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后第二天院长就要组织我们扫雪,我总是偷懒拿着扫帚在地上划来划去,那个人就会默不作声地听我聊天,然后把我俩的分担区扫干净。”
当时聊什么已经不记得了,反正就是一些从其他女孩子那儿听来的八卦,难为小伙伴不耐烦地听我魔音贯耳还要干活了。
现在想想因为他当时也很孤单吧,我和他是唯二侥幸试药后没挂掉的,他很珍惜。
“还要扫雪?那你们会堆雪人吗。”太宰治问。
“当然啦,冬天的娱乐活动只有打雪仗堆雪人了吧,他们可是连水都不舍得往地上泼做溜冰场。”
这么抠门的孤儿院再没有了,我在札幌的那家孤儿院可是设备齐全从篮球场到音乐室应有尽有。
“有个好朋友在一起再无聊艰辛的生活也有意思起来了,那个人你们还有联系吗。”
“哦,死掉了。”
我坦然道,眼神清澈。
特意避开性别不称彼氏彼女,当然连生死也要作假。
太宰治定定看了我一眼后撇过头去,“抱歉。”
“没什么,就算活着我们也不是一路人,不然你就看不到我了。”
不然你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就是黑衣组织的代号成员了。
这句话似乎打开了不得了的机关,太宰治和我说起他从前很喜欢喝酒,总在一家固定的酒吧喝酒,和固定的两个人。
他竟然有两个朋友,还有一个搭档,加起来三个人,好嫉妒。
这三个人是清楚他秉性依然支持信任他的人,可我只有琴酒一个。
只有琴酒是无条件站在我身边的,我也会无条件站在他身边。能达成这个成就很难,需要彼此好面子又被对方掌握所有黑历史,干不掉对方于是只能做朋友,我和琴酒就是这样共患难后难得没有发展成同室操戈的关系。
还有纯子和开司君和萩原君,也是我难得的好友了。但我结交时的目的不纯,所以我一直默默做好被他们发现后绝交报复的准备,这是我应得的,我也很感激他们。
只有琴酒,我从不担心他。
如果把我心中的朋友排个位的话,琴酒独一档,纯子次之,开司君和萩原君并列。我就是非常神经会在心里给认识的人排序的人,和我温和的外表截然相反。
说起来最近琴酒好像怪怪的,字里行间都是满满的负能量,很少见他这么暴躁。
终究被工作压断了腰啊,同情。
我和太宰治就这样你一言我一眼的虚虚实实交了底,比以前更亲近。
这是个好的开端,我对自己说。
我和太宰治会慢慢信任彼此,然后像真正热恋逐渐走向婚姻的年轻男女一样将自己从小到大的故事事无巨细的分享,让对方参与到自己的整个人生。
婚姻……?
太早了下次再说。
“你又摇头又傻笑在干什么。”太宰治从浴室出来,用毛巾擦垂在肩膀上的湿漉漉的头发。
“咳,没什么。”我欲盖弥彰“那个,你头发是不是有点长了。”
太宰治捻起肩膀上的发尾,“好像是有点,那雪纪帮我剪头发吧。”
啊咧?
