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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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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女官真的去告状了。

    怀珠望着女官气急败坏的背影,胸中的堵塞之意方消减了几分。揉揉眼睛,眼睛确实好疼,但她就是不想喝药。

    太苦了。

    她的生活已经够苦的了,何必还用这些药石为难自己。况且她现在已经适应了黑暗中生活,盲眼也没什么可怕的。

    陆令姜若有心救她的话,怎会这么多时日过去了仍杳无音信,她凭什么听他的。

    现在,她只有一个最卑微的愿望,活着。她不明白自己一个小女子而已,活在世上又能对朝廷有什么威胁,群臣非要杀她不可。

    半晌,女官居然真请来了太子殿下,朝怀珠扬扬眉,一副得志的样子。

    怀珠本来手里在玩着几枚凉丝丝的棋子,见此,嘴巴绷起来,不自在地垂下了头。

    她以为不会有人来,还穿着寝衣。

    陆令姜挥挥手遣退女官,踱到怀珠面前,冰凉的指尖剐了剐她的脸,沾了几分质问的意思,“为什么要倒掉药啊?”

    他今日穿了身玄色云纹的长袍,两臂个各有束腕,样式利落干净,偏向正统,像是刚从朝中赶过来的。

    怀珠皱了皱眉,打掉他的手,“不想喝。你别逼我喝。放我出去。”

    他微微责怪,“放你这罪犯出去,叫我如何善后?太子也通敌叛国?”

    一边说着,一边端来了热腾腾的药,舀了勺在她唇边,“听话,喝吧。”

    怀珠瞥见他深褐色腰带上挂了个新的香囊,淡黄流苏,云彩乱色,很是精致好看……未免想起自己前世也傻傻送他很多香囊,熬夜绣得眼睛疼,他却一次都没戴过。

    他到底是看不上她的人也看不上她的手艺,别的佳人送的,便欣然戴了。

    既是如此,又假惺惺关怀她作甚。

    怀珠扭过头去。

    陆令姜见她似乎在赌气,一时束手无策,又见她目光从自己腰间香囊上淡淡扫过,登时会意,道:“珠珠,你生什么气,这是你送我的,我戴也不行了吗?”

    说罢他摘下了下来,交给她仔细验看。怀珠怔怔眨了眨眼,视力确实不行了,那一针一线还真是她从前绣的,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怀珠一愣,不晓得他为何突然动怒。明明刚才说起偷吃避子药的事,他都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怪自己僭越么?可后宅之事本归太子妃统领,算不上僭越。

    “那也是为殿下考虑啊,”

    她绷着嘴争辩一句,“连普通王侯世子家中都有十几名侍妾,殿下您这般空置后宫,实在是不像话。主要是……”

    主要是他需要子嗣,她却不想生。

    所以为了对得起他,也为了他不再逼迫自己生,她不会阻碍了其他女子青云直上的道路,主动寻愿为太子生子的妾室。

    陆令姜脸色隐隐发白,眼底漫是冷意,“很好,你就是这么给我当太子妃的。”

    怀珠恳然保证:“殿下放心,我不会和她们争风吃醋,更不会为了争宠做出什么陷害勾当,我甚为太子妃会替殿下把您喜欢的女人照顾好,不如先找两个试试。”

    “你明知道我喜欢的是你……”

    他忍不住情绪失控,话说到一般哽住了,眼尾泛红,隐隐杂着一团冰凉漆黑的雾气,整个人也萧条得紧。

    “你不爱我就不爱我,用得着用这些话伤人么。”

    说罢唇角抽搐了下,提了外袍就走。

    怀珠留在原地,微风吹拂,孤零零独自,发丝有一些些凌乱。

    这还是陆令姜第一次甩脸子拂袖而去,竟然只是因为这点事。

    扪心自问他说的话没错,每一个字都是为他考虑的,态度也端正。可他却动了雷霆大怒,好像她羞辱他一样。

    冷静片刻,又想像陆令姜这样血气方刚的年龄,无论前世今生都没搞过女人,怕是在那方面的洁癖不是一般的厉害。自己说起来不过是他的一个阶下囚,蓦然触碰他的忌讳,他自然生气了。

