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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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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的父亲都是这样的吗?

    辛大郎不明白。

    辛大郎站在原地不回去,侍从也没有先走的道理,只得垂手在他身边站着。

    侍从偷偷打量着辛大郎的侧脸,心里猜测着。

    大郎君是在羡慕三郎君能做韩元吉韩公的学生吗?

    还是在羡慕韩郎君等人年少便已颇有文名,眼看就能出仕?

    或者是羡慕莲小娘子后来居上,也突然有了文采?

    唉,这么一想,富家子要忧愁的事,也是不少呢。

    侍从同情地看着辛大郎。

    “不行,叫我们看看!”

    与此同时,已动起来的车里爆发出一阵争抢笑闹声。

    赵蕃笑呵呵揪着莲心不放,作势要去抢她手里的纸:“你在鄱阳湖宴席上‘写’的那首词可真不错,姜夔说你还‘写’了序。既有序,那就是给我们大家看的么!”

    呸,那是爹爹写给她的,才不是给你看的呢!

    莲心挺起胸膛:“我的真迹,怎么能这么轻松给你看!”

    赵蕃和一众心里有数的人都笑了,又说话去逗她:“噢,你写的就开始叫‘真迹’了?那辛公手书,莫非得算是碑文才行?”

    “一群猢狲崽子,闹什么?”

    辛弃疾正坐在对面,搂着三郎在说什么,见众人为难莲心也不干了,直起身来,两眼一瞪,“再闹,把你们送进韩公的茅草屋里,不作上十首诗不让出来!”

    众人笑闹一停,惊恐地互相看看,都默默坐直了。

    韩元吉性情洒脱不羁,没什么架子,但唯有一点——他极好诗词,几近于痴迷的程度。

    每次他过寿,不要钱、不要礼品,只要人作了精妙的诗词贺寿。

    听说前几年,正是辛弃疾雪片似的贺寿诗词打动了韩元吉,二人成为忘年交,辛三郎也随之成为韩元吉年纪最小的学生。

    辛弃疾文采飞扬,底蕴深厚,挥毫即兴写上十首词还是能做到的,但这事若放到这一群年轻郎君身上

    大家齐齐低头,对马车上的地衣看入了迷。

    求,放,过。

    辛弃疾一句话就吓住了一群年轻郎君,也自觉十分满意。

    点了点头,就又揽着三郎,悄悄问他:“三郎,今日去求韩公,你爹爹我怕是又要作上十首八首的词。你老师最近喜欢谁的词,说给我听听?”

    拍马屁之前也要闻着屁味儿看看风向,要不然马屁股都找不到在哪里,岂不是白拍一通嘛。

    想到这里,辛弃疾还是有点自得——他辛某人做官多年,少有失手的时候,靠的可不是一身武艺啊。

    辛三郎因为这话糙理不糙的笑话停顿了一秒。

    莲心在一旁替他配音:“呕。”

    辛三郎看过来一眼。

    明明那眼神里没什么情绪,但莲心莫名就从其中看出一点谴责来。

    莲心转开头,偷笑。

    莲心只看热闹,半点没有援助的意思,辛三郎只得硬着头皮赞道:“父亲所言甚是。”

    又道,“老师近日喜读陆象山之作,诗词倒不见多读。”

    “好,三郎果然是爹爹的贴心孩子!”

    辛弃疾听后,心下有了数,嘿嘿一笑,面上威严如残雪遇沸水一般消融,一把将辛三郎搂在了怀里揉搓,开始“我的儿”地叫,“儿啊,近日颠簸疲累否?你今日喝药了否?难受否?想爹爹否?”

    一边揉搓,一边满脸沉醉,仿佛不见他的儿正面无表情推开他满是胡茬的脸一般。

    莲心咋舌。

    三哥的面色都要掉冰碴了呀。

    一旁观之,三哥腰若束素,身若春柳,与已近中年的辛弃疾一比,再被他用劲一抱,简直就像是石块之间的蒲草一般,真是叫人见之叹息怜悯。

    莲心不忍直视,只好把十指张开放在眼前,透过指缝去看。

    “行了,父亲晓得此事,便作些诗词,以备不时之需好了。”

