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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莲鹤,脱胎换骨和“绿野烟愁露泣”。
在眼下办宴只是为了结交人脉,并像孔雀一样挨个展示自己所有的财力、品味和文化底蕴的当下,若说临安府中还能有谁是一万个真心实意想请人来鉴赏自家的书画珍藏的话,那么这个人非李月仙莫属。
为了给唐琬澄清名声的这场炙肉宴,李月仙放下手里十数家铺子的经营,一心扑在了这场宴会的造势上。
像之前被莲心带着去权贵出没的茶楼四处找内应做宣传也就算了,她还想尽了办法,请来了几乎全部能请的贵夫人。
就是和素来关系不好的朱淑真,考虑到朱淑真认识的诸多贵妇好友,李月仙也不愧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好女人,竟真亲自前去朱淑真府上与她当面送礼求见,很受了番排揎也一点儿不受打击,照旧求朱淑真帮忙邀请临安府有名有姓的小娘子都来赴宴,才好将唐琬的澄清之事散布得更广。
当然,有如此恒心,就是朱淑真也是无法再屡屡拒绝了。
在宴会举办前的五天,朱淑真终于点了头。
随后,邀请来了比莲心和李月仙最乐观的预料还要多的权贵。
“魏王妃,兵部侍郎夫人”
李月仙强压着满脸震惊,一边微笑如常和来客一一打招呼寒暄,一边在回去拿诗稿时像个拿到桃子的猕猴一样吱哇乱叫,低声和莲心扳着指头数,“有名的画出《水图》的画师马远的夫人,先谢皇后族妹全是临安府的名流贵女呢,这下子我不信还有人听不见姨母当年之事的真相”
莲心虽与朱淑真仍在置着气,但也不能反驳这句话。
她还是很客观地点头赞同:“她那脾气,是容易四处认识人。”
李月仙好笑:“这就是还是在闹脾气的话了呢好歹她今日因为有事未来,下次见面,你们不会又打起来吧?真奇了,你们不就是拌了两句嘴么,现下却都死撑着不肯认错,到底是有什么过不去的矛盾?”
抱怨完了,便不再说这事,和莲心一路走到了存放诗稿的地方,去拿东西了
“风光紧急。三月俄三十。拟欲留连计无及。绿野烟愁露泣。
倩谁寄语春宵。城头画鼓轻敲。缱绻临歧嘱付,来年早到梅梢①。”
“遣词风雅,情真意切,不愧是才女所作。”
“是啊,是啊。这离别之苦,若非真与赵郎依依不舍,又如何能写得出来呢?”
“”
能被请来的,除了贵女就是书画大家。
每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也每个人都不缺眼色。
李月仙费了这么大劲才翻到唐琬的故作,又费了更大的劲请来所有人,就算心里不信的人也不会说出些不好的话来煞风景。
何况大家又都是女人,谁是天生的奴才秧子,愿意看见另一个女人拿自己的血肉之躯、名声风评给一个早已琵琶别抱的男人做踏脚石、青云梯?
李月仙给出的证据明明白白摆在面上,大家便都只是寥寥翻阅,见这诗作果然差不多像是个女人所作的,又用词美丽柔婉,便都众口一词夸赞起来。
就算有个别脑子一根筋、没想清楚的人还真在仔细研读李月仙摆在小案上的几篇诗作,试图赏析:“‘自入春来日日愁,惜花翻作为花羞。呢喃飞过双双燕,嗔我垂帘不上钩②’倒是柔情一片,只是亮烈大胆,倒不像我往日听说过的唐大娘子的诗风。原来唐大娘子与赵郎竟如此情深”
而这也只是小节了,被人揣测,总比被人可怜要好。
何况那脑子一根筋的人是李月仙家中的小姑,李月仙没把这当回事,正要笑着伸手敲她脑袋,说她“小小年纪懂什么”,她的下一句却令她脸色瞬间一变:“咦,不对呀,这字纸也色泽颇新。唐大娘子已去多年,她的故作,再怎么保存,也不至于如此完好。这”
且想且说,说到最后,这年纪尚轻的小姑才意识到果真有不对之处,四下里瞧瞧,脸上不自禁露出一丝后悔自己嘴快的绝望表情。
她咽了下口水,赶紧试图找补:“不过旧稿珍贵,想来这新稿是誊抄所得,倒也不算奇怪”
但质疑就像墨水一样,就算倒进更多的清水入瓮,只要不将源头抑制住,墨痕就永远无法澄清。
李月仙微微皱眉,想要上前说些什么,又深觉自己张口反会坐实这种墨迹。
进退两难之下,她踌躇不前,一时失语住了。
而天意却像体察到了她的不安一样,送来了位刚好路过的贵妇。
“以新稿誊抄故人旧稿,是愿其‘遗忘前尘,脱胎换骨’之意。扳指一算,唐大娘子早也该到了转世投胎的时候,若她有知,想来也会感念李小娘子你的孝心吧。”
远处的桂花丛后转出一位身形婀娜的美人,而她满头所簪的珠翠、宝石雕花竟罕见地压过了背后的一墙桂花秋色,叫人将目光情不自禁聚集在她的脑袋上。
她微微一笑,问背后:“大郎,你是素来最饱读诗书的,又有家学渊源,你说方才我说的对吗?”
