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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醉酒陈恕无奈,俯身将她背起来。……
百姓们家里没有多少存粮,但好在有陈恕和姜贞的接济,能过个饱年,在破庙前,人们欢歌曼舞,庆祝新年的到来。
陈愈这个爱玩乐的,不惜冒着风雪,从隔壁县城弄来了一车米酒,陈恕请了全城百姓共饮,寒冷的冬夜,破庙前燃起数十堆篝火,人们互相祝酒,期盼来年风调雨顺。
陈恕端坐在上首,看着眼前喜庆的场景,素来端肃的脸上也染上一点笑意。
一位步履蹒跚的老人端着酒碗,颤巍巍地走上前,“陈大人,妇人,小老儿代大家敬您二位,二位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啊……”
老人运气好,地动时恰好在隔壁县城的女儿家中,得以躲过一劫,但家里其他人都丧了命,他差点要活不下去,但得知新来的知县重新建起了房屋、开垦了荒田,热泪盈眶地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陈恕忙起身相扶,在众人的拥护声中,与姜贞一同饮下了这碗酒。
他复又倒了满满一碗酒水,高举过头顶,意气风发地道:“诸位,平阳县能有今日,非我陈恕一人之功,是各位心不妥协,才有所成就,还望明年,更胜今朝!”
“好!”震天高呼,人们响应着这位年轻的知县,一张张脸上俱是信任和对对新生活的期盼。
姜贞坐在陈恕身边,迎接着百姓们感激的目光,相比外表冷峻的陈恕,她更受姑娘和孩子们的欢迎,宴席中途,几个小孩子捧着热乎乎的米糕与她分享,姜贞一一摸了摸他们松软的头发。
“夫人和大人都长得好,以后的儿女一定也好看。”一个妇人搂着自家孩子同姜贞说笑。
姜贞嘴角噙着笑,却没有接话。
宴席散后,姜贞有些微醺,米酒对她来说也有些浓烈了,陈恕还算清明,没有让红杏服侍,留下他们收拾残局,自己扶着姜贞往回走。
他用自己的斗篷将姜贞紧紧裹住,牵着她就要往前走,但姜贞此刻有些迷蒙了,耍赖不肯出去吹风,陈恕无奈,俯身将她背起来。
身后墨竹红杏等人发出低低的笑声。
陈恕脸上带着薄红,稳稳地托住她的腿弯,背着这轻盈的姑娘踏入雪地中。
姜贞在他身上很是不乖,没一会儿又要闹着下去,陈恕反手拍拍她的腿,换来她一声撒娇的嘤咛。
“陈恕,陈恕……”她埋在他耳边一个劲儿地叫他的名字。
带着温热的如兰气息,如羽毛般拂过他的耳尖,陈恕浑身一僵,箍住她不许她乱动。
姜贞轻轻蹬了蹬腿,意识不清地嘟囔,“陈恕,你放开我……”
陈恕无奈,被她闹出一身细汗,快步回到家,先把她放在床下,再打了热水过来给她擦脸。
姜贞这会儿倒是乖了,但屋里燃着炭盆,她才从外面回来,皮肤受不住一冷一热的交替,泛出难耐的痒意,她伸手拽住陈恕,红着眼圈道:“恕哥哥,脸上痒……”
真是像个孩子一样。陈恕低头一笑,被她牵引着摸到她脸上,轻轻摩挲了几下。
“不能挠,给你擦点药。”陈恕按住她不安分的手,取了碧玉膏来仔细涂抹。
姜贞纤细的手臂搭在他脖颈上,仰望着他,慢慢眯起了眼,语气满意,“恕哥哥,你真好看……”
又开始说胡话了。
陈恕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中衣,将她塞进软和的被褥里,哄着她闭上眼睡觉,自己出去洗漱。
原以为她喝了酒没一会儿就要犯困,谁知等他回来,姜贞还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圆圆杏眼盯着他,陈恕掀开被子躺下,她就没骨头似的靠了回来。
“睡吧。”陈恕像哄孩子般轻柔地拍着她柔软的脊背,不多时,姜贞便睡得沉了。
百废待兴,新年过去,陈恕和姜贞又再次投入了忙碌之中。
预定的木头陆续运进城,飞蓬带着寨民们下山继续建房子,这回的工期比较漫长,但也不着急。
田中的麦苗已经长得有一指高,化了雪后,浓重的绿意霎时填满了田垄,经过一冬的蛰伏,长势十分喜人。
春日正是耕种的季节,趁着春寒还没过去,陈恕命人在郊外多开垦了几片农田,等到天气温暖,便可种下一些蔬菜。
姜贞则想着过一段时日,买一些牲畜幼崽回来养着,百姓们有了米粮肉菜,将来才有收入,日子也能越过越好。
虽然事情总是一件又一件地出现,但好在总有办法解决,城中一派欣欣向荣。
三月底,陈恕收到阮从南的来信,道太子已于三月初五日成婚。
陈恕虽然并不在京中,但在盛京的那些朋友并没有与他断了往来,除去一个神秘的许世清,如阮从南、颜怀轩等人,时常与他通信,要么是询问他的现状,要么是告诉他盛京的情况。
太子大婚之事,陈恕并不意外,不过阮从南在信中所说的另外一件事,倒让他有些唏嘘。
“阮师兄说,太子大婚之夜,酩酊大醉,未同太子妃合房,第二日便求皇后将侧妃入门的时间提前,陛下还因此当众训斥了太子。”陈恕将信交给姜贞,淡淡地道。
姜贞委实不懂,太子好歹也是名家大儒悉心教导出来的储君,平常也没听说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怎么在儿女情长上,就这么拎不清呢?
