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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1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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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我,好不好?”

    齐天扬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荣茵哭着摇头:“你别说话,大夫很快就来了,等你好了再跟我说。”

    “……让我说完,我怕以后没有机会了。”血顺着嘴角往外喷涌,齐天扬借着最后的力气终于碰到了她的脸,“你还记不记得那年我们在荣府的梅园里堆雪人,你说要早些嫁给我,这样我就可以天天陪着你玩。我们在雪人面前拜了天地,我知道那时你还不懂得嫁人真正的意思,但在我心里,你早已是我的妻子,你或许是忘了,如今嫁给旁人,没关系,我还记得,你忘了便忘了,我一个人记得就好。”

    “若有来生,还嫁我好不好?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他从前不懂,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后来再想挽回却粉身碎骨也没有机会。

    齐天扬躺在荣茵的怀里,喷溅的血遮住了双眼,透过血水,他看见荣茵穿着红色的喜服正害羞地望着他,一如这些年他的梦境,他的新娘是阿茵,他的阿茵。

    荣茵颤抖着手想抹去他嘴角的血,血珠却顺着她的指缝滴落,怎么也擦不干净,她怀里的人随着流出的血水渐渐停止了呼吸。

    她抱着他,绝望地哭喊:“齐天扬,你不能死!你要好好活着,我要恨你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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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辜负我另娶她人,你让我成为全京城的笑柄,我不会就这么原谅你的,你起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要你好好活着,一辈子被我怨被我恨,你不能死,你不能就这么死了!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惊雷劈开层云,如丝细雨顷刻间宛若瓢泼,急促的铜铃声被雨鞭抽碎,却遮不了屋内的泣血哭喊。陈冲的衣裳早已吸饱了潮气,寒意顺着脚踝往上爬,他看着站在门外的七爷,敛声屏息。

    陆听澜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很淡漠,眼睛像覆了一层冰霜,冷冷的让人不敢靠近。他从来不知道荣茵这么能哭,她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冷淡的,他之前以为她是在道观呆久了,人也变淡然了,原来不是。她抱着齐天扬哭得那么伤心,两人紧紧靠在一起,那是只属于他们的过去,他永远都替代不了。

    雨声还在继续,哭声却停了,陈冲等了一会儿往里瞅了眼,低声道:“……七爷,夫人好像悲痛过度,昏过去了。”

    陆听澜沉默着走进屋内,看也没看荣茵怀里的齐天扬,用斗篷将她裹好,抱紧她的身子就走了出去。

    荣茵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飘在水里,身子随着冰冷的湖水一荡一荡的,凌空的感觉让她很害怕,周围漆黑一片,她很冷,牙齿开始打颤。

    齐天扬站在她的前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很久都没有说话,她急得喊他:“天扬哥哥,你带我走吧,这里太冷了,你快来救救我啊。”

    他却不理她,转身走进了黑暗中。不,不要,荣茵哭了出来,不要丢下她一个人。

    下一瞬,她又回到了道观的那个雷雨夜,回到了她病倒在床上的那几天,回到她最无助最崩溃最绝望的时候,这次齐天扬来了,他来救她了。她抱着他大哭,她等了那么久,他终于来了。

    须臾,梦境又变了,阳光明媚的午后,在荣府的小花园,在荷香满园的池塘边,在那个凉亭里。齐天扬坐在她经常坐的位置,拿着她的鱼竿钓鱼,回头对她笑:“阿茵,糖蒸酥酪好吃吗?我要走了,这是最后一次给你带了,以后你要吃就得自己去买了,你知道在哪里的,我告诉过你的。”

    “不,我不要,我不要你走。”荣茵大惊失色,他要去哪儿?齐天扬笑了笑,拉着她转身,指着两人背后的黑影道:“你忘了吗?你心里已经有别人了,你不需要我了。”

    浓墨般的黑暗弥漫了整间屋子,陆听澜靠坐在床头,将荣茵紧紧搂在怀里,听着她梦中的胡言乱语,什么叫锥心之痛,他想他现在知道了。

    荣蕴的话言犹在耳,他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豁达,虽然不屑与齐天扬相提并论,但还是很介意。他堂堂二品大员,在朝堂纵横捭阖,自认才识过人,权势滔天,娶了荣茵后,对她百般包容与疼爱,竟然得不到她的心。

    或者她对自己大抵也是欢喜的,只是这欢喜对比齐天扬来说,实在太浅薄。

    这清晰的认知让他疲惫不堪,齐天扬活着的时候争不过他,现在他死了,自己要如何争呢?很想问她当初为什么要嫁给自己,却觉得没有必要了,不管因为什么,她的情爱这一辈子都不会给他。