我愣神的工夫太宰治已经找出了木梳剪子递给我,俏皮地眨眨眼,“要小心点哦,弄坏发型我会哭的。”
第87章 i人收到巧克力了吗
i人收到巧克力了吗
*
从横滨到札幌真的好远。
我和太宰治凌晨四点就打着哈欠起床,五点十分踩着点到达新横浜车站,经过三次换乘四个小时中间还坐了一个多小时飞机,终于到达札幌的中岛公园站。
我们在中岛公园逛了逛然后找了家拉面店吃饭,向南走来到著名的北海道札幌南高校,我的高中。
太宰治戴着一顶白帽,把自己包在羽绒服里蔫蔫地跟在我后面,不管我怎么说都不愿意把头发露出来,还会竖起眼睛瞪我。
“在母校前合影诶,这顶帽子太大了把你的眼睛遮住了不好看,拿下来好不好。”
“你还好意思说。”
又气鼓鼓地瞪我,可惜头上柔软保暖的兔毛帽子毫无攻击性,反而说不出的可爱。
我耐心哄道:“一点都不丑,很清爽不是吗。”
“清爽,人家的刘海都被你剪毁了。”太宰治勃然大怒,把在便利店买的北海道限定牛奶丢在我身上,掀开帽子短了一寸的前发逼问我:“你诚心告诉我,这样好看吗。”
只是把眉心间的刘海剪短了一点点又不是全部剪没了,我直呼冤枉:“是你让我剪刘海的,我原本只是给你修一下发梢。再说也很好看啊,能更直观地看清治君的眼睛了。”
真的只是短一点点而已,太宰治你已经闹小脾气整整一夜加一上午了,之前怎么没发现你偶像包袱这么严重。
“哼,我看你就是蓄意报复。”
太宰治的语气又有点低落,偏偏尾音刻意上扬好像只是开玩笑似的。
报复指什么自然不言而喻,这也是我一直搞不懂太宰治为什么不安纠结的地方。把我关起来这件事他喜闻乐见,我也淡定接受,如此看来“关”是一种促进感情的ply,但why太宰治事后惴惴不安,why后悔开始看我眼色,搞得被监禁受伤的人是他一样。说白了太宰治还是不敢相信我罢了。
养一只猫很难,养一只猫一样的男人更难。
他做决定时是杀伐决断的,将情感排除在外,这时他已做好被人嫉恨的准备,习以为常并付之一笑。可当对方毫无抵抗的接受,心甘情愿时,他反而开始受到“良心的谴责”了,惊惶地自暴自弃起来,厌恶自己的头脑。
非常不擅长接受善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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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静道:
“不,我是要把你变丑才不会招蜂引蝶。”
这句话完美狙中太宰治的心动区间,某人捂着心脏倒下,但还在负隅顽抗。
于是我又说:
“再说你都报复回来了,今早趁我没醒用发胶把我的刘海梳成大背头,我还没生气呢。”
谁懂我早上照镜子发现自己变成大光明的绝望……感谢我的额头没有痘痘不然现在捂着帽子不放的人就是我了。
太宰治毫无心虚之意,我们的路程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争论我俩谁的理发手艺更好,一点都不心虚的太宰治给我拍了无数张大头照,盛情赞美自己的审美,坚称露出额头的我才是最美的。不仅美,而且据说光额头招财。
然后对我把他的刘海同样拨到后面的提议敬谢不敏,表示一个家里有一个挣钱的顶梁柱就够了。
这回太宰治彻底放下心,两次报复相抵不欠彼此的了,他终于能脱下帽子和我在学校前合影留念。
真不容易。
即便出示了前校友的证明,保卫老师依然拒绝我重返校园的请求,我们只能站在校门前眺望教学楼,回忆我的青葱岁月了。
“没什么好讲的,就是打工办私塾。”
打工不提,私塾是我生活费的主要来源。记得当时有位金发辣妹为了和东京转学过来的草食男在一起,以后两人一起在东京上大学,拼了老命学习,我光从她身上就赚了半年生活费。
“在偏差值70的名门高中保持从入学到毕业每场考试都是第一的成绩,教普通学生绰绰有余,雪纪一定是位好老师……学生里有男同学吗。”
“当然有了,挣钱还分男女吗。”我理所当然道,发现太宰治面色不善连忙说下一句:“因为上辈子就是东大的啊,把过去的知识捡起来而已。治君你不要这么认真的夸赞我,明明对你来说也是小菜一碟。”
他冒着星星眼说斯巴拉西时我背后一片恶寒,感觉被嘲讽了。
“我说的斯巴拉西是,雪纪坚持做普通人的意志很坚定,在努力维持一个普通聪慧但贫寒的学生该有的生活,明明不用这么辛苦的。”
