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扫过,却又故作镇定地收回,不说一句多余话的样子,不禁掩口笑了。
便玩笑似的:“哥哥?是真哥哥,还是情哥哥啊?”
莲心眨眨眼,骄傲的笑还停在面上,化作呆呆的表情:“啊?”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哥哥就是哥哥,怎么会变成情哥哥呢?”
“未必。唐琬原先叫陆务观也一样是‘表哥’呢,最后还不是嫁给他做了媳妇。”
说完了,朱淑真才意识到不妥处,“咦,说他两个的事有些晦气,是不是?那就不说远的,光说我,我原先叫哥哥的人,也足有两个最后都做了我相好的。只不过,原先做哥哥时看着千好万好,到了做相好的时候,才能发现他们的坏处”
说着也有些神伤的样子,叹气摆摆手,“罢了,不说了。”
这么看来,说你的事仿佛也不算很吉利啊!
槽点太多,莲心一时都不知该先说朱淑真博爱,还是该说她足够敢于挑战伦理纲常——哥哥是手足,哪有变作情人的道理?
一想到会和辛二郎或者辛四郎变为夫妻的场景,莲心浑身便不禁一阵发寒:谁要和那两个死鱼脸、活猴子做相好的!
朱淑真看见莲心的表情就晓得莲心的态度了,捂着肚子直笑:“唉哟,这么嫌弃你哥哥啊?”
“不应该啊。”
趁莲心放松警惕的一瞬间,她若有所思地接近莲心,笑眯眯的,“据我所知,辛家的三郎君曾在临安府学琴,容色秀异,有‘千金琴’之美名——外人想去听他一曲,难度不亚于挣得千金哦?”
“什么、什么三哥!”
莲心不想会被朱淑真突然提到自*己方才刻意避开想到的名字,吓了一大跳,随即赶紧一本正经,“不要乱讲。这和三哥有什么关系!”
朱淑真看见莲心的表情,却不发一言,只将手肘放在案上,支着脸颊,看着莲心嘻嘻笑起来。
莲心被她笑得一头雾水。
许久,见朱淑真仍没有讲话的意思,莲心只好指指一旁还在争执的李月仙两人:“李小娘子连你一个都吵不过,更别提那一群人了。你我不去帮帮她?”
朱淑真却仍不动。
“李月仙一碰到唐琬的事,火气大着呢,用不着你我帮忙。”
半晌,在莲心的催促下,她才笑嘻嘻道:“不过我倒有一事要问——小丫头,你竟是真的未开情窍啊?”
“吵架的事,与情窍何关?”莲心不解,“何况情爱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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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呀。不值得因为有而被人苛责,也不值得因为没有而惋惜。”
在这点上,显然朱淑真是十分不认同莲心的:“情之一字,好玩得很呢。待你懂了,便能领会其中趣味了。”
“可我看你写的词中,因情伤怀之时颇多,却是少有快乐的时候。”
“不不,那只是因为情到浓处时,我少有提笔;而到了临别分手之际,苦痛才能激发我的灵光和创作罢了。”
这话不得了,朱淑真一改方才说什么都笑眯眯懒洋洋的样子,一蹦三尺高,被踩了痛脚似的,一叠声为自己辩护,“那都是我自己故意如此的。你没听临安府的人都说我水性杨花么,我和小郎君大多好上几个月就会腻烦,然后和他们分开。真说起来,我才是薄情寡义的那一方呢!”
莲心目瞪口呆地看着朱淑真的一番作态。
她是怎么做到将自我贬低说成像自我辩护一般的呢?
“嗳,罢了,罢了。朱姐姐,你冷静些,我也没有说什么嘛。”
莲心赶紧将朱淑真从站上小案的姿势拉下来,安慰,“再说了,上次面圣时,就是官家都没有责备你什么,临安府这群嚼舌根的人自然更没资格说你,对不对?”
听到这一番话,本来被莲心按在座位上还有些不安分、想证明自己才是每次先提“分开”的朱淑真才终于安分下来。
她的表情有些定住了。
许久,像所有动作都被施了慢动作一样,朱淑真才有些惊讶地睁大了迷蒙的漂亮双眼:“真的?”
