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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决绝决绝
张昂目不转睛地盯着荣荨,她梗着脖子一脸决绝,好似下定了某种决心。透过槅扇的日光打在她的脸上,才恍然,他从来没有好好地看过她,也完全没有印象记忆中的她是什么样的,说实话他真没怎么关注过她,认识她还是因为荣茵。
他不曾了解过她,也不想了解她。在他看来,荣荨就跟无数想要靠爬床获得高贵身份与荣华富贵的丫鬟一样,在他还小的时候,在他母亲还未过世的时候,这种事他就见过很多。
一开始他不相信荣荨是那种人,那时候他认为是他欺负了荣荨,理应要承担起责任,甚至还莫名地有些怜惜她。纳她进府后,她也很乖巧,日日嘘寒问暖,她绣的鞋袜、衣裳总是最贴身的 ,只要他在府中,她就会做各种好吃的来讨好他。看在她那么听话的份上,他也想过好好待她的,将军府这么大,容她一个人还不容易么,可她千不该万不该欺骗他,对他使用心计,将他耍得团团转。
在听到她与兰姨娘的那番对话时,心里的愤怒瞬间就淹没了他,他气自己竟然被这样一个诡计多端的女人蒙蔽,被她利用。
她这次又想做什么,以退为进还是欲擒故纵?他不会再相信她了。
张昂嘴唇紧抿,越是回想越是气愤,但又想着她姨娘才去世没多久,自己不能跟她计较,更何况自己之前答应过她会照顾好她姨娘的。“生死的事儿皆由不得人做主,你也不要太难受,我有处庄子在顺义,你可以带着丫鬟去住几日……”
“您让我走吧。”荣荨还是冷冰冰的。
张昂自认已经让步了,没想到她还不知足,“荣荨,我劝你适可而止,不要仗着你姨娘去世胡闹。”
他话里全是鄙夷和不耐烦,荣荨望着这个自己一直爱慕的人,费尽心思得到的人,原以为嫁给他会欣喜若狂的人,却从来都没相信过她。她闭了闭眼睛:“我没有胡闹,我只是不想再做您的姨娘了,您签了放妾书让我走吧。”
“想走?当初是你非要嫁给我的,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忘了?”张昂忽然拉起她的手,让她紧紧贴着自己,“你当本将军是什么人!想嫁就嫁想走就走?你未免也太不自量力,我告诉你,你这辈子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待在将军府。”
他本该高兴不是么,他生什么气呢?荣荨觉得奇怪:“您都要成婚了,李小姐想必是极不愿意见到我的,我留下来不过是徒增烦扰。”
张昂嘲讽地笑起来:“原来是因为这个,知道自己的计划落空了就想走?”
荣荨不防被他用力推开,往后踉跄了几步方才站定,她看着掉落在地上的放妾书,心绞着疼,被他误解真的很难过。过了许久才轻轻地道:“您本就厌恶我,我走了不是如您所愿吗?”
张昂冷冷地看着她:“你毁了我与荣茵的亲事,你以为你能这样一走了之?你凭什么!”
竟然是因为这个。荣荨的手在袖子底下发抖,连哭都没有力气,真相就是这么鲜血淋漓,原来他一直一直都没有放下三姐姐。自己在他眼里是什么呢?一个让他失去心爱之人的卑劣者。
她不想再听他说下去了。荣荨想走,却又被他拉住。
“荣荨,这是你欠我的,想走没那么容易。”张昂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那日在书房她泫然欲泣的模样,惊慌、羞愧恳求的样子。他更习惯那样的她,她就该是那样的,而不是现在这般冷淡地反驳自己,他感到无所适从,心里的那种烦躁又冒了出来,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脚步声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了耳畔,荣荨慢慢地抬起头,他刚才怒极,踹翻了地上的两个箱笼,里面的东西全翻了出来,满地狼藉。
彩莲等他走远才进门,径直来到荣荨面前搀扶她:“小姐,您没事儿吧?”方才她不敢走远,躲在廊下将他们的对话都听了去,面露担忧地道:“小将军说得对,咱们除了将军府还能去哪儿呢?您就别乱想了好不好?”
荣荨不置一词,让彩莲去收拾地上的东**自坐到榻上出起了神。
陆老夫人要在开元寺连做三场法会,一日做不完,众人在寺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回到陆府时天都黑了。跨过踏雪居的院门,荣茵看到房内已经点了灯,便问守门的仆妇:“七爷回来了?”
仆妇行礼请安后才回:“七老爷未曾回来,是琴画姑娘在里面熏香。”
荣茵点点头,最近七爷回来得比以前晚,人也比之前疲惫,也不知朝堂上发生了什么,让他都觉得累。有次看他来回奔波辛苦,荣茵开口劝他下次晚了就留宿值房,他嘴上答应得好好儿的,却一次都没做到。
陈妈妈在后边问她:“夫人,可要叫小厨房做些吃食端来?”
