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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3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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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夏理重新见到光,见到徐知竞疏离冷淡的面孔,后怕似的抓着对方的手腕不肯松,在封闭的室内一声声呛出空濛的回音。

    “出尔反尔好玩吗?”徐知竞问道。

    夏理一时反应不过来对方在说些什么,水珠堵在耳道里,听什么都像绵远的幻觉。

    他沉默地攥着徐知竞,修剪整齐的指尖深深卡进在纽约时留下的咬痕。

    刚结痂的伤口被再度剥离,成为徐知竞小臂上崭新的血印,带来持续的,不同于夏理的痛楚,让两人的纠缠变得更像永无止境的诅咒。

    对于夏理来说,爱就是恒久的疼痛。

    无论是母亲也好,徐知竞也罢,只要在他心底滋生出些许应当被定义成爱的东西,痛苦便会随之而来。

    夏理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的感受。

    徐知竞的提问一点点消逝在乳白色的薄雾中,在短暂寂静过后换上夏理无措的轻叫。

    夏理说不出话,好像被阻塞的实际并非听觉,而是他的声带。

    他发出小动物一样幽微的呜咽,从喉咙里细弱地挤出来,绕进空气,和水声一起断断续续地响。

    徐知竞梳他被沾湿的头发,指尖穿过发梢,好耐心地安抚。

    可夏理的隐痛已经藏不下去了,连眼泪都无法令其休止,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宣泄的方式。

    徐知竞真的喜欢他吗?夏理想到。

    徐知竞喜欢的难道不也是曾经的夏理吗?

    没有人会为一个笑都笑不出来的木头人心动,遑论连爱都唾手可得的徐知竞。

    夏理甚至混乱到理不清此刻的自己是在为割裂的人生而烦恼,还是为了那点也许诞生过,又迅速被扼杀的悸动。

    爱欲和死欲在同一秒萌发。

    前者一瞬便死亡,后者却被滋养着壮大。

    他突然起身,跌出浴缸也要往前爬,爬到玄关那个藏着把转轮手枪的柜子旁,哆哆嗦嗦往空置的弹巢里塞上子弹,又一次举枪对准了自己。

    “徐知竞……”

    夏理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直到此刻还要念徐知竞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不立刻扣下扳机,不知道为什么要掉眼泪,不知道为什么还在伤心难过。

    电影里的爱情再痛苦也会有些许甜蜜。

    然而夏理切身品尝到的却仅有苦涩。

    他怀疑就连自己假想出来的都并非爱情,而是一种劣质的致幻剂,短暂地欺骗大脑,哄他一直坚持到这一秒。

    夏理尝试表达,不知怎么,说出口的永远都只有徐知竞三个字。

    过速的呼吸裹挟起强烈的虚浮感,伴随反胃与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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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夏理完全没有办法把枪好好握在手里。

    他盯着徐知竞走近,轻而易举将枪接过去。

    那动作甚至不能算是抢夺,仅仅只是一次寻常且自然的交接。

    “夏理,只要你开口。”

    徐知竞没有把枪收起来,反而干脆地扳下保险栓,不带丝毫犹豫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选吧。”

    夏理一味地摇头。分明泪水止都止不住,喉咙里却连先前的哀叫都不再有了,安静到呼吸反显得刺耳。

    “那么讨厌我,让我死不就好了。”徐知竞语气如常,食指离开枪身,搭住了扳机。

    夏理觉得或许自己这一生都不可能爱人了。

    他说不出话,只好流着眼泪去亲吻徐知竞的唇瓣。

    泪水把两人的嘴唇都涂湿了,好像冬天吃冰淇淋,寒冷从唇舌蔓延至大脑,冻得人头痛,一阵阵晕眩泛黑。

    这算是夏理自愿献上的吻吗?

