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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为官,八万缗和江湖骗子。
进贤县令姓李,祖先是抗金名臣,族人又繁盛,在临安很有背景,即便比不上士族,也算名门。
族中做官的人多了,小孩从落地就有官气。别家小孩张嘴说的第一句话是“阿娘”和“爹爹”,小李县令说的第一句是“恭喜”,第二句是“升官”。
一项技艺练久了,再难也熟练了。医师能把人的脉,他就能把上司的脉。
小李县令就是这样做上了官。
此刻,他停在门口,笑得亲热又不谄媚,行了个恭恭敬敬拜见的礼:“见过辛帅!”
不称官职,对许多人来说是怠慢,但显然小李县令把脉精准,面前这位出名的主战派脸上露出得意又谦虚的笑,扶他起来:“李县令客气了。快请进。”
李县令忙道不敢:“都是为辛帅分忧罢了,也是为民筹划。”他要了块巾子,开始擦手上的老河泥,“这不也是刚去被水淹了的百姓家里送物件回来,仪容不整,叫辛帅笑话了。”
莲心坐在屏风后当花瓶,默默低下头:真拼啊
花瓶二号辛三郎喝茶:真假啊
花瓶三号韩淲也扭开脸:不要以为大家看不出那是酒楼下现挖的烂泥!谁家水边的泥还夹着烧肉味!
但辛弃疾却大赞:“好!大宋有小李县令,真是幸事!”拉着他推杯换盏,大聊起金银、升迁、女人来。
酒酣耳热,酩酊大醉时,正事聊完,到了闲谈环节,两人终于开始谈公事。
“辛帅,不是我不愿为民,实是粮仓告急,今日开了,日后官家下令开仓,我不好交代。”
小李县令觉得辛弃疾果然是位可与他同道而行的官员,吐露了实话,嘿嘿一笑,“反正到时候可推脱是米商奸猾,把控粮价,你我又能有什么罪责?”
辛弃疾呵呵笑,朝屏风后看了一眼。
屏风后传出窸窸窣窣的一阵动静,片刻,才静下来。
辛弃疾伸手拍拍小李县令的肩:“你说得有理。”
见他果不追究,小李县令心下大定,更卖力拍起马屁来:“对了,辛帅此次可携家眷前来?我来帮辛帅安置妥当。”
辛弃疾笑呵呵:“不急,不急。”
二人又勾肩搭背,喝起酒来。
这时,一道笃笃叩门声从门外传来。
辛弃疾喊:“进。”转头向小李县令笑,“你太客气了。你我吃得差不多,不必再加菜。”
小李县令喝酒喝得头晕,脑子也有些转不动:他也没加菜啊?
辛弃疾一口气能吃五盘羊舌签,小李县令再大方,在一旁看着也心头滴血——羊肉是真贵啊!若不是不上这个怕辛弃疾觉得他怠慢,他宁愿辛弃疾吃他的肉!
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一头雾水地望着门口。
门被推开。
一大一小两位官人从门外走来。
两人都服饰华丽,小李县令打量第一眼,还没看见脸,就将重视程度往上提了提:这必是富家子弟。
而再往上看,大的眉眼含笑,面庞白皙,确实一看就是好出身的郎君,而小的那位更是
小李县令大脑嗡一声,定睛去看那小官人。
小官人表情冷淡,却更容貌惊人,一笑不笑时,仿若冰山雪莲,冷艳不可逼视。
怕也只有临安的大族,才有可能养出此般的后辈。
小李县令不禁整整衣裳,殷勤笑问:“二位是何方”却被辛弃疾打断。
辛弃疾哪还有方才洋洋自得、和小李县令指点江山的豪迈:“你通判?你们兄弟两个怎么会追到这里?”声音都颤抖起来。
大的那位官人仍是笑眯眯的模样:“辛公来得,我也来得。只是不想辛公会来这种地界。”
他看看四周,“官员不准踏入妓乐筵席,辛公为官多年,应当晓得规矩吧?”
