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眼眶中的泪水再次涌上:“二娘子,奴婢也不瞒你,我确实心悦友才,友才也心悦我。我们约好,等他离开梧州,去华京读书,考取功名入朝为官后,就来梧州娶我……没想到……我竟再也等不到他了。”
谢汐楼皱眉:“王友才要去华京读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红莲抽噎着回答:“他离开谢家主宅时,我们曾见过一面,就是那时告诉我的……他说他要不日便会离开梧州前往华京,嘱咐我莫要告诉别人,只等他功成名就,再来接我……”
这事怎么听着这么熟?似乎在益州的案子中,也有类似的情况。
不会又和青岩书院有关吧?
谢汐楼看红莲情绪逐渐稳定,再次开口:“友才兄是帮过我的好友,我又被诬陷是杀害他的凶手,无论是为他还是为我,我都会将这个案子查清楚。所以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红莲擦擦眼泪,认真点头:“二娘放心,只要能找到杀害友才的凶手,奴婢定将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谢汐楼问:“庄子里的隋管家说,九月初三正午前,王友才曾离开庄子来谢宅,你可知他来到谢宅后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
红莲边回忆边说:“庄子离谢宅很远,那日傍晚他才到,在外院落脚。天黑后他终于忙完活儿,偷偷来内院找奴婢。那日谢夫人恰巧有客人,在屋里伺候的人都被遣出院子,是以后院的花园恰好没人。我们……我们就在那温存了片刻……然后分开离开。”
“谢夫人有客人?你可知是谁?”
“奴婢不知。夫人时常有客人拜访,每次都会将我们遣开,只有夫人身边的玉莲姐和碗莲姐知晓。不过说来也巧,奴婢回到前面时,夫人的客人还没走。奴婢趁无人注意,悄悄溜回了房间。友才在之后离开,奴婢也不知他后来去了哪里。过了一会儿,夫人那边似乎有开门声,奴婢一直好奇那人是谁,于是便藏在门后看,见是个身穿斗篷、很是瘦小的人,不知是男是女。玉莲姐亲自将那人送出院外。”
谢汐楼点点头,继续问道:“再之后呢?”
“第二日早膳后,友才又来了夫人的院子,取为王嬷嬷准备的庐山云雾茶叶。夫人讲友才唤进正房,聊了一盏茶的功夫。那之后,夫人临时有事离开,友才随后来找奴婢,我们又聊了片刻,友才告诉我他决定离开梧州去华京求学,誓要考取功名。
“奴婢虽舍不得,但也有憧憬。若他真能入仕,我们便不用再过这伺候人的日子,也能有不一样的未来,那可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可如今,什么都没了……”
谢汐楼沉默,不知该说什么来宽慰她。索性等她平静几分,才再次开口。
“王友才这次来找你,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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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抽泣着摇头:“他每个月都会来寻奴婢,这次与往常一样……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这次他呆的时间短些。往常每次来主宅,他都会呆个两三日,但这次,第二日清晨拿到庐山云雾后便匆匆离开,想来是为了送茶叶回去吧……”
谢汐楼回想起王友才死前的场景,怎么都无法与红莲说的话联系起来。
难道她想错了?这两者之间其实并无关系?
第74章 少年志7好时光
谢汐楼将话题转向了谢白杨:“今日听隋管家说,你的哥哥白杨很反对你和王友才的事,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红莲的笑容有些惨淡:“哥哥他从小和三郎一起长大,染上不少坏毛病,其中一个就是拿不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我们只是谢家的奴婢。他一直想让奴婢嫁给谢三郎,先不说谢三郎是否是良配,他可是谢家正正经经的主子,如何能看得上我?可哥哥偏偏就不信邪。
“我知道他的心思,所以从来未将我和友才的事说与他听。他确实曾因一些风言风语来找过我,但奴婢坚持没告诉他真相,他应当不知道才对……”
“我记得谢白杨以前是在谢宅伺候的,什么时候去了庄子?”