    三郎似乎早已晓得他二人力气之悬殊,并未做无谓挣扎,待辛弃疾一番亲昵完,才安静道,“老师近日门扉都设下了关卡,不作出他所要求的诗作者不得入内。父亲也该打算一番。”

    说毕,见辛弃疾陷入沉思的样子,辛三郎才不着痕迹地,慢吞吞从辛弃疾怀抱里挣出来。

    见对面的莲心正挨着韩淲右侧坐,他抬眼看了一眼,起身。

    过来时,他拍了拍莲心的肩膀,示意她给他挤出个位置。

    莲心立刻朝左蹭蹭,给辛三郎留出个座儿。

    三郎落座。

    见莲心还是一脸偷笑地看着他,他只好道:“想问什么?讲吧。”

    三哥猜她心思的能力,怎么突然准起来了呀!

    莲心赶紧收起了偷笑的表情。

    她看一眼旁边一直没讲话的韩淲,悄悄问三郎:“要想知道韩公的喜好,爹爹为何不直接问涧泉哥哥,却要问你呢?”明明韩淲才是韩元吉的儿子呀。

    三郎轻声:“师长如父。”

    韩元吉是他的老师,求学时,他吃住都在韩元吉家中,甚至有段时间和韩元吉更亲近,而非辛弃疾

    当然,那之后辛弃疾争风吃醋、不甘落后,开始和老师互相比着写词,试图力证且死缠烂打要求辛三郎说出他才是“世上最好的爹爹”这事,就不必多提了。

    原来如此。

    莲心“噢”一声。

    ——但她没想到,“师长如父”中的“父”是指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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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疾这种“父”。

    ——比狗还狗!

    车马到了韩元吉家门口,莲心目瞪口呆地站在韩元吉门口,看了看已作好诗的其余人,再看看门内笑呵呵的韩元吉,最后,拿手指指向自己:“我?我也要作诗,才能进门?”

    韩淲觉得有趣,故意戏弄,一本正经地点头:“小莲心能作出好词,必也能作出‘回文诗’。你那阕词又不是小抄,怕什么呀。”

    他故意的!

    莲心先是心虚一下,随即意识到话里意思,气得冒烟,恶向胆边生,“哼”一声。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她指着韩淲,清清嗓子:“大家请听我以涧泉哥哥为题,作首回文诗。”

    大家都应是,竖起了耳朵。

    莲心背起了手。

    白云朵朵,鸟鸣声声。山泉未冻,桂花未落,正是人间好时节呀。

    莲心吟诵:“涧泉溅,溅泉涧,涧泉溅后见泉涧。”

    吟毕,朝大家露出得意的笑容。

    空地上一静。

    确实是首回文诗。

    但是。

    大家纷纷露出沉思状。

    ——问题来了,“涧泉溅”的“溅”,到底是“溅”,还是“贱”呢?

    韩淲也陷入了沉思。

    这骂人的方式,怎么如此耳熟呢?

    两息后,他谴责地看向辛弃疾。

    上梁不正,下梁歪。

    狗爹养出,狗女孩。

    第46章 韩元吉,天地之心和《沁园春》。

    因为不少百姓追辛弃疾的车追到了韩元吉家门口,赶着磕头,不光辛弃疾被吓得够呛,就是屋里的韩元吉也面色有些凝重。

    就是作出了“涧泉溅”的莲心,最后也还是被大家赶紧拉进屋去了。

    莲心拽着辛三郎的右边衣角,躲避着辛三郎左侧的韩淲的目光,一路走进了韩元吉家里。

    三郎:“你这样怕他,何必拿他当筏子?”

    莲心乖乖牵住三郎伸来的手,贴在他身边走着。

    有三哥当墙壁遮挡着,莲心那种心虚的感觉终于消退,也有心思拿手比比划划了,笑嘻嘻:“什么怕?他才有多大的力气。我不是怕涧泉哥哥,我是怕涧泉哥哥生气么。”

    她小大人似的摇摇三郎的手,“这两件事,可不一样哦。”

    三郎:“母亲也生过你的气,我也生过你的气。那时候你为何不害怕?”

