。

    画娆三天一小禀,五天一.大禀,她烧毁他的婚书、去酒楼和她那来路不明的师父见面、和许信翎在白家曲径通幽……所有的一切,他全都知道。

    包括这次私逃的事。

    陆令姜叫人取来怀珠以前写过的一本诗集,临摹她的字迹,寄往许邸。

    又将信笺原本的内容烧了,火光灼人眼,映出他眸中阴森森厌憎的光。

    ·

    东方既白,大佛湖边罩着一层清寒的雪雾。西风中裹挟着些潮意,清晨的白沫点点从枝柯上坠下来,景色不似在人间。

    大佛湖毗邻承恩寺后山一带,因湖对岸立着一座掏山大佛的古迹而得名。远远望去巨大的石佛像已霉迹斑斑,却仍然隐约可见那默识心通,拈花微笑的模样。

    怀珠带着怀安来到湖边,远山传来袅袅敲钟声,岸边一块磐石上刻有“客尘所染心性本净”八个蜗星大篆,与湖名所含禅意一脉相承。

    姐弟在磐石前稍稍驻留了会儿,积雪反光,白得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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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珠掏出挡光的绫遮上,模糊掉一部分视线,堪堪正常走路,路上一些细小的石子却看不到。

    怀安热心道:“阿姐,我扶着你。”

    小心翼翼地当怀珠的小拐棍。

    逃亡在外,姐弟俩相依为命。

    怀珠揉揉怀安脑袋,思量着一会儿得跟怀安说清楚,叫他先和许信翎走。

    她带怀安出来只是一时权宜之计,他小小年纪,还读着私塾,身上流淌着白家的血液,注定要回去过正常日子的。

    陆令姜现在虽青睐她的容色,却主要是一时图新鲜。她屡屡不受教,以他在朝中那种光风霁月的圣人品格,绝不会为了一介侍妾大动干戈地满城搜捕,至多让东宫卫兵或白家家丁找找看。

    实在找不着,他生气个几日,应也不会怎么,跟走失个丫鬟差不多。谁还能为一个丫鬟耿耿于怀?她又不曾偷走他什么重要朝政机密。

    陆令姜桃花运不断,有新人争先恐后地投怀送抱。她虽背负个白小观音的虚名,天下比白小观音美丽者却又多多了。

    只要顺利度过陆令姜生气的这几日,怀安便安全了。

    怀珠如此思量,心态稍稍轻松。周遭寂寥无人,大雪封山,鸟兽绝迹,当真跟诗书描绘的泼墨山水画一样,清绝美绝。

    遍地清寒中,唯见不远处一座琉璃碧瓦的六角亭四面挂有飘荡的帘幕。檐角上下垂的冰锥融化,滴答滴答地淌着雪水,些许暖光从中透出,显得极为温暖,好似浓酽的春意独独眷顾了那一处。

    亭中隐约伫着一个人,青緺色背影,长挑身材,风姿灵秀,颇有晋人遗风。

    这熟悉的身影令怀珠闪过一丝恍惚,她叫怀安先站在远处,嘴上半信半疑地试探着:“许信翎,是你吗?”

    轻呼三声,如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亭间帘幕掀起,里面的人朝她侧目。

    他有一双仙鹤目,眼形清秀细长。

    但三眼白,又似蛇的眼睛。

    下泪堂部分有一粒黑痣,是极俊极秀的一个年轻男子。

    标志性面容,化成灰也知道是谁。

    怀珠一迷离,以为自己身在梦中。

    用力揉了揉眼,欲使幻觉消失,却愈加清楚地看到就是他。

    她反应过来,生出虚汗,双手耷拉下来,怔怔站在原地,难忍内心的惊讶。

    刹那间,所有希望都被浇灭了。

    夹杂几分痛苦和不甘心,缓缓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令姜闲闲玩着一柄天青色的竹骨伞,斜睨向她,不悲不喜:“我怎么会在这儿,你说呢。许信翎早把你辜负,和别的姑娘约会去了,你还找他做什么?”

    怀珠思维有些迟钝,一时胶着。

    内心弥漫着丝丝恐慌和绝望感,大佛湖明明是她和许信翎的绝密约定,陆令姜怎么知道的?

