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反应。另一个仰面躺着大口喘粗气,二人衣衫褴褛,水滴在上头会反光,好似是树叶编的衣裳,雨水和灰尘在脸上活了泥,看不出长相。
怎么是两个人,难道公孙照带道观里伙伴来投奔她?凌宴试探性问道,“是你吗,公孙照?”
一双呆滞双眸费力眨动,气若游丝,“是我……”
定睛一瞧,对方背上绑着根不大的木板,还真是她,想到对方曾经的结局,凌宴呲牙咧嘴检查一番,没少胳膊没少腿,赶紧招呼人往里抬。
“慢着。”秦笙连忙制止,“她这不是饿的就是病了,我先检查一下再说。”
虽说没有闹疫病的消息,小心点总不为过,更何况家里还有孩子在,不可能直接抬进去,凌宴一拍脑门,给野山参让出位置,“那你做好防护。”
“嗯。”秦笙掩住口鼻,蹲下/身来给二人探脉,凌宴在一旁给她拿外衫挡雨。
不多时,秦笙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饿的,抬到主屋去,给她俩擦净手脸。”
“是。”武峙和他手下的少男赶紧上前,一个抬胳膊,一个抬腿,将人往里送,公孙照攥着身旁的同伴,眼睛瞪得老大,几人僵持住了。
“抬你旁边去,不能给人丢了,你放心。”凌宴哭笑不得地道,公孙照看了她好几眼,才安心撒手。
秦笙抿了抿唇,与凌宴分享消息,“这俩人空腹数日,一路奔波又惊惧不已,伤了元气,需得将养几日,倒是她那同伴惊惧之下发了热,不是疫病,应当无事。”
吓发烧了?看了看地上之人,凌宴打了个寒战,树叶子做衣裳,光是从这幅凄惨模样就能猜出她们遇见了流民,那是多少张饿疯了的嘴啊,从那走过一遭,可不单是吓人那么简单。
还好公孙照有个伴,不然只她自己……那倒霉催的家伙怕是被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字面意义的骇人,凌宴“啧”了声,不禁为二人庆幸,“能活着找上门来已是不易了。”
她悄声给野山参讲了公孙照的故事,听得秦笙一样呲牙咧嘴,世道混乱,原以为对方谋得天黄尺可安心避世修道,却不曾想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秦笙同样唏嘘不已,咕哝道,“客房也没建好,好生不方便啊。”
家中事务全家动手,秦笙乐在其中,但她可不乐意照顾外人,她跟公孙照无甚交情不说,当时还捏着度牒和路引摆了人家一道,现在想想还怪尴尬的。
客房建好,外宅就有人打点了,听出她的意思,凌宴淡笑安抚,“今晚给她们准备些吃食便是,明日再找人照看。”
“行吧。”反正秦笙是不想伺候外人换衣,也不准凌宴瞧人家,叮嘱她避讳着些。
说着,二人进门直奔厨房,武峙和手下又走一遍,将公孙照和伙伴全都抬进屋里。
大门这才重新关上。
按秦笙的命令给二人擦净手脸,武峙来到厨房门口,歉疚告罪,“我,我方才睡着了,没听到动静,是我失职。”
身旁一少男连连弯腰,跟着道,“东家,是我失职。”
夜深人静雨声催眠,客观条件是这般没错,可凌宴看了看二人,声音微冷,“下不为例!”
武峙平时要跟在秦笙身边守着,夜里自然要睡觉,这少男就是替他守夜的人,竟然放人到了门口,警惕性极差!
秦笙才没那么好说话,虎着脸道,“刚才她俩怎么回事?”
“她架着个人,听不到我说话似得还要敲,我过去给她拉远点,然后她就摔了,躺在地上没起来。”看出东家认识那人,武峙复述了下刚才的情况。
秦笙双眼微眯,盯着他身边快躬成虾子少男,冷哼道,“困了就回家去睡,换个精神的来。”
她克制着对武峙给了份好脸色,“回去歇着吧。”显诸富
阴阳怪气地给人撵走了。
“是。”武峙心有戚戚,他跟在她们身边时间不短,俩人一起冷脸也是头一回见,再次告罪退了出去,少男也不敢吱声,感受到跟前摄人的寒光,他低着脑袋哆哆嗦嗦地跟在武峙身后离开。
揪出一条懒虫,秦笙呲了呲牙,默默记在心底。
“都有犯错的时候,给他一次机会,之后叫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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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起守夜吧,他再犯错,到时处置也不迟。”凌宴心里有数,将奶粉倒在碗底,舀来热水,往里加了勺白糖,顿时奶香四溢,秦笙咽了咽口水,也就懒得再管那少男。
凌宴准备了三碗,自是备了自家野山参的份,“我去给她们送过去,刚吃过粉了,少喝些解解馋?”