太子妃出身大族,父亲手握兵权,忠心耿耿,兄长镇守边疆,从不参与党争,这样的人家,是明熙帝为太子选择的纯臣,有刘家在,将来他百年以后,太子还能与王家有权衡的余地。
但太子一心栽在王三小姐身上,甚至当众下太子妃的脸,刘家又该如何想?
姜贞摇头道:“看来咱们当日离京,也并非全是坏处,就这滩浑水,真是不趟也罢。”
她虽不太懂朝政,但也替如刘家这样的纯臣可惜,世有良才,却不遇明主,太子还未即位就这样对待刘家,想来以后也会过河拆桥。
陈恕亦是无言,实话说,此时他的心中也已经有了些懈怠,遇上这么一个未来的天子,即使他再是什么天生将相之才,也无济于事。
“罢了,总之这朝中还是有清醒之人,陛下既已起了心思要对付王家,或许将来时局会有所改变。”陈恕缓缓道。
明熙帝虽不如先祖那样具有雄才大略,但也是个较为英明的君主,唯一可惜的是身体虚弱,不然也不会只得太子这一个儿子。
正是因为是独子,所以处置外戚王家处处掣肘,既不能任由王家呼风唤雨,也不能太过严厉,让太子伤心。
轻不得重不得,跟着明熙帝的那些臣子,想必心中也是煎熬。
单看苦苦蛰伏多年的次辅颜之介就知道了。
姜贞想到那位气质出众的太子妃,同为女子,心中不禁为她感到惋惜,只希望她不要因太子的态度痛心,那样好的女子,应该好好活下去才是。
事实上,刘雨薇并不觉得有多么难过。
四月初,盛京春色盎然,东宫后殿外,刘雨薇端坐在水榭中抄着佛经,听前殿的宫女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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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说今日政事繁忙,就不过来同娘娘一起
用膳了。“宫女规矩学的极好,明明心中充斥着对这个名不副实的太子妃的轻视,表面却十分乖顺。
不过刘雨薇依旧从她的话中听出来几分怠慢,不在意地笑了笑,轻声叫她退下。
贴身丫鬟见那宫女走远,才在刘雨薇耳边小声道:“娘娘,这也欺人太甚了,快一个月了,殿下都不愿踏足我们殿中,莫非真是要替侧妃守身不成!”