    他觉得自己可悲,经过小陈氏的事后,他原对情爱之事早没了向往之心,对他这般冷心冷性冷情的人来说,听父母之命娶一个世家小姐,繁衍子嗣、相敬如宾或许就是最好的结果。

    可他没想到他会遇到荣茵,让他爱不得

    恨不得,原以为是上天垂怜,让他在天地泛泛、人海茫茫间寻得一知心人,朝夕相对,举案齐眉,是人生之幸事,到头来却还是空欢喜一场。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孤独地行了这么远的路,早该习惯了才是。

    第103章 离间离间

    宫门外,早朝时辰未至,天蒙蒙亮,众大臣依序排队等候。孙至诚走到严怀山身边,轻声说:“人在教忠坊被救了,死侍没有拿回账本,不过确定人是活不成了的,我派人守在了齐府门口,一整夜都没见有人把齐云廷的尸首送回去,学生以为必定是陆听澜动的手,除了他没有谁会要这账本对您不利。”

    严怀山回头,陆听澜独自走在人群当中,穿戴齐整,绯色官服配花犀革带,还有云凤四色的佩绶,面容清隽,端的是处变不惊。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慢走几步等陆听澜跟上来:“肃之眼下青黑,昨夜没有睡好么?”

    陆听澜拱手:“骤雨声大,扰得人无法安睡,多谢大人挂念。”

    “哦?”报时官敲响了午门城楼上的钟鼓,三声过后,早朝就要开始了,严怀山跟陆听澜一起朝奉天殿走去,“是你派人救走了齐云廷吧?他拿走的账本也是在你那儿,肃之不会以为凭几本账本就能参老夫一本了吧,你倒是敢参,又有谁敢捉拿老夫下狱呢?”

    想动他的人不知有多少,不都一一被他除去了?他看还有谁敢且有这个能力动他!

    踏上奉天殿前的汉白玉石阶,陛楯郎执楯立于殿陛两侧,大权在握的感觉实在是奇妙,严怀山轻笑出声:“皇上见了老夫都得礼遇三分,我劝肃之还是审时度势,万万不可蚍蜉撼树,行那不自量力之事。”

    陆听澜只是笑笑,站在原地等他先进殿。

    皇上身子是愈发不好了,草草议了几件事,就有些撑不住要叫退朝,却被严怀山拦住了,他站在群臣的最前方,手握象牙笏板:“臣有本奏。”

    殿头官看了皇上一眼,见他微微点头,才唱诵:“准奏。”

    严怀山朗声道:“二皇子浙江一行,其一推进改稻种桑之国策,此乃丰盈国库之举;其二促春耕保秋收,此乃得民心稳朝廷根基之举。二皇子上利国家,下利百姓,胸有韬略、德才兼备,是我朝之幸,臣恳请皇上封二皇子为秦王。”

    严怀山身后的群臣乌压压跪了一地,皆开口附和,陆听澜泰然自若地站着,放眼望去,只有寥寥数人跟他一样,将背脊挺得笔直。

    还未立储,二皇子却先于大皇子有了王位,还是最为尊贵的“秦王”封号,以后越过大皇子拥立他为太子就师出有名得多,依附在严党的人也会更多。

    皇上置于膝盖上的双手紧握成拳,严怀山分明是在逼迫他答应,这么多权臣跪在地上,他若不答应如何堵得住这悠悠众口?

    大殿回荡起一串嘶哑的咳嗽声,皇上抚了抚胸口:“就依严阁老之言,司礼监拟旨,封二皇子萧祈衡为秦王,赐黄金千两。”

    皇上说完,就散了朝会,未议完的朝事就交由内阁和司礼监共同商定,内阁大臣又往文渊阁而去。

    才至文渊阁,就见一人等在殿门外,陈冲一眼就认了出来,惊到:“那不是齐元亨么,怎这副模样!”

    身旁也有人认出来了:“齐大人不在顺天府衙公干,跑到这儿做什么。”

    也有人低声道:“这副模样倒像是来伸冤的,没听说齐府出了事。”

    齐元亨穿着官服,形容憔悴,人好像一夜之间就苍老了许多,他看到严怀山和孙至诚,激动地就要冲过来,却被几名侍卫拦住了。他奋力挣扎不过,只能大喊道:“大人,首辅大人,我有事要跟您说,您让他们放我过去。”

    孙至诚不客气地道:“齐大人,此时正是商议朝事之时,耽误不得,您有事散值后再找大人禀就是,何须在文渊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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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闹。”

