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但末端缓冲降速的位置很短,仿若一条毫无安全措施的巨长滑梯,旁边的石阶更是对大脚人士十分不友好,也没有扶手那种东西,丝毫不用怀疑,只要一个不留神必定滚落山崖,摔个口眼歪斜稀巴烂,她越看越觉眼晕。
有点要命……凌宴不恐高,但这个太危险了,不用想就知道,此处绝对出过事故。陷诸府
为了造反,这些人,还有那个什么镇北大将军赵江河也太拼了吧?造反就造反了,还不把门关好,俗称玻璃管尾巴——怕夹!
屁股不擦干净,还要自己跑这一趟,当真烦人,凌宴心头暗骂一句,转过身来,以上山的姿势面朝石壁脚尖向下探,待够上石阶,踩稳了再往下走,不难,只是需要直面恐惧以及小心。
视线里固定在石阶与鞋面之上,系带的靛蓝布鞋……是秦笙给她做的,凌宴咬了咬唇,希望野山参做的鞋子足够结实,不会突然开线让她失足坠落吧。
稳住心神,凌宴十分谨慎,专注于向下爬去,没注意到起点处探出的脑袋投来的关心目光。
爬了好一会,平地近在咫尺,这最后一段路,她仍旧不急不躁,四平八稳地走了下来,抖了抖身上的冷汗,凌宴甩甩僵硬麻木的手脚回头看了看,对高处的人挥挥手,继而打量四周。
脚下是块十米见方的空地,旁边有些V字形,看似是用来嵌入滑道的木板,在外风吹雨淋已经烂得不像样子,被植株藤蔓爬满的石壁堵住去路,山石间的缝隙自然形成左右两条向下的斜坡,这回坡度平缓许多,按秦笙所说她选了右边那条,七拐八绕,来到末尾,绕过石壁,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出现在眼前。
许是为了方便出入,这处并没有加设石门,而灰尘经年累月的淤积,干涸后已然看不出曾经重物摩擦留下的痕迹,还是利用高低差运送铁矿,工匠选择凿开山体,最便捷的法子了。
这个造反的成本……凌宴掐指一算,人工消耗巨大,和上位者付出的代价比起来,约莫还不如她和手下的各家雇工,犯不上,真的不值得,可惜这些工人也没有选择就是了,要不怎么说封建社会吃人呢。
啧。
来到洞口跟前,能明显感觉有股子腥臭味,约莫是有什么动物住在里面了,而到吹往洞里的风,有一丝丝凉意,通风则证明里面不会有毒气淤积,相对是安全的,凌宴遮住口鼻,左右看看,秦笙不在身边,她还是抽出火把点燃,敲了敲洞口墙壁,往里丢石头恫吓,果不其然,蝙蝠三三两两飞出。
蝙蝠喜欢在冷暗、潮湿的环境筑巢,可以遇见得到,这么多年了,里头不得一片蝙蝠粑粑?
踩上一脚陈年稀屎,她的大布鞋直接腌入味了再洗不干净,脚趾缝都臭烘烘,要被小崽嫌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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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体面人,这是凌宴亘古不变的宗旨,于是她悄悄购置了长筒雨靴套在脚上,反正秦笙没下来不清楚状况,若是小动物通风报信,到时候她编些瞎话就是了。
嗯,好在没让秦笙下来,只要关好门,往后跟这蝙蝠屎不会再有交集了,凌宴想着,举起火把走了进去。
如她所料的阴暗,甫一进去,仿佛夏天时打开了冰箱,凉气喷涌地格外明显,顺着缓坡一路往下,除了脚下令人头皮发麻的触感以外十分顺利,即将来到石门处,洞悉了地理环境,凌宴也大概猜到了门为什么会开了。
木制门栓烂掉长蘑菇,铁质的烂成渣,汇集的雨水朝低洼处流,雨势一大,那小小的门缝顶不住压力,肯定被冲开。
环境导致的注定的意外?还是她冤枉造反人士了,现在关上是不成问题,那该怎么彻底解决呢……凌宴一边沉思,一边拖着沉重的腿往前走,直到与门前不足十米的距离,前方淤泥与粪便堆积愈发之多,她抽出绑在背上的手杖探路,放缓呼吸硬着头皮继续向前,忽觉脚下咔嚓一声。
踩到烂木头了?
再往前一步,又是咔嚓一声……不对,木头应该没这么脆吧,这下面是啥啊,凌宴心底毛毛的,再落脚时,刻意放缓,让脚下受力均匀,没了那令人浮想联翩的喀嚓声,她正松了口气,踩实脚掌打算继续,没成想,淤泥里登时支棱出来一根东西,连带恶臭的淤泥险些掀到腿上。
“哎呀我的妈呀。”来得突然,凌宴吓了一跳,火把差点脱手撒腿就跑,不便行动的烂泥地替她挽了尊,见没了动静,她扶着墙壁,选择性遗忘方才的事,十分体面的探查支棱出来的东西,看形状,好似是根木棍?