    就连夏理自己都无法界定。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选择了,他直至此刻的人生都是早有人替他选择好的。

    夏理有时会想,要是自己是一只蝴蝶就好了,活过夏日就死亡,再也不用为漫长的生命煎熬。

    他冷极了似的瑟缩在徐知竞的怀里,亲吻和流泪都不专心,攀在对方肩上的双手停不下颤抖,一寸寸将浴袍揪出新的褶皱,泄愤一样绕在指尖。

    爱好恶心。

    夏理有点想吐,是那种由自己的行为催生的反胃。

    可是他还在和徐知竞接吻,他不要听徐知竞再拿别的话来羞辱他。

    夏理晕晕乎乎地神游,或许听见徐知竞说些什么,但他没有把那些话捋清,只是接受到文字,大致意识到对方曾经发出过声音。

    “五月我妈会来。”

    直到这一句夏理才迟滞地回神,用哭得湿红的眼睛看向徐知竞,木然问道:“徐阿姨?”

    “嗯。”徐知竞肯定,“她说要来看你。”

    “我没有带坏你……”

    夏理的话文不对题,惶惶想将自己撇清,妄图继续当徐母心目中的乖小孩。

    都是徐知竞不好!

    是徐知竞逼他这样做的!

    他根本没有想过要让徐知竞喜欢男人!

    是徐知竞自己做错了!

    “你在说什么?”

    “不是我要和你上床的!”

    夏理回想起那天在AC楼下听见的对话。

    即便徐母的本意并非兴师问罪,事情终有一天还是会被捅破,要摊到最信任夏理的长辈面前,由对方在自己的孩子与一个不好界定身份的夏理之间做出选择。

    夏理不要被讨厌,夏理想要很多很多爱。

    都是徐知竞的错,都是徐知竞害他束手无策,害他只能等一场注定会到来的审判。

    夏理掐着徐知竞的脖颈接吻,吻到对方无法忍受,少有地主动将他推开。

    他不依不饶牵住徐知竞的手,将对方戴着对戒的无名指含进嘴里,好轻絮地说出了即时的心情。

    “我恨你,徐知竞。”

    第25章

    迈阿密在去年罕见地迎来寒潮,刚跨完年却又过早回温。

    太阳炽热得仿佛不断向海面贴近,风里还带着遗留的凉意,落向地面的光线却隐隐滋生痛感,针尖一样细密地扎在皮肤上。

    徐知竞好像不希望冬天那么快结束,趁着周末带夏理去一家室内冰场打发时间。

    不受约束的人总有一种傲慢的稚气,一件事在他看来说开了就算是翻篇。

    夏理一眼得见的不开心也好,靠药物维持的平静也罢,徐知竞说了他们是在恋爱,夏理就必须陪他长长久久地演下去。

    他拉着夏理的手沿场周缓慢滑行,黑眼珠熠熠映出纯白的冰场。

    徐知竞认真的时候总叫人猜想他该是温文疏离的性格,微垂下眼帘,将嘴角抿出一道很可爱很纯情的弧度。

    夏理把手搭在他的掌心上,漫不经心跟着节奏,偶尔抬眸,毫无缘由地朝对方瞧一眼。

    冰面的反射将夏理衬得愈发清艳,细白皮肤隐约映出些低温导致的红晕,抹在脸颊,还有优美漂亮的鼻尖。

    他没能想到徐知竞会抬头,两人忽而四目相视,各自看见对方眼中的自己,莫名倒有些像是真情侣,为一须臾而触动。

    夏理停下脚步,由着冰刀带身体继续向前。

    场外的世界在倒退,有那么一个瞬间,就连徐知竞似乎都退回到了十六岁。

    夏理失神地盯着对方,恍惚还以为这是在湖区的岸边,投落的灯光变为遮天蔽日的梧桐叶,再往前不远就是留存着他所有童年记忆的大院。

    他怔滞地张了张嘴,片刻反应过来,指尖隔着手套在徐知竞的掌中细微地勾了一下,再度垂敛目光,悒悒结束了这次无端的交视。

    “在想什么?”徐知竞问。

    夏理其实什么都没想。

    药物换来稳定的状态,同时也让思绪始终飘浮游离。

    他停顿了几秒,兴许是思考该用什么话题来回答,兜兜转转又想起纪星唯,以及对方书桌上那台一片空白的电脑。

    “不知道纪星唯感冒好点了没有……”

    夏理说得小声,字句含在嘴里,要仔细分辨才能听清。

    徐知竞起初轻笑着低头凑近,没等夏理说完就冷下脸,不太高兴地转过身,兀自往场中滑去。

    他好像真的以为他们在谈恋爱,以为并非是他一厢情愿,幼稚地闹一些全无必要的脾气,妄想夏理会和所有普通情侣一样去哄他。

    冬季的冰场人少,冰面上只零星有人经过。

    徐知竞玩了一会儿觉得无聊,站在正中朝夏理回看。

    对方仍扶着围挡靠在场边,木讷地注视着同一个方向,不知是在发呆还是另有所思。

    “去不去吃冰淇淋?”

