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杰作。墙边立着百宝阁,阁上珍宝全被砸碎,桌上的笔墨纸砚连着几卷书籍也被扔在地上,印着大大小小的脚印。
谢汐楼看着这幅景象,努力还原:“昨日我进屋时,屋子已经很乱。百宝格有几个瓶子被扔到了地上,反而是名贵摆件无人在意。桌上的书也被翻动过,甚至床上的被褥也一团乱……像是有人在找什么东西。”
这里是她暂住的房间,房间里的东西大多都是原本谢府的物件,她随身的行李就几件衣裳,银票她从来都贴身携带,这人到底在找什么?又是谁在翻找?
应当不是王友才,他若想要什么,直接问她讨要便是,她断不会不给。若不是王友才,只能是凶手了。
凶手究竟在找什么?
谢汐楼将她的想法说给陆回听,陆回道:“或许凶手在找的,是王友才藏的。你许久没回庄子,或许这院子已经成了王友才藏东西的地方。”
谢汐楼眉头紧锁,不太赞成:“王友才是谢夫人乳母的孙子,在这庄子里算是半个主子,他哪里需要藏东西?”
“每个人都有一些秘密,不想让他人知晓。王友才或许也是如此。”
谢汐楼没再反驳,只在心头思索,王友才究竟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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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
谢汐楼还在思考案情,身边纸镇突然如弹弓一般弹射出去,堂木吹了个口哨,身边护卫分了一半支援纸镇,另一半同堂木一起,将陆回和谢汐楼紧紧护住。
须臾,院中响起打斗声,谢汐楼越过层层护卫看向门外,发觉这次来的人显然比昨日的厉害不少,更像是专业杀手,不像是谢府的草包。
她戳戳陆回:“像是找你的。”
陆回沉着脸没说话,阴狠盯着院中的人。
纸镇不愧是陆回身边武力值数一数二的人,没用太多功夫便将人制服。他同几个护卫一起迅速卸了那几人的臂膀和嘴里藏的毒药丸,防着几人自尽。
三个人被强压着跪在地上,狠狠盯着纸镇,恨不能生啖其肉。
陆回走到几人面前,抽出一旁护卫的剑,轻巧架在为首者的脖颈处:“谁派你来的?”
那人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陆回依次报了几个人名,都是这几年同他斗得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人,但跪着的三个人没有任何反应,像是从未听说过似的。
为首那人抬着头,丝毫不畏惧脖颈上悬着的刀剑,视线落在陆回身后。藏在后面的谢汐楼突然生出种感觉,那人不是找陆回的,而是在找她。
她从人群中走出,走到陆回身后两步的位置,对上那人的视线,语气肯定:“你是要杀我。”
那人依旧不说话,目光极为狠戾,仿佛想要通过视线将她杀死。陆回心生烦闷:“杀了吧。”
“等等!”谢汐楼匆忙叫停,“将这几个人关进大牢,就关在谢三郎旁边的房间,看好了,莫要让他们死,也莫要让他们逃。”
陆回瞥她一眼,见她坚持,微微颔首:“就按王妃说的做。”
纸镇带着护卫将几人绑起,向院外押送。片刻后,院内清理干净,院外却又响起新的脚步声。
谢汐楼乐了,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这么个小院子竟然这般热闹。
她向门口瞧,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扶着一个老妪向院内迈步。
来的是王友才的祖母,扶着她的是庄子里的隋管事。
王友才的祖母已过花甲,穿着黑色的衣衫,拄着拐杖走进院中,狠狠瞪着谢汐楼,恨不能生啖其肉:“二娘,老婆子从未亏待过你,你为何要杀了友才?他是我唯一的孙儿啊,他死了你要我怎么活,你干脆把老婆子我一起杀了吧!”
这都从哪得来的消息?谢汐楼冷了神色:“友才兄是我的好友,我为何要杀他?”
“你还敢否认?昨日三郎冲进去时,隋管家就在门外,都看到了,他说我孙友才死的时候拿手指着你,这不是指认你是凶手又是什么?”
陆回和谢汐楼的目光齐刷刷看向隋管家,陆回面上的笑意不达眼底:“哦?隋管家既然看到了,为何什么都没做?”