反正肯定不是机关,约莫这物件有什么东西垫着,成了跷跷板,她踩下去才会翘起来。
弄得这个吓人,凌宴皱脸,她已经贴边走了还遇见这么多旧物,想必中间应该更多,这脚下暗藏玄机,绊倒真的会吃一嘴屎,就在她认真用手杖扒拉脚下清路之时,随着淤泥一点点坠落,还没沉下去的露出了“木棍”原本的模样。
借着火光凌宴定睛细瞧,不是烂木头的纹理,她看过很多,更不该是矿稿,那玩意早该烂了。这摊臭泥里还能有啥忘记带走的宝贝不成?
应该不会,她想起温泉附近的白骨,而这木棍约莫也是骨头,没带走的牲畜留在这死掉了,这个猜想让她心底十分不适,凌宴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但她不愿细想。
已经尽量规避了,然而事实是她避无可避,纵使拨开,脚下细微的声响仍旧不时传来,凌宴加快动作,只想赶紧把门关上,忽而,木棍掘出个球来。
重见天日,包裹的污物滑落,两个圆滚滚的孔洞逐渐清晰,黑漆漆的小洞仿佛在注视着来到这里的不速之客,这一眼对视,令凌宴终生难忘。
圆的,没有角,不是牲畜,这是骷髅……是人骨啊?!
巨大的震惊和恐惧攥住心脏,凌宴脑子轰地一声炸开,僵在原地。
作者有话说:
秦笙:你这一惊一乍弄得这个吓人,不如我跟上去了。
凌宴:拒绝做忘崽妇妇,从我做起。
小崽:求求你们,好好相亲相亲,别带我了,小孩子也很想偷会懒啊!
大脚宴,瘸腿笙?乐。
掉了卜卦转圈圈的坑
感谢以下老板的支持↓(猫猫头揣手.jpg)
第224章 温婉贤良[VIP]
也就是说她踩的, 咔嚓咔嚓的是人骨?这一眼差点给她送走。
天呐……都堆在这,得死了多少人?她的雨靴还能要吗?!
赶忙抬脚紧靠墙壁,避开那要命的对视, 凌宴一身鸡皮疙瘩掉满地,头皮发麻, 鼻尖好似还能闻到那股常年闷沤的腐臭味,甚至没意识到惊惧之下自己正叼着遮掩口鼻的帕子。
尸骨堆在这,凌宴走也不是, 退也不是,卡在那小脸煞白, 牲畜带不走被遗弃在这还能勉强说得通, 人就是灭口了啊!
都是群枉死的人, 不知道会不会变成厉鬼,想到这凌宴更害怕了,她对死者敬畏刻在骨子里,哆哆嗦嗦合掌拜了拜,告罪一声,“无意冒犯啊各位。”
咋办……凌宴那叫一个难受, 来都来了,都走到这了总不能无功而返, 她硬着头皮抓紧手杖继续划拉,尽量避开尸骨前行。
这次她下手轻得多,走得也更慢了。
穿书这么长时间, 吐血毒死的、让老虎吃得七零八落的、还有骷髅头,算是见识了各种各样的尸体和死状, 一般人没这待遇吧,“天选之女”怕是自己才对……凌宴苦中作乐地腹诽着自己的倒霉蛋生涯。
但也不得不说, 在轮番见识过死亡后她的心理素质比原先好上太多,更得承认,古代……人命就是这么不值钱,以后天灾轮流坐,这种事怕是还要很多,需得适应了。
不过只要不看、不去想,就不会那么害怕。
凌宴稳住心神继续前进,终于,洞口尽头闪烁起微弱的光,光亮透过门缝变得清晰,树枝遮掩的网格状纹路,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好似被网子罩住了。
那是秦笙命鸟儿衔来遮掩的树枝,没什么好担心的。
凌宴上前查看石门,这门是向外推得,露着手掌宽的小缝,她用力往里拉,没拉动,倒是听到一堆稀里哗啦的的声响,烂成渣的门栓簌簌掉落。
火把照亮四处检查,周围痕迹斑驳,究竟怎么造成的她不愿细想,而门底部泡在烂泥里瞧不见,如此一来,关不上门要么是土质过软导致的石门下沉,要么地上有东西卡住门缝……
不论哪种她都得把这块掏干净……
凌宴:笑着活下去。
蹲下来手杖一点点扒拉,将堵塞卡住的污物刨到一边,乱七八糟的门缝清爽不少,定睛细看,底部有石质的门槛,也就是说没石门下沉那么棘手,只是门缝被卡住清理干净就好,难得的好消息,凌宴松了口气。
弄着弄着,忽而“哗”地一声闷响,她好似拨到了什么东西了,和骨头的声响不一样,凌宴挑了挑眉,手杖一勾,勾出一块乱七八糟的木牌,这是破烂,还是赵家军的信物?