    莲心歪头想了想。

    “你看。”莲心的左手还在三郎手里,她左右手带着三郎的手一起举起来。

    三只手举到平齐的高度,随后开始同频上下摆动,“这是阿娘和三哥生气时的感觉。”

    随后,莲心的左手和右手一停,变为一上一下的交叉摆动,“这样呢,是涧泉哥哥生气时的感觉。”

    “不晓得为何,反正后一种就是让我觉得更害怕一些呢。”莲心放下了手,如实道。

    三郎侧脸,看了她两息。

    他的表情认真,似乎想要从莲心的面上找出些什么。

    但莲心也不知道她面上有什么。

    三郎转回目光。

    他微笑,只安静道了一句:“莲心动之端,也乃天地之心么?①”便牵着莲心入室内了。

    韩元吉出身书香名门,乃北宋名臣韩亿的五世孙,是位德高望重的文坛前辈,算起年龄来,其实他已是辛弃疾的父辈年纪。

    他的头发已近全白了,精神却矍铄,走来时不需人搀扶,步伐稳健。

    辛弃疾脚下急搓两步,上前拱手,高声贺道:“前阵子就听闻韩公又得佳句,晚辈学习观之,倒觉有陆象山之风。”他表情转为严肃,“可见韩公之集纳百家,学问宽广啊。”

    莲心站在一旁,就这么看着韩元吉的脸色从本来是应对“学生家长来家访”的客气笑意,一下子变成了带着热乎气儿的、见牙不见眼的、“哎妈我遇到了知音!”的大笑。

    “哎呀,辛公之词,亦有杜子美之风气啊!”韩元吉拉着辛弃疾的手,将一众人让进来。

    除了辛三郎是自己学生不用客气、被他赶去干活之外,其余年轻郎君都被他含笑垂询过一遍,就连年纪最小的莲心也被他慈蔼笑问了两句。

    待从其余人七嘴八舌的讲述中,韩元吉听到莲心“写”出的“却道天凉好个秋”,也只笑笑,神色不动。

    他道:“此句是精美之极,若将其题于山壁上,只怕风雨鸟雀能受天地之心所感,亦不忍侵蚀啊。”

    言尽于此,并不拆穿,转而和辛弃疾互相你请来我请去地走向内室了。

    不愧是位文学家,说一句话,都能带好几个比喻!

    不过,他们口中的“天地之心”,又是什么呢?

    莲心不禁摸起下巴来。

    理学家讲话,总是让她忍不住有种“米商照镜子”——“里外皆文盲”——的感觉呀。

    仿佛感受到莲心的疑惑一般,身后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先儒皆以静为见天地之心,盖不知动之端乃天地之心也’,这是伊川先生对《复卦》内容的讲评。”

    “‘天地之心’,意为‘天地之间运转的法则规律’。这句话的意思是,过往的大儒们认为‘静止’是天地间运转的内涵原则,却不知道‘运动’、‘变化’的开始,才是真正主宰世界的运转原则。”

    面色微白,双眼温和的郎君从屋中走出来,见到莲心的脸,微微一笑,“莲心小娘子,又见面了。”

    “幼安,你这次的阵仗够大。”

    屋里,韩元吉和辛弃疾哥俩好地喝了两盏酒,不自觉地就和这差他不少岁的晚辈亲近起来。

    他摇头啧啧,一边手指在两人拟了个初稿的请罪折子上点点,“你要只是将米商绑了,这折子都没那么难写。但你颁出那条禁令,还想请罪叫官家不责罚你,那可真是难上加难啊。”

    辛弃疾也是汗颜,连连拱手:“事急从权,事急从权了。”

    韩元吉哈哈笑。

    闭粜者配,强籴者斩。

    一想到辛弃疾所颁布的禁令,虽则两人眼下正为此焦头烂额着,虽则口中道难,韩元吉心里也忍不住要叫好。

    米商屯粮,这是每个地方一旦有饥荒都会出现的事情。大大小小的官员里,浑水摸鱼者有之,爱民上折者有之,整顿经济者有之。

    但只有辛弃疾这种雷厉风行的武人,才会有如此魄力。

    而细想想,要救灾民,必须要快才行。其余方法不是不行,但哪有这样快见效?

    故而辛弃疾跑到他家来,韩元吉也只因绞尽脑汁而烦恼,却并不觉负累。

    韩元吉低头拿起支笔,又和辛弃疾反复讨论打磨起请罪折子了。

    陆游近日正来韩元吉家中拜访,辛弃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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