方才自打听见了从辛弃疾口中说出的“通判”二字时,小李县令的神情就僵硬了下来。
通判又有“监州”的称号,顾名思义,就是用来监督知州①,避免知州“一言堂”情况存在。朝廷设下了不少规矩,都是挑起知州、通判互相监督的,故而对于知州而言,通判并不好拉拢。
而眼前这位隆兴府的通判,想必就是来逮辛太守的现行的啊!
难办了。
当然,他从没想过面前的人是否会是假冒的问题。
连辛弃疾都一口道破身份,又怎么可能是其他人呢?
小李县令额头出汗,不自觉往后缩了缩。
但来人显然不会因为他向后缩就忽视他。
小官人转过眼,盯了他片刻,微微一笑:“李县令也在此,莫非与辛公不光是召乐伎作陪,还有什么私事要谈么?”
小李县令结巴:“这、这个”
辛弃疾也大惊失色,对着容貌美丽的年轻郎君道:“小官人,你可别胡说呀!你与你哥哥监察了我半年多了,我什么时候开罪过你?”
小官人摇头叹气:“晚辈也不想。实在是辛公作风太不讲究”
后退一步,让出身后的人来。
一头扎青绿绦带的小娘子可怜巴巴从小官人身后探出脑袋来:“爹爹,我娘在外宅待了那么多年,生了我之后,为何你还是不能带我们两个回府呢?是怕范娘子生气么”
小官人撤回脚步又将那孩子挡在了身后,脸上的表情写着“你看吧”。
以官身召乐伎作陪,收贿赂,还和乐伎私授有了孩子几桩事压下来,写了折子,能参他个血本无归!
小李县令噤若寒蝉。辛弃疾本人也瑟瑟发抖,面色灰败,片刻,才道:“罢了,总是我被逮到了。小官人,开个价吧。”
小官人踩住大官人的脚,堵回他张口说的“两万”,平静道:“五万缗。”
辛弃疾一愣,拍桌大怒:“你这就有些过分了吧!老子哪有那么多钱?”
小官人:“辛公不妨拿住宅抵扣。”
辛弃疾绝望跌在椅上。
韩大官人忍不住以目示意辛三郎:你别玩过了火。
辛小官人小幅度点下巴:不必担心,县令富得很。
果然,小李县令虽因辛弃疾被逼问的情形而也脸色青白,却远不到绝望的地步。
待辛三郎转向他时,他还颇为上道地祈求:“小官人,我也抵扣,我抵扣!”
小官人却道:“辛公与我平日尚有往来,”他用神色表明,这“往来”显然指的是钱财往来,“李县令却没有。”
李县令脸色不大好,陪着笑:“那么小官人想”
小官人:“凑个吉利数,李县令就八万缗吧。”
吉利个鬼!今日碰上这胃口比牛还大的通判就是最不吉利的事了!
小李县令心里大骂,面上却不敢得罪这位连辛公都害怕的通判,只得苦着脸:“通判容我筹措筹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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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小官人面上才略露出一个笑:“李县令自便。我与哥哥都不是性急的人。”
这笑如春风化雨,李县令的心一边滴血,一边因此一抽动,个中滋味,真是难与人说。
遇上这事,饭也很难有心思吃下去了。
辛弃疾和小李县令放了大血,都有气无力的,很快就散了筵席,在酒楼门口道别。
辛弃疾一边耷拉着眉毛,一边叹气:“唉,回去得被我娘子骂个狗血喷头了,外宅怕也留不住了”
小李县令本觉得自己够惨了,听辛弃疾这样说,倒颇有安慰之意。
他也叹口气,摇摇头。随后却难掩脚步轻松地回了。
辛弃疾看着他的背影。
黑夜愈深了,伸手不见五指,连下着的丝雨都看不见。只有灯盏映亮了一片空气,将雨丝也照得明明白白。
三个孩子突从他背后跳出来:“爹爹!”“父亲。”“辛公。”
绿色绦带的莲心笑嘻嘻道:“爹爹,你骗术了得嘛。等以后不当官了,也可以游走江湖。”
小官人辛三郎颔首:“父亲从容镇定。”
大官人韩淲则擦擦汗:“真怕方才漏了馅”
孩子们站在灯笼下头,叽叽喳喳你一嘴我一嘴地讲话。
他们的小脸都被映得金黄金黄的,颊侧还有些细细的绒毛,也是金色的。
辛弃疾的身躯像也被那金黄的光照得暖洋洋的,他怪笑一声,突然出手,掳走了莲心,卡着她肋下,举着她跑起来:“敢编排你爹?老子现在就叫你体会下什么叫‘游走’!”