    她不由得想起那封信。

    她的身边,竟有他的眼线。

    不过此刻,谁走漏的消息已无所谓了。她浅浅苦笑了一下,以为他顾忌着朝中情势不敢大动干戈地抓她,没想到他不费一兵一卒,直接来到终点守株待兔。

    之前她辛辛苦苦的钻营宛若一场笑话,困兽之斗全无用处,自投罗网。

    空气中弥漫着阴沉,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静谧的氛围,连彼此的心跳都能听得见。

    怀珠寂然伫立在原地,白绫下的双目呆滞无神,落向远处。

    陆令姜亦随她静静眺了会儿鸭壳青的天。很淡很忧郁的美景。雪沫细细落下,湖面有点点寒鸦扑棱翅膀。

    狭路相逢的两人,谁也不着急动手。

    无言胜似有言,明知头上有一柄悬斧即将断头,身子却被无形的绳索绑住,干巴巴束手待毙的滋味,远比任何实质性的伤害更折磨人。

    过了良久,陆令姜才轻声开口问:“白姑娘去湖心亭坐坐?喝喝茶,聊聊天,只有我们两个人。”

    寻常的邀请,只像老朋友重逢一般。

    怀珠侧头睨去,周遭是山原和林木,冬日光秃秃的,地形复杂,遁入其中或许有一丝逃出生天的可能。

    心念方动,四周隐藏的卫兵便露相,一人手里持了一根绳子,一张网。绳子是用来绑她的,网是用来兜她的。

    赵溟将怀安瘦小的胳膊按住,疼得怀安哇哇哀嚎,泪流满面,哭着叫“阿姐,阿姐,救命——”,利刃已滑过小孩的皮肤,渗出血来了。

    陆令姜任白怀安哀嚎了两声,才命人堵了他的嘴,接过了那带血的长剑。

    “知白姑娘性情刚烈,惹急了会大义灭亲,连自己这无辜亲弟弟的性命都不放在眼里。”

    怀珠软肋被拿住,无言语对。

    雾气蒙蒙,六角亭四周都被一种特殊材质的帘幕挡住了,朦朦胧胧,人影在里面若隐若现,有一定保暖的作用。

    亭内布置精致,红泥小火炉,温暖如春,另放了一张带有斗帐矮榻,饰以风雅的莲花,无声无息间充满了旖旎靡靡的味道,似一间小小的洞房。

    虽是临时布置起来的,但颠龙倒凤时对着湖光山色,别有一番别样情致。

    湖对岸的神佛,正注视着两人。

    陆令姜道:“请吧。”

    白怀安呜呜咽咽地哭,微小的力气无法从赵溟的铁臂下挣脱一寸。

    怀珠恍恍惚惚了无生志,哑声:“你别伤害怀安。一人做事一人当。冲着我来。”

    “姐弟情深?”

    他轻轻笑了,渗着凉:“自然要冲你来的。别急。”

    怀珠铁青着脸,转身走进亭子,似凛然赴刑场。

    她一走,陆令姜装的笑容顿时黯淡几分,白怀珠,她心里只有弟弟,没有他。

    明明他也冒着风雪来找她的,他也怕她冷,命人特意布置了亭子和热茶,昨日他也满怀期待地去白家接她。

    她的心是铁石做的。

    陆令姜踱进亭去,见她站在亭内正中,颇有几分傲骨,不哭不闹,不卑不亢,眉心的那颗朱砂痣越发红艳,甚至引颈就戮的姿势都是上扬。

    她越高傲,他越生几分将她剥光了轻贱的心思,落座,微微向后靠,直接道:“跪下。”

    怀珠杏眸眨了眨,扬起一丝波澜。随即闷在原地,没跪,也没什么其他动作。

    现在他们一坐一站,本来就不平等。

    若变成一坐一跪,屈辱难以想象。

    跪着的动作,永远意味着女人向男人的完全臣服,彻彻底底地放掉尊严。

    陆令姜见她纹丝不动,想起他是太子,是夫,她是妾。可他自纳了她以来从没叫她跪过,早午省视问安,晚间服侍就寝,一律全免。

    每次从外归来,都是他主动过去和她搭讪热乎,琢磨着些幽默的话,逗她欢颜一笑,半句重话也没说过。

    两人平等以待,相敬如宾,该开玩笑开玩笑,该戏谑嬉骂便嬉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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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她相处时他自认没半点架子,也从没把自己当高高在上的太子。

    除了她以外,他也未曾纳任何侍妾,太子后宫那套奉仪、承徽、良娣、侧妃……等级森严的制度,形同虚设,甚至怕她不高兴,连晏苏荷她都有意无意地保持距离,从未有任何肌肤接触。

    没见过谁家这么养侍妾的。

    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骗他、私逃,将他的一腔爱意辜负。

    说不清的情绪积攒在心头,陆令姜愈加酸恨,当场把她掐死的念头都有。

    “我的阿珠,是想乖乖回去当我的太子妃呢,还是想你的情郎在黄泉路为我们的大婚助兴?”

