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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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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但辛三郎明显不甚在意的样子。

    想到他与韩淲相识更久的年头,莲心心中有些失落。只好趴在桌上,无聊地看着辛三郎继续写东西了。

    三人并没像韩淲所说的那样等到晚上。

    尚未到中午,韩淲还在研究菜单子,莲心乖乖坐在他身边,听韩淲讲解赣菜有什么做法,一开始还说得正常,你说街上的江鱼夹儿做得鲜美,我说白鱼辣羹饭能拿辣吊出鲜味,更是一绝。

    后来就慢慢偏移,韩淲说你肯定没听过比赤白腰子更恶心的东西,莲心说不然,大肠呈上桌之前里头装的东西是什么你晓得不?

    战况愈演愈烈,最后无辜遭殃的辛三郎差点被这两个人恶心吐了,叫人从外头买来两只冻姜豉蹄子,一人分了一只,随后将他们通通驱赶到了另一张桌子上。

    ——吃吧,这个费嘴,别讲话了。

    这时,外面一阵嘈杂。

    辛三郎等人朝外看去。

    “是领救济粮的百姓闹事。”

    知道内情的人说,“说是官仓中的粮都是发霉的,但县令又不肯开常平仓,百姓已没粮下锅啦!”

    他唏嘘,“那些囤粮的商贩可该得意了。”

    是啊,这消息传出去,商贩又该涨价了。

    辛三郎开始收拾桌面上的几页纸,其余侍从帮着他收拾厚厚的账册。

    莲心疑惑:“三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她猜,“要去帮助那些百姓么?”

    她忍不住也跃跃欲试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我也想帮帮忙!”

    “只是去看看。我手里也没有粮,帮不到百姓。”辛三郎摇摇头,“你们也不必出门,休息休息吧。”

    说罢,便要出门。

    韩淲叫住他:“三郎。”

    他披上大氅,走到辛三郎身边,“一起。我也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莲心跟着起身出门的韩淲一路小跑着走了出去,一边不住地仰头打量着他。

    走出了一条街了,韩淲也有些扛不住。

    他抱起了胳膊,停下脚,莲心哐当撞在了他后背上。

    “哎哟!”

    鼻端一酸,莲心揉着鼻子,抬头看韩淲,“涧泉哥哥,怎么突然停步了?”

    “我还要问你为何一直瞧着我呢。”

    莲心嘻嘻笑。

    她的神情比方才早上听了韩淲告辞的话之后的样子终于生动自然多了:“我还以为涧泉哥哥不会愿意随我们一起呢。”

    “你又有什么错呢?”韩淲晓得莲心的意思,好笑地敲敲她的脑袋,牵着她大步向喧闹处走去。

    聚在官邸门口闹事的百姓实在太多,三人分作两路,辛家那古灵精怪的小娘子跟着她哥去了前门,韩淲自己去了后门看情况。

    四处环视一圈,倒看见个熟悉的脸孔。

    韩淲向陆游行礼:“陆叔父。”

    陆游点点头。

    陆游表情焦急,省去了寒暄:“你我取些发霉的粮,赶紧发加急,传信给官家。”

    陆叔父这意思是要将霉粮之事上报给官家,倒是应该的。

    但

    就是加急,送到临安,也得要好几日了。

    而进贤现有的官粮,甚至撑不过半日。

    韩淲略作沉吟。

    罢了,总归也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

    他去问一旁的百姓:“老伯,你手中的霉粮,能否给我一把?”

    却被面黄肌瘦的老伯呸了一口:“骗粮吃的都这么明目张胆了?谁家吃得饱,还分你!”

    韩淲:“我不是要吃,是取一些米,报给上头”

    老伯冷笑:“小子,你当我等不晓得进贤县令是什么样?你报给他,我都嫌晦气!”说完就转身不再理他了。

    他们所认知的“上头”,也就仅止于县令了,并不晓得他是要报给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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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淲哭笑不得。

    陆游过来,对老伯一拱手:“我是江西常平提举,陆游。这位小郎君是我世侄。我二人此次前来是为了解民情,呈给官家,并不是要偷粮。”

    老伯这才露出明悟的表情,侧脸:“陆游不不,陆提举?你是那个临安的文人?写诗的?”

