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过所有人,她装作无意地道,“你睡得熟,夜半下雨都没醒。”
“下雨了?我还以为是泼的水。”小孩立刻伸头张望,凌宴继续接腔,“外头泥泞的很,待会换双厚底的鞋子,免得滑倒。”
一套组合拳下来,小凌芷惦记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嘀咕着,“去景之妮妮家的路也铺上板子就好了。”
二人对视,默默道了声好险,打哈哈道,“嗯,往后会有的。”
起夜一事彻底揭了过去。
孩子小小年纪不露怯,对修路也能侃侃而谈,氛围轻松而不失趣味,如此家风闻所未闻,令人艳羡,相较于这点,公孙照更奇怪凌宴如今为官仍旧亲力亲为,仿佛与世俗格格不入。
相隔数月再见,天乾周身正气愈盛,功德无量,而那命尽凶骜者受她影响,一身凶恶血红竟透露丝丝金光,有了功德,就像她腕处的红绳,当真令人刮目相看,二人联系愈发紧密,竟当真修成正果,倒是印证了那互为劫难一说,公孙照惊讶一瞬,很快释然了去,对秦笙的恐惧隐隐散去大半。
有饱饭吃,她情况好了不少,身子虚,但能下地走动了,公孙照难免为往后打算,如今投奔到此,已将对方牵扯到因果之中,再避不开。
思考良久,公孙照心有歉疚,饭后待二人送孩子上学回来,便急不可待的与她们谈及。
“无量天尊,承蒙二位收留,救命大恩,照无以为报,今后任凭两位差遣。”这俩人的命她是算不明白,如此落魄,她没能度己又如何度人,公孙照羞于启齿卜算一事,只道为二人效力。
她会选择留下很正常,只要不提算命就好,凌宴将人扶起,秦笙先是问了个很现实的问题,“你不回山了吗?”
公孙照苦笑摇头,过往种种皆是与回山无缘,再看不出来就是自己作死了,“天意不可违,我还需历练。”
简单来说就是不回了,也回不去,和她们预想的一样。
“留下可以,我们对你只一点要求。”秦笙抱肩,表情严肃,“你在我家所见所闻,不得向任何人透露。”
凌宴接话补充,“包括你师门亲友,皆不可吐露半字。”
两个问题直击要害,都很尖锐,和秦笙人一样。
这是应该的,公孙照点头应下,她理了理衣襟发丝,来到院中朝天拜礼,“诸天祖师见证,弟子公孙照起誓,若与旁人透露凌家分毫招来祸殃,定教我身死道消,三界除名、永无轮回!”
旁人起誓,俩人总要掂量一番,但道士不同,信仰之誓极其郑重,违背等同于死,她们要的就是这份发自内心的约束力。
“你倒爽快。”秦笙松了口,聊表关切,“身子还虚着,歇着去吧。”
公孙照虚弱笑笑,凌宴将其搀扶回房,接过话头,“你可懂炼丹、炼金之术?”
这正是公孙照擅长的领域,曾经对方问及她什么都没说,这次她敞开心扉,认真回道,“略懂。”
古人习惯自谦,这个略懂就是会的意思,有人帮忙冶炼金属,秦笙找到的矿都有了着落,那可太好了。
凌宴喜上心头,“你先熟悉下我家情况,待你恢复如初,可来夜课学习一二,对了,近来兴建可能会有些吵闹,村内别家还不及我这,你俩姑且忍耐一阵,待客房建好再搬过去吧。”
公孙照并不在意这些,“全凭二位吩咐。”
谈完此事,凌宴和秦笙回了小楼,召来两个少女来家照料她们。
跟少女们一起给萧王擦身换了衣服,公孙照躺在榻上歇息,一直纳闷凌家上什么夜课,不多时,外头喧闹起来,一群人着手修葺前院,养身无趣她出来瞧瞧,倒真瞧出些不一样的。
那些农人竟会看图?他们识字?
“嗯,阿宴姐教的。”
“东家心善,教我们认字,说是免得让人骗了。”
桩桩件件,凌家给她的惊喜还在继续,公孙照终于发现,短短数月,对方已是不可同日而语,不禁为当日执意离开、无法亲眼见证这一幕感到遗憾。
很快,萧王退烧清醒,眼前漆黑无物,慌乱摸索,“算命的?”