    怀珠赫然一惊,陆令姜竟连朝廷命官许信翎都敢动。怔怔抬眼,他的样子并不像在开玩笑。

    “……你疯了。”

    “你瞎了,还聋了?”

    他提高了音调,手中带血的利刃挑起了她的下巴,“跪下。需要我叫人帮你?”

    一提瞎了二字,怀珠果然有反应,唇角抽搐了下,毫无征兆地向前摔。

    陆令姜倒没料到她会忽然投怀送抱,下意识去扶,掌心触及的是她柔软的头发,鼻中嗅到的是令他魂牵梦萦、午夜发疯癫狂的白旃檀香。

    他手中利刃哐当丢下。

    一时心跳怦怦,脑海只盘旋一个念头,她为什么忽然抱他,难道她后悔了,在主动跟自己撒娇示好?

    垂首,却发现她脚下有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石子——原来她是笨的。

    陆令姜微感失落,又生气。她眼睛竟病损到这份儿上,被一粒小石子绊倒?

    想到自己还在发火,关怀之语生生咽下,将她撇到一边去。

    怀珠亦甩开了他,睨他的眼神云淡风轻,美丽,脆弱,又不近人情。

    她连殿下二字尊称也不说了,径直答他方才的话:“我不跪。落在你手里是老天爷绝我的路,要杀要剐随你。”

    语气虽硬,手中能当凶器的东西,却只有可怜的一枚白瓷镶红玛瑙的簪子。

    陆令姜刹那间似有无数利剑扎进肺腑,又愠又酸。他是想发发威叫她怕一怕,可没想让她把他当仇人。相反,他想让她求他、挽留他,软语讨他的欢。

    他尚留恋在刚才她停在自己怀中的短暂温存中,甚至想着刚才若非巧合,就是她主动要抱他多好。

    可她没有,连正眼都不瞧他。

    她以为自己很清高,他却有一百种办法治她哭爹喊娘。

    陆令姜一笑,沾了几分邪气,俯身去品咂她甜渍渍的唇:“死也不跪?真的假的。那若我找个链子把你拴上,你怕不怕?”

    怀珠怔怔落泪,死死咬着唇,却倔强着不肯服软。她不敢过分顶撞他,怀安还在他的手中。

    陆令姜冷呵,随手拿起凭几上的和欢酒,一早就准备好的,捏开她的下巴就要把冰凉的液给她灌下去。

    她脾气硬,这酒却能叫她身子软,连骨头都被融化掉。

    怀珠被迫仰着头,嗓子呃呃发出断断续续的气音,有气无力地望着他。

    一张脸血色全无,覆在双目的白绫渗出点点血迹,流着泪,可怜又可恨。

    陆令姜的动作微微凝,壶嘴已沾到了她洁白的齿,再晚半刻,整整一壶和欢酒就都给她灌下去了。

    见她那副纸糊的样子,怒气和狠意莫名其妙地消散,只剩下了心软和心疼。

    为了治他小观音的眼睛,他在风霜中坐禅了一整夜,知道那滋味。

    如今怀珠也在风霜雨雪中冻了一整夜,痼疾发作,定然痛得厉害。

    再逼她喝这个,她会受不了。

    缓了缓,陆令姜松开了她。将酒壶轻轻撂下,瞥见自己手臂被她的指甲掐得青紫。

    怀珠半支棱着身子,伏在榻边,通红眼睛,咻咻喘着气,似一只断翅的蝶。

    “别装可怜。”

    陆令姜顿了顿,冷声道,“咱们的账,一笔一笔地算。”

    怀珠良久才缓过气来,嗓音很清:“您玩腻了没有。要怎样才能放过我。您也亲口说了,一个瞎子?”

    陆令姜耳畔乍然嗡了一下,刚才自己确实骂了她瞎。他曾因韩若真等人讽刺她而罚了长跪,如今自己被她气昏了头,竟也这般说了,又该怎么罚。

    他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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