隋管家四十多岁的年纪,正直壮年,长相颇为儒雅。他慌慌张张跪下:“回殿下,小的昨日只是路过,看得不真切。更何况小的也没想到,三郎能做出那般荒唐的事!我本以为他只是想要将王妃暂且控制,待殿下归来后再做决断,哪知——”
陆回还没开口,一旁的堂木先开口斥责:“乡野村夫,竟这般没规矩。王爷王妃也是你们能编排的!?”
谢汐楼目光扫过隋管家,在他面上转了个圈后,滑向双目红肿的王嬷嬷。她虽恼恨她冤枉她是杀人凶手,又因她是王友才的祖母而感到惋惜。
她看着王嬷嬷,神情严肃而认真:“王嬷嬷,友才兄是我的好友,我不会杀他。而且你想想,我若真要杀人,为何会在自己的房间中动手?这庄子这般大,有许多无人且不易被发现的角落,我为何不去那些地方,还不容易被发现。”她见王嬷嬷将她的话听入闹钟,似在认真思考,柔和了声音,“王嬷嬷,你相信我,我定会找出杀害友才兄的真凶,为他报仇,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王嬷嬷看着面前的二娘。
在她印象中,二娘是个爱笑,病歪歪的小娃娃,平日里躲在房间里鲜少出门,偶尔出去也只是在自己的院子中逛逛,细细想来,她竟然已经近十年没有见过她了。
今日一见,二娘变了不少,但奇怪的是,她愿意相信她。
王嬷嬷忍着眼中的泪意,哽咽道:“如此,老奴就静候二娘的好消息。”
王嬷嬷转身离开,竹制拐杖一下又一下敲在青石板地面上,敲击声带着几分空旷之意,像是悲鸣。
谢汐楼目送她的背影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亭台楼阁间,才转过头重新看向面前瑟瑟发抖的隋管家。
她并不在意隋管家是否救她,平心而论,他们二人并没什么交情,当她和谢三郎站在对立面,他理应帮谢三郎……如果她不是准琰王妃,她的身后没有陆回的话。
她将隋管家从地上扶起,按压住心中的疑惑,淡淡道:“我不欲追究你的责任,但我有几个问题,你定要如实回答。”
第73章 少年志6红莲
隋管家躬身,毕恭毕敬:“二娘请问,奴定知无不言。”
“你与王友才可相熟?”
“友才自小长在庄子里,奴是看着他长大的。”
“案发时,你为何会经过我的院子?”
隋管家面露尴尬:“二娘久未归家,奴本想去问问二娘,院子里是否有短缺,尽快补齐,哪能想会撞到这事。”
谢汐楼挑眉:“那在此之前呢?你在哪?可有人证明?”
“奴就在自己的房间里,独自一人。”
这回答合理却难以排除他的嫌疑,谢汐楼记在心中,继续往下问:“你可知他与何人有仇?”
“友才是王嬷嬷的亲孙子,这庄子里有谁敢开罪他?更何况他本性不坏,为人处事颇为圆滑,虽不是人人都喜欢,也不至于恨他到杀了他。”隋管家停顿了下,又补了一句,“不过他若在外面惹了什么仇家,奴就不知道了。”
“庄子外面?我记得王友才很少离开庄子。”
“二娘久未在别院住,自是不知晓。庄子每个月需要派人去趟城中主宅,送些新鲜瓜果的同时,也要将这一个月的账本交给夫人。几个月前,王友才接了这活计,自那以后,他便时常出庄子,有时两三天才会回来。我们都猜测,他这是到了年纪,看上了哪家的小娘子,借着出庄子的机会,偷偷和人家幽会。”
隋管家突然想起了什么,表情夸张起来:“对了,前些日子,他刚去了趟主宅!约莫是四天前吧……对,是九月初三。那日他正午前从庄子出发,初四返回。说来也奇怪,往常他总要耽搁上两三天,这次却极为爽快,次日便返回了。”
九月初三,这正是谢汐楼在后院假山中撞到王友才的那日。她细细回忆,那日王友才衣冠不整,面有慌张,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脂粉香。当时她未往深处想,此刻有了新的怀疑。
难道王友才的相好的,是谢家主宅中人?
“他寻常去主宅,会到后宅去吗?”