    严怀山不置一词,挥挥手让侍卫把齐元亨拉下去。围观的众人都沉默了,谁不知道齐元亨是严怀山的左膀右臂,关系向来亲厚,今日怎的倒疏远了。

    齐元亨抱着踏跺旁的石狮子不肯走,涕泗横流,用力地磕在地上,几下就头破血流,让人不忍心再看。“首辅大人,云廷一夜未归,您把他怎么了?我给您下跪磕头,求求您放了云廷吧,他就是有错也罪不至死啊,求您看在我的面上,我为您做了多少违心事,您心里是有数的啊,求您了,我就这一个嫡子……”

    谁都没想到齐元亨会当众说出这等秘辛,众人脸色一变,你看我我看你的赶紧走开了,说情的话都咽了回去。

    严怀山也不耐烦起来,冷笑道:“我看齐大人是疯魔了,你们还不把他拉下去,当心吵着皇上休息。”

    侍卫用力把齐元亨拖了下去,文渊阁门前又安静下来,只是远远的还能听见他的哭喊。内侍迅捷地过来,擦干净留在地上的血渍,一切又恢复了原样,似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太阳刺破云层,驱散盘桓在天空许久的阴霾,金色的阳光照在巍峨的城楼,飞檐翘角,雕栏玉砌。陆听澜双手负在身后看了许久,陈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觉得照在身上阳光一点温度也没有,还是冷。

    他问道:“七爷,齐云廷的尸首还在铺子里,您看要怎么处理?”

    陆听澜朝身后回望,文渊阁内众人又簇拥在严怀山身边,他眯了眯眼睛:“送到齐府,并向齐元亨说明事情经过。”

    ……

    踏雪居内,雨后天晴,除青石路面稍有些湿滑外,一切俱是万物复苏的春日暖阳景象,燕子与不知名的鸟雀已从南边飞回,扑棱着翅膀飞到院子里啁啾。

    琴画从后罩房找来一根细长的竹竿,朝西府海棠抽打数下,嫩绿的枝叶和浅粉色的花瓣簌簌落了一地,麻雀又啭啭飞散开去。陈妈妈坐在廊下绣帕子,见此情景压低声音斥道:“小蹄子,好端端地你打那花做甚!才刚开,夫人还没得见呢,倒叫你辣手摧花了去。”

    琴画委屈地住手:“雀儿闹得人脑仁疼,我也是怕吵醒了夫人。”

    陈妈妈一看日头,才发现快辰时末了,虽然陆听澜清晨走时交待过夫人今日不用去松香院请安,不必早起,但这也太晚了,误了吃饭的时辰也是不好。她放下手里的笸箩,掀帘进了内室。

    荣茵猛地惊醒过来,喉间还梗着梦里未散的呜咽,怀里明明空荡荡的,却还能感受到齐天扬慢慢冷掉的身体,他染血的指尖拂过自己脸颊时那冰凉的触感,一切都那么真实。她蜷缩起身子靠在床头,整个人呆愣愣的,怎么都不愿相信,齐天扬是真的死了。

    陈妈妈隔着床幔看到荣茵坐起来的身子,上前打起幔帐:“夫人,您总算醒了……”话未说完,反被她的状态吓到,她双手紧攥着缠枝莲纹的被褥,眼睛红肿,似哭了一夜。

    “夫人,您怎的了,可是做噩梦了?”陈妈妈大着胆子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发热。又触到洇湿的枕面,再去摸她的衣襟,果然都湿了凉得像刀片。她站起身到衣橱里拿出中衣,“奴婢伺候您换身衣裳吧,会着凉的。”

    梦里那滩殷红的血浪退去,荣茵看着干净的手掌思绪渐渐回拢,掀开枕头和被褥急切地翻找起来。

    陈妈妈疑惑地看她:“您要什么?”

    “账本,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我身上的账本呢?”荣茵的声音还有些沙哑,揪住陈妈妈的衣裳问,她记得把账本收进袖子里了的。

    “您别急。”陈妈妈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被血染红的账本,“你是指这个吗?上面的血迹擦不掉,奴婢只好用熏炉烘干了,字迹还是能看清的。”

    昨夜陆听澜抱着荣茵回来时两人的衣裳上都沾染了血迹,陈妈妈唬了一跳,还以为两人受伤了,七老爷却不说发生了什么,只让她把衣裳拿去烧了,这本账本也是七老爷让她拾起来放好的。

    荣茵一把夺过账本紧紧地护在怀里,眼眶一热,又想要哭  ,却怎么都落不下泪来,眼泪仿佛在昨晚就已经流干了,她闭上眼,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

    见她这样,陈妈妈心里难免担忧:“院子里的海棠花开了,香气扑鼻,麻雀都围着转呢,热闹得很,奴婢扶您站在廊下看看可好?。”

    荣茵怔住,海棠花开了吗?也该开了,一晃都三月了。她睁开眼,阳光照在天青色床幔的一角,刺得眼睛生疼。

    从皇城出来已是黄昏,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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