她身后那位落后她半步的青年闻言,上前看了看诗稿,便微笑答是:“送别离者,祈福祝愿,正是此意。三夫人渊博,非我可及。”
眼看着随着被称为“三夫人”的女子笑得花枝乱颤,周围的人群也逐渐解冻,露出恍然表情,李月仙这才松了口气。
她满面感激,上前拉了“三夫人”的手要请她进屋说话:“花夫人,你来啦!快快请进,现下天寒地冻,你又有着身孕,若是冻到了你,韩大人非要拿我问罪不可!”
说着一边与这位贵妇交谈,一边还不忘与莲心见缝插针地普及派系知识:“这个是在临安府有名的贵妇,‘满头花’。虽为韩大人韩侂胄的第三房侧室,但其受宠爱之盛,风头有甚于正室,平素与命妇结交的事,都是她来,正室反退了一射之地。”
“听说太子一派手下的夫人们有时还颇为不满,嫌韩大人常在太子宴请门客时放侧室出来与她们平起平坐,害她们掉脸面。不过她素来与我没有交集,怎么今日却突然肯替我出头,真是奇哉怪也”
说话说了一半,李月仙才发现莲心的心不在焉,不禁推她:“发什么怔呢?和你介绍人呢。临安府关系复杂,日后你要闯出番名堂,必得认认全各个派系,你竟不明白么?”
然而与她以为的莲心会认错或找借口不同,莲心一言不发,只瞧着“满头花”。
——或者说,她瞧着的是“满头花”身边的那位挺拔的青年。
李月仙满心的纳闷,随着视线看去。
那青年一身玄衣,身姿挺拔,明明是这样低调的打扮,眉眼之间却有种熟悉的桀骜神情。
而这一种桀骜,是为什么如此熟悉呢?
李月仙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她的眼神落在了静静站在原地的莲心面上。
而莲心正看着不远处的青年。
风把湿漉漉的枯叶吹乱,把残余的桂花香味吹得满园子都是,把所有茫然的人也吹得滴溜溜乱转。
而人的分散聚合,也是这样全随命运,万般不由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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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见的,挖空心思找机会也见不到;
想找的,上穷碧落下黄泉也找不到。
那么,是不是只有过了相思之意的时候,想见的才能见到呢?
就像只有当她放弃了寻找,想找的人才终于被她找到一样?
“哥哥”
莲心轻声道,“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啊。”
而随着李月仙惊讶地掩住嘴,视线开始在青年和莲心之间打转时,那青年也终于转过了头,随声回视莲心。
“哥哥?你的哥哥不是在宫中那一位吗?”
虞莲鹤的双眼盯视着莲心,像黝黑的潭水,眼神不像见到数年不见的妹妹,倒像是在见叛徒,“虞莲心,分开的这些日子里,你过得倒真是滋润啊。多出来个哥哥就算了,我是不在意;但你连爹爹都多出来了一个。怎么,已经重新给自己找好了新的衣食父母了?”
“我可没必要向你证明什么,我记挂父亲,不是靠将他放在嘴边。”
莲心蹙了蹙眉,“何况,先前像丧家之犬一样狼狈弃家而逃的人又不是我”
既然上来就是刀枪相对,那么,本想维持的体面也没必要维持了。
真好笑。他是在说她被爹爹收养的事吗?
他在责怪她仿佛忘记了前尘,只一心玩乐交友,在临安府打出了一片名声,却也没有为虞公甫说一句话的事吗?
可不提她与这同父异母哥哥的亲缘本就淡薄,她根本没必要向他解释的事,光是他当时在武宁县丞的追捕下扔下年幼的莲心独自逃跑的事,就足够莲心将他恨个千遍万遍了。
“——多不多出个哥哥,本也和你没关系。我现在的哥哥,可不是你那种遇到事情就只会逃跑的小人。你怎么会以为你能和他相提并论的?”
