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赵蕃看毕了手中的纸张,碰一下韩淲,将几个字指给他看,“什么叫‘盼复’啊?你应该写‘望君应允,淲必不负’之类的才行,这才是求娶人家掌上明珠的正确态度!你说是不是?”
韩淲看一眼,露出恍然神情,连连点头:“有理。”
却不立刻改,而将纸递给莲心身边的辛二娘,“潭娘看如何呢?”
潭娘脾性比莲心内敛许多,与“去知社”的一群人也不算熟。
方才在一群郎君中很少说话,本正百无聊赖踢着腿看向外边,眼下被韩淲问到,终于觉得有事可做,便高兴起来,接过他手中的纸看起来,并不时指指点点,给出一些小娘子角度的建议。
韩淲和潭娘你来我往的,谈论得热火朝天。
周围的人也都被韩淲问过一圈,加入了讨论,只有正坐在韩淲身旁的莲心未被问过。
时间一点点推移,就在赵蕃都不禁屡屡投来视线,明显犹豫着要起身,坐到莲心身边,以解困窘时,莲心却仿佛毫无所觉似的。
甚至也不朝身边任何人搭讪,仍然抱着胳膊,稳稳地坐一边,任大家都和身边的韩淲讨论得热火朝天,不发一词。
而再看看旁边,也只有辛贛面上正和她有相同的神色。
两人都怔怔出着神的模样,一动不动。
事实上,辛贛和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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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也无所谓被不被问到,两个人满心想的都是临安府的事。
——就在来韩家作客的前一天,辛赣刚刚收到从临安递来的消息,韩侂胄又有起势了。
每年十月有会庆节,是官家的生辰,举朝同庆。而在这个节日,自然少不了各方人马挖空心思送礼。
据可靠消息,韩侂胄就准备给官家进献一尊由珍珠、翡翠雕刻而成的麒麟,其价值几乎连城;
此外,分量更加重的是,他还将在他的先祖名臣韩琦所建造的“阅古堂”的墙壁上,将当今官家的画像、事迹绘制上去,与古往今来的几位明主并肩。
是真不要脸啊。
刚听到这消息时,辛赣便叫莲心过去说了这事。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竟都说不出话,只能心里冒出同一句话——是真不要脸啊。
——但也是真管用啊。
近日太子不得圣心,连韩侂胄仿佛也受冷落了许多。
而个中缘由,辛贛二人也十分清楚——近日曝出的韩侂胄利用“社仓”中饱私囊之事被宣扬得满城都是。
眼下大约他焦头烂额着,根本顾不上其他人。
就连莲心在上饶都少有再感受到窥探目光的时候,便也就省下了还要拿火药炸人的力气。
但这种局面若被他送了礼打破,那么很快等他腾出手来,便又能来对付远在上饶的莲心几人了,这样的平静怕是也维持不了多久。
周围人仍在七嘴八舌议论韩淲的聘书。
辛赣的心思纷杂,顾不上那些事,只与莲心轻声商量着对策。
“…出手阻拦是不可能的,但与他真要在寿礼上争斗也不理智。”
辛赣弯了腰,手肘支在膝盖上,将莲心的指尖握在手里,下意识轻轻按捏着,一边凝神思索,“最好有个法子,又能显示我们的忠心,又能表现我们的能力。”
莲心被他按得挺舒服,便往他身边凑了凑,肩膀贴着肩膀,“我有办法了。我们也送寿礼呗。”
“在贵重物件上和他比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怕有打擂台的嫌疑,倒显得我们有异心。”
莲心摇摇头,狡黠朝他一挤眼睛,“三哥说什么呢,我有多节俭你不知道么。我可不会白白地送那些贵东西。再说了,贵东西人人都送,怎么显得出我的能耐?”
“比如吧,就像人人都顺着你,你不喜欢。结果莲心小娘子我活泼可爱又大胆,你反而被我吸引了目光,从此情迷意乱,为我神魂颠倒、不能自拔、灵肉合…唔!”