“哥哥跟着谢三郎沉溺赌博,阿爹阿娘想要戒了他的瘾,求了夫人老爷将他送去了庄子。原想着庄子附近没有赌坊,能助他改过自新,哪成想离开了父母的看管,他直接住进了赌坊……阿爹阿娘为了哥哥的事,不知愁白了多少头发……就连奴婢也有很长时间没见到他了……”
谢汐楼正垂眸思索红莲的话,花园外有人在呼喊红莲的名字,红莲将眼泪擦干净,拍拍脸颊,清了清嗓子,扬声道:“碗莲姐,我在这儿。”
趁着碗莲还没到,红莲用衣袖狠狠擦拭脸颊,希望能掩饰住她的狼狈。
碗莲快步走过来,正准备斥责红莲几句,余光瞥见了一旁的谢汐楼,吓了一跳:“奴婢见过二娘。”
谢汐楼站起身,悠悠道:“免礼。”
红莲主动开口解释:“奴
婢和友才的事,碗莲姐知晓。她一直帮我们隐瞒,不然这事如何瞒得住这么多人?”
谢汐楼恍然,原来红莲和王友才的事,也并非瞒住了全部的人。
这几日的传闻,碗莲自然也有所耳闻,知晓谢汐楼是因王友才而来之后,眼神目光闪烁,分明是依旧怀疑谢汐楼,却不敢说出口的表情。
谢汐楼才不在意她相不相信,只道:“红莲刚刚告诉我,九月初三那晚有人来找谢夫人,谢夫人将院中所有的人遣散。那人是谁?”
碗莲愣了片刻后,皱起眉头:“夫人的事,做奴婢的哪里好打听?”
谢汐楼不想浪费时间同她掰扯解释,直截了当威胁:“我此刻问你,你老老实实回答,我自会为你保密,不告诉他人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但你若执意不说,我现在就带你去见琰王,由琰王手下的人审问。你也知道,大理寺的名声向来不好,难免受些皮肉苦,忍忍也就过去了。”她靠近碗莲,伸出手轻轻拍打碗莲的脸颊,尽力让她的话更可信些,“但若行刑的人一不小心在你这脸蛋上留下什么伤,可就不好看了。”
谢汐楼双眸幽深,唇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确实有几分吓人,以至于红莲退后了半步,想要拉开与她的距离。
碗莲犹豫片刻,对红莲道:“夫人在等你,你快去吧。”
红莲知晓这是让她避让,忙不迭行礼告退。临走前望了一眼碗莲又望了一眼谢汐楼,眼神中明晃晃的担忧。
待她走后,碗莲微微屈身:“二娘子,奴婢刚刚说的并非全是假话,奴婢确实不知那人是谁。”
谢汐楼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确认她没有撒谎后开口:“那就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碗莲叹了口气:“夫人的事只有玉莲姐知道的最清楚,奴婢只知道,夫人每个月都有几日有客人来访。那客人总是穿着长袍披着斗篷,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似乎生怕别人看到他的脸。奴婢曾远远瞧见过一回,看身形很是壮硕,像是个男子,约莫比你高个三寸。每次那人来,玉莲姐会提前在门口等着他,然后将他带到夫人院中再离开。约莫半个时辰后,院中人再回来时,那人已经不见了。”
听碗莲的描述,这谢夫人很像是找了个男人偷情。只是这事如此大张旗鼓,闹得院中人皆知,也不怕走漏了风声?
“谢——我父亲不知此事?”
碗莲看了她一眼:“奴婢知道二娘怀疑夫人不忠,但这事只是猜测,谁又有真凭实据?夫人房中婢女六人,身家性命都捏在夫人手中,夫人平日里待我们不薄,又有谁会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猜测,去害夫人。更何况,若此事为真,东窗事发后,夫人院中的婢女们又会有什么好下场?还不都是驱逐出府或乱棍打死的命运。二娘,我们也只是想活着啊。”
她的语声悲戚,仿佛在为无法掌握的命运悲哀。
谢汐楼眼神奇怪,很想问问她为何讲这一切说得如此痛快。碗莲看懂了她的眼神,垂下眼睫:“奴婢今日与二娘说这么多,一是惧怕琰王的缘故,二是想求二娘一件事。”
谢汐楼松了口气:“说说看。”
“奴婢早过了婚嫁的年龄,夫人嘴上说舍不得我离开,其实就是不想放一个用着顺手的婢女走。奴婢与表哥情投意合,表哥也等了奴婢多年,奴婢实在不想再耽搁。求二娘将奴婢要去,放奴婢离开谢府吧!”
谢汐楼定定看了她一眼,没答应也没拒绝:“待此案了结,我再给你答复。”
碗莲离开后,谢汐楼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方才离开。来时是悄悄潜入谢府,潜入夫人的院子,离开时也未惊动他人。
谢汐楼翻过几面墙,沿着小路快步行走,从角落离开谢府,小心避让周遭的人。
待她出了谢府,纸镇凭空出现:“你信她的话?”