“不用了,你们也跟着累了几天了,下去歇着吧。”荣茵屏退众人向内室走去,她也觉得疲倦了。
陆听澜回来,就看到荣茵歪倚在小榻上闭目休息,发髻都没有散,只卸了朱钗,这是累着了?
他放轻脚步走到榻前,认真地看她。其实荣茵都不知道,他喜欢这样看她,每日醒了都要静静地看一会儿,亲吻过她的额头或脸颊才下床。她大多时候睡熟了什么都不知道,有时候感觉到了痒会将头蒙在被褥里,嘴里嘀嘀咕咕地听不清在说什么,可爱得很。
荣茵感到有人靠近,眼睛动了动,随即闻到了七爷身上淡淡的檀香味,还未睁开眼,下一瞬就被人搂抱着坐了起来。“您回来了。”她顺势将头埋在他怀里,闷闷地道。
陆听澜懒懒地嗯了一声,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耳侧:“做法会累着了?”
荣茵刚睡醒的时候,是不太想说话的,摇摇头,片刻后又想起了什么,直起身子从袖口摸出一道黄符举至他眼前。
“这是什么?”陆听澜接过叠成三角的符纸,正反翻过看了看,上面有用朱砂写的符咒。
“母亲找白云观的长春子道长求的。”荣茵顿了顿,有些不自在。
“你们不止去了开元寺,还去了白云观?”陆听澜扬眉,白云观离开元寺可不怎么近。
“中场休息的时候母亲单独带我去的,嫂嫂们都不知道。”荣茵小声地说完,又小心地抬眸看他,“您不想知道这符纸是做什么用的吗?”
陆听澜沉默了会儿,忽然笑着道:“夫君当然知道是什么,只是没想到娘子如此心急,罢了,就依娘子一回。”作势要抱她去床上。
“您胡咧咧什么,谁心急了,是母亲……”这话说得也不对,荣茵羞恼地握拳打他,就知道逗她!。
“好,没急,是夫君看错了。”陆听澜沉声笑起来,握住她的拳头亲了亲:“你还小呢,生孩子恐对你身子有碍,晚些时候更好,母亲那儿我会去说的。”
荣茵松了口气:“妇孺的事情您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说完起身要叫琴墨送热水进来,试了几次都被他扯回去,“您快让我起来,太晚了该梳洗睡了。”
“你夫君我什么不知道?”陆听澜用膝盖压住荣茵的腿,兀自解起了衣裳。
“您不是说了不急,这又是在做什么。”荣茵感觉到那灼热的东西就抵在自己的臀下,蓄势待发,“您别碰那儿,快松手。”
陆听澜咬着她的耳垂,低哑道:“做这件事又不只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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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孩子。”
那还能为了什么?荣茵羞得不敢往下想,抓住他作乱的手,急促地喘气:“别,我还没有梳洗呢。”
“一会儿夫君亲自服侍你。”陆听澜打横抱起她走向床榻。
不一会儿房里传来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声浪,拔步床上人影幢幢,粗吼低喘交织不停,大红色宝瓶缂丝的锦被翻动。一条匀称雪白的长腿从湖蓝色焦布帐子里垂出,无力地搭在床沿,上面布满了晶莹的汗珠,很快被一只大手抓回去,握住纤细的脚踝……
两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都是湿汗,滑腻腻的。荣茵又累又困,想挠他都使不上力,哭哭唧唧的:“七爷,够了,饶了我吧,实在受不住了。”
“乖,叫夫君。”陆听澜摸了摸她汗湿头发,低声诱哄。
“夫君……”
床嘎吱嘎吱地响动,荣茵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好像许多烟火在脑海里一同绽放,光彩绚烂,她却听不见也看不见,本能地紧紧抱住陆听澜,随着他的节奏起伏。
荣茵第二天醒来时,身子干净清爽,昨夜到后来她就昏睡过去了,后面发生的事记得不甚清楚。只模糊记得昏昏沉沉间好像被人放到了浴桶里,热水浇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想来就是七爷信守承诺在替她梳洗了。
“夫人,该起了,等下您去铺子里该晚了。”琴书隔着帘子轻声地唤,荣茵拍了拍脑门,昨夜她忘记跟七爷说这件事了。