莲心带着坏笑的补充说了一半,终于在说出那句虎狼之词前,还是被辛赣给捂回了嘴里。
而显然,从辛赣脸上还没从方才的认真凝重转过味来的神色就能看出,他是有些被莲心的话吓到了。
“你…”
不是辛赣乱吹,被莲心调戏了几个月,他自认为心性(主要是脸皮)与几个月前已经有了天壤之别,已可以抵抗素日里莲心当作喝水吃饭一般说出的“三哥脸好嫩”“三哥皮肤好滑”“三哥嘴巴好软”之类的调戏了。
就是这样,本以为自己已然非吴下阿蒙,不想遇到莲心这种天生的此道大师,还是无法招架啊…
辛赣皮肤太白,一红就连着耳朵一起全都红起来。好在神态还算自然,不至于显出窘迫。
他便看着莲心,捂着她的嘴,轻声道:“喜欢你?知道这件事,就捏到我的把柄了是不是…谁许你总揭我的短的?”
莲心嗷嗷乱叫,拉下来辛赣的手。
看着辛赣疑惑的面色,又嘿嘿笑一声,“我是小人得志——小‘心’得‘辛’——辛哥哥别和我计较嘛。”
莲心总是有这种能耐,想把谁逗笑哄好,都只消几句话就能做到
辛赣果然也被逗笑了:“什么话呀。都和杨伯父学坏了,是不是。难道你我一同盖个章,还算得上是‘心’‘辛’相印么…好了,说正事,说你方才想到的对韩…的法子。”
他不再和莲心废话,要继续和她说临安府的事。
用词虽因防备隔墙有耳而着意含糊了些,没有明说韩侂胄的名字,但莲心与他所想之事相同,不需明言也清楚。
而就在莲心点点头,凑到他耳边说了两句话,辛赣也因此露出由思索转为颔首的神态时,韩淲忽然从一旁钻出个头来。
“——韩什么?你们在说我?”
他笑笑的,从一群围着他的人中脱身而出,视线停在莲心身上,挑了下眉毛,“小莲心,不想你还是对我贼心不死嘛。但韩哥哥可是要娶亲的人了噢。”
说完,一偏脸,躲开赵蕃打来嚷着“你乱说什么”的手,细细观察起来两人的神情。
但令他失望的是,莲心脸上根本没有除了好笑之外的神色,只朝他翻白眼。
“韩哥哥,攒些口德吧。你再这么老顽童下去,看晁娘子踹不踹你的”
好吧,莲心还是一如既往的二月嘴巴似剪刀。
韩淲便将视线充满希望地看向辛贛。
辛贛的情意,他就算从前在临安府没发现,眼下在上饶的几个月里也早就在日夜相处中发觉了端倪。
那种专注的注视,没有原则的退让,还有眼中只容得下一人的样子,如果不是爱上了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辛贛这样骄傲的郎君身上。
这样的感情,辛贛又能不能容得下他方才那句话呢?
可辛贛的神色还是令韩淲又一次失望了。
和莲心一样,辛贛更是面色并无不虞。
甚至他连往日的淡淡神色都去了,笑吟吟的,一手支着脸,看韩淲,回答方才的问题:“我是由莲心高兴的,都看莲心喜欢。只要她喜欢,怎么都行…”
说完和满面怀疑的莲心对了下视线。
一片死寂。
片刻,莲心福至心灵,一回头,便果然不辜负他的期望,开始朝韩淲口出狂言:“我三哥虽这么说,却恕我不能从命噢。要说我是否‘贼心不死’,韩哥哥往前倒两年的模样还差不多,虽然容貌不足,年轻却能相抵。而现在嘛…”
莲心拖长了声音,看一眼身边的辛赣,又看一眼韩淲。
随后仿佛受到了惊吓般,赶紧又回来抱紧了辛赣的胳膊,头也靠在他身边,像门前的细犬一样,朝韩淲略略吐舌头:“韩哥哥,你还是祸害晁小娘子去吧!”
韩淲给她说得脸都红了,呆了几秒,才赶紧挥走身边爆笑的赵蕃:“哎,我…嘶,你笑什么,走开走开!到底是哪一边的你!”
随后见赵蕃终于依言笑着走开了,他才摇摇头,高深道:“三郎,你妹妹这可是纯以貌取人啊。你也不教导劝解一下么?”
辛赣仍然坐在原地,托着下巴,笑看着韩淲的动作:“韩哥哥还是先担心自己色衰而爱弛于晁小娘子吧。”
那种气定神闲、自自然然之态,看得韩淲都呆了。
色衰?爱弛?