声音沙哑。
“哎呦,你可算醒了啊?”公孙照被她吵醒,皮笑肉不笑地道。
萧王闻声而动,手上温热让她安下心来,以为对方守着自己,不禁心里一暖,“这是在哪,怎这般黑?”
公孙照拍开她的手,没好气地道,“在你内臣家里!”
萧王想起,她们来凌宴家中投奔,此人曾救过这算命的,对方不喜钱家,帮小姨良多,心系百姓性子纯善,又有那味美寒瓜,凌家不失为一个好去处,其实还是算命的执意来此,她不知哪里能去,不如顺势而为。
总归凌家绝对安全,终于脱离险境,萧王心底唯有庆幸,“怎不点火烛。”
“屁事怪多!没火烛这一路你不是也走过来了?”公孙照翻了她一个白眼,起身摸索,不多时,火光乍现,萧王看到患难与共的脸庞,正要安心,却见对方睡自个旁边,霎时间,耳廓蒙上一层红晕,“你怎睡这了?”
“人家客房还没建好,我不睡这睡哪?”给人吵醒,扒开眼睛就挑三拣四,当真惹人烦,公孙照一点好脸色都没给。
自知坑了对方,又得人救助,萧王不与她较真,“本,我昏了多久,凌宴人呢?”
“你昏了不到两天,人家睡了!”公孙照打了个哈欠,背对萧王重新躺下,“夜深了,我也要睡了,呼!”
方才点起的火烛嗖地吹灭,再不给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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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机会。
光亮消失的太快,她还没看清屋里,萧王坐了片刻总觉不真切,疲惫袭来,她默默躺了回去,一双眼睛缓缓眨动,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她赏了凌家几百两,够买几间宅子,竟没有客房?伺候的丫鬟也没见,还要她和这算命的同床共枕,当真难为情。
凌宴这人怎还抠抠搜搜的?!
萧王感觉头疼,身上也疼,简直没一个地方不疼,难受的很。
一阵咳嗽过后,萧王耐不住了,“我想喝水。”
公孙照:……
片刻,她负气起身,气呼呼地趿拉上鞋子,出去倒了碗水回来,“快喝!”
咬牙切齿,好似恨不得她当场呛死一般。
不知为何让人觉得好笑,萧王莞尔,慢悠悠地咽下半碗温水,感觉好受许多,“多谢。”
作者有话说:
秦笙:哎呦,瞧给我阿宴姐姐吓得,不怕嗷,哈哈哈哈哈。
凌宴:可怜弱小又无助。
秦笙:肩膀给你靠~
公孙照气鼓鼓:你给我呱远一点啊姓洛的!
感谢以下老板的支持↓(猫猫头蹦迪.jpg)
第306章 淼淼萧王[VIP]
陌生的环境, 难得的安宁,就这样,退烧了的萧王踏实睡了一夜, 翌日上午,她终于见到那位大名鼎鼎的王府内臣。
好生温润的天乾, 给她的第一观感很好,萧王眼前一亮,却如其名像个善心人, 倒是夫人瞧不清真容,她也无意窥探臣下家眷, 端正身子接见。
“微臣凌宴, 见过王爷。”屏退左右, 凌宴躬身行礼,默默听着系统的播报声,【人物志——萧王洛清沅的秘密已开启,待宿主探查】。
原来萧王叫洛清沅……她就知道,没有秘密根本不算倒霉蛋!凌宴余光瞥了眼身侧的秦笙,对方一直低着头, 音色硬朗,“见过王爷。”
萧王抬手, 面带微笑,“本王突然造访失礼在先,二位不必多礼。”
坐在榻上的少女十分憔悴, 眉宇间隐隐英气也被磋磨得萎靡,腰背却是挺得笔直, 端正威严,颇有几分风骨。
然而这位少女可不是能随意调笑的, 这是封建王朝生杀予夺的高位者,第一次见这么大的人物,凌宴攥了攥手心的汗,关切询问病情及未来打算,语气都放轻许多。
萧王思索片刻,情况算命的都与这人说了,凌宴是她现下唯一可信可用之人,不论谁人都算不到自己此时在凌家,她可安心养病。
轻咳两声,萧王淡淡回道,“本王尚未好全,姑且在此处将养些时日,切记莫要走漏风声,不若引来杀身之祸,可别怪本王没提醒你。”