“你今日没有随七爷去内阁吗?”荣茵坐在炕桌边吃牛乳燕窝粥,看着进来行礼的陆随问道。
陆随笑眯眯地:“今日是陈冲和玄青陪七爷去,我在致知院里无事,听陈妈妈说夫人要去铺子上查账,我替您赶马车。”
荣茵觉得不太好:“那不是耽误你休息了,你随便安排一个马夫就行。”
陆听澜早就交待过的,荣茵出门必须要有护卫陪同,还有暗卫。陆随道:“小的休息也是跟别的小厮赌钱耍,耽误不了什
么,您收拾着,我这就去安排马车。”
第92章 私见私见
宝泉局的铺子荣茵已是许久没来了,上次来还是荣清成婚,她回大兴的时候。正月一过,人们又忙着春耕,街市上虽也热闹,却比不上元宵节的人声鼎沸。
荣茵挑开车帘子,她记得快到宝泉局的胡同里有家糕点铺,里面卖的糖蒸酥酪是用羊奶制的,吃起来味道很好,一点膻味都没有,这么久没吃有些馋了。她探出身子对驾着马车的陆随道:“前边儿胡同口拐进去,在一家糕点铺门口停。”
“是,夫人。”陆随回头龇着一口大白牙,车板上还坐了玄夜,这次他二人随荣茵出门。荣茵之前在陆府并不常见玄夜和玄青,偶然听陆听澜提起去南边办事了,应是才回来没多久。
糕点铺不大也不显眼,差点错过,找到了地方停下却被告知糖蒸酥酪只有清晨才有,掌柜娘子笑着道:“夫人能找着这个地儿,想来是熟客,该知我家糖蒸酥酪最是紧俏,来晚了就没有了。”
荣茵愣了愣,不是整日都有么?那以前齐天扬每逢旬假从国子监回来都能买到糖蒸酥酪…是起了多早,国子监到这里至少有两个时辰!他从没告诉自己。
荣茵沉默不语,玄夜还以为她没吃到不高兴,不以为意地道:“夫人,糖蒸酥酪宛平也有,我知道哪家的好吃,回去让陆随再赶车去买,今日定叫您吃上。”
荣茵从回忆里清醒,问他:“你怎么知道?”
陆听澜的近侍荣茵认识的不多,但玄夜可以说是其中话最少的一个,给人感觉比较沉稳木讷,没想到此刻也会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七老爷还未中举的时候时常带着小的出府骑马闲逛,遇到胡同口都要往里去,什么吃的玩的都尝试遍了。您要是问七老爷,他肯定记得比我还清楚,他记忆力一向好,过目不忘。”
听起来实在不像是陆听澜会做的事,那会儿他应该刚回到京城还未参加科举,十五六岁的少年郎,正是“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1]趾高气昂的时候。荣茵饶有兴致地看着玄夜,等他说出更多,玄夜却自知失言,闭嘴不肯再说。七老爷如今权势滔天,年轻时做的混账事儿可不希望被人提起,尤其是在夫人面前。
被玄夜一打岔,荣茵就忘了糖蒸酥酪的事,一行人径直往宝泉局的铺子去了。
到了铺子苏槐出来迎接,他看向后面的陆随和玄夜,两人穿着窄袖长衫,身形高大孔武有力,不像是普通的小厮。他面色一滞,旋即又笑起来,抬手往楼上请:“小的已命人在楼上备好了茶水点心,烦请两位护卫大人移步去楼上喝茶。”
陆随拱手:“多谢苏掌柜好意,七老爷吩咐过我等不得离开夫人半步,喝茶就免了,我们在屋外候着就是。”
荣茵本来就不太想让陆听澜知道这件事,她对陆随道:“在铺子里有什么不放心的,四周都是伙计,再者我与苏先生对账少说要一两个时辰,你们还是去二楼喝茶等吧。”
陆随与玄夜对视一眼,这铺子是荣茵的嫁妆,七老爷都不便过问,他们更不好知道许多,想着还有暗卫在,就识趣地退下了。荣茵和苏槐则到后院说话,琴书在门口守着。
荣茵低声问苏槐:“我方才瞧你神色有异,可是有什么不妥?”
苏槐叹息一声,他早猜到东家出门陆阁老会派人跟着,但没想到来的会是自己的贴身护卫,足以见得陆阁老对东家的看重,可就是这样事情才不好办。他犹豫半晌:“东家,有人恭候你多时。”
“谁?”
宝泉局的的铺子是一个两层的四方小院,前面临街是卖绸缎的铺面,中间是用来采光的天井,后面一排则是三间大正房,苏槐留了里面的一间来当做他和荣茵谈话的密室,平时无人敢靠近。
两人站在廊下说话,苏槐愧疚难当:“荣二爷几次避着人登了齐府的门,小的觉得可疑就悄悄查了齐元亨,不料行事不周竟被他察觉并派人抓住了……齐少卿知道后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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