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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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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谢汐楼咬紧牙关,下定决心,将地毯掀了起来。

    ……

    傍晚时天阴沉下来,到夜里时乌云将月色彻底遮盖。

    范府在凶案和二公子死讯的笼罩下,阴森可怖,府中下人来去匆匆,恨不能踮起脚尖走路,唯恐惊动凶手的杀意和死者的亡魂。

    府内丧幡随风摆动猎猎作响,檐下白灯笼左摇右晃,一片寂静中似能听到哭泣声,夹在风中传遍每一个角落。

    谢汐楼提着灯,穿过范府后院,向春意浓歇息的院落方向走。泥土的腥气侵占着她的嗅觉,青石板路湿滑,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在檐廊拐角处撞到一人。

    那人比她高一个头,披着黑色的斗篷,身上散发着淡淡桃花酒的香气。他的斗篷檐压得极低,遮住大半张脸,明显想要遮掩身份。

    谢汐楼被撞得退后几步,扶住墙壁稳住身子。她举起灯笼抬眼望去正准备呵斥,看清对面那人的脸后有一瞬忪愣。

    官府应当将宾客遣散完毕,这人该在那名单上才是,为何此时还在范府?

    那人不知谢汐楼心中所想,以为是撞伤了,压低嗓音声音粗粝:“对不住。”

    “无妨。”谢汐楼挤不出笑容。

    地面落下一方手帕,谢汐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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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光注意到,弯腰拾起,借着灯笼的光细细打量。

    手帕边角绣着一双莲蓬,娇艳欲滴,几可乱真。

    那人注意到她的动作,慌慌张张将手帕从她手中抽出,一言不发匆匆离去,像是怕她认出他的身份,又或者怕她问出什么无法回答的问题。

    谢汐楼望着他的背影,眯起眼睛,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时,继续向春意浓院子的方向走。

    院子门口站着两个人,是琰王府的人,看到谢汐楼低头行礼,谢汐楼正低头思考,被他们的声音吓了一跳,险些惊呼出声。

    虞三娘正坐在院中石凳上饮酒,瞧了一出好戏很是高兴,笑着招呼谢汐楼:“琰王妃大驾光临,可是要来陪我喝两杯?”

    这都哪跟哪。谢汐楼哭笑不得:“三娘莫取笑我了。那日宴会的情形你也瞧见了,殿下他心善救我于水火,顺便帮自己解决姜曲和范府的纠缠,两全其美的事罢了。”

    虞三娘口中啧啧有声:“我倒是第一次听人说殿下心善。”

    “或许是因为我们以前就认识,勉强算是朋友吧。”谢汐楼走到虞三娘身边坐下,“三娘和琰王殿下很熟悉?”

    虞三娘瞥她一眼,笑着摇头:“只要是春意浓的客人,我都熟悉。殿下这几日住在春意浓,我不知你们认识,要是早知道这样,就将你们安排在一起,还省了我一间房。”

    “三娘莫打趣了。”

    虞三娘仔细观察她的表情,见她是真心说这话,收起几分玩笑的神色,认真道:“我当你是妹妹,仔细劝你一句,琰王殿下是良配偶,你们若有缘分,千万不能放过。”

    谢汐楼只觉得匪夷所思:“皇室中人哪来的良配?三娘莫不是在说笑?我做不得他的正头娘子,嫁给他只能为妾,一辈子仰人鼻息,岂不憋屈?”

    “你若不动心,他就是良配。”虞三娘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微微笑道,“世上男人都一个德行,看钱权比爱情重要得多。就算某一瞬真切爱过你,下一瞬也能将这爱情赠予他人。与其这样,何不收好自己的心,嫁给世上最有钱最有权的人,享尽荣华富贵。”

    谢汐楼没说话,虞三娘以为她不认同,笑道:“妹妹,你莫不是信一生一世一双人这种鬼话?信爱不如信钱,爱人会背叛你、抛弃你,钱不会,钱是你的就只是你的。听姐姐的,琰王看着凶了些,实则心地不坏,你若能嫁给他,什么稀奇珍宝名贵药材搞不到手?若某一日他不爱你了,你想要离开,他也定会为你想个妥帖的方式送你离开。到时候你带着钱,换个地方重新生活,岂不快哉?”

    有那么一瞬间,谢汐楼几乎要被她说动,回过神来时还是摇了摇头:“是个好主意,但我觉得就算靠自己,我也能赚到钱。我希望未来有一日能遇到真心喜欢的人,能相伴一生固然是好,只能携手走一段路也不亏。”

    “如果遇不到呢?”