直接拿捏命门,压迫感迎面而来,凌宴硬着头皮连忙称是,“微臣全家自当守口如瓶。”
秦笙低眉颔首,实际心里已经开始骂街。
“对外,本王便是与那算命的一道前来投奔你的穷亲戚,我单名一个淼字,二位记得改口。”萧王给自个定了身份。
阿淼?洛清沅,都是水,怪不得叫阿淼……总觉自己在喵喵叫,凌宴不会多嘴,听人家的就完事了,但有一点她得说明,“前来服侍的少女皆是农人,涉世未深未经调教,若有得罪还望,王,阿淼多多包涵。”
“这是自然。”下人都要她包涵,亏你敢开这个口!这么穷的臣子萧王还是头一回见,她无语一瞬,很是无力地召唤道道,“取纸笔来。”
很快纸笔到手,这屋里也没个书桌,萧王憋闷又嫌弃地看了凌宴一眼,只得结果对方递来的木板架上,勉强提笔书信,封好命人送往县城。
头疼按捏眉心,萧王对二人挥手,“下去吧。”
凌宴和秦笙对视一眼,听命退了出去,信送到县城,那肯定是给苏南风报平安的,没往王府那内鬼窝送信,可见她心里有成算,不是个傻的。
倒是这倒霉蛋赖在这的意图有点明显,凌宴感觉浑身不自在,低声跟自家野山参发牢骚,“我看她有点凶啊。”
秦笙暗戳戳地夹枪带棒,“落魄到在臣子家中避难,说出去丢脸,她总要端些架子,不能让咱看轻了去。”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不用装那个大尾巴狼,秦笙看得分明,“爱端就让她端,她要当公孙照的穷亲戚就让她当,咱该做事做事,好吃好喝养着不怠慢,挑不出错,旁的事她不开口,咱也别提就是了。”
现在不提是因着刚见面,以后早晚要说。
凌宴想了会,悄声提醒,“那就这么办,嗯,你和孩子离她远些。”
怕萧王见色起意,也怕小崽不知情,冲撞人家反而落得罪名。
秦笙应下,“我拎得清,你放心。”
三言两语,俩人奠定了应对萧王的基本方针。
不多时到了上工的时间,长工们来建房,家里热闹起来,俩少女也按时前来凌家照料萧王擦身清洗,秦笙叮嘱二人一番才放人进去,坐在院里晒太阳消遣的公孙照瞧见,嘴巴微动,狠狠睨了主屋一眼。
怨气极重。
说起来还是这个倒霉蛋平易近人些,也更好相处,凌秦二人莞尔,望闻问切,秦笙给她瞧了瞧,“情况尚可,适当进补很快就能恢复了。”
“我可快些好吧。”想她年轻貌美,小芷儿竟把她看老了,公孙照哀声叹气,看出凌宴紧张,她瞄了瞄主屋方向,很是贴心地道,“我看着她,她不敢作妖,你们放宽心。”
公孙照底气十足,看来是真不怕萧王,难道这就是一物降一物?
凌宴笑笑,不管信不信,总归心情好上不少,“那你好好养身,需要什么同那姓张的少女提,不必客气,她给你取,我俩就在附近干活,中午回来。”
公孙照扬起笑脸,大咧咧挥手,“回见。”
俩人出门去往小楼,家里施工不便做吃的,她们昨天在小楼弄得红薯,搽碎洗粉忙了整整一天,这活很是累人,不过为了吃得放心,这点累也不妨事。
今日上山一瞧,白白的粉在盆底结块沉积,很是规整,倒掉上层的水,锅铲下去撅起一大块结结实实的粉块,好玩极了,秦笙手持锅铲玩的不亦乐乎。
凌宴笑眯眯地看着她,视线微妙,秦笙忍痛送出手里的锅铲,“给你玩会吧。”
还挺解压的。
“不用。”凌宴没接,抿唇偷笑,“我就是想看锅铲会不会弯。”
“啧,坏心眼!”就在这等着提她的糗事,秦笙拿锅铲拍了凌宴一下,嗔怪道,“你都弯了,锅铲不能弯?”
现学现卖,秦笙的回击来得很快。
凌宴欠身躲避,哈哈大笑,“当然能啦。”
嬉笑打闹,紧张的精神渐渐放松下来,红薯粉也完成了第二次洗粉,顺利放到锅中,俩人相互捶腰,轮番搅合锅底,乳白的粉浆逐渐发灰、变得透明。
凌宴兴致勃勃,“我们做个红薯凉粉尝尝看。”
秦笙乖宝宝似得坐在一旁等待,“对了,还得给那俩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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