她果然了解她,这下秦笙开心了,吹着碗边美滋滋地喝了起来,“嗯~”
凌宴笑了笑,去往主屋,昏暗的油灯下,见到了躺在榻上的人,擦洗干净二人露出真容,公孙照迷迷糊糊的,她眼眶内凹脸颊凹陷,瘦的厉害,要不是事先知晓对方身份当真不敢认,至于另一个,也是一样的狼狈落魄,俩人年纪都不大,很难想象遭了多少罪。
“先喝点东西吧。”凌宴将人扶起,奶碗送到嘴边好一会,反应迟钝的公孙张才回过神来,三两口喝了个底朝天,她捧着碗咂嘴回味,哼哼两声似是在说,“好喝!”
另一个也得喂,凌宴猛掐她人中,那人吐出的气都是热的,温度不低,跟野山参学的这招管用,掐了一会,人悠悠转醒,对方眼里懵懵的,好在还知道吃东西,迫不及待喝了奶,不一会就又睡了过去。
这人还病着,得吃药才行。
等公孙照稍微恢复了些精神,凌宴开口询问,“你,这,什么情况啊?”当时说要回山去,怎么还在这地方。
闻言,公孙照愣了愣,当即拱手拜礼,眼泪唰唰往下淌,“无量天尊,恩人呐!”
在她哽咽的讲述中,凌宴表情愈见复杂。
那日凌宴从秦笙那拿来路引怀给她,加上干粮、盘缠公孙照都有了,她还是想按原计划,在端午那日去取桃木,也不枉下山历练一趟,这项行程非常顺利,取好桃木,不等晾干她就带上东西返程回山,一日黄昏,她途径道观前去借宿修整,一直到这都很正常,然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我踩空台阶,摔断了腿。”不幸重启,仿若轮回,公孙照哇哇大哭,委屈得鼻涕冒泡,“我一直在道观休养,前阵好全,世道又乱了,我琢磨快些回去免得夜长梦多,没成想我刚下山转个弯就被流民冲了,马让人抢了,盘缠衣裳都让人薅没了,呜呜,要不是我跑得快就让人吃了,实在没法子了只能过来投奔你,呜呜,还好有你,恩人呐。”
别说委屈了,摊上这些事听着都崩溃,属实不忍直视。
论及倒霉,这位公孙照怕是倒霉鬼中翘楚之最,仅次于自己的程度,凌宴无语捂脸,取来方才下锅的玉米,先让她垫肚子稳定下情绪,问及她的同伴,“那这位是……”
说到这,公孙照叼着玉米棒哭的更大声了,之后凌宴就听到了一个愈发曲折离奇的故事。
出了主屋大门,凌宴一脸懵逼地走在院里,被雨浇了也反映。
“瞧你。”一旁熬药的秦笙嗔怪道,上前给她遮雨拉到屋檐下,“怎了这是啊?”
凌宴咬唇,简单复述了一遍,道观的位置离郡城不远,很容易就联想到那下落不明的家伙,秦笙心头一跳,但看阿宴脸色难看,喜色不禁褪去大半,“终于找到人了,这不是好事吗?”
“是好事不假。”凌宴满脸写着复杂,“但据公孙照所说,她是被那人坑了,当时有伙人力大无比,见人就抢,原本目标是那位,侍卫刚冲散,公孙照本想贴边溜走,结果那人趁机钻到她跟前翻身上马,企图突出重围,没成想跑一半马垮了腿,俩人一起摔下来,好不容易趁乱钻到山里,很快就有人组织搜山,不是那人的护卫,这么一看,所谓的流民没那么简单。”
处处都是针对。
秦笙立刻反应过来,若想以此设局,那事先定然知晓萧王行程,更知她的真假替身,必是心腹,“她身边这个内鬼……”
那苏南风……意识到关键,秦笙猛然抬眼,对上一双满是忧虑的眸子和叹息,怪不得前世萧王势力分崩离析,败得那样快。
好嘛,倒霉蛋凑一家,凌宴说不出话。
作者有话说:
秦笙: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凌宴:给我无语住了。
没想到吧,倒霉蛋x2,加上景之和青岚→倒霉蛋联盟,启动!