谢汐楼吓了一跳:“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纸镇冷哼一声:“还不是王爷怕府中有人对你不利,派我暗中保护。”
谢汐楼心中甜丝丝的,唇角克制不住地扬起:“上次那是意外,我的轻功还是足够保命的。”
纸镇白了她一眼,不做评价。
何刺史安排的院落在梧州最繁华的地方,距离谢府和官府都不远,二人进了院子,在仆役的指引下绕过垂花门,穿过两进院落直达后院。
后院极为宽阔,中心处有个池塘,池中心坐落着一个小岛,有木桥连通岸边。小岛不大,只建了一座亭子,远远瞧着,像飘在水面上似的。
陆回在亭子里坐着,背脊挺直,风卷起他的衣摆,飘逸如仙人。他的面前桌上布着棋盘,黑白子星罗棋布,陆回捏着棋子一颗颗落下,黑子是他,白子也是他。
谢汐楼看着黑子白子就犯晕,走过木桥后,倚着朱漆柱子不肯再靠近半步。
“可有收获?”陆回放下棋子,抬起下巴,指了指对面的位子,“坐下陪我下完。
谢汐楼耷拉着肩膀,愁眉苦脸极不情愿。
陆回手执黑子,她执白子,边下棋,边将刚刚的事简要说给陆回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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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回将黑子落下:“你相信碗莲说的话?”
这话和刚刚纸镇说的一模一样,谢汐楼看着桌上棋局,哭丧着一张脸:“信也不信。”
“何意?”
“碗莲的话前后不一致,一开始说谢夫人如何好,婢女们如何不会背叛,话音还没落下,转句话又将所有的事全盘托出。这两件事是完全矛盾的,我觉得她真假参半,有所隐瞒。”
“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谢汐楼将手中白子落下,刚沾到棋盘又抬起,犹豫片刻落在另一个地方:“她想离开谢府是真,谢夫人那晚来客人也是真。一个是她的私心,一个是同其他人打听也能轻易得知的事,就算事后东窗事发,谢夫人也未必会猜到是她泄露,责备到她的头上。”
陆回看着她悔棋的动作,叹了口气:“臭棋篓子也就罢了,棋品还差,也不知是从哪学的。”他顿了顿,“那假的那部分呢?”
谢汐楼抬起眼,眸光闪烁:“她猜认识那人,不仅认识,或许还很熟悉。”
“原因呢?”
谢汐楼耸肩:“没有原因,只有感觉。碗莲和玉莲都是谢夫人最得力的婢女,谢夫人这事做的并不隐蔽,我不相信那人来过这许多次,碗莲连那人的样貌都没看清。红莲都能抓到机会瞧个大概,碗莲难道不会?她若真的如此乖顺,就不会求我助她离开谢家了。”
陆回将黑子落下,收了她一半的白子,谢汐楼哭丧着脸:“我不擅下棋,咱们不下了吧。”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央求的意思,像是在撒娇。陆回看着棋盘上的残局,叹了口气:“也罢,与你下棋,折磨的是我。”他挥手将棋局打乱,“红莲和碗莲的说辞也有对不上的地方,九月初三晚,红莲看到的是个身材瘦小之人,而据碗莲描述,谢夫人偷偷所见之人,该是个壮硕之人才是。”
谢汐楼撑着下颌,思索着两人说话时的神情:“我觉得这俩人该是都未说谎。他们所见的或许不是一个人。碗莲所说那人,是与谢夫人幽会之人,而九月初三那日来找谢夫人的,是另一个人。只是不知道这俩人是谁,又是否和本案有关系。”
天色渐晚,到了晚膳的时候,堂木取了几盏灯笼悬于高处,另有人在亭子四周围上纱幔阻挡夜风。
侍女将棋盘撤走,取了披风为谢汐楼披上,亭子角落放置上燃烧的银丝炭,驱赶秋日的寒凉。
陆回指了指谢汐楼包着白布的手:“伤口如何了?”
谢汐楼这才意识到她的手还有伤,抬起手挥了挥:“药很好,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伸过手来。”
谢汐楼听话将手搁在桌面上,陆回托起她的手,拆开包裹的白色布条,露出伤口。
伤口红肿已退,露出几条杂乱纵横的伤口,已然结痂。
谢汐楼面露得色:“那瓷片我虽然抓得紧,却也控制着力度,瞧着严重,其实伤口并不深。现在瞧着,明后日就能好。”
陆回取了新的白叠布和膏药,沾取涂抹在她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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