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州的表哥?昨晚也没有听她提起,之前让陈冲查她以前的事,倒是没有查在苏州的四年。陆听澜垂下眼,将她楼进怀里,声音从头顶闷闷地传来:“你在苏州时经常和外祖家的表哥来往吗?”
“也不算吧,大表哥管着外祖家的生意,很忙的,不过他得了空就来看望我,缺什么都能及时送来,帮了我很多。”荣茵觉得七爷从昨晚开始就有些不对劲,很喜欢问她以前的事,难不成他没派人调查过?不可能吧。
她想抬头看他,却又听他问道:“那你们现在还来往吗?成亲时也没有见着外祖家的人来。”
荣茵斟酌着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其实不太想让陆听澜知道这些不堪的事。外祖家与母亲之间隔阂已深,自己成婚时也送信邀请了,可外祖父不想跟当年一样被王氏辱骂高攀,因此就没有来,也不允许大表哥来,最后只派人送了些礼。
陆听澜叹息一声亲了亲她的脸:“不想说就不说了,先吃饭吧。”
吃罢晚膳,陆听澜去了前院书房理事,陆随跟在他身后抱着箱子问:“七爷,这些狐狸皮您打算怎么处置?”
陆听澜眼睛微眯,无情地吐出两个字:“丢了。”
陆随怀疑自己听错了,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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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大老远地特地送来,七爷又让他丢了,要是夫人问起来怎么办?随后又听七爷道:“你再寻些好的来送去夫人那里。”
陆随摸不着头脑,抱着箱子又出了书房,七爷这一会儿让扔一会儿又让寻摸好的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怎么就理解不了,问道一旁的陈冲:“你说七爷到底是要干嘛?”
啧,陈冲觉得陆随就是个榆木脑袋,外男的东西怎么能留在夫人身边,他嫌弃地道:“你听七爷的吩咐就是,少问那么多。”
近段时间镇国公府热闹得很,尤其是五房,张潇隔一段时间就要举办宴会,邀请京城中各世家贵族的小姐过府来玩。也派人来踏雪居请了几次,荣茵露过一次面就再没去了,她要准备琴心出嫁的事。
琴心的事定下来,荣茵第二天去松香院请安时就向陆老夫人说了,琴心是她的贴身大丫鬟,地位比一般的丫鬟要高些。陆老夫人听后夸了几句,说琴心嫁得好,苏槐有秀才功名在身,以后日子不会差的,又让青竹去库房开箱拿了一对白玉手镯出来给她做添箱。琴心红着脸下跪道谢,也对陆老夫人说了几句吉祥话。
陈妈妈翻出了她的账本,父亲原先留给她的铺子有两个,再加上二叔陪嫁的两个,虽然不少,但做的营生不怎么赚钱,一年下来也就赚个七八百两。
琴心十岁就跟着她了,从栖梧堂到苏州道观,一直都陪伴着荣茵,吃了不少苦,说情同姐妹都不为过。荣茵想了想,打算拿出其中一个铺子做琴心做陪嫁,然后再封十二担嫁妆。
琴心不肯要:“这太多了,您给了铺子就不要封嫁妆了,要不就封嫁妆不给铺子了,您也没几个,自己留着多好。”嫁妆是一个女子在夫家的底气,镇国公府高门大户,下人就更势利眼了,荣茵嫁妆不够看就要被私底下说道了。她一个奴婢,用不着那么多的嫁妆。
荣茵欣慰地笑笑,琴心总会在第一时间为自己着想。“傻琴心,你是我身边的大丫鬟,又跟了我这么多年,你的嫁妆丰厚了才显出我做主子的宽厚来,不许推辞。”
打发走了琴心,荣茵又和陈妈妈商量了嫁妆该准备些什么。大件的如拔步床、樟木箱、立柜就先抬到新房去,小件的如首饰、四季衣物等就等出嫁的时候一并抬过去。
商定得差不多,琴墨进来通传:“夫人,五夫人在花厅举办擅秋宴请您过去呢。”
荣茵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遂拒绝道:“你去回了五夫人,说我要准备晚膳等七爷回来,就不过去了。”