莲心又笑又叫,疯玩得头发乱得不成样子。
就在她和辛弃疾大打出手时,一旁马车传出道声音:“可是辛幼安?”
辛弃疾停下脚步。
他原字“坦夫”,后改字“幼安”,来人叫的正是他没错。
而在他刚敲诈完李县令一笔之后的这个节骨眼
辛弃疾豪爽笑道:“正是我,阁下是?”手臂却挡住了要往他身边再走的莲心,将她拦在身后。
辛大郎站在辛弃疾身旁,没说什么。
站在几人身后的辛三郎无声走近了,拉住莲心的手。
直到车里再次传来方才那道中年男子的声音。
一个人影下车,拱了拱手:“山阴,陆游。自抚州来。”
我的娘,我的爹,我的哥!
陆游?
莲心张大了嘴。
她看见一旁,别说韩淲了,就连三哥都微睁大了双眼。
这就是教科书里的陆游!
她现在的心情仅次于发现爹爹是辛弃疾那日的激动!
第32章 陆游,薰笼和“板荡识诚臣”。
陆游虽有盛名,但人倒很随和,除了来接辛弃疾,还叫几个孩子都上了他的车,甚至想得到叫车上女使拿薰笼捂着莲心的脚:“小孩子,不能受冻。”
陆游不提,莲心都没注意。
被女使按住了脚,她才感受到一股寒冰解冻般的温暖。
她朝陆游咧嘴笑:“谢谢伯父!”
陆游微一笑,看着那薰笼,有些感慨地叹道:“这是我妻子想出来的法子。她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最会体贴人。”
莲心捧脸,双眼发光,捧场地“哇——”:“怎么体贴的呢?”
她晓得,这是狗粮专场!
请展开讲讲!
还不待她再说什么,辛弃疾便已撩开帘子上车来了。
他颇为好笑,还没坐稳就按住了莲心的脑门,调侃:“你个小孩子,学体贴做什么?还是先学会写诗作文吧!”
莲心很不服气:“我已是大孩子了!我会作诗!”转头问辛三郎,“三哥你说是不是?”
哪首诗?“人在何处洗”么?
辛三郎:“呃”面色为难,看向窗外。
辛弃疾和周围几个孩子见状,都哈哈哈笑。
莲心气得冒烟,左右环视,只有陆游面上未显笑意,便宣布:“只有陆伯父是好人!你们!”她着重瞪着辛弃疾和辛三郎,“都是大大的坏人!”
辛弃疾嘿嘿一笑:“等你举得动你老子的故剑,再说你是个大孩子吧。”
随后也不管莲心像愤怒的小狗一样的表情,转头去和陆游说起灾情了。
莲心“哼”一声,她不和他一般见识。
坐了一会儿,还是闲不住。
莲心转头,拿肩膀推推与陆游有七分像的少年郎君,十分自来熟地搭话:“你母亲想出的这薰笼法子可真厉害!我浑身都暖呼呼的呢!”
那随陆游跟来接人的小陆郎君也笑了笑:“我母亲姓王,并非父亲所言的唐娘子。”
莲心:“”
这误入了别人家事的感受,尴尬中又带有一丝丝诡异的熟悉感。
熟悉来自哪里呢?
几息后,莲心的目光从陆游身上,转到小陆郎君身上,再转回陆游身上。
她好像,依稀,想起来了一首流传古今的词。
——他说的“唐娘子”不会就是大名鼎鼎的《钗头凤》女主角唐琬吧!
莲心也是专在语文课上摸鱼,不看语文书正文看注释的人,立刻想到成婚一年就因婆媳矛盾被休弃的唐琬,随后跟着想到陆(防)四郎的年龄——
——陆(防)四郎看着可都有二十多了,这说明陆游的第二任妻子王娘子至少已进门二十年,而这时候陆游还能将唐琬挂在嘴边,称其为“妻子”,这
莲心明智地装起了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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