虞莲鹤被莲心这么激也不怒,只眯起眼睛,冷笑愈浓,“相不相提并论,那也得我们见到面再说。你的三哥哥在宫中,连命能不能捞回来都是两说,而你亲哥我至少还活着。”
此言一落,莲心也眯起双眼。
最不想听的话还是被人当面说出来了。
一股自打辛贛离家后就一直积攒的怒火突然腾起来,烧得她几乎想立刻堵住这个名义上虽为她哥哥,却从未尽过哥哥义务的人的嘴巴。
然而在怒火之下,一丝理智仍在维系着大脑,令她灵光闪现间,察觉出一点奇怪之处,“你怎么敢不,不对,以你那点本事,是如何知道我三哥就在宫中的?”
远离权力核心的人,知道消息往往比如日中天的人慢上许多。
辛贛入宫做棋待诏并没有多久,此事应当只被和宫中来往密切的人群所知。
而以虞莲鹤当年从武宁一路狼狈逃窜到临安的样子,想来他为官的这些年里,也没有找到什么靠山。
现下,他是如何突然钻进了临安的权贵圈中的呢?
第112章 清客,沉香和“一点心意”。
“我怎么不知”
虞莲鹤明显不喜欢被她如此看轻,被激之下,方要张口,却被一道柔美的女声截断了:“唉,大郎。”
“不要吵闹,今日毕竟是李娘子的宴会,你不要搅乱了这里。”
说话的正是“满头花”,她的微笑有种奇异的魔力,能叫人一瞬间因为怒火而自惭形秽,也叫正要冲动争执的虞莲鹤立即收了声音,“你们又是手足,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呢?当时郎主叮嘱我好生照顾虞将军的遗孤,可不是为了今日的局面啊。”
而方才虞莲鹤没有说清楚的话被满头花寥寥几句就解释得清清楚楚。
莲心瞧着她,若有所思。
原来如此。
也是,父亲死时明显蹊跷有冤情,官家却断言他叛国,朝中众人岂有不觉物伤其类、唇亡齿寒的,自然也有大胆的人愿意出手相救。
她自己不就也是因为父亲的事才被爹爹派辛贛前来相救,从而成了爹爹的义女的么。
那么这样说,虞莲鹤是被满头花的夫家收养了的,倒也算合理
而在莲心尚还在反复思考这一番话的合理性时,虞莲鹤却已经脸色发红,低了头去,回复了第一面见到时的风度翩翩,朝满头花抱拳,“三夫人教训得是,方才是我口出不逊了。”
“嗳,这就对了么。你们兄妹好好的,才是郎主愿意看见的呀。”
满头花笑眯眯瞥了一眼莲鹤,一合掌,又朝莲心笑道,“郎主当时也想要将你收养到家中,可惜当时去了武宁,你父亲的宅子中却已人去楼空。亭台楼阁都搜遍了,却也再没有你的踪迹了。你说,要是你们兄妹能一起在临安住着,那该多好?也不至于有今日的隔阂了。我倒是还想请莲心小娘子到府上一聚呢,也不知莲心小娘子肯不肯赏脸?”
说着还不待莲心说什么,又先向李月仙盈盈欠身,“今日真是失礼了,本是李娘子你的宴会,却叫大郎搅扰成了这样。”
说着,她少女般的面庞露出一点微赧的神情,望着李月仙,诚恳道,“若有什么我能帮忙的,还请你不必客气,一定要与我说,才好叫我心安些。”
“花夫人方才为我仗义执言,已是再好不过的了,哪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呢?”
李月仙一边朝发怔的莲心使了个眼色,令她醒醒神,一边微笑,“至于莲心”
韩侂胄在临安府的风评不算好,大多是作为太子赵惇的一员大将出谋献策的角色,自然也做过好些为人所不齿的事,像揽财牟利等都是寻常,他甚至还与宫中宦官称兄道弟,攀附权贵的急迫,可见一斑。
因为这个,虽然因为他是太子最倚重的臣下而无人敢对他表现出不满,但私底下常有伶人讥讽他,也算是另一种的风评不好了。
莲心接收到了李月仙拼命打的眼色,心中也明白了意思。
但心下又实在知道这件事听起来大有隐情,不能置之不理。
她便踌躇了片刻。
“今日不巧,要给宫中的哥哥写信,急着寄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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