琴墨应诺退下。陈妈妈轻笑:“这个月都四回了吧,五夫人还没见着满意的么?也不知要找个什么样的。”五夫人此举,大家都清楚是在为小将军张昂物色夫人,相信不久就有媒人上门了。
一阵风吹过,门帘子摇摆晃动,荣茵听得院子里落叶的簌簌声响,心里却想到了四妹妹荣荨。张昂要娶正妻,她若是知道了应该很不好受吧。
夜渐深沉,荣荨在垂花门徘徊了许久,彩莲搓搓冰凉的手劝道:“姨娘,咱们还是回院子吧,将军今日许是不回来了。”
荣荨不肯,这段时日她跟张昂好不容易才亲近了,他也开始在自己的院子留宿,今晨走时才说过要回来陪自己用晚膳的,她去厨房亲手做了几道他爱吃的菜,他不会食言。
彩莲又道:“饭菜都冷了,姨娘,您回去热好说不定将军就刚好回来了呢,在这儿等下去会着凉的。”
荣荨又往门外看了眼,小厮点上灯笼后就退下了,不远处候着的下人不时往这边看来,还有交头接耳的,显然也觉得她在这儿等的行为很可笑。她不舒服地皱了下眉,还是决定回去等了。
“小将军没回来?哼,早说了你只是一个姨娘,又怎会被他放在心上,不要以为男人进你的屋子就是心里有你了。”荣荨跨进院门,就被兰姨娘劈头盖脸地骂了。廊下站着的丫鬟仆妇听见声响,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过来。
第73章 疏离疏离
兰姨娘被张昂派人救下来后就以荣荨陪嫁嬷嬷的名义住进了将军府,只是当日李氏用的是虎狼之药,她落胎后身子就落下了病根儿,请了多少大夫都没治好,人也变得阴晴不定,对荣荨说不上两句话就要冷嘲热讽。荣荨也一直都依着她,她的神智一时清醒一时糊涂的。
彩莲见状,怕被人听了去,忙把院子里候着的下人都驱散了。兰姨娘却还在不依不饶:“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话……”她如今瘦得不成人形,佝偻着身子,鬓边已有了白丝,颧骨高高地耸着,在灯笼昏黄地光晕下,人显得十分刻薄,一点儿也没有之前千娇百媚的勾魂摄魄之态。
荣荨叹了口气,上前紧了紧她的披风:“夜凉风大,您怎么下床了,大夫说您得好生静养,我的事您就别管了。”
这句话不知戳到兰姨娘的哪根肺管子,她气得一把推开荣荨:“怎么?连你也嫌弃我?不要忘了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你没资格嫌弃我。”
荣荨没有防备向后趔趄几步,在彩莲的搀扶下稳住了身子,她知道兰姨娘如今在外人眼里已是死了的人,不能再回荣府去,也再见不到华哥儿,心里难受,不能跟她计较。
她清了清苦涩的嗓子,把兰姨娘哄进屋:“您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嫌弃您。”
“那我说的话你怎么不听?”兰姨娘抓住她的手,力气大颇大,指甲都陷入了她的手背里。荣荨吃疼,试着抽回手却没有成功:“您先放开我,您说的哪句话我没有听从了?”
“我叫你偷偷把避子汤倒了别喝你听了么?”兰姨娘语无伦次的,“你怀上孩子小将军就什么都听你的了,你让他送我回荣府,回华哥儿身边去,我要把李氏赶走,她抢了我的华哥儿,抢了我的荣华富贵。”
妾室在正室进门之前是不能孕育子嗣的,张昂每次留宿在荣荨的院子里,都有嬷嬷熬了避子汤端来看着她服下。更准确的说,没娶正室之前是连妾也不能纳的,最多也就是有一两个通房丫头。
荣荨黯然地垂下头,她此前已经毁了小将军和三姐姐的亲事,听说原本有意与将军府结亲的世家因自己都打了退堂鼓,如今陆五夫人只能在次一等的世家里相看。她闭了闭眼,小声道:“姨娘,这件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这不合规矩,我不会做的。”
兰姨娘“嚯”地站起身,尖锐地
吼叫:“你现在装什么清高?当初彩莲去抓药是不是你故意让常嬷嬷看见的?你引导我发现你与小将军一夜风流的事,你算准了我会去定亲现场大闹,你算准了荣茵会因此退亲。哦对了,说不定小将军中药的事也是你干的!怎么?你现在如愿了就不打算帮我了?你要是不帮我回荣府,我就去告诉小将军,让他好好看看你究竟有多不要脸!”