太宰治轻轻地说,我们又回到了中岛公园,附近有一家福利机构,就是我档案里从十岁起居住的地方。
事实上,是我跋山涉水一路从深山走到札幌,查好地图后直奔福利院,编造了一个渔民少女母亲进城打工,酗酒的父亲险些**她,不堪受辱逃家的谎话才混进去的。
这个谎言在我脑子里想了几天,又做了些准备,每个枝梢末节都完整无缺,确保他们真的按照我说的去找那个渔村,真的有个支离破碎的家庭后才来到人前表演。我保证哪怕是太宰治亲自去查,那个渔村也会信誓旦旦有个森姓人家的女儿被父亲欺负跑掉了。
我猜太宰治也在佩服我竟然能对那个“父亲”忍那么久,都没有用异能伤害他,而是寻求政府的帮助。
但是这和我对库拉索说通过实验得到异能不就相悖了吗,所以我又留了个心眼,渔村的村民会说我似乎是被养母捡来的孩子,当时奄奄一息被埋在雪地里像个死人,无血缘的父亲才会毫无心理负担的试图犯下罪行。
感谢日本落后于信息时代,档案等重要文件至今还是纸质版没有录入系统,把十四岁入院改成十岁入院小菜一碟,而和我同批的孩子,带过我的老师都散落四方。他们因为各种理由或是出国或是改姓,已经无从查起了。
做了这么多,只是为了掩盖我是八年前来到札幌的福利院,逃出孤儿院的具体时间而已。
如此我在太宰治眼里也是位完美受害者,命途多舛的我重生到这个世界被当成实验小白鼠,误以为死掉后丢弃在深山,被养母救活又被养父伤害,终于来到札幌还要应付贫寒的生活,大写的美强惨。
很可怜我吧,太宰治。
据我所知当时在全国各地有很多类似的研究异能的实验室,我随便套了一个上去,估计真让太宰治查到一个条件符合的实验室了。
所以才那么痛快地把我放出来。
我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歉意。
“因为我不是天生的异能者,所以无法按照异能者那样生存啊,不要在提醒我这件事了。”
我们拜访了院长,她是当年负责照顾我的老师之一,我上大学前把她催眠了让她牢记我是十岁入院。
就这样,告别院长后已经是傍晚,我们来到了札幌电视塔。
围着电视塔附近绕了好几圈都没找到我满意的位置,太宰治忙着舔鲜奶冰淇淋,就在我以为他准备吃完随便拍张照就走时,太宰治拉着我走到对面的天桥人行道,人气偶像剧《FirstLove》同款打卡地顺利get。
“你怎么知道我在找这个位置。”
我很惊喜。
“难得见你把一部电视剧从头看到尾,留意一下就好了。”太宰治很得意,“但你表现的一点都不像本地人。”
“因为很少出来玩。”我脸不红气不喘,“记得去学校的路线就够了。”
一听这话太宰治就无计可施了,把吃一半的冰淇淋塞给我,看着马路边上的雪堆说:“好可惜没下雪,昨天看天气预报还说有雪的。”
“兴许明天就下了,还可以滑雪。”
“不要滑雪,我要吃巧克力,白色恋人巧克力,雪纪亲手给我做的。”
太宰治面色一沉,突然耍起横。我习以为常地举手投降,“好好好,那我们明天去工厂做巧克力。”
谁知他又开始发作。
掀开刘海竟然方便了他搞破坏,太宰治用力朝我的脑门一撞,语气又凶又快。
“知道我怎么突然想到巧克力的吗。你提到学校,马上圣诞节了然后就是情人节,那我想,雪纪上学时经常收到巧克力吧,快说你收到多少巧克力,有没有男同学借着补课的机会和你表白!”
……这是多么曲折的脑回路啊,我只是提到了“学校”而已!
第88章 想让i人开心
想让i人开心
*
白色恋人巧克力工厂。
如太宰治所愿我们今天来做巧克力饼干了,望着眼前熟悉的英式建筑,窗头两只可爱的雪人摇摇晃晃,耳边只听太宰治大呼小叫:“这里好出片!”
然后拿起相机拍个不停。
嗯,相机?
“你什么时候买的相机,之前没见过。”
“哦,这个呀。”太宰治晃晃手里的相机,轻飘飘道:“昨天在酒店叫了个闪送,雪纪可能正在洗澡不知道吧。”
我无语,“你这不是浪费钱吗,我记得家里已经有一个相机了。再说也不是多特殊美丽的景致要洗成照片欣赏,手机拍拍不就好了。”
“你在说什么呀,这么漂亮的雪景还是在雪纪的老家,当然要用心对待。”太宰治嘟着嘴,又高高兴兴地举起相机咔嚓咔嚓,“看镜头,这边。”
职业病,我立马找到最适合取景的位置摆了个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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