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穿为辛弃疾义女后》 25-30(第1/10页)
第25章 韩淲,葫芦娃和抚州灾情。
辛弃疾、范如玉觉不觉得没眼看,不好说,但范如玉和辛弃疾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确实压着莲心去沐浴去了。
“阿娘,我作诗作得不好么?”一边被范如玉提着胳膊往浴房走,莲心还一边问。
“好,好。”
范如玉拎着她,穿过长长的游廊。
浴房在后罩房,范如玉给莲心领过去摁在澡盆里,就让女使给她搓洗。
热水哗哗,香胰子味道馥郁,范如玉在满室水气里问莲心:“你怎么想的?好好的雅致词,被你改成了洗澡诗。”
莲心还摸不着头脑呢:“可是我在村子里的时候,许多百姓就是这样的呀。”
“嗬,莫非你之前在村子里,都过的是没法子洗澡的日子?”
莲心听着女使的指挥,抬起胳膊叫女使搓洗肋下。
她很奇怪,不晓得这为何会叫范娘子这么惊讶,“是呀,是呀。还是村里的老婆婆教我如何挑烟少的柴来烧火,我才学会的呢。”她笑眯眯,“我自己烧火烧得可不好啦,幸亏那时候我爹爹虞将军还没有出事,总有好心娘子来帮我。”
范娘子本来方才听了莲心那首隐括诗,进了浴房想收拾这调皮孩子一番,不想莲心竟不是有意捣乱,说的全是真的。
当下范娘子眼圈儿便忍不住红了。
她忍不住走上前去,在莲心身边弯下腰,摸了摸这孩子搓洗干净后滑嫩的小脸。
“莲心啊,以后有阿娘在,绝不再叫你过那种苦日子!”说着吩咐女使,“好好给莲心洗,不必可惜什么胰子。”
莲心眨眨眼,还没说什么,女使已依着范娘子的吩咐,就着莲心头发上的泡沫又大力揉搓起来。
晃动的视野里,莲心脑壳被晃得张不开嘴讲话。
她心里仍有些不解。
她她虽不会烧柴,但过的不算苦日子呀。
村里的百姓,过的那才叫苦日子呢。
而且,他们不像她有如此幸运机遇。
旱灾持续,江西街上繁华有之,卖儿鬻女有之。
她知道,历史的车轮正在碾压着。
村里的人们将会继续、永远在苦日子里挣扎着
雨天吃热汤最舒服。
洗完澡,莲心又回了正院,跟着辛弃疾蹭了一碗梅血细粉,稀哩呼噜吃上热腾腾的一肚子,连脚趾头都暖呼呼的不想动弹了。
辛二娘给莲心使眼色,莲心也没办法,找个空隙,拉了她悄悄说:“别瞪眼了,咱们的法子没用啊。”
“你看,我方才隐括的诗都被骂成那样子了,娘子也没叫我出府去。上回大约只是凑了巧,才叫我跟着二郎君出府。”
辛二娘不服,磨蹭着想了一会儿,也仿着莲心的文采,交了篇诗作上去。
双面夹击,辛弃疾也遭不住这攻势。
看着二女儿少见的诗作,他先是略有惊喜,随后凝神细看,最后神色逐渐凝固。
思考了一会儿之后,他严肃地:“闺女啊,爹爹错了,不该叫你们俩这么早学诗,要不,咱还是出去练练拳法吧?”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辛二娘惊恐地看向莲心。
她只想借机出府玩,可不想练武!
莲心却激动之下,摩拳擦掌:“好啊!”
可惜,此事最终被范如玉无情地制止了。
最后换成了辛三郎充满疑问地掀开门帘子,“父亲母亲叫我来么?”只收获了空荡荡的门厅和女使们怜悯的眼神。
莲心心里评之:葫芦娃救爷爷。
——一个接一个地送呀。
没得到任何人的回音,辛三郎心里就有数了。他也擦了手,一边拣了莲心案上的诗作看着,一边道:“他们人呢?”