彩莲吓了一跳,匆忙将槅扇关上,这要是被人听去了可不得了。
荣荨紧紧地抓住绣帕,她以为这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早被兰姨娘看透了。做过的事她没想过否认,可这一切都不能让小将军知道,他会恨死自己的。
荣荨急急地道:“好,我答应您,您别说了。”
兰姨娘甩开彩莲的手,又得意地笑起来:“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小将军早晚要娶夫人的,你现在年轻,他对你身子丢不开手。你不趁现在怀个孩子,等夫人进了门,哪还有你的位置。生下庶长子,夫人也要低你一头,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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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军会更宠爱你的。”
兰姨娘握着她的手,眼睛亮得吓人:“你生下庶长子,就是在主母心里埋了根刺,她越针对你男人就更心疼你。届时你就跟小将军说,让他送我回荣府,我要做正头娘子,我要让李氏那个小贱人跪在我面前磕头认错,我要慢慢折磨死她!”说完癫狂地笑出声。
荣荨被她的样子吓到,心疼地红了眼眶,安抚道:“好,都听您的,您别着急。”屋子里兵荒马乱,没人注意到,槅扇外有个黑影已经站了许久。
苏槐很快就从苏州接了老母亲回来,还带着人来拜见了荣茵,听说了病了多年,但精神矍铄,说起话来中气十足,看着不像是难缠的人。
亲迎的日子也不远了,荣茵又和苏槐的母亲商议了一番:“琴心虽咋呼了点,但人是十分勤快的,心地也善良,她做错了事烦请您多教教她,人不笨,一次两次学不会不打紧,慢慢来总能学会的。我是真舍不得她,这偌大的镇国公府,只要她想,随时能回来。”
她这是在敲打苏槐的母亲,恶婆母磋磨儿媳的事屡见不鲜,她担心琴心受了欺负报喜不报忧,身边也没个娘家人撑腰,什么都硬抗着。
苏槐的母亲了然笑道:“夫人放心,老婆子我是最有耐心的。盼了这么多年槐儿终于要娶媳妇了,疼都来不及,怎舍得骂。”
苏槐也说了几句类似保证的话,荣茵才终于放下心来。婚前男女双方不能相见,不然不吉利,荣茵也就没有让琴心出来拜见,只能等着敬茶那日了。
入秋后白日的时辰是越来越短了,说了没一会儿日头就变得昏暗,苏槐带着母亲告退了。
陆听澜回到踏雪居时见到丫鬟正在收拾碗筷,皱着眉道:“这么晚才吃饭,不是叫你不用等我了吗?”今日事忙,他提前让陆随回来禀告了,让荣茵不必等他用膳。
荣茵服侍他脱掉披风,笑着道:“前时不饿,就晚了些时候吃。您吃了吗?小厨房有给您留的饭菜,还热在蒸屉里,我叫人端上来吧。”
陆听澜嗯了一声,理了一天的折子,他已经乏了,靠在迎枕上疲惫地揉着自己的眉心。看了王之行的卷宗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他现在已经很肯定,荣川的死与王之行一案有关。
八年前震动朝野的王之行监守自盗倒卖官盐案另有隐情,而这隐情恰恰就是荣川死的真相,很有可能也是吴守敬死亡的真相。
王之行案发前在浙江就已经被属下架空了权利,他一举一动都被人紧密监视,早有人做好了套等他下。他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或者是已经找到了部分证据。那时郭兴和荣川也在浙江,他与荣川曾一起在翰林院共事过,交情匪浅,他会不会提前与荣川通过气?若是这样,那荣川手里面就应该有证据,可他死后证据又去了哪里呢?
陆听澜揉着眉心的手不自觉停下,嘴唇紧抿,看起来似乎很为难。
这是荣茵第一次见陆听澜无力的模样,在她眼里陆听澜一向是无所不能的,好像无论多棘手的事情到了他手里,都能波澜不惊地解决。她很心疼这样的他,脱鞋上了榻,把他揽进怀里,轻轻地替他揉着额角。
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温馨而又温暖,陆听澜缓缓睁开眼,从下而上凝视着荣茵。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任性害死了荣川,也一直背负着这个包袱,谨小慎微地活着,要是知道了真相,一时会难以接受吧。
朝堂纷争却落到了她的头上,也不知她在苏州的四年过得好不好。回忆起在驿站时她瘦弱的身子和苍白的脸,他突然很害怕知道了,要是过得不好,自己只怕拆了那道观都不解恨。
他喉咙艰难地滚动,默了会儿想起了陈妈妈的回话轻声道:“琴心出嫁,你打算陪嫁什么?”
荣茵想了片刻,一五一十地说了。陆听澜却觉得她认真的样子很可爱,抬手拉下她的头,吻了上去。须臾后哑着嗓音:“琴心出嫁,我也该给她添箱,你的那份夫君也一并给了,你的小金库还是自己留着吧。”
“……不行。”荣茵喘息着挣开他的手,她知道自己的嫁妆少,但这是她对琴心的心意,不能慷他人之慨。
陆听澜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下下地亲着她,两人的气息又亲密地交缠在一起,空气逐渐燥热:“我们之间不分彼此,我的不就是你的么,赶明儿我叫陈冲把我的账本都拿来,全交由你管。”
“不要!那是您自己的东西。”荣茵突然提高了声音,说完也反应过来自己语气过重了,又找补地说:“我笨手笨脚的,怕出纰漏。”
有管事有掌柜,荣茵不过就是对对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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