定睛细瞧,长时间污物浸泡木块腐烂分层,瞧不出原貌,凌宴心头一跳似有所感,不能是她想的那样吧?
手杖戳开翘起的软烂木片,拨开污物,在火光的映照下,规则纹路盈动,一瞬间,凌宴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黑羽令怎么会在这?要造反的赵家军和覆灭塔卡古城的竟然同一伙人?难道一切的幕后黑手都是镇北大将军赵江河?
那秦笙知道吗?
线索猝不及防地刮到脸上,毫无准备,凌宴心乱如麻。
挑出卡住的令牌,废了些力气关上石门,门外细枝一阵响动最终归于平静。
转过身来,眼前逼仄、阴暗,火光照耀充满腐臭与罪恶的烂泥地,骷髅头将沉未沉,七扭八歪地陷在泥中,好似躺在那,仰着脸,一双空洞注视着周遭,一如临死前那般怨毒地盯着罪魁祸首。
死寂、诡异的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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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样的场景,不知发生了多少次,她甚至不清楚为什么,秦笙的家人、生活在塔卡的人、以及这些旷工就都死了。
凌宴咬了咬牙,从商城买了点纸巾,捏起令牌擦干净包好往外走。
她麻木地清着路,却是顾不得门栓该怎么办了,出了隧道空气清新,而那腐臭的气息仍旧如影随形,温热的阳光重新落在身上,但无法驱散骨子里的阴寒。
她丢掉纸巾换成草叶抱住,脱去雨靴用手杖刮干净,那根随手捡来的木棍也完成了历史使命被凌宴丢在一边,清理工作做完,缠着细麻绳的鞋子一步一个脚印爬上石阶原路返回,这一趟走来,方才让她十分畏惧的石阶好似也变得没那么危险了,说不清楚什么心情。
没能等她理清思路,凌宴再次与秦笙重逢。
秦笙的笑颜欣喜淡然,无忧无虑的野山参就在眼前,而自己身后,是秦笙正背负着的、势力无比庞大、难以想象的血海深仇,反差之巨大,凌宴忽然眼睛发酸,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心痛。
太惨了啊……
“怎么了?”秦笙看她脸色不对,眼睛发红,也是变了脸色,赶忙询问,“遇见什么了吗?”
“嗯。”凌宴下意识应道,她们利益相关,不论如何这件事都该告诉秦笙,她张了张嘴,所见所感,从她到下面的地理环境解释门为何会开,以及卡住的原因开始说起,秦笙不时点头回应,示意自己听懂了。
相较于凌宴,在听说死人时秦笙没什么反应,眼也不眨,似是早已司空见惯。
直到凌宴掏出叶片小包露出内里,“尸骨堆在门口,约莫那些旷工都死在这了,我找到了这个……”
那是一种经年累月的扑鼻臭气,在看到那枚破烂的令牌内里的黑羽令,秦笙身形猛地一顿,借草叶捏紧,眉头一高一低审视着那令她恨入骨髓的信物。
牙关咯吱作响。
季鸣弦在这停留过不少日子,此处和黑羽令有牵扯算是意料之中,反倒令牌会出现在这让秦笙多少有些始料未及。
算算时间,这么早,季鸣弦的人手竟死在这里?看来那个烂人并不是自己以为的,坐享渔翁之利的黄雀啊……
镇北大将军和季鸣弦有所牵扯?还是她们本来就穿一条裤子?着实耐人寻味,没成想这趟竟有了些许意外之喜,有趣有趣,要死的人又多一个……秦笙眯了眯眼。
然而此时此刻,她更关心眼前凝重到有些僵硬的阿宴,脸色真难看啊,难看到她不再勾勒谋划未来的血雨腥风,冰冻的心变得柔软,不自觉放柔嗓音,“吓到了吗?抱歉,我该让鸟儿先进去探探的。”
室外和山洞还不一样,漆黑一片,乌鸦看不见里面什么情况,身边还没个能夜视的鸟儿,一时不周竟吓到她家软趴趴了,秦笙有些自责。
“那地方是有点吓人。”满地白骨,真不是她胆子小啊,凌宴吸了吸鼻子,紧绷着脸点头,又摇摇脑袋,表示并不怪秦笙,“都在泥巴下面,鸟儿也未必知晓情况,不是你的错。”
不清路她也不会发现,这只是个谁都没料到的意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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