三郎在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嘲讽他!
但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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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好像竟然还没法反驳!
——更生气了!
“好,好…”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终于淡去了方才面上的不自然和些微的尴尬,故作痛心疾首,捶胸顿足,嚎叫起来,“嗳呀,老夫是又中了他这以貌取人二人组的连环计啊!”
远远传来赵蕃的疑惑声:“何来的‘又’字?”
随后是更远处飘来潭娘的笑声:“以韩哥哥的姿容,只要韩哥哥站在三哥和莲心身边,就是一直在中计喽”
之后又是更大的笑声与追打声。
辛赣听着那动静,一笑,没说话,脸转向了另一边。
他的指尖轻轻握住了亭边一株怒放的杜鹃,随后顺着花枝摸下去,一直摸到它的根,再到它所扎根的土地。
是漫无目的地出神模样。
在这样的情形下,本是没人会上前搅扰的。
但今日辛弃疾的学生范开也跟随大家来了此处。
范开是个实心眼的人,虽然有时有些不懂变通了些,心地却好,大家便没多久就接纳了他进入“去知社”。
他便因此更为感激谨慎。
又因为长辛赣几岁,他便常自诩为辛赣、莲心的哥哥,对二人十分关心。
见辛赣叹气,不禁关心地拍拍他:“三郎啊,仲止兄是玩笑罢了,你别当真。莲心哪会只看脸喜欢人呢,再说了你年纪这么小,远没到色衰的时候么。”
他和韩淲认识这么多年,当然不会把韩淲的话当真。若要当真,早气死了…
辛赣笑了一下:“知道了,表哥说得很是。”
说毕了,便又垂下脸,将手中方才捏住的沙子松开,看着它们从指尖飘飞而走。
色衰而爱弛…他担心的又哪里是色衰。
就算他的容色一直不衰老,难道爱就不会先而一步消失么。
爱是那么无形的东西啊。就在不久前,他刚刚领教到它的威力。
想到这里,真是更加心烦。
辛赣便用了些力,闭上双眼,不说话了。
第133章 雨岩,失落和“非鬼亦非仙”。
夏日到来,日光强烈。
林间倒因为临水而吹来湿润的风。
一行人与辛弃疾共同穿过大片森林,行到湖泊中心的雨岩。
雨岩极尽巍峨高耸,而与其它怪石不同的是,其顶上有流泉飞泻,击于雨岩上,水雾飞溅,落到下面,如同一场雨,“雨岩”也正是因此得名*。
莲心随众人向雨岩脚下走去,越走近,越感到绵绵有雨斜吹至面上。
因为水雾太细,所以不像雨,倒像是凉爽的湿风。
辛弃疾很有兴致,还在前头一边拨开挡路的枝条一边放声高歌他刚写就的《生查子》。
“溪边照影行,天在清溪底。天上有行云,人在行云里。高歌谁和余,空谷清音起。非鬼亦非仙,一曲桃花水①”
“爹爹唱歌还挺好听…”
最近范开看莲心和辛贛的眼神屡屡不对劲,偏偏他还是个不懂得掩饰的人,莲心被瞧得不好意思,便又不敢在众人面前总拉着辛赣的手了,只和他并肩走着,不时看他一眼,“真想不到。”
辛赣倒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没抬头,一边看着手中拿着的地图,一边跨过面前的一块巨石,“是啊…”
他的心思没在方才的问题上,转脸便问莲心,“安全吗?你说的法子确实有理,但今日之事,一旦火药出现差错,首先便会伤到你。有一点风险,我们也冒不起。”
“没问题,没问题。”
莲心虽然有点心不在焉,视线总往辛赣身上逡巡,但说到正事还是不含糊的,“我仔细测算过火药威力和距离,又多次试验过。今日之事听起来难以实现,其实没什么问题。矿石一定能被安全开采出来的,三哥,你放心吧。”
辛赣便才点点头。
与莲心一同跨过脚下横亘的溪水后,他示意一下远处的山涧,“眼下还有一段路程才能到。你昨日练武伤到了胳膊,走路走得不舒服了,记得说出来,别硬撑着。”
“知道。”
莲心嬉皮笑脸,“再说了,我抻到了胳膊,三哥也不帮我按上一按,说不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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