刘雨薇平心静气地抄下一句佛经,缓缓地笑了,“阿彤,你把我们这位殿下想的太深情了,他若真是那样忠贞,后院就不会有那几个侍妾了。”
说来此事也是好笑,太子曾一度摆出一副要为王蔷守身的架势,起初皇后送来的几个宫女都不曾碰过。后来皇后给了几个与王蔷长相性子类似的美人,太子半推半就地收下了,一次酒后乱性,与其中一位有了肌肤之亲,剩下的几个也顺水推舟地收房了。
刘雨薇还知道,王蔷因为这事同他闹过一次,不过太子哄了几句,也就罢了。
就她入门这个月里,太子没来过她殿中,后院几个侍妾那里可没少去。
阿彤神色黯然,替自家小姐委屈,周围都是心腹,也不怕旁人听见,她小声地抱怨道:“小姐当初明明可以不来参选的,这太子妃有什么意思,倒不如嫁给表公子呢。”
刘雨薇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哥,自幼感情甚笃,只是几年前表哥去外地求学,二人才少了联系。
她爹娘起初是想将她嫁给表哥的,知根知底,又是清俊踏实的儿郎,刘雨薇嫁过去,绝对不会吃苦。
但刘雨薇拒绝了。
她严厉地禁止阿彤再说这种话,平和道:“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以前的事,不要再提。”
她慢慢勾起唇,气定神闲地道:“我虽对陛下并没有期待,但他不可能置我于不顾,若不同我合房,王蔷也入不了东宫。”
夫妻合房,本该是甜蜜之事,但刘雨薇语气并没有欣喜,反而是带着一种运筹帷幄的硬气。
她不需要和王蔷一样争夺宠爱。
刘雨薇已经为自己和刘家,或者说为了这个天下,选择了另外一条更加稳妥的路。
*
春来大地,万物复苏。
麦苗以惊人的速度往上拔高,旁边几处新开垦的田中,也长出了许多幼苗,十几个百姓在田间忙碌。
姜贞与阿嬷站在一处田垄上,翻看着青菜苗幼嫩的叶子上密密麻麻的虫洞,商量着除虫的办法。
姜贞翻看了农经,又考察了周围的地形和田间害虫的种类,说起来头头是道,阿嬷连连点头,称赞她的用心。
“观夫人言语,幼时可是在田野中待过?”阿嬷笑着问道。
这位知县夫人容貌昳丽,举止文雅,但却不似有些官家小姐那样高高在上,说起农耕之事,十分自然。
姜贞点头道:“是,我自幼长于河间府乡下,幼时家中祖母也以耕地为生。”
因此她见到阿嬷,心里十分亲近。
阿嬷笑了笑,心道原来如此,但观知县大人的言行,步步规矩,绝对是大家族里以戒尺家规约束着长大的儿郎,看来这知县夫妻之间,还有一段故事。
不过她并不欲多打听,对于救了他们性命的大人和夫人,她心中只有无限感激之情。
姜贞在田里转了一圈,回到家中已近午时,等了小半个时辰,仍不见陈恕归来,倒是青松跑回来传话,道陈恕被事情缠住了,午饭都没用就出城去了。
姜贞还好奇什么事让他如此着急,到了晚上,陈恕脸色沉沉地回来了。
这段日子他忙着督造房屋,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姜贞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他愁眉不展的模样,因此有些惊讶。
红杏端上了晚饭,陈恕也没有什么胃口,像是揣着心事一样,只勉强笑了笑,给姜贞夹了几筷子菜。
姜贞并不着急,陈恕如今已经习惯同她商量事宜,如若真出了什么事,他必不会瞒他。
果然,到了晚间,陈恕便蹙眉同她说出今日遇到的棘手之事。
起先他狠狠惩治了梁师爷,将金知府彻底得罪,但几个月过去了,金知府也没有出手,因为他才知道,原来还有后手。
“今日十一县的知县在府衙议事,金知府说,看在平阳县受灾严重的情况下,朝廷已经免了去年的秋粮,但是六月的夏税不能少,须得和其他县一样,每亩田交十分之一的麦税。”
姜贞惊讶道:“六月麦子还未成熟,我们如何交得起?”
陈恕眉头紧锁,继续道:“贞贞,金知府这是故意而为,每亩十分之一麦税,是按上等田来算,咱们的田地,是才开垦的下等田,就算要交税,也该是每亩二十分之一。”
姜贞生气地道:“这金知府真是欺人太甚!我们找巡抚告他去!”
陈恕摇摇头,“这金知府盘踞此地多年,巡抚离咱们太遥远,如今之计,只有寻一人帮忙了。”
姜贞疑惑地看着他。
陈恕心中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低声道:“我曾与都察院左都御史夏大人有过几面,每年收税,朝廷都会派御史前来监察,我们若想抵抗不公,这是唯一的机会。”
姜贞并不知道陈恕当时同夏文宣的那段往事,事实上,她对夏家的了解,就只是夏家出了一个太子良娣。
不过既然陈恕这样说,想必心中也是有了成算,姜贞想了想,对陈恕道:“各位夏大人不怎么听你提起,想来同你不熟,若他不答应,我们还需再行打算。”
她其实想到了一人。
陈恕能猜到她心里的想法,轻声道:“大嫂的娘家大伯虽然是吏部官员,但这事毕竟同吏部关系不大,恐怕远水难救近火。”
陶家长子陶元任任吏部左侍郎,这也是个纯臣,在颜怀轩手底下,却不偏帮任何党派,明熙帝极为重视他的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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