半天没得到回音,抬头一看,正对上莲心偷笑的表情,便好笑地敲一下她额头:“机灵鬼儿,笑什么呀。”
“笑你被爹爹阿娘拉来当冤大头了么。”莲心道,“他俩躲我跟躲洪水猛兽似的。”
辛三郎已经将薄薄几张纸翻到最后一页了,表情倒看不出波动,平静得像在看什么古籍:“为什么?”
“因为我这首诗隐括得不好?”莲心猜。
辛三郎已经看完所有了,他将纸整理好,轻轻“嗯”了一声:“也许吧。”
他将纸页压在镇纸下:“主要是来客人了,他们出去见客人。客人你约莫还认识。走吧,带你去见见他。”
莲心发出充满疑问的:“——我认识?”
她怎么会认识?她在隆兴府,除了那一个小村子之外,从没见过其余人呀。
怀着满腹疑问,莲心跟在辛三郎身后。
随后,果然见到了一张她从没想过会遇见的人。
“涧泉?”
她惊讶地看着站在车前朝辛弃疾、辛三郎行礼的微笑青年,张大了嘴,“你怎么在这里?”
涧泉仍是讲话慢悠悠的调子,与莲心前段时间从武宁县丞追杀中逃出后,所遇到的自称“观水人”的样子没什么变化。
他不太正经地一本正经道:“素来听闻辛公俊名,特来拜见一番。”
莲心眨眨眼。
辛三郎莞尔。
“这是韩公之子,韩淲。”
辛三郎轻声与莲心介绍,“你要叫他哥哥。”
莲心崇拜地看着辛三郎。
辛三郎压一下她快要仰倒的脑袋。
莲心这才不满地甩甩头,挣开辛三郎的手。
但好歹有求于他,所以即便甩开,她表情也带上了些谄媚,“三哥,原来涧泉哥哥是你的朋友呀!”
辛三郎捋捋她的脑袋毛,学她的讲话方式:“是呀。”
莲心倒抽一口气,喜形于色。
童话竟在我身边!
谁没在读初中的时候幻想过一个白马王子突然降临教室,高贵冷艳地向她伸出手说“你是我遗失多年的妹妹”,然后在全教室同学羡慕嫉妒的眼神里将她带走,从此自己就能过上被他四五六七八个同样又帅又有钱的朋友追求的故事呢!
莲心和辛三郎咬耳朵确认:“你的朋友都长得像涧泉哥哥一样好看,对吧?”
辛三郎就是没往那边想,看到莲心色迷迷的神情,也晓得她在想什么了。
他有心想逗她,便道:“是啊。”
莲心面露惊喜,神思荡漾。
老天,你待我不薄
下一句,辛三郎道:“他们的儿女也长得好看。”
他说:“随他们。”
莲心:“”
莲心:“哈哈,这样啊。”
好。忘了这是在早婚的古代。
“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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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我介绍一下么?几日不见,你怎么突然多出位妹妹?”
涧泉耳聪目明,一瞬就察觉到了辛三郎和莲心的耳语,“诗会在即,你还开小灶?”
莲心好奇:“什么诗会?”
涧泉没在意她的插嘴,清秀的面庞上露出笑意:“江西诗会么,自然是曲水流觞,以文会友。一年一度,群英荟萃。至于今日赴宴的,”他摇了摇手中的请帖,“是要参加诗会的文人。大家私下里小聚一下。”
莲心双眼亮亮的,“哇”一声。
等涧泉去前院了,她立刻蹬腿,转身,伸手。
她牢牢攀住辛三郎的胳膊,好话一箩筐地往外冒,使劲求他:“三哥,铁柱哥,最好看的三郎君,你带我去吧!我想看看文人小聚是什么样子!”
辛三郎差点没忍住笑,故意道:“既然我最好看,莲心也要去那边看么?”
容貌秀丽的郎君笑吟吟站在风里,朝她说出这句话。
莲心险些被迷了眼,说:“不”说到一半,想起来面前的人是三哥,又生生收了声。
他虽好看,却也只能限于好看了呀。
“三哥他们哪能和三哥比?”她谄媚道,挤眉弄眼,“我是替三哥打探打探前路!一定不叫人把三哥比下去!”