感谢老板的支持↓(猫猫头挥手.jpg)
第305章 孽缘才对[VIP]
她, 凌宴,身旁遍地大坑,个个要人命的倒霉蛋, 好不容易跟最要命的那个大boss秦笙消除芥蒂、开诚布公,甚至美美谈起恋爱, 现下事业进步,一起养崽全家和睦。
仔细想想,身边全是倒霉蛋, 秀才和莽夫也一样,莫名其妙的, 其他倒霉蛋开始找上门来, 先是廖十娘, 她倒霉程度一般,后面也没出什么事,凌宴还觉自个能镇得住,很快忘了去。
紧接着就是复仇不成反被嘎了的苏南风,交易达成正是接洽的时候,萧王丢了……
现在公孙照找上来, 这位更是重量级,她气运差到离谱, 堪称邪门,一个她,再加上萧王那个连名号都透露着晦气的家伙, 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收获双倍的倒霉蛋, 一帮运气极差的家伙凑在一起能有好事?
没一个好人呐!咸祝复
绕是凌宴心理足够强大、情绪足够稳定也的的确确绷不住了,她十分苦恼, 将公孙照的苦水倒给秦笙听上一听。
“公孙照察觉有人追杀,不敢贸然将人送回去,听闻我成了王府内臣就带她一起过来,俩人东躲西藏,在山里躲了两天,公孙照腿让虫子咬了,奇痒无比,她采药敷了两天才消肿,俩人没衣裳穿,树叶做衣只得夜里赶路,又遇猞猁捕食,公孙照被挠花了屁股,俩人喝一样的水偏偏公孙照腹泻,她白日方便,正遇见流民,差点给她抓走……”
那等场面糟糕到都没法想象。
“啊?”好久没吃到这么精彩的瓜,听得秦笙都一愣一愣的,也绷不住了,“那位呢?”
“她毫发无损却是病了,要人照料,给公孙照气个半死。”人比人气死人,这么个对照组在身边,公孙照没崩都属她心态好,凌宴面无表情,十分无语地道。
“噗。”公孙照惨兮兮还要带着萧王逃命,这也太好笑了,秦笙笑出了声,凌宴看她笑得花枝乱颤,紧绷的脸颊也不由得露出笑颜。
“公孙照没点本事半路就没命了,还真找不到这来,哎,也是难为她了。”秦笙拍了拍凌宴的手,略作安抚,“这俩人缘分颇深,总觉有些事冥冥之中已有定数,既来之则安之吧。”
先前公孙照那半桶水给人家算命泄露天机,算完嘎嘎倒霉,好不容易步入正轨,又被萧王带到沟里,这缘分谁敢要啊?
前阵翻车撞破头,凌宴刚吃过倒霉的苦,她还想好好过日子,俩人的缘分半点不想要,太吓人了!
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凌宴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更正道,“是孽缘才对!”
看她如临大敌,整个人都不大好,模样之少有十分罕见,秦笙又忍不住笑,摩挲凌宴手臂,柔声宽慰道,“否极泰来嘛,那人又待不了多久,至于别的,也是那姓苏的该操心的事,还有我在呢,你啊,莫要思虑过重,想想你那惊厥之症,放宽心才是。”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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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一直藏于暗中,不可能挑破萧王与苏南风的关系,一切都要等那病着的人醒来再做打算,她们只需适当的旁敲侧击,把控大概走向即可,没必要犯愁。
女朋友轻声细语安慰,凌宴那点恼火和恐惧被她拂去大半,野山参说的没错,为了身体也不好多想,“那我听你的,嗯,我去给她俩找身衣裳熬点粥备着,咱准备睡吧。”
“好乖,我去把碗洗了。”剩了一口宵夜也吃不下了,秦笙收拾桌子,粉条捞出来喂鸡,等药熬好,给萧王灌下去,白粥放到一边温着,俩人忙到深夜重新钻回被窝。
屋里小崽呼呼大睡甚是香甜,竟没被吵醒,那边的小狗倒是听到动静看了她们两眼,又很快闭上了眼睛,凌宴轻轻ru了把小孩压得乱糟糟的头毛,伴随催眠的雨声,摒除杂念,搂着自家野山参进入梦乡,却没发现秦笙一直翘着唇角。
公孙照的热闹太好看了!旷了好久的秦笙兴奋好一会才成功睡着。
翌日一早,小凌芷望着突然出现的公孙照,大眼睛提溜转,小人愣是没认出这个曾睡自家墙根的姐姐,满心狐疑地问道,“姨姨何时来的?”
干枯催人老,年纪也跟着涨。
公孙照唇角微抽,抱拳应道,“深夜来访多有冒昧,还望小芷儿莫与我计较。”
“不计较,姨姨安心休息。”小孩从容安抚来客,实际上惦记的是另一件事,眨巴的眼睛看向双亲,“你们啥时起夜了,我怎不知。”
稀松平常的对话因背着女儿偷吃宵夜而心虚不已,可秦笙是谁,一副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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