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莲心笑道,“若夫人不嫌我叨扰,可否待几日之后,我再去府上麻烦一番?”
“这有什么?是我们想请你,自然要照着你怎么方便怎么来。”
满头花柔弱的眉目间露出喜意和笑意,抚抚莲心的肩膀,“那么,我就扫榻以待了。”
莲心颔首,送她离去。
直到一幅清客打扮却毫无清客自觉、前后小心随护做派的虞莲鹤跟随满头花离去后,莲心才收了面上的笑,露出了沉思表情。
“我做清客,可不是这样的噢。”
一道声音响起,姜夔倚着门框,抱着双臂,朝莲心两人闲闲笑道。
莲心问:“你是什么样?他又是什么样?”
虞莲鹤在满头花府上做清客,姜夔眼下也在临安府的权贵名流张鎡、张鉴兄弟门下做清客。
清客,顾名思义,便是像客人一样长期寄居在别人府上,一应吃喝住行都由府上主人承担开销,但又不只是陪主人吃喝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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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常常伴于席侧,以极高的文采和艺术鉴赏水平与主人诗歌唱和、品画品茶品古玩。
简单来说,就是一种格调颇高的陪玩。
而姜夔哥哥素日里品行高洁,与张鎡、张鉴兄弟你作一首词、我和一支曲地来回唱和,好不快活,虞莲鹤又会与他有多么大的差异呢?
莲心不解地望着姜夔。
“清客不就是寄人篱下么,难道带个‘客’字,你还真以为是去作客的?寻常的时候,我可从不会对府上的夫人这么热情。日常唱和就算了,总是留了些颜面清骨,不必奴颜婢膝,而到了夫人们那边么谁知道夫人们又总有什么歌功颂德、争宠比美的诗词叫我写?逃还来不及呢。”
姜夔仰起脖子,对着壶嘴喝干壶里最后一滴酒,随后才望向两人*,笑着抛了抛手中小壶,“罢了,不说那个了。我是来结清上回给你们当内应的工钱的。李娘子,你今日大喜,可有没有额外的赏钱给我呀?”
说着话,他就浑身没有骨头似的,倚在门框上,仍在抛着手里的壶玩儿。
对着李月仙说话的神情也是一副玩笑的口气,像漫不经心的逗趣。
而直到李月仙回话,他才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闻声看来。
——方才听姜夔的话,李月仙都听笑了,又有谁没看出来虞莲鹤的不对劲呢,“自然不是每个人做清客都是一个样的。清客不过一个叫法,做什么,那都是人自己决定的。”
姜夔和谁都能开玩笑,所以她也不怕他,“至于你的工钱么,那都好说。你随我来。”
姜夔的神色停顿了一瞬,才“噢”了声,耸耸肩膀,朝莲心一招手,便懒洋洋搭着她的肩要进屋去。
莲心却烦他近日那放浪形骸的样子,轻轻一摆身子就挣开了:“人家办宴,你喝得烂醉,这算是怎么回事呢!走开。”
“上回韩哥哥私下里说你长大了,我们该与你注意些举止,我还道他是胡言乱语,不想你还真是长大了。”
听见莲心的话,姜夔颇有种老父亲的口气,并不夹缠,爽快撒开了手,“嗳,我们的小莲心!”假哭起来。
“我就说喝多了酒人会变傻吧”
莲心才懒得理姜夔,一边走进屋中,小声嘀咕,“还好给爹爹的每坛酒中都灌了水”
姜夔落在后面,好笑地懒洋洋跟上:“暴殄天物。”
莲心叉腰:“为之奈何?”
姜夔举手:“都给我喝。”
莲心:“呸!”
原来你说我给爹爹的酒中掺水是“暴殄天物”,就是为了叫我把酒给你呀!
好你个心机男!