    可每每在榻上的时候,他都将她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翻着花样儿地浪,索求无度,重欲得很,一夜六七次也是有的,怎么看都不像清心寡欲的样子。

    一个人为何能如此矛盾……

    怀珠沉吟许久,微微惭愧,百般难以索解。太子这般拂袖而去,她还不知怎么回东宫,兴许连马车也没得坐了。

    他若就此腻了也好,她索性收东西回白家,省得他一日日看贼似地监视她。

    这般想着也没急,她独自在小秋千上荡悠了会儿,望着燕子掠檐低飞,池塘游鱼排荇,天边白云缓缓变成苍狗模样。

    从前那个温柔体贴的太子哥哥,现在变得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不仅禁锢她的自由,连一点点太子妃的权利也不给她,甚至连后宅都不让她管理。

    他方才说喜欢她……但人在盛怒之下说的话往往没什么可信度,而且他雅擅甜言蜜语,似这般情情爱爱的话信手拈来。

    轻薄的衣衫贴皮肤,起风了。

    方才还春和景明的景色变得有些萧索,令人心生怅惘,怀珠慢吞吞地离了秋千,往别院门口走去。

    随身没带着几个铜板,还不知怎样搭车回白府去。不过,这也是个契机,放她自由。

    刚迈出大门,却见陆令姜双臂交叉一声不吭地靠在门口,垂首不知在想着什么。他颀长的身形僵立不动,看样子已在此伫立许久了,手里闲闲拎着一盒樱桃煎。

    二人对视,他目光泠若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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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已恢复了沉静。

    “给你。”

    怀珠唇瘪了瘪,刚吵过架有些无所适从。轻轻接过樱桃煎,亦垂首下来。

    耳畔依旧回荡着小贩“樱桃煎——樱桃煎——”的叫卖声,所以是太子殿下纡尊降贵给她买的。

    她闻着食盒里不断溢出的幽香,心上酥酸,像骤然间电流流过。

    “嗯。”

    怀珠哑口无言,一肚子的气顿时不知该往何处撒了,“既是我送的,现在我不想给你了。”

    就要收起来。

    陆令姜笑着阻拦她,薄唇贴在她的眼皮上,正好能听见他一深一浅的心跳声,咚咚咚,“不行。还我。你既送我了就是我的东西,岂有夺人所爱之理。”

    她从前送他的那些小东西,他都锁在东宫的一个柜子里了,一直舍不得拿出来。香囊见了风,气味会消散,用坏了再也没有了。

    可现在不一样,她就在他掌心之中。不会飞走,无法跟他划清界限,也不会嫁给别人。

    怀珠额角一跳,否决道:“没有。”

    许信翎稍稍松口气,太子并非善类,妻妾无数,不知睡过了多少女人,他最担心她一时糊涂,跳入火坑。

    片刻间,倒也无语。

    两人说话似常有这种冷场的时候,都属于不太会聊天的类型。

    不像陆令姜那等浪子,用他那浪荡的幽默,总循序渐进地主导话题,不知不觉就把姑娘带床上去了。

    怀珠暗暗握紧了手中的剑,即便打不过他们,也要跟他们拼个同归于尽。

    可她的手还被太子紧扣着,好巧不巧,刚好捏在了穴道上。

    他只要轻轻一捏,她便会全身瘫软。

    且她左眼刚才被那么一砸,甚是模糊不清,像盲人一样。

    集中了所有的劣势……

    她还能活着出东宫的门吗?

    晏家人虎视眈眈,定逼着太子杀人。

    “只锁你几日,若你答应我不再跑,便即刻解除了去。”

    怀珠齿然,几日,这都多少日了。但好像刑期是累加的,她生一次离开他的念头,日子便加长一日,包括她挑衅他说的那些话也算在内。

    她嗯了声,道:“殿下可要记得。”

    此时前方前方有卫兵开路,一队压着死囚的笼车缓缓开过。里面的囚犯面黄肌瘦,个个穿着囚服,脖子上带着枷锁。

    这些死囚被俘后拒不投降,一直对穆南忠心耿耿,今日拖出去枭首以儆效尤。

    一切的爱与恨都过去了,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他再是补救,也无法抵消她前世经受过的那些痛苦。

    既然重生了,就让一切重新开始不好吗?