莲心使劲点了下头。
见朱淑真愣愣半晌,以手掩口,缓缓露出不可思议和快乐神情的样子,莲心“扑哧”笑了。
她拿肩膀推推朱淑真的。
挤挤眼睛,她悄悄笑话朱淑真:“继续与我说你先前的相好呀?”
莲心露出沉吟状,面露悲戚,假作一边拭泪,一边举着酒盏缓缓吟词:“楼外垂杨千万缕,欲系青春把酒送春春不语,黄昏却下潇潇雨①。唉——”
朱淑真被逗笑了,从愣神中缓过来,伸手去打:“小学人精,真烦人,念我的词做什么!”
莲心灵活闪开,一边略略吐舌头,“你伤怀分手的词那么多,叫我念几首怎么啦?你那词多的,就是分给在座各位每人一首都能有余裕呢!”
朱淑真笑道:“在座的除你我都是俗人,若不是我有几位嫁入高门的闺中密友,只怕我连今日宴会的门都进不来呢。我才不分给她们。”
嫁入高门?
这临安府中,各个贵夫人都心性高傲,本以为今日宴席上所见便可称作临安府中的顶端贵妇了,不想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还有更权贵的人家在别处呢。
莲心轻“啊”一声,过来抱住朱淑真的胳膊,眼巴巴瞧着朱淑真:“什么高门?教我也辨认辨认吧?”
朱淑真未立刻出声。
她看了莲心许久,直到莲心的表情变得讷讷,她才突然使劲揉了一通莲心尚有婴儿肥的稚气小脸。
看着莲心露出茫然的脸颊,朱淑真不禁噗嗤一笑,贴到莲心耳朵边,轻声道:“你和你阿娘还在等着官家宣召呢?”
莲心吓了一跳,本是抱着朱淑真胳膊撒娇的姿势都顿住,手松了些,看向朱淑真的脸。
“你”
你如何知道这件事?
而朱淑真知道的,甚至不止这件事。
“你们入宫时也见过皇后与蔡婉容了吧?”
朱淑真竟对宫中情况十分清楚,“官家迟迟不宣召,和你可没关系。你也不想想,世上最厉害的风,是什么风?”
莲心傻傻不解:“飓风?”
“是‘枕边风’呀,小笨猪!”
朱淑真捏捏莲心的脸蛋,凑在她耳边,悄声提示,“你们去找官家之后,受到影响最大的是谁?”
上次去找官家,除了些有关朱淑真在市井中传闻的闲话,什么都没说成,能影响到谁?
要说影响,也至多就影响朱淑真本人吧,有了官家的默许,也能叫她不被评头论足一段日子
“是蔡婉容和皇后。”
朱淑真一看莲心的目光就晓得她误会了,“看来你不晓得宫中的纠葛呢,真是奇怪,难道你爹爹没有对你们说过么?坐下,坐下。”
朱淑真将莲心按在座席上,做出了长篇大论的架势,“且听朱姐姐为你细细道来。”
“所以朱小娘子你的意思是,莲心的话说服了官家,打消了官家对你的恼火愤怒,从而蔡婉容的爹爹也不用再去查你的事,免于得罪人,规避了风险。但蔡婉容爹爹来查你的这事是皇后一力促成的,就是为了削弱蔡婉容在宫中的地位。”
“此事泡了汤,皇后恼怒不已,才阻拦着不叫我二人入宫,以免我们又为蔡婉容做助力?”
小轩中,范如玉略一思索,联系今日在宴席上零零散散得到的“蔡婉容与皇后不睦”的消息,终于若有所悟。
朱淑真右手握拳,砸在左手心里,笑嘻嘻:“对喽!”
“竟是如此”
范如玉有些惭愧:“枉我也是四十许人,竟是痴长了这些岁数,现在才明白这里面的天大误会。”
“阿娘,你我之前不晓得蔡婉容与皇后之间还有纠葛,哪里算得出这些事。”
朱淑真半倚在榻上,摸摸莲心的头,也颔首赞同:“是啊,你们家之中,应当就属辛叔父与辛三郎君曾在临安府中略有交际,就是这样,他二人也难猜出内情。话又说回来,就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叫他们猜出了,相隔甚远,他们又如何写信暗示给你们呢?你们不晓得再正常不过了。”
等等。
书信。暗示。内情?