    “那也没关系,一个人也有一个人的精彩。我孤身一人,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只要我觉得自己做得对,过得好,这就足够了。”

    虞三娘看着对面的人,看起来明明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说出口的话却像是历经沧桑的耄耋老人。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她不再劝,举起酒杯:“敬明月,敬钱帛,敬足够。”

    陈年的桃花酒极为香醇,后劲儿极大,二人你一杯我一杯,没过多久虞三娘便醉得东倒西歪。

    谢汐楼的酒量不如虞三娘,此刻只是轻微头晕,也不知道在她到之前,三娘喝了多少。

    她努力维持着清醒,下定决心开口问道:“昨日我偷听到你和范珲的谈话,相约拍卖会时游船,但拍卖会我去了,范珲一直都在,未曾离开过。三娘你呢,你可如约去了河边?”

    虞三娘眼神迷离:“去了,没见着人,便回来休息。我本也是为那小丫头解围,他不来赴约正合我意。”

    “那晚上呢,白日里未完成的约会,范珲是否约你再续前缘?”

    虞三娘搁下酒杯,眼神中醉意逐渐散去:“你今夜来寻我,就是为了此事吧?”

    第43章 渡口人19死脉

    远处的蛙叫此起彼伏逐渐聒噪,与林间蝉鸣相合共奏。风卷起院中花草,沙沙声不绝于耳。

    吵闹的寂静中,谢汐楼定定看着虞三娘,不愿撒谎:“是,昨晚我就想问你,只是没寻到机会。”

    “你此刻是官府请来的帮手,还是我的朋友?”虞三娘面上笑意不减,眼尾在美酒的作用下微微泛红。

    “朋友。”谢汐楼没有片刻迟疑,“此事我并没告诉旁人,我愿意相信你和此案无关,但心中总是存着疑惑和不解,所以悄悄来此地寻你,想要问个清楚。”

    虞三娘松弛下来,扶额苦笑:“若我告诉你范珲的死和我有关,你要如何?”

    谢汐楼望着虞三娘,心绪万千。

    即使被软禁在这一方小院中,她的妆容依然精致完美,眼角粘着小小的珍珠,在昏暗烛光的下如垂泪。她的发髻有些乱了,鬓边碎发随风晃动,素色衣裙在风中贴紧身体,纤细而曼妙。

    她从来都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更知道如何利用她的优势得到她想要的,达成她的目标。

    “我不想骗你,若你与此事有关,我不能装作不知,但又不能亲手将你送入大牢……”谢汐楼的声音越来越弱,最终只留下悠长的叹息。

    虞三娘看着她纠结的模样,笑着安抚:“瞧你,八字没有一撇的事,何必想这么多呢?”她停顿一下,将昨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给谢汐楼听,“昨日下午,范珲确实约我游湖,我迫于无奈答应。我准时到了码头,没瞧见范珲的人影,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人,便回了院子里,歇息片刻后与众姐妹一起去了宴会厅。第一首曲子结束后,咱们一起回了院子,之后我便回屋子弹琴,一直到最后一首曲子前,咱们一同再至宴席中。期间我一直在弹琴,从未离开过院子,这些你也是知道的。现在你可放心了?”

    院中悬挂灯笼的光投在虞三娘脸上,明明灭灭看不真切。谢汐楼看了一会,攥紧拳头,挤出一个笑容:“三娘,我还想借你昨日的衣裙一观。”

    虞三娘无奈道:“真拿你没办法,你在这等会儿,我去给你取。”

    片刻后,虞三娘将昨日弹奏第一首曲子时穿的衣裙取出,放到谢汐楼面前的石桌上:“今日官府来搜查过每位姑娘的房间,没有凶器也没有血衣。因我琴声未断,没仔细搜查我那儿,倒是被你补上了。”

    谢汐楼动作很快,将衣裙展开铺陈在桌面上。

    桌上衣裙干净整洁,裙摆沾着些许泥土,是正常的痕迹。

    她的视线划过袖子,停顿一瞬,若无其事将衣裙收起:“确实没有血迹,如此我便放心了。”

    虞三娘将衣衫推到一旁,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推到谢汐楼面前:“最后一杯酒,敬你我的这段缘分。”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竟沾染着几分哽咽,谢汐楼垂着眼睛不敢瞧她,低头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后,用衣袖狠狠擦了下嘴角:“时间不早了,三娘早些歇息。”

    三娘一口一口抿着杯中桃花酒,声音夹在风中,几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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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是。”