    徐知竞自讨没趣,绕了一圈回到原处,把夏理眼前那片白蒙蒙的光亮遮了个干净。

    后者没想到他这么快回来,愣了一秒,继而点点头,顺从地‘哦’了一声。

    夏理不知道别人是怎样恋爱的。

    他没有话能够和徐知竞聊,甚至开口都觉得困难。

    偶尔他也会尝试模拟小时候的情境,用即时的体验漫无边际地谈论。

    但或许是病症的体现,夏理不吃药就胸闷得难受,吃了药又感受不到多少情绪。

    他的灵魂好像暂且不在身体里,只剩一副空壳在机械地执行设定好用以维持现状的程序。

    夏理无所谓快乐与否。徐知竞玩得开心就好,他根本感知不到自己的心情,这一天要怎样度过都与他无关。

    佛罗里达漫长的夏日往往让人将其与冲动、热烈等词汇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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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在一起。

    这座室内的冰场却仿佛特意为了给予人们一处冷静的空间。

    徐知竞买了冰淇淋走上看台。夏理接过去,难得主动开口,望着医疗室的方向问:“唐颂家的事就算过去了吗?好像都没怎么看见报导了。”

    夏理边说边搅着杯中的冰淇淋。

    球状的奶脂被碾碎了,化成黏糊糊的糖浆,融在杯底,缓慢地往倾斜的一侧汇聚。

    关于江城的一切不知从哪天起变得遥远而陌生。

    夏理的心是空的,说不清道不明地残余一种对废墟又或故地的怀恋。

    “不然呢?”徐知竞还是一贯的不以为意,“你以为真能怎么样。”

    唐家旗下几个公司接连暴雷已经不像是寻常的意外。

    要不是有人在幕后推动,公关部门早在事件见报之前就该将其平息下去。

    也正因如此,人为造成的危机虽然凶险却更可控,不过是资本多方博弈,胜者生存壮大,输家便等待蚕食,亲眼见证自己的退场。

    唐家树大根深,与各家的利益联结紧密,即便是为了自保,牵涉其中的几家也会想尽办法妥善处理这场风波。

    “只要董事会内部不出问题,不会有什么不好解决的事。”

    徐知竞用随意几句话轻描淡写揭过,自认为结束了这个话题,不成想却让夏理越回到了最初。

    他想起纪星唯在公寓的窗后向他剖白的心事。

    字字句句都与近日的一切无关,又好像每一次停顿都试图委婉地传递一道求救讯号。

    “那纪家呢?”夏理到底问了出来。

    “纪家?”徐知竞狐疑地打量了对方一番。

    “他们家打算离婚的事闹得太难看影响到股价了,证监会还没出评估。”

    徐知竞说着,把夏理手中已经搅得不成样子的冰淇淋接过去,顺道看了眼表。

    时间过了正午,室外大抵是冬日最温暖的时刻。

    “走了,吃完饭送你去医生那里。”

    夏理预约了三点的心理咨询。

    先前的药物似乎对他产生了副作用,偶尔情绪过分堆积,忽地高涨爆发,要持续数小时的心悸与手抖。

    徐知竞看得出来夏理确实不舒服,因而将脾气收敛了许多,对夏理口中的爱与恨都不当真。

    两人谁也不提圣诞前后的事,刻意模糊矛盾,伪造出从文艺电影里学来的安静的爱情。

    五月底就是徐知竞的生日,至少在徐母到来之前,夏理要学会维持表面的平和。

    “等会儿我自己回去。”

    午后的迈阿密河粼粼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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