嘶。
莲心和范如玉对视两眼,突有所悟。
要说暗示,倒好像真有一段颇为符合朱淑真所说的内容。
半炷香后,几人看着辛弃疾之前寄来的书信思索。
“牡丹,符合描述的只有皇后。”
“‘占断雕栏只一株’皇后是中宫,自然说一不二。”
“‘不妨老斡自扶疏’。就是年老色衰了,皇后也曾是太上皇后的心腹侍女,故而她的话照样在官家处有极重的份量。”
“而‘恰如翠幕高堂上,来看红衫百子图’”
莲心念出最后一句,小声猜测,“我们二人亲去给皇后送百子图?赔礼道歉?”
朱淑真沉吟:“嗯谢皇后被册封不过四年,根基不稳,官家之子又全为元后所出。若按常情推断,眼下倒确实是着急求子的时候”
一切零碎的线索都串起来了。
莲心和朱淑真面面相觑。
该说果然紧急关头激发人的智谋吗?
辛弃疾往常就足够心细了,现下竟比往常还要翻了倍的细致机敏,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猜到事情原委,并将解决方案以这样暗示的方式寄来。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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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晓得信是由可信的人寄来,莲心都要怀疑这内容是有心人调换来暗示的了。
最后还是范如玉振奋起来,给莲心和朱淑真一人脑袋来了一下子,“既然如此,那咱们还等什么?”
范如玉干劲十足:“找礼物!找到礼物就进宫!”
进了宫,秉清缘由,再求见官家,再为莲心手札推销一番,此行的目的不就达到了么!
第94章 福帖,砝码和“譬如琼林宴”。
要送礼,就得要送到收礼人的心坎上。
像辛弃疾所说的“百子图”,就是个不错的选项。
但百子图多的是,该如何找到且贵且重到能被送给皇后的那一幅呢?
辛家豪富,范如玉私库中自然也宝贝众多。
思索了一会,她一捶拳头:“有了!我有一尊翡翠像,上雕百个小儿,形态各异,十分可爱,寓意又好。当作礼物,足可见我心意了。”
莲心问:“那它在哪里呢?”
“应当在江陵府的宅子里?”范如玉陷入思索,“淳熙四年老辛差知江陵府,以为要久留,便在那处购置了宅子,之后调任匆忙,许多物件也留在了那里。”
江陵府属荆湖北路,在现代的湖北省。
若现在范如玉从临安府遣人过去取物,按现代的省市划分来说,就相当于从浙江杭州到湖北江陵打个来回,光是单程就要近十天。而她们耗得起,家中的爹爹和三哥还耗得起吗?
马上就要到官家面见各路安抚使的时候了,现下爹爹不来只是拖延,无人知晓,若到那时候再不出现,无异于公然抗旨;
而另一方面,三哥只在爹爹的信中出现而无亲笔信的情况也已持续好几日了,在这背后所透露出的、爹爹不可能与她言明的消息
莲心心中沉重,但她不愿意也不能将这不好的预感说出口,便摇了摇头。
是啊,不行。现取是绝对来不及的。
范如玉心算一番也知道来不及,便吸口气,坐下,又皱眉沉思起来。
送礼不难,难的是送得刚刚好到人心坎上,又符合她们所求事的档次。
朱淑真跟着思索了一会儿,见莲心紧锁双眉的样子,想了想:“这样吧,我有一个前朝百福老人留下的玉枕头,听说用了这个枕头的人都在两三年内就能得子,意头极好。就当我与你投缘,借给你了,你们以后还我个别的就是。”
枕头当作好友间的普通礼物还好,若送给皇后,却又怕不够庄重。
范如玉感念朱淑真的心意,思忖片刻,看了眼莲心,回脸向朱淑真笑道:“你还年轻,以后又不是用不到,就这样送给她,以后一时半会怕找不到合心意的替代。”摇摇头,拒绝了这份好意。
朱淑真笑:“我有什么好着急的,给我枕边那个蠢物生孩子,还是给其他薄情的相好?我都不乐意呢。不如先找到个最俊最聪慧的,再说生儿育女的事罢。”
话是这么说,见范如玉拒绝,朱淑真也没再多客气,趴倒在窗边,思索,“嗯,那你们怎么办呢短时间要找到合心意的贵重礼物,可不那么简单”
几人各想各的,一时间空气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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