    陆游并不介意老伯这样说他,反而笑了:“是,我是那个写诗的。”

    这么大的官,应该确实不会来骗他一个小民的。

    老伯就有些犹豫,不再骂人“偷粮”了,但也不觉得一个官的名声就值得他将手里的口粮送出去:“那我的粮也不能白送给你我全家都等着吃呢。”

    韩淲一怔。

    这粮是霉粮,怎么能入口呢?

    但他虽出身优渥,也不是会说出“何不食肉糜”的傻子。

    霉粮吃了不一定会死,但没粮吃,一定会饿死。

    韩淲这才意识到问题,赶紧摸向袖中。

    不巧,方才出来得匆忙,他又没有在身上带钱的习惯,全身上下,现在一个大子都没有。

    陆游:“我来。”

    他从洗得发白的袖中摸出稀稀拉拉的小半串钱,慢慢捋下相应的数目。

    老伯拿了钱,就爽快地将霉米交给了陆游。

    陆游叮嘱:“拿了钱就去买米吧,别再省着了,粮价只会越来越贵。”

    “那也得我买得起啊。那群米贩,不到一石不肯卖,明摆着是只供给有钱人家的”老伯数着钱,恨恨地絮絮叨叨。

    陆游哑然,无言以对。

    与预计的不同。事实摆在眼前,显然,只靠他二人,是无力拯救进贤的局面的

    他背着手,在地心里走了两回,转头问韩淲:“辛公呢?还在进贤么?”

    韩淲不晓得,摇了摇头。

    陆游想到进贤县令素日的风评,再想想辛弃疾曾被弹劾的“贪财嗜杀”的话。

    他并不全信那些话,但显然那指责也并非全然是污蔑。

    “罢了。”他摇头,有些失望地喃喃:“指望他本也是不行的”

    可进贤官中无粮,折子一时半会也得不到回复。这样下去,又该怎么办呢?

    两人都一筹莫展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辛弃疾问拿着单子正在核对的辛三郎:“没错吧?”

    辛三郎放下粮食账单,“嗯”了声:“父亲,城中米商已履约将粮食送到。”

    不远处,运来的车上都是成山购入的米。

    “那还等什么?”

    在跟过来的莲心已惊呆了的眼神中,辛弃疾哈哈一笑,一挥手,“发粮!”

    第35章 正直,老子和“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陆游和韩淲之父韩元吉早有交情。

    早年在镇江时,陆游回到镇江探亲,二人还曾一同出行游山玩水,共同起居两月之久。

    那时韩淲也就七岁,正是好动闹人的年龄。而韩元吉时任鄱阳守,公事繁忙,有时便由有闲暇的陆游带小韩淲出门交际。

    虽然陆叔父常常面色严肃,但对韩淲和对其它高官的孩子从无任何差别。

    只要有了疑问,去问他,他都会细细为韩淲解答,有时甚至和韩淲比起来,连陆游自己的孩子都要退一射之地。

    现在想到那时候的日子,韩淲仍会会心一笑。

    这些年间,即便爹爹和陆叔父见不到面,也常有信件往来。韩淲见到陆游,也并不觉陌生。

    陆叔父仍和旧时一样正直。

    陆游正负手思索如何调粮,余光注意到他的笑,回神,也微微一笑:“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成家了吗?

    想到自己年轻时,新婚燕尔,也常有如此不言自笑的时候。

    回忆起来,像是上辈子的吉光片羽。

    陆游道:“你父亲为你择妻了么?说来他最近身子如何?可还康健?”

    韩淲从回忆中抽身,赶紧垂手,一一答起陆游详细的发问来。

    不多时,在二人闲谈之时,远处人群突拥挤着涌动起来。

    陆游微凝眉看过去。

    韩淲站起来,遥遥注视着远方的骚动。

    远处风起云涌,铅黑的云像影子一样,笼罩在虫蚁一样攒动的、渺小的每个人身上。

    空气里湿润的气味越发浓郁,远远的呐喊声像沉鼓一般,缓慢地,稳健地,在每个人耳膜边震动。

    由远及近,海浪推挤着般翻涌过来的,是渐强的人们的喊声:“放粮了!”