两人又追打起来。
直到坐在榻上闲闲观战的李月仙开口:“打吧,打吧。再打,我库中还有陈年的好酒,其性烈,足能放倒一匹马。姜郎君真喜欢那个,我将那好酒抵作工钱给你。”
姜夔才露出有些意外的神情,第一次正经打量了李月仙一眼。
“原来李小娘子也是个爱开玩笑的人。”
姜夔闪开莲心打来的一拳,和她拱拱手当作休战旗帜,便放下了手里的酒壶,踱步到李月仙坐着的榻前。
也没有多问,他就拿起了榻上小案上放置着的荷包,掂了掂重量。
“小李娘子好大方。”
他面上那一层本来有着的些微的生疏便又像遇到热风的薄冰一样化去了,朝李月仙一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李月仙没有看他,只兀自看着手头的诗稿,轻轻“嗯”一声:“今日事情办成了,我心情好,所以佣金都多给些。噢,对了,莲心。”
她越过姜夔,转头叫莲心:“香药铺子的事,我已经和管事说了,但现下正是要到年关了,他们的账没有清完,不一定能很快转交给你。我这里有找出来的一两沉香。正好最近临安府贵女圈子里头又时兴起来‘斗香’,先给你拿去玩吧,好叫你出去的时候也不差她们什么。”
说着,将一个瓷盒伸手递给莲心。
莲心愣了一下,脚往前迈了一步,又停下。
这份报酬,为什么似乎比姜夔哥哥的还要贵重呢?
沉香素有“一两沉香一两金”的名号,可见其价高。而李月仙现下却随手就给她。
虽然李月仙家中豪富,但她也不能占她的便宜呀。
莲心犹豫:“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李月仙:“给你你就收着,我的一点心意罢了。莫非你是瞧不起我的财力不成?”
说到最后,俨然已有点生气的样子。
一时之间,收也不好,不收倒是也不好了。
莲心停在原地,进退两难。
而就在莲心踌躇不前了小半刻,不知该如何应对时,姜夔终于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只有这时候,才能看出他真的比莲心年长,又有在市井中摔打过的痕迹,“既然李娘子这么说了,你就收下吧。”
而他则抬头冲李月仙一笑,“多谢你的心意。之后有词要作,有曲要听,随时找我,尧章绝不推辞。”
李月仙仍埋首于案上的账本,“之前你不是还说躲想要找你写词的夫人们像躲洪水猛兽一样吗?”
“美夫人,和爱美的夫人,这两者,尧章还是分得清楚的。”
姜夔露齿一笑,一抱拳,便带着莲心转身离去了
离府的时候,莲心一路跌跌撞撞地跟着姜夔,还不忘半是不懂半是故意地问姜夔:“你方才,为什么要对李姐姐说那样的话?”
“我说什么了我?”
姜夔哈哈笑,却捂住了莲心的嘴,将莲心夹在臂弯里,不许莲心再多嘴,“闻你的沉香去吧。我也是不懂你,就那么想念三郎?他只是入宫伴驾,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了。”
“什么想念!”
辛贛的名字屡屡被提起,神经粗如莲心,也有些跳脚了,“怎么什么事都能提到他!沉香就沉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姜夔笑她装傻,“三郎屋中常年熏沉香,你别和我说你不知道。难道你没闻到过他身上的香气?李月仙给你这香料,可不就是叫你想他的?”
原来辛贛身上那一种寒香,就是沉香的味道。
而再联想到之前李月仙曾叫她想象“被你那三哥哥抱一抱、亲一亲”来测试她的心意的话
就像在庐山上第一次知道救她之人的父亲就是大名鼎鼎的辛弃疾一样,莲心再一次恍然。
“沉香,一两香值一两金果然名不虚传。”
一边笑着,莲心一边轻声道。
在姜夔看疯子一样的眼神里,莲心面上的笑自顾自地越扩越大。
“回去我就点上。不信今天想象不出来那个场面”
说着说着,却把自己都说害羞了。莲心“嗳呀”一声,捂住了脸,不禁又像扭麻花一样,扭起了身子。
而很快,在姜夔愈发目瞪口呆的眼神里,莲心越想越害羞,很快就夺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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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跳上马车,朝所住的府中卧室一路狂奔而去了。
第113章 梦,软枕和隔岸观火。
夜色像香气,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弥漫遍了。
夜晚流淌过亭台楼阁,笼罩在府邸上方,遮住光亮,遮住白日里不敢去想的心思。
——如果要从现在开始起,尝试着想象辛贛和她在一起的场面,那么她该从哪里开始想象呢?