隋管家摇头:“寻常并不会,送瓜果,送账本,都是在外院进行。但这次有些不同,王嬷嬷喜好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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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夫人新得了些,特意让友才去她那儿取茶,约莫也想顺便打听打听王嬷嬷的近况。”
谢汐楼想了想,似乎没有更多的问题,正准备放隋管家离开,他却突然开口道:“对了,小的还听过一事,只是不知真假,还需往王爷王妃判断。”
“说。”谢汐楼言简意赅。
“谢夫人有个婢女叫红莲,曾有人瞧见过二人走在一起,举止亲昵。王有才与红莲是什么关系奴不好揣测,但若友才在主宅中与谁相熟,奴觉得,这红莲最有可能。”
谢汐楼眯起眼,盯着隋管家:“红莲?你与红莲熟吗?”
“奴与红莲不熟,但与红莲的兄长熟。红莲的兄长也在庄子中干活,曾因听到其他人讲红莲和王友才的闲话而大发雷霆。他一直想让妹妹嫁给三郎,他好能从谢家捞些好处,若为此事杀了王友才,倒也算合理。”
“红莲的兄长现在在何处?”
“王友才死后便不见了踪影,奴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
谢红莲和哥哥谢白杨是谢家家生子,父母都是谢家主宅的仆役,两个孩子自幼跟着谢家大娘和谢家三郎长大。
谢家大娘出嫁后,并未将红莲带去夫家,拨去了谢夫人的院子中。而哥哥白杨,不知因何缘故,在几年前被送去了庄子,再没回谢三郎身边伺候。
从隋管家那儿得了谢白杨的消息后,
陆回和谢西楼径直去了谢白杨的屋子。
庄子里仆役少房子多,几乎每个人都有一间小屋子。或许顾念着谢白杨的身份,分给他的住处格外大些。
谢汐楼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目光扫过床榻上的骨牌,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捏起桌上搁的几个骰子:“这谢白杨是个赌徒啊。”
陆回掀起桌上茶壶盖,壶中无水,只有几根茶叶梗干在壶壁。他的手指抚过一旁桌面,沾了一层灰,嫌弃道:“有些日子没回来了。”
一旁堂木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属下这就派人去赌坊里找,定将他捉拿归案。”
谢汐楼面色凝重,总感觉这事儿有些蹊跷,却又不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陆回看着她的模样,安慰道:“等人找回来,自然水落石出,莫要着急。”
谢汐楼叹了口气:“走吧,去找红莲问问情况,希望她能提供些有用的线索。”
……
谢夫人的院子在谢宅的东边,正院中堆满各式盆景,最大的一株花盆需两人环抱,后院则是一大片花丛树林,四季都有鲜花盛开。
院中除了寻常婢女,每日都会有花匠出没,照顾这些精贵的花草。
谢汐楼找到红莲时,她正蹲在花园角落里抽泣,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眼神中全是慌张和错愕:“二娘子?”
那日谢家大宴,她躲在角落瞧见了谢家二娘的模样,只是离得远些,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二娘不是搬出谢宅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谢汐楼点头:“是我。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红莲慌忙用袖子擦拭眼泪,低声道:“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有些痛,所以……”
她声音越来越小,似乎也觉得这话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谢汐楼叹了口气,在她身旁蹲下身子:“看来你知道王友才被人杀害了。”
红莲眼睫微微颤抖,紧紧抿着嘴唇,似在掩藏极大的痛苦。
谢汐楼撑着脑袋,眨眨眼睛:“那你应当也听过,有传言说我是凶手。你怎么看?”
红莲轻轻摇头:“不会是二娘,友才同我讲过,他与二娘是好友。二娘住在庄子里时,不嫌弃他仆人的身份,教他读书,告诉他梧州外是什么样子,告诉他华京有多繁华……二娘或许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话,友才找到了想要做的事。他想读书,想考取功名,想走出梧州,去华京,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谢汐楼错愕。
她印象中,王友才因他奶奶的缘故,自小在谢家私塾中读书,可惜他并不是个有天赋的人,读了几年也只是维持在会写字的程度。后来他和谢汐楼相识,谢汐楼闲时会给他讲些奇闻逸事,借给他看完的闲书,分享一些心得。
这本是她打发时间的行为,没想到对王友才有这么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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