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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急病
白老爷将太子殿下的心意细细与怀珠说了,怀珠默默听后没什么反应。太子殿下娶她做太子妃,也没见她高兴。
白老爷怕她脾气倔拒婚,犯下大不敬之罪,方要苦口婆心地劝慰一番,怀珠却打断道:“此事爹爹不必和我商量了,您和太子殿下决定便好。”
白老爷有些意外。
白老爷略带惭愧:“怀儿,爹爹倒没想到你如此识大体,主动愿为你祖母服丧。”
毕竟怀珠不是白家的种,之前因为太子殿下的事,白家对她又不太厚道。
怀珠低沉嗯了声。
白老爷舒了口气,又絮絮叨叨:“爹爹知道当初你不愿意侍奉太子殿下,惦记着那姓许的后生。但这也是为你好,没有爹爹送你去太子那里,你焉有今天?”
怀珠声音沉静:“是得感谢爹爹。”
白老爷心脏一突,明明是感谢的话,却听不出半分感谢之意。
“那你刚才究竟和太子殿下胡闹什么?爹爹可都听见了。不准任性,待回去好好和太子殿下道歉认错,争取来年怀上子嗣,白家满门的荣耀就靠你了。”
怀珠似轻哂了下,没听进去。
白老爷微有不快,如今怀珠越来越不听话了。欲责备几句,又想起她做了太子的嫔妇,要报复白家只是吹吹枕边风的事,隐忍不发。
怀珠亦晓得白家不过看她有利可图,才巴巴过来攀什么亲戚。其实她已和陆令姜一刀两断,白家青云直上的美梦很快泡汤了。
山间腾起一阵银色的雨雾,枝条柔弱的树被打得东倒西歪,临邑最大的不好就是潮湿,春夏秋总在落雨,没完没了。
承恩寺山脚下的四季花卉影壁后,韩若真跪得双膝红肿,哭得嗓子都哑了,求饶道:“……饶命,臣女知罪,再也不敢乱嚼舌根了!”
赵溟监刑,无奈道:“韩姑娘,都是太子殿下的吩咐,属下亦无能为力,您还是好好跪着吧。”
就因为晏苏荷等人的搅合,白小观音要与殿下割绝。殿下固然不能惩罚未来太子妃,却可以罚帮凶的韩若真和白眀瑟,每人在雨中跪足两个时辰才允起身。
韩若真怨道:“殿下和白怀珠闹变扭,就可以拿我们撒气吗?凭什么。”
赵溟一瞪眼:“韩姑娘!注意您态度。”
韩若真住口,又哽咽说:“我真的知错了。只要您告诉殿下饶恕我,我有办法帮殿下哄回白姑娘,我保证。”
赵溟迟疑,不置可否。
韩若真慌了,她一个世家名门的大小姐哪里被罚跪过。越过影壁斜斜瞥见白小观音和白老爷的身影,忽然喊道:“白姑娘,白姑娘,求您发发慈悲救命!”
不远处的画娆刚要扶怀珠上马车去,韩若真跌跌撞撞奔过来,“之前多有得罪姑娘,如今深自后悔,求姑娘开开恩免我责罚吧……”
怀珠雪白的裙角顿时沾了个脏手印。
赵溟低低骂了句脏话,令卫兵速速将韩若真搀到远处。
“让白姑娘见笑了。”
怀珠微有纳罕,刚还趾高气扬的贵女竟落魄成这般模样,回过头,见陆令姜伫在不远处,刚从半山腰的遍布青苔的石阶下来。
怀珠顿时明白,韩若真他下令罚的。只是韩家也是有头有脸的贵族,他这般羞辱人家女儿,真当天底下没王法吗,韩家岂能善罢甘休。
陆令姜径直过去握住怀珠被雨气浸得冰凉的手,呵了呵暖,动作缓缓的,刚才的龃龉仿佛完全没发生过,半点和她恩断义绝的觉悟都没有。
他将生凉的唇触在她的额角上,有种压抑的欲色,柔情款款问:“担心我呀?”