也许是因为今日都是小辈,辛弃疾和辛大郎、二郎都未应下涧泉的邀约,辛三郎也以“身子不好”的理由婉拒了。全家竟只剩下莲心一个人过去。
出发之前,莲心悄悄拽拽拉着的辛三郎的手:“三哥,三哥。我有个事问你。”
美丽的少年郎君蹲下,到与她平齐的高度。
他帮她理一理大氅,额发在风中吹拂着,鼻尖被冷得微红,“不必担心。今日你只当去玩的,不用你作诗。”
随后摸了下莲心的脑袋。
莲心笑眯眯。
她猛地“切”一声,抬头,顶了下辛三郎还未撤开的手心,“三哥,别以为我没发现你们都在躲涧泉哥哥哦!”
辛三郎忍俊不禁:“看不出来,你还蛮敏锐的。”他收回手。
近来武宁所在的隆兴府灾情尚可,但抚州已爆发饥荒。
去年,陆游出任江西常平提举,此官位正管江西一片的灾情,其中自然也包括隆兴府与抚州。
常平仓粮价低,专为救济灾民。灾年少粮,朝廷所备“常平仓”就派上了用场。
但据来报信的陆游下属所言,抚州长官却不许开仓放粮。
耽搁一日,就有数以百计的灾民活活饿死。陆伯父只是常平提举,严格算起来不太有实权,父亲才是掌管隆兴府一切事宜的人。故而陆伯父急得火烧眉毛,特写了信,请父亲前去略作帮助。
父亲多日没有回复,他便又请了别人来做说客。
什么文人小聚,那都只是借口而已。这一回,应该是陆伯父请动了师父韩元吉,才有其子韩淲亲自上门求见父亲的事。
师父韩元吉掌一方文坛,是这边举足轻重的人物,能请到他,就是父亲也只能靠避而不见才躲得过去。
莲心的声音使辛三郎从思绪中回神:“那我去那边,会不会叫你们不好做?若是的话,我就不去了。”
辛三郎道:“不会。你一个小孩子,和你计较,这算什么呢。”
莲心撅起了嘴,看着辛三郎的背影。
什么意思呀。
她还没说什么呢,他就觉得她会在外头讲话开罪人。
明明就是嫌她不会讲话么,当她看不出来?
哼
心里恼了,莲心也不像原先那样目送他了,转身,直接爬上韩淲的车,撂下了帘子。
第26章 朱在,“面若寒瓜”和田园诗比赛。
说实话,叫莲心一个人前去赴诗会,辛三郎还确实是不太放心。
以她在家用饭都能说出“一口饭十文钱”的性子,到了诗会,那得口出多少狂言?
韩淲从正院里出来,看见辛三郎的身影,便走近。
辛三郎察觉到了,旋过身来略一颔首,轻声道:“还要劳烦韩大哥照看家妹了。”
韩淲笑道:“你是在嘱托我吗?”
辛三郎知道他想说什么,便一笑。
“是在求韩大哥办事啊。”说着真要叉手作礼。
唇红齿白的郎君这样笑着,坦坦荡荡的姿态,很少有人会真的拒绝。
韩淲也本就是玩笑,卡着辛三郎的肘弯让他停下:“那就等你身子好些的时候给我弹一曲吧,叫我也听听百金都难买到的‘辛郎奏琴’究竟是什么样?”
辛三郎微微一怔,旋即微笑:“临安府旧闻,韩大哥竟然也晓得。物以稀为贵,我的琴声却全贵在‘稀’上了。”
既然韩淲这么说了,他也没什么好扭捏的,“那就这样说定了。改日,我给韩大哥下帖子。”
韩淲“嗯”一声,按住辛三郎,靠近了些:“不说那些闲话了。三郎,我为了什么来的,你应该也清楚”
他看着辛三郎眼睫低垂的侧脸,“你只救下一个虞将军的女儿就满足了,就不管江西数以万计的百姓了么?江西灾情过重,再不开仓就来不及了。陆叔父上折要求开仓放粮却屡遭阻挠。官员们都怕惹事上身,所以不肯自己做这个出头鸟,只勉强支应着罢了。但若多州长官一同上折,官家也不能责众”
他紧紧盯着辛三郎。
但辛三郎的回答明显还是叫他失望了:“韩大哥,我们都只能管力所及的地方。”
力所及?
韩淲看着他,双眉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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