    走回头路,根本没有必要。

    “殿下,我和你和解吧。”

    以后可以不当仇人,不当陌生人,当个熟人就好。

    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娶他的妻,她嫁她的人。

    互不干涉。

    第55章

    陌路

    陆令姜眸中的光彩渐渐消失了,她每说一句,他心脏便冰冷一分。

    和解,并不意味着冰释前嫌,只是对过往仇恨的放下,以后各自过各自生活。

    他们静静站着,面对着彼此,形貌没变,身份没变,心境却变了,仿佛周围物换星移,又回到了前世。

    前世的白怀珠和陆令姜死了,死了就是死了,再也活不过来。

    他们的感情,死在了前世。

    太子殿下非但不怪罪,还赏赐如此厚礼,白老爷诚惶诚恐,登时跪下来谢恩。

    陆令姜一笑了之,有一搭无一搭拂着怀珠的后背,醉翁之意不在酒。

    怀珠激灵灵,知他如此豪掷千金是为了自己解围,内心陷入深深的茫然之中。

    他估计知道了她被白夫人鄙视,被眀笙的夫婿压下一头,才如此招摇,默认了他也是白家女婿。

    难道他竟真想娶自己不成?

    心涉游遐间,手忽然被陆令姜握住,神色慵懒,温情脉脉:“想什么呢?”

    怀珠抿嘴摇摇头,陆令姜有种说不上来的邪气,虽一张脸雅俊斐然,却哪里像端方的太子,分明更像世家纨绔子弟。

    他微微一笑,凑近她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炙热嗓音道:“之前说叫我晚上来找你,还算数吗。”

    怀珠登时耳垂滚烫,面色染了一层浓重的红晕,“不……算数。”

    他眯了眯眼,略略不悦,却挂着秋水笑意,道:“一会儿再跟你计较。”

    怀珠深深吸了口凉气。

    白夫人对怀珠的态度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热络奉承,不敢再说嘴半句。

    眀瑟和眀箫眸中浓浓的嫉妒,实不明白怀珠这庶女有什么勾魂儿的本事,竟攀得太子哥哥这样的高枝去。

    宴会无形间变了味。

    宋温的父母绷不住了,借着醒酒私下叫出白老爷,妒忌问道:“你家那白小观音如何攀得了太子殿下?”

    白老爷哼了声,自鸣得意:“什么叫攀,是殿下先看中怀儿的。”

    本以为太子殿下将怀珠送回来是腻歪了她,如今又登门造访,言行举止亲昵,实出白老爷意料之外。

    无论怎样,殿下肯要怀珠,都是喜事一桩。

    白家下人正将太子殿下的赏赐一箱箱搬入库房,宋家歆羡不已,无言以对。

    那些珍贵礼物竟然许多都是叫不上来名字的贡品,相较起来,自己家送的那些东西实在寒酸死了。

    论富贵,论权势,论样貌人品,天下谁能比得过太子殿下?

    白老爷站在夜风中亦感慨,自己哪辈子撞大运,养了怀珠这么个女儿。

    连九十多岁痴呆的老太君闻声,都颤巍巍地拄着拐杖走出来:“……这么多好东西,谁送的?”

    白老爷盯着四下少人,悄悄说一句:“娘,珠珠女婿。”

    老太君满是褶子的眼俨然瞪大了。

    宋家见此,颜面扫地,默不作声地回到宴会上。

    那白小观音,之前好几次议亲都胎死腹中,本以为她声名狼藉没有婆家肯要,怎料太子殿下将她宠成了宝。

    瞧这架势,不仅仅是爱妾,便是太子妃的名位也是可能的。

    当初本以为太子玩玩她而已,没想到来真的。

    不过也是,跪都跪了。

    太子殿下跪过谁?

    添酒回灯,烹置新菜,重新开宴。

    烛火明亮摇曳,白老爷从前虽时常与殿下见面,但都是当奴才的,从未有此同座用膳之景。

    但见太子殿下与众人寒暄,谦冲有礼,温其如玉,没半点架子。可愈是随和越加令人敬畏。一顿饭吃得小心翼翼,人人暗自瞧着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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