怀珠皱眉,没头没脑。
他知她疑心罚跪之事,主动解释道:“那几个女子害得你我生了嫌隙,跪跪算什么,死了也不冤枉。我只护着你,谁也不能惹你不高兴。”
平平常常的一句话,没什么特别的,却夹杂着冰凉狠毒,轻轻松松要人命。
怀珠想起前世他玩腻了她时也赐了她一条白绫,太子对待弃子,似惯来如此。
陆令姜见她神情有异,察觉说错话了,自顾自地改口道:“当然,今日图一时爽快罚了韩家女,改日我还得亲自登门上韩家赔罪。”
怀珠心思缥缈,只漠不关心着嗯了声。
陆令姜忽然将她的下颌轻掐向自己,怜爱不舍地圈住她纤腰,将她紧紧带向自己,贴身相依。他极低哑的幽怨在她耳蜗深处,只有彼此能听见:“……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你对我如此冷淡 ,又为什么要借着奔丧的幌子离开我?怀珠,阿珠,要不你别去白家了,我带你回东宫,实在有些舍不得你。”
他的力道带了微微的桎梏之意,仿佛下一刻便会反悔,让她跟他走。怀珠感受到危险,骤然缩回手,动作决绝,好似壮士断腕。
陆令姜微微讶然。
她几乎是使全力地推开他。
白老爷看得咯噔一声,生怕自己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得罪了太子,及时插口道:“殿下,怀儿为她祖母仙逝伤心坏了,嗓子嘶哑,见谁都心情欠佳,过两天就调整好了。”
陆令姜晾在一旁,隔了半晌才恢复了正常的语调:“是。人死不能复生,伯父和四姑娘都请节哀。”
又深深看怀珠一眼,见她深垂螓首,态度依旧坚决,显然是绝不答应自己刚才的提议,只好无奈让步道,“算了,好吧……爱回就回吧,稍后我也会去吊唁。”
刚才他在山腰的戏楼阖目小憩了会儿,做了个噩梦,到现在仍浑身冷汗。梦中俨然是个上吊的女子,影影绰绰的白裙好像怀珠的模样。
自从怀珠落水以来,他时常做些荒唐的怪梦,这次是最可怕的。她悬挂在半空,他脖子上的伤痕也跟着痛,一种无法言说的前世今生的痛。
隐隐感觉,她这次要和自己分开并非闹脾气那么简单,也并非哄哄就能搪塞。他怕她真有危险,所以才不愿意她离开他的视线回什么白家。
当下陆令姜轻轻喟叹一声,挥手叫来赵溟,就由赵溟继续护送怀珠父女归家,负责路上安全。
齐刷刷的两排兵将,披坚执锐,得百十来号人。
白老爷惊得目瞪口呆,回白家而已也经得起如此兴师动众。怀珠十分反感,知道陆令姜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回娘家奔丧也要派人监视着。
白老爷忐忑道:“太子殿下……”
陆令姜解释道:“冒犯了,但真的只是二位保证安全,出于好意。”
毕竟他做了那样一个怪梦。
怀珠淡淡哼了声,终于忍不住脾气:“你要不要把我双手也绑起来,省得跑了?”
陆令姜心情沉重,勉强一笑,道:“可以吗?”
怀珠道:“你说呢。”
他服软笑叹:“那我可不敢。”
怀珠冷冷:“你是不是有病。”
陆令姜百转肠回,刚才她对他熟视无睹,现在她才第一次和他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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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只要她理理他,骂他有病也好。
然而这短暂的幸福感并未持续多久,怀珠很快登上马车去,身影漠然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了。
白老爷被怀珠的大逆不道之言吓得半死,不敢横生枝节,小心翼翼地行了一礼,也随怀珠登上马车。
怀珠闭目养神,关紧所有窗户,气息略有些不稳。马车刚前进几步,轿夫蓦然急刹住了,自是太子还有吩咐。
陆令姜撩开厢窗的帘,“小观音。”
“过几天接你去看玉堂春,记得,雅间我都包好了。”
怀珠面无表情坐在车内:“我不去。”
陆令姜逝过一丝忧郁,随即笑吟吟着,恋恋不舍地伸手进来摸雪色肌肤,不咸不淡地威胁道:“不去也得去,不去我真到白家绑你过去。”
他带着几分执著和放浪的深情,熟练地拉开怀珠双目上的白绫吻了一下她眼睛,潮潮热热。
怀珠扣住车窗。