    回去的路比来时更漫长,谢汐楼脚步虚浮,几乎要站不稳。她扶着墙壁一寸一寸挪动,手指紧紧扣着墙壁,指尖青白。

    凭着记忆回到住处,屋内竟还亮着灯,陆回还未休息。她穿过屋外的守卫,跌跌撞撞走到门口,手触碰到木门的那一刻生出些犹豫,不知该不该推开。

    虽然手边没有镜子,但谢汐楼能想到此刻的她定然十分狼狈。这幅狼狈模样若落在陆回眼中,不知要生出什么事端。

    伸出的手指一根根收回,木门却在此时打开,谢汐楼愣了一瞬,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陆回,眼眶莫名酸热。

    陆回早就听到她的脚步,听着那脚步声自远至近,到门口时消失半晌没有动作,失去耐心拉开木门。

    门后那人睁着一双圆眼,水盈盈亮晶晶,唇色苍白眼角泛红,与白日里神采飞扬的模样相差甚远。

    他还是喜欢她白日里的模样。

    陆回将手背贴在她的额头上,稍触即离,本以为会是一片滚烫,没想到却是一片冰凉。

    和死人一般凉。

    他将谢汐楼扯进门,那人却像是一团棉花似的,软弱无骨,顺着他的力道跌入怀中,失去意识。

    陆回一惊,将她打横抱起,扬声道:“来人。”

    纸镇出现在陆回身边,看到谢汐楼的模样很是震惊,立刻道:“属下这就去请大夫。”

    陆回将谢汐楼放到床榻之上,落下时她短暂恢复意识,口中呢喃着:“荷包……给我……”

    荷包?

    陆回视线扫过谢汐楼的衣裳。

    许是为了不被人察觉,她穿了件范府下人的衣服,原本的衣衫随意搭在架子上。他走过去翻了翻,果然在其中看到那个眼熟的太川寺荷包。

    荷包硬邦邦,鼓鼓囊囊,显然塞了不少东西  ,陆回将荷包塞进她的手中,还在昏迷的人瞬间抓紧,如抓紧救命稻草般,像是求生的本能。

    抓紧荷包并不能立刻缓解她的症状,谢汐楼瑟瑟发抖牙齿打颤,陆回皱起眉头,想起她昨晚的样子,将堆叠在一旁的被子一床一床盖到她的身上,只留一张巴掌大的脸在被子外。

    “来人。”陆回再喊。

    这次来的是堂木,不等陆回开口,他先道:“属下已叫人去准备汤婆子,只是盛夏酷暑,这东西许久不用,殿下稍等片刻。”他凑上前瞅了一眼谢汐楼,甚为不解,“夫人这是生了什么病,怎的这般严重。”

    陆回也没见过这种情况:“派人去府门候着,大夫来后直接带到这里。”

    这里的动静很快穿到范府其他人耳中,众人都知晓琰王的美人突然卧床不起的消息。屋外聚集了范府众人,比大夫来得还要快些。

    片刻后纸镇带着一位白须老者赶回来,老者衣衫不整,显然是被纸镇从被窝中挖出,来不及收拾便赶到范府。一路上马匹狂奔,进屋时大夫的腿都在打颤。

    纸镇将绣凳搬到床边,陆回将谢汐楼握着荷包的手从被褥中翻出,大夫坐下为谢汐楼把脉。

    初时,大夫的脸上全是好梦被扰的厌烦,手指搭上的那一刻神情逐渐严肃,眉头越皱越紧,五官缩在一起像个没剥皮的核桃。

    须臾间神情变幻如同戏法,连带着周围人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声响。

    范统候在一边神情惴惴,心中默默保佑谢汐楼千万不能死在他的府中。他咽了下口水,轻声问道:“大夫,情况怎么样?”

    大夫放下手,叹了口气:“沉、微、弱、濡,这是死脉,准备后事吧。”

    陆回面沉如冰,尚未开口,一旁的范统颤颤巍巍握住大夫的胳膊:“大夫,你再给瞧瞧,开服药也好啊!这人白日里还活蹦乱跳的,怎么到了晚上就不行了?我这园子一日死一人,莫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大夫见惯生离死别,一时也很无奈:“范大人,老夫医术浅薄,确实医不好这位娘子的病。益州城中还有不少名医,不若另请高明。”

    范统眼睛亮了起来:“对对对,快去请个神婆,驱除府中邪祟,到时候姑娘自然就能痊愈!”

    范统和大夫你一句我一句,吵得陆回头痛。他垂眸看着床上的人,刚刚苍白如纸的唇色逐渐有了血色,分明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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