    “有饭吃了!”

    “不会饿死了!”

    声音像是划破黑夜的惊雷一样,当传到韩淲周围一圈人耳边的一瞬间,附近百姓们麻木黑瘦的脸上像是呆住了一样。

    随后,树皮似的一张张脸皮上,麻木的外壳开裂,人们渐渐从眼中、口中绽出不敢置信的光芒来。

    人群一个个抬起头。

    像雨前蔓延的乌云一般,人们朝喊声来源疯狂地涌去。

    韩淲和陆游二人也欣喜若狂,站起了身。

    不管是官仓终于开放,还是哪位富商肯放粮,都是天大的好事!

    陆游嘴唇都颤抖了:“太好了,这太好了!这是谁在施粮?”

    韩淲双眼明亮,拉了陆游,往侧边让:“叔父,你我往高处走去看看,高处看得清楚,也不会挡百姓的路。”

    “对对,高处去,高处去。”陆游深觉有理,赶紧拎了袍角也朝侧面让去。

    这时,一道熟悉的嘹亮大嗓门就像闷雷一般,响彻人群上空。

    “不许挤,不许推搡,列队领粮喝糜粥!”

    那男人冲百姓训话起来,简直像整治兵士纪律,“违者得从头排队啊!”

    大多官员惜名,在人前多为春风化雨的和善模样,倒少有这位这么狂野的。

    但也是奇了,在这声恐吓下,原本躁动的百姓反而很快胆怯地安静下来。

    见状,那人才满意点点头,又细细讲了些“不许一人冒领多次”的老生常谈的规矩,便大手一挥:“开始!”

    胆怯像冰遇沸水一样消融。

    当人群热情高涨地冲上去排队之时,韩淲已沉思许久。

    他缓缓看陆游:“叔父,施粥人这声音可真是熟悉。”

    这时,一急匆匆赶去排队的黧黑枯瘦老翁步履蹒跚着,急于上前领粮,一头撞在沉思的陆游身上,手上的泥巴弄脏了陆游的袍子。

    老翁惧于二人,连连赔罪,陆游只微笑摇头,道“不必如此”,便摆摆手叫老翁离去了。

    事实上,陆游的心思并没有放在外物上。

    他知道韩淲想说的是谁。但思考了半晌,还是捋着须,朝韩淲摇了摇头:“我看,未必是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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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他与进贤县令只有酒场往来,如何能说动那县令开仓放粮?”

    韩淲道:“可进贤县内,还有几个能有财力至此的?”

    这倒也是。

    陆游正思索着,便见辛弃疾所收的那养女在人群中左躲右闪,挤了出来。

    从她挤出来的空隙中向里一瞧,正在发粮的,不是辛弃疾又是谁。

    远远的,辛弃疾正穿着一身锦袍在那里施粥。

    但他虽穿着富贵,姿势却实在和那身衣裳不匹配。

    因为要给人分发糜粥,他袖子也捋上去了,袍角也搭了起来,就连一条腿都岔着,踩在石阶上,一手拿勺一手叉腰,实在略辱斯文。

    就连他腰间别的那把扇子也跑到他那站在一旁的三儿子手中去了。

    别说,在他三子手里,倒比在辛弃疾手里看着匹配很多

    见韩淲从莲心身边又回来,陆游甩掉杂念,赶紧虚心求问:“他们是如何说服县令开仓的?”

    韩淲方才过去给莲心帮了把手,问清了原委。

    他道:“官仓没有开。是辛叔父自己拿了一万缗,在米商手中共收购得近三百五十石粮食,足以供进贤百姓熬过眼下的难关。”

    陆游捋须的手一顿,有些高兴,又有些复杂地无声叹了口气。

    片刻,他悬着的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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