他永远听不懂人话,听不懂何为恩断义绝,此生不见,一厢情愿地纠缠。
……
马车如期到了白家。
明净的翠绿挂在黑压压的老树干上,雨色氤氲下,天空有如一张大绿纸滃染,满纸的乌云浊雾。
白老爷方才亲眼看到了太子殿下和怀珠隔窗打啵儿,老脸羞得通红,惊叹于太子殿下竟对怀珠如此浓情蜜意,半刻都离不开。
一路上白老爷没少责备怀珠,怪罪怀珠不识好歹,还敢给殿下脸色看。
怀珠充耳不闻,见白家门前悬了白纸灯笼报丧,门楼砖雕一如往昔,雕刻梅兰竹菊,恍惚间阵阵清风把泥土清新的芳香送来,有些触景生情。
她一开始去承恩寺佛经会的目的,就是顺理成章听到白老太太的死讯,进而正当理由摆脱陆令姜,然过程却一波三折。
幸而,她最终做到了。
她已走出了那座困顿的牢笼,尝到了自由的味道,心情也似雨过天青的明朗。
昔年在太子别院活得抑郁,事事处于他的掌控之下,宛若似行尸走肉,现在自己也能独立了。
痈疽祛身,迎来新生。
东方泛起鱼肚白,淡青色的曙光洒下。雨过天霁,碎云彩淡淡地飘浮在天空中,一轮明日即将破雾升起,驱散一切潮湿和黑暗。
掌心那只纤细的手腕忽然动了动,很轻微。
低头,见怀珠疲惫地睁着眼睛,面容苍淡地讽刺说,“太子殿下,快断气了,别亲了行不行。”
第92章
可有悔意
陆令姜心湖顿时掀起一片涟漪。
醒了,醒了,终于醒了。
她眼睛似睁非睁的样子,憔悴中带着一丝甜秀可爱,糯团子似的,令人想戳。
白老爷忌惮着许信翎和怀珠的私情,并不十分欢迎许信翎,也不想和许家结交。幸好如今东宫的卫兵撤掉了,否则叫太子殿下知道,又一场塌天大祸。
许信翎入了白家门,倒也不曾僭越,每每只暗中与怀珠在垂花门前的慈姥竹林前会面,两人的话头浅尝辄止。
白怀安年幼,见许信翎长相骏雅,清硬不折,对许信翎的好感实多于太子殿下,愿主动和许信翎玩耍亲近。
许信翎哄着怀安,问怀珠:“如今白家的丧事也了了,你什么时候走?”
随即意识到这话问得不对,怀珠的一言一行都掌握在那人手中,为人妾室,逼不得已,这些事恐怕不是她能决定的。
纠结半晌,低声道,“……他是太子,只手遮天。在临邑呆着没有未来,莫如离开,寻个江南小镇自谋生路。”
怀珠道:“许公子说笑了。”
许信翎肃了肃眉,哄怀安先到一边玩去,近身过来秘密道:“如你愿意,葭月十六到城外大佛湖去,只带一些细软即可,我安排你远走高飞、隐姓埋名。”
大佛湖有些耳熟,位于香火繁盛的承恩寺一带,名字带有禅意色彩。
此事非同小可,远走高飞固然能一了百了,可风险也是极高的。万一被抓回来,依陆令姜的狠毒个性,别说折磨死她,连许信翎都会被牵连。
许信翎知她顾虑,自己也没必胜太子的把握。太子如今有监国大权,手底下北镇抚司的势力手眼通天,遍布天下,而他远没那么大的权势。
许信翎道:“还在筹谋阶段,只是问问你的意思。这样,无论你去不去,葭月十六我都会安排人在大佛湖接应你……”
话没说完,忽听得慈姥林后有窸窸窣窣的动静,许信翎喝了句“谁”,却是画娆畏畏缩缩地出来。
“姑娘。”
画娆奔到了怀珠身后,神情异样,显然听到了两人的谋划。
许信翎知画娆是怀珠的自己人,松了口气。画娆身为陆令姜的手下能忠心为怀珠做事,着实难得,若换了别人听去恐怕他们已死无葬身之地。
当下不宜多言,白家眼线太多,许信翎朝怀珠拜了拜,改日再行细谈。
画娆目送许信翎走了,道:“……姑娘不必担忧,奴婢自当死守秘密。可姑娘真要听许公子的,远走高飞吗?许公子上有双亲要奉养,不可能和您一起的,最多是安排您自己走。姑娘可要为怀安小公子考虑考虑,您一走,小公子必会受迁怒的。”
怀珠看着地上劈竹练劲儿的白怀安,百忧如草,摆了摆手,暂不提此事。
但她也清楚,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陆令姜早晚会接她回去的。
她早晚得和陆令姜来个彻底了断。
……
隔日冬雪纷纷,怀珠带怀安出去赏绿梅,向白老爷告假,画娆也陪同着。
集贤楼近来有好几出一百多折的大戏上演,到地儿见到许信翎,画娆才惊讶地发现——原来她家小姐主要目的不是看戏,而是和许公子商量远走高飞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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