莲心早早换好了寝衣,打算跳进床帐之内,做一场不知会被引向何处的、不知是令人春心浮动还是感到畏惧的梦。
“我要一个大些的软枕,点上李姐姐送我的沉香,然后你们都不要说话,见到我做什么都不要惊讶。”
莲心对奇怪地过来摸她额头的田田这样道,“我要思考一个重要的问题。”
田田以为她又是在作怪,先是“好好好”应下来,将东西给她备好了,便又坐到莲心的榻沿上,笑道:“莲小娘子,你又要做什么好事,能带婢子一个么?”以为她要去谁家捣乱。
“我要做一件大事,天大的事!这关系到我的人生大事。”
莲心比划过了,见田田还是似懂非懂的样子,便也不再多说,只一把抱住田田送来的这个几乎和她本人一样长的软枕,在床上打滚,开始想象它是一个人。
想象一个人,该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象呢?
当莲心滚到上面的时候,枕头被压在身下,她想象它是初春时柔软的草坪;
当她滚到下面时,软缎枕头轻飘飘贴在她的身上,她想象它是桂花落在她额头。
而田田点起的沉香又已经开始袅袅逸散出味道了,虽然与辛贛身上的味道不完全相同,但莲心却能闻出熟悉的味道。
有哥哥,有美景,有记忆,什么都有。
这样一个世界很美好,没有抉择,也没有**和悲伤容身的地方。
莲心几乎沉迷,没有空暇分给更进一步的什么。
可这不能继续下去,这不是她的本意。
所以莲心甩甩脑袋,首先从一个拥抱开始想象。
三哥的身上总有种干净清凉的、几乎令人醉倒的香气,莲心想,自打他抵达临安之后,其实她常常会有靠近去闻一闻的冲动。
对,没错,那就从这里开始吧。
莲心闭着双眼,双手抱着软枕,用鼻尖去触摸它。
鼻端传来柔软的质感,这是什么呢?
是脸颊。
雪白柔软的脸颊,未长开的清丽少年模样,在十三岁的莲心眼里,那就像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神仙一样。
而她会在什么样的时机里对这样一尊神仙似的哥哥做出拥抱的动作呢?
莲心紧紧闭上眼睛,想起辛弃疾在豫章的府邸。
从大门到内宅,是一片广而看不见边际的湖泊,上有细细栈桥。
她每次从那上面走过,都要心惊胆战。
而如果辛贛在她身边,她现在又不再把他当作一个不可侵犯的哥哥,而是随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话
那么,先抱住他的腰吧!
莲心忍不住抿住嘴微笑,她情不自禁睁开双眼,在新的世界里看见辛贛。
“站不住了么。三哥拉着你。”
他那张美丽的脸垂下来。他一定会这么说。
“三哥抱着我,我就不怕啦。”
她用两手去抱住他的腰。
然后把脸靠在他的胸膛上,感觉到薄薄丝缎下的热意,肌理在侧脸下坚硬。
接着呢?
莲心翻个身,思考她的姿势。
在她的脑子做出想象这个动作的时候,其实脑子里面却早早就有画面了。
她想把右侧脸贴在辛贛的胸口,听他的心跳。
很早就在疑惑了,他的心跳和旁人究竟有什么不同,让他这个人也如此的独特,让她将这个世界上只能分出辛贛和其他人这两类?
栈桥会因为她的动作而摇晃,那么就把他的腰勒得更近一点。
近到莲心的脸要嵌进他的身体里,让他们血脉相融,成为骨肉手足,成为根本不必犹豫、回避、挣扎的兄妹。
如果有这样的机会。她会做什